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困生活
被小萝莉的耿耿直言‘咽’得不轻，还想努力的为自己伤疤贴张膏药，当即辩解道
“还没到三十，二十九……二十九，还没满，我也不是找不到女朋友，是之前没想找，要是想找的话，那不是分分钟就解决的事情，我长这么帅，想泡我的女人多的事。”
“切，虚伪，就是找不到嘛，本来我还想说把我表姐介绍给你的，她长得可漂亮了，不过现在嘛得重新考虑，你配不上她，哼，就算求我也没有用。”
傲骄的小仙女可爱到令人直敢不视，看得多了男人都会受不了，还是别过头去吧。
“那还真谢谢你噢，不过我的事就不劳小仙女操心了，还是说说你的小男朋友吧，你们都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这句小仙女确实是有感而发，不掺杂任何水份。
张小霏显然很开心，眼睛都乐成了月牙状，不过对于问题还是一头雾水。对‘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更是没有任何概念。
“发展什么啊？不懂什么意思？”
都找男朋友了，还搁我这儿装呢？抚了下额头，露出一脸猥琐的坏笑
“谈恋爱呀，一般有三个阶段，吻关系，性关系和没关系，你们发展到那个阶段？”
张小霏微微皱眉，摸着小琼鼻想了一会儿
“不明白，什么意思啊？”。
笑的更加猥琐了几分
“谈变爱的初级阶段就是吻关系，也就是牵牵手，亲下小嘴什么的……”。
“啊——”
张小霏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咪，又急又羞的怒吼道
“人家还是个初中生呢，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唉呀，你好龌龊……”
怎么还急眼了？心里有点懵逼，还是不要开玩笑了，正经一点吧
“不是你说找了男朋友的吗？那男女朋友之间不就是那么点事吗？”
“什么点事啊？听不懂你说什么，过生日的时候人家向我表白，那天我心情好，而且平时和他玩的也还不错，然后就同意咯，那不就成了我男朋友吗？”
一席话说的理直气壮，连小腰板都挺起来了。
听着，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又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那然后呢？你们在一起都干些什么呀？”
“还有什么然后啊？就是大家都一起玩，一起写作业，和朋友们一样啊。”
张小霏一脸茫然，显然不是装出来的，不过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
“我是问你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会干什么。”
“单独在一起？两个人有什么好玩的？而且妈妈也不许我跟男孩子单独出去。”
心里不由的泛起一阵惭愧，想当然的把成人认知带入了孩子的世界，对男女朋友的理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还在这瞎聊个毛线啊。
“你们两个好吵啊。”
楼梯口那边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转过头去，粟晓霞正扶着楼梯，一步一步吃力的往上走来。
“哎呀，我亲爱的大霞醒了啊”
张小霏一声欢呼后，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搀扶着她的手，一脸亲昵。
“你好啊，我叫王霸先。”
举了举手，主动出声打招呼，微笑着走上前去，心里由衷的感叹，她们两个站在一起，还真是赏心悦目啊，一个开朗活泼，宛如骄阳，一个冷艳妖娆，似是腊月冰霜。也不知道这造物主是怎么设计的。
“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粟晓霞苍白的脸色，显然是失血过多导致。
“不用客气，能遇上就是缘份，何况现在这种情况，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对了，你应该饿了吧，咱们先下去吃东西吧。”
女孩们点点头，三人一起下了楼。
围坐在餐厅的饭桌前，都拿着面包和牛奶，现在也只能拿这两种食品当主食了。
面包的味道不怎么好吃，三人都吃的挺难受，别人能勉强多吃一些，只有粟晓霞只吃了小半块就不吃了，明明肚子都还饿的咕咕直叫唤。
