第6章 被围困的警察
“是叫你不许反抗，又不是让你没反应啊，真无聊，我妈说的果然没错，老男人单身都是有原因的，不是挫男，就是变态，这下实锤了，你就是不怕痒的变态。”
“是的，真的太变态了，竟然不怕痒。咦，想都可怕。”
粟晓霞在旁边帮腔
真叫人哭笑不得，不过确实也挺奇怪，以前最怕痒了，身上有很多地方都极其敏感，尤其是脚底板，别人碰都碰不得，所以从来不敢去足浴店洗脚，就是受不了痒，但是刚才被她们两个一阵挠，还真没什么感觉。
“那是你们没挠对地方，我就只有咯吱窝不怕痒，最怕别人挠我后腰和脚心了。”
张小霏立马兴奋的扑了上来，用身体将他一只手压在沙发上，然后十根纤瘦的玉指灵活的摇动几下
“老规矩，不许反抗，老实让我们挠五秒钟就放过你，大霞，上。”
粟晓霞大叫一声也扑了上来，也是有学有样压住另一只手，葱嫩的小手插入他的腰间。
一股清凉柔嫩在腰间缠绕，只想大吼一句：什么五秒，就是五十秒，五万秒，随你们的高兴，继续，不，要，停……。
配合的扭动身体，然后假笑了几声，最后大声求饶，满足女孩们报仇的愿望。赶紧起身，狼狈的逃走，这是真的在逃跑。
四条嫩滑如葱的纤纤玉手缠绕腰间，少女的天然体香混杂在脏衣服的汗腥味里刺激着嗅觉，加上一‘仙’一‘魔’的视觉盛宴，这是是不把好人当男人，吼——佛也会怒，佛——也有讲欢喜禅的啊。
痒不痒的确实没感觉，但是真是要命啊。凭什么好人就要受到这种‘酷刑’呢？做个好人容易吗？
张小霏和粟晓霞靠在沙发上咯咯咯的笑着，没有上去追杀的意思，应该是心满意足了。
猛的喝下一大杯冷水，勉强压下内心躁动不安的绮念，将236条刑法再背诵了无数遍。感觉能稳住了，然后才敢走回沙发边坐下，聊聊天，说说和前女友的过往，就当故事讲。
张小霏听得津津有味，粟晓霞坐在旁边却是都要睡着了。
……
‘呜——’
厨房里的水烧开了。
中止了老套的无聊故事，从沙发上起身去关火，把那一大锅水端进了浴室，倒在浴缸里。又拿了两桶凉水也倒进去，试下水温，微微有些烫手，不过这水温正好可以久洗一点。再点了一支蜡烛，这可是真正的奢侈品，总共就找到五根。一般情况可舍不得用，不过洗澡对女孩们来说可是大事，看不见那能行。
“你们两个一起洗把，洗完给晓霞换药、包扎，水不够我再给你们烧一锅，洗完了别把水倒了，留着冲厕所，我一会还要把几个马桶冲刷一下，要不都没地方上厕所了。”
张小霏抱着衣服从身旁经过，故意蹭了他一下，抬起头就翻了个白眼。
“知道了，真像爸爸一样，啰嗦。”
粟晓霞路过，抛了个暖寐的眼神，发出一阵轻笑跑了进去。
“爸爸，我去洗澡澡喽——嘻嘻。”
去厨房开火又烧上一锅水，便回沙发上坐着发呆，想想以前玩手机的日子，真是幸福啊，现在没有手机，没有电，黑灯瞎火的，这漫漫长夜都不知道怎么过，只有过上了这种撒黑就只能上床的生活，才能真正体会到古人为什么那么能生，这么长的夜，真的是个大问题，不来个造人运动可怎么熬啊？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烛影摇曳，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洗声，还有女孩们欢快的打闹声，偶尔还伴着阵阵呻吟，阿弥陀佛，不能误会，应该是粟晓霞牵动了伤口发出来的……
门内的身影曼妙多姿，春光绮旎，门外单身老狗煎熬备致，天使与恶魔在脑海疯狂交战，恶魔说：天使，你是斗不过我的，堕落吧。天使说：你说的对，快来吧。
‘禽兽不如’渐渐要控制不住的转变为‘禽兽’了，不过终究也只是想想而已，人之所以能区别于动物，就是因为人能够用理性来压抑住原始的欲望，不管心中的想法有多罪恶，行为都会受道德伦理的约束，如果道德伦理尽丧，那人就和红眼就没有任何区别了。
……
“吼——吼——吼吼吼——。”
疯狂的嘶吼声猛的从四周传来，将宁静的黑夜撕的粉碎，仿佛整栋楼都在这种恐怖的嘶吼声中瑟瑟发抖，浴室中，女孩们也在发出阵阵惊慌失措的惊叫。
“啊——”
张小霏颤抖的惊呼声从浴室内传出。
“王……王霸先……你在……你在外面吗？”
冲到浴室门口，先安抚女孩们的情绪
“我在这里呢，不用怕，是楼下的感染者暴动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我下去看看，你们关好门窗，就待在家里。”
“不要——”
女孩们异口同声的惊叫出声。
“没事的，别怕，你们就待在家里，我必须出去看看，外面的红眼暴动，如果不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那就真的太危险了，你们关好门窗，没事就先睡觉。”