能把挑食演绎到如此地步的孩子，也是生平仅见，虽然其实也没接触过几个孩子
“要多吃点东西才行呀，合不合胃口都得勉强也得吃一些。不然你的伤怎么能恢复的快？”
找了几块饼干和一些糖果拿过来放在粟晓霞面前。
“哦，好”
粟晓霞拿起一块饼干撕开，咬了两口后，就又开始磨洋工，每次都只咬指甲盖大小。
也真是服气了，这个粟晓霞也真能算得上是一朵奇葩了，家里也实在没有其它东西可以调口味了，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张小霏的第二块面包吃了一半，不过看脸色就知道，也是勉强下咽。
“唉，你干嘛要买这么难吃的面包？好想吃饭呀，都好久没吃过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饭吃，不会以后都吃不到饭了吧？呜呜呜，好想吃烤鸭、烧鸡、肘子、红烧肉……。”
“别说了，再说我也吃不下了”
平常不喜欢吃甜食，买面包的时候就是买的那种不含糖的原味面包，确实巨难吃。但是现在家里没火，米面等其它的东西又不能生吃，否则鬼才不愿意吃这玩意。听张小霏一顿美食播报，自己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我还想吃辣白菜呢……”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们等一会啊”。
起身往厨房走去，好像管控放开前两天，有拜托保洁阿姨帮忙腌制些咸菜，钱都给过了，管控放开之后保洁阿姨没两天就阳了，之后也没联系，就忘了这事儿，不知道她有没有帮着把咸菜腌好，如果腌好了的话，正好现在就可以吃了。
在厨房翻找了一阵，常用的几个柜子里都没有，看来是没弄好，眼角瞥见安装下水道管的柜门，这是最后一个没打开过的柜门，想想还是不死心啊，打开看看吧，反正也是最后一个。
三个陌生的大陶罐映入眼帘，打开一看，一罐萝卜干，一罐辣白菜，还有一罐水酸菜，心里不由的赞叹保洁阿姨果然靠谱。
除了水酸菜之外，另外两种都能直接吃，赶紧拿碗装好萝卜干和辣白菜献宝似的端了出去
“嘿，你们运气真好，之前让保洁阿姨帮忙腌点辣白菜，我都忘了这事，没想到她还给腌好了，现在好了，总算有能下饭的东西了”
“——”
张小霏跳起来一声欢呼，随即有焉了吧唧的坐了下去，把小嘴嘟的老高
“讨厌，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我都要吃饱了，真烦人……”
粟晓霞夹起一片辣白菜在张小霏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喂进自己嘴里，一脸享受的轻笑道
“嗯嗯，就是这个味道，你可以看着我慢慢享受，嘻嘻——”
张小霏将手里的半块面包往桌上一拍
“不吃破面包了，今天撑死也要吃光这盘辣白菜，哼……”
……
两个国色天香的女孩在身旁嘻闹，看着既是享受，也是煎熬，就着咸菜吃完了两个面包赶紧离开餐桌，再看下去恐怕真要‘水管’爆了。
吃饱了之后，三人闲聊了一阵，然后找了一副扑克，玩了会儿斗地主。没打几局粟晓霞精力不济，就回房间休息去了，张小霏也回了房间休息。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是决定出了门去看看。虽然听张小霏讲述了红眼的可怕，但总是不如亲眼见到的真实，更何况以后要在红眼遍地的世界生存，不去了解它们，肯定是不行的，知己知彼的道理还是懂的。
十六层以上已经没有红眼了，想要观察他们必须要潜入十五层楼以下才行。
以现在的身体素质，想躲避开红眼一点不难。
观察红眼活动进行的很顺利，红眼的比预想中要可怕得多。以前看过很多关于末日丧尸的小说，总觉得那种不死不活的怪物已经是最可怕的了，可是红眼比丧尸只会更加可怕。
丧尸：不死不活的怪物，没有感觉，与活人是物食关系，落在它手上只会要命。最可怕的后果，也只是成为其同类。
红眼：还保留着最基本的欲望，但是它的行为将人心的恶欲发挥到了极致，落在它手上，只会被摧残的生死两难。即便是同为红眼，也逃不过被奸淫，虐待，残杀，甚至还有被其它红眼肢解取乐的命运。
……
子夜时分，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呆坐在沙发上，目兴空洞洞的，看了半个晚上的罪恶场景，精神被压抑得极度萎靡，敏感又胞弱。想有个亲近的人安慰一下，可是脑子里能想起来的人，只有已经过世了的父母和即将嫁人的前女友，除此之外他竟然想不起自己有其他亲近的人。
原来我的人生一直这么孤独吗？