浴室里好一会没有声响
好半晌，张小霏满是犹豫的声音才从门内飘了出来。
“那……你千万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那……你……快快点……回来……来……”
粟晓霞满是惊恐的颤音也传了出来。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对了，我在厨房还烧了一锅热水，一会儿你们自己加上，行了我先走了。”
……
出了门，从大楼过道的窗户往外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只能听到楼下红眼们强烈的嘶吼声。下到十五层楼，原本盘踞在这层楼里的红眼不见了，大概转了一下，没有什么发现，就谨慎的多下了几层楼，都没有红眼的踪迹，下到第七层的时候，过道的窗台边上有两个红眼正趴在上面，仿佛是疯狂的球迷在观看自己喜欢的球队比赛一般，兴奋且疯狂的发出阵阵嘶吼声。
没敢惊动他们，小心翼翼的退回了楼上，从相同的窗口位置探出头张望。只见楼下正门位置至少有上百个红眼包围了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正是清醒那天在小区外撞了车的那个警察。也不知道这人在干什么，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在这边晃悠。
似乎黑暗对他的视力一点影响也没有，能清楚的看到那个男警察有上疲态很重，大口喘着粗气，能明显的看出他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但依旧生猛的一批，手里拿着把消防斧舞的虎虎生风，仿佛在八楼都能隐约听到它挥舞带起来的破空声，周围的红眼根本近不了身。
不过看起来，就算再猛也无济于事，男警察已经完全被困在红眼群中，加上身体的疲累，失守也只是时间问题。
难怪红眼们那么兴奋，原来是在玩集体围杀幸存者的游戏，那些兴奋、狰狞、扭曲的红眼们的面孔全部印入眼帘，不知不觉，手上的拳头就握了起来。到底怎么样才能帮帮他？重点是还不能暴露自己。
男警察挥舞消防斧的速度越来越慢。突然一个红眼猛的冲上前去，硬抗一击斧劈，然后死命抓着斧头不入，周的其他红眼又攻了过来，只能弃斧躲避。
红眼群再次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嘶吼声，仿佛是在做胜利前的呐喊。
“吼——”
“吼吼——”
一声声吼叫，响彻云霄。
男警察失去了武器，却并如红眼们所想的那般成为待宰的羔羊，反而用一双铁拳发挥出更强大的杀伤力，凡是被铁拳正面击中的红眼，无一不是被打的飞出数米，这么强大的杀伤力，恐怕拳王泰森见了也要直冒凉汗吧？这威力，绝不比消防斧弱了分毫。
虽然男警察依然强大无比，但是王霸先却是看的分明，用拳头对体力的消耗更大。男警察脸上的疲态更重了几分，再这样下去，就是累也把他累死了。
可是怎么才能帮到他呢？王霸先急在心头，又苦于束手无策。
楼下那么多红眼，杀光他们肯定不现实，唯一能帮到男警察的办法，只有是吸引红眼们的注意力，让他有时间逃走，但要怎样才能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去吸引那些红眼们的注意？这似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此时对面大楼的十楼窗口有一个异常兴奋的观战红眼，大半个身体都伸出了窗外，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一般。
机会来了……，刚好地上就有半块砖头，瞄准红眼的位置猛的甩了过去了，然后赶紧缩回窗内蹲在墙角里，心中不断的祈祷：中……中啊，一定要击中……。
“噢——”
一声古怪的嚎叫声从窗外传来，仿佛整个世界都突然安静了一般。
‘哐当’
一声脆响，你是什么东西坠落的声音。
嘿，运气真好，一击命中啊。
“吼——吼吼——吼吼——”
红眼们爆发出更为疯狂的吼叫，四处都传来杂乱的奔跑声。
根本不敢查看结果，一口气跑回家，关上门，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抬头就看见张小霏手上拿着扫把，把粟晓霞护在身后，两人一起缩在墙角下瑟瑟发抖。