竟然没有一个会真心牵挂我的人？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被红眼抓住折磨吗？
还是要变成和他们一样的变态疯子？。
反正世界末日了，那么多人都死了，多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或许一切，就这样结束才是此生最好的结果。
人生一但没有希望，那一切便都结束了……。
人在沮丧的时候，本来就容易面陷入深度的自我怀疑之中，又面临末日降临的重压，在极度孤独和末日重压的双重作用下，萌生了强烈的厌世想法。
这种想法刚一兴起，王霸先的双眼就变得一片呆滞，随后闪耀出赤红色的血光，他缓缓站起身四肢僵硬的像是提线木偶，走进了厨房，拿起了锋利的菜刀，慢慢的架在自己脖子上，只需再轻轻的一拉，人生的一切烦恼都将结束……。
就在此时，张小霏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在干什么呢？”
王霸先眼中的血光渐渐暗淡下去，菜刀‘哐当’一声掉到地上。
“跟你说话呢。”
甩了甩头，猛的清醒过来，正疑惑怎么就突然出现在厨房里，张小霏房间又传出来一声
“我警告你啊，别在那发呆了，给我过来”。
“哦”
走过去推开了她的房门。
张小霏在床上睡的好好的，只是她嘴里还时不时的还嘀咕的说上一句‘要吃红烧肉’、‘不许跟我抢’之类的梦话。
原来刚才她是在说梦话，当即哑然失笑。帮她把周围的被子压了压，退出房关好门。先回房睡觉吧，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接下来两天，除了锻炼之余，还是会下楼去偷偷观察那些红眼，知己知彼，百战不怠。
……
第三天早上
“啊——”
张小霏房间里传出一声惨叫。
出了什么事？刚结束锻炼，蹭蹭蹭的跑下楼，一脚蹬开房门冲进去……
张小霏光着身子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猛哭，嘴里还在叨咕着‘我是不是要死了’‘会不会死’之类的话，屁股下面的床单上有一大滩血迹，旁边乱七八糟的丢着昨天穿过的那套衣服，都已经被血水浸透了。
这……，好像有点尴尬啊？
一看这场面就知道，张小霏应该是被第一次生理期给吓到了。
这种事身为一个大男人似乎不太好解释，要不要上去安慰她呢？
这身子这美啊……
呸，想什么呢。
走不走？似乎都不太好。
非礼勿视，可是这眼珠子不太听使唤啊……怎么办？
急——
粟晓霞走了进来，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看什么看，是不是想一直在这里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还不出去”。
唉哟，我这是发的什么傻，赶紧退出去拉好门。
没过一会，粟晓霞走了出来
“把你的衣服拿一套给我。”
愣了一下醒司过来，估计是要拿衣服给张小霏吧。
跑回房间找了一套小一点的衣，递给粟晓霞
“这衣服可以吧？”
粟晓霞看了一眼‘嗯’了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也不知道女孩们在里面说些什么，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出了房间。
张小霏穿着松松夸夸的衣服走了出来，好像有点不伦不类，手上还抱着那床被血浸透了的床单，走了过来，低着头吱吱唔唔
“这……个，床单……我……对不起”。
女孩们生理期不能喝冷水，所以倒了些酒精当燃料，再在上面架个铁壶烧热水，这是家里唯一还能生火的东西了，见她们两人走了过来，就提壶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
“床单就丢了吧，房间的柜子里应该还有新的，拿出来换上，还有这几天都要喝热水，不能喝凉的，不然会肚子痛。”
张小霏把床单放到地上，接过杯子‘哦’了一声然后又说吱吱唔唔的道
“谢谢，那个……那个……，我……我……想，想回去……”。
心里猛的‘咯噔’一下，顿时觉得有些慌乱
“回……回去？”
粟晓霞赶紧解释
“我们想回去拿些东西”。
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不是想走就好。
“你们是想去拿衣服吧？”
两个女孩一起点点头。
“那个，晓霞身上有伤，不要去了，我和小霏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