“不用怕，是我，我回来了”
听到是王霸先的声音张小霏的胆气立马就壮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怎么去了这么久。”
粟晓霞从张小霏身后走了出来
“不是叫你快点回来的吗？到外面搞什么了，要这么久？你不知道我们两个娇滴滴的小仙女会害怕呀？”
对付女人，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这么基本的道理肯定是懂的。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刚才主要是为了救人，耽误了时间。”
“救人？什么人？和我们一样的幸存者吗？那人呢？”
张小霏满脸都是问号，问了一连窜的问题。
粟晓霞也是一脸期待。
“刚才外面有个警察……”
献宝似的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那个警察应该已经跑掉了，现在可以放心去睡觉了”。
张小霏和粟晓霞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张小霏指了指厨房
“我们给你烧了热水，你也去洗个澡，身上都臭了，还有这种危险的事情，以后尽量不要再做了，知道吗？”
粟晓霞抱着张小霏的手臂，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好心救人是不错，不过也要分下场合，那个警察这么厉害，这种时候开车来这里，感觉就是好奇怪，不知道会有什么目的，为了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万一把自己搭进去了，多不划算？我们还需要靠你保护呢，以后别再这么犯傻。听到没？”
张小霏也重重的点头
“嗯大霞说的对，你可是重要人物呢，我们三个人的命都在你手里，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了没有？”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心中涌起阵阵暖流，眼泪都差点没有繃住，当即就郑重其事的保证
“知道了，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放心，你们先去睡吧，我去洗澡。”
转身走进厨房，借端水的名义避免继续与她们对视，害怕一不小心又会掉下眼泪来，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被父母之外的人如此需要，这分感动太重，重到内心久久无法平静。总在女人面前落泪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一下心情，试了下水温，热了，但以好像不是太热，自己洗的话，应该勉强能用，以前读大学的时候，经常冬天里洗冷水澡也没事，抗一下就过去了，液化气不多，不知道还要困在这里多久，留着做饭更保险一些，能省一点是一点吧，关火，端水……
浴室里，刚下水就后悔了，该死的都三月份了，怎么会还这么冷，果然还是年纪大了，跟年轻的时候完全没法比了……唉，这次真是自作孽了……。
洗完澡出来，张小霏和粟晓霞还坐在沙发上
“你们坐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还不去睡？”
两人站起身来，都不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有事……？到底怎么回事……？”
连问了三句，两女都是低着头不说话，只有窗外阵阵嘶吼声，似是在回答。
“是害怕的睡不着？”
两个女孩一起点点头，一脸希翼的看着自己
“你们一起睡都怕？”
张小霏再也憋不住了
“都怪大霞，胆子特小，一会着问我这个是什么，一会又问那个是什么，本来我是不怕，被她问怕了。”
“我没有”
粟晓霞‘哼’了一声
“就是她自己害怕，还懒我，张小霏，你好意思讲我？你晚上磨牙，讲梦话，还老是喜欢把腿压在人家身上，我都没嫌弃你……。”
战况似乎要扩大，还是不要继续说下去为妙
“行了，行了，你们就先回房间去吧，我一会儿就拿被子过去你们房间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