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独木难支,恐难当大任
不想错过精彩就不能有片刻的停歇,仇逸凌一直以来以此为准则,才将将能保证自己的一心多用完全发挥出来,如果是凌神的话一定会比现在的她做的更好吧。
之前都是可以听完墙角就出来的,这次的墙角之旅貌似没有那么顺利。
被发现不丢人,被发现之后不敢承认才丢人。
可当仇逸凌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丢这次人的时候,刘角却当做没看见径直走了。
好吧,被忽视比被发现还丢人。仇逸凌收起隐身向刘角行了一个规范的的八秒注目礼。
白泽坐在仇逸凌肩上,白得发亮的翅膀不再扇动,乖乖伏在他背后:“主人,瑬皎已经离开奔月剑主体上万余年,现在他或许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力量从何而来,万一”
“没有万一,柳青的命赌在了这里就不许瑬皎的记忆有任何万一,我是自私的,小白,别把我想得那么好。”仇逸凌侧脸贴上白泽的毛发,安抚般蹭了蹭。
更多的是在安慰自己吧,仇逸凌想。她都没有问柳青想不想继续活在她身边。
白泽不知道哪里来的气,上一秒还在和主人贴贴,反应过来后下一秒就飞离了他最爱的肩头:“主人!黑石头的命没那么好赌!他比九洲的普通人还脆弱,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我最清楚了,他的意识本来就很弱了,全靠着那点念头才撑了这么久,如果他知道了主人拿他的命当赌注,就不会再想要活下去了!”
是啊,换谁都会心灰意冷吧。
“那么小白,你是以一种什么样的立场质疑我的决定呢?单单作为血契灵兽可不够。”仇逸凌的笑容里没了温度,淡然看着面前发飙的小家伙。
白泽被主人的话进一步激怒,怒气冲到了顶峰,也顾不得血契制约朝仇逸凌大声喊:“柳青也是主人的灵兽啊!灵兽是不值钱,可主人对坏人都那么仁慈,为什么放到跟随自己这么久的灵兽身上就可以这么冷酷,就算瑬皎全都记得,就算瑬皎没有万一,黑石头呢!黑石头能的意志能撑到瑬皎愿意给他续命吗?哀莫大于心死,主人没有考虑过吗!”
“没有哦,所以,小白被血契制约,后悔了吗?”仇逸凌抱着腿蹲下身,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放在白泽正下方,“后悔的话我放还给你离开的权利。”
掌心微微发光,一滴透明的血液从光点处飘出。
血契是不可逆的,仇逸凌能召出契约所用的血,唯一的可能就,就是从一开始,血契就没有成立。
白泽被吓到了,扑过来压在仇逸凌手上想要将那滴血压回去,哭腔里夹杂着懊悔:“主人你不要我了,你不能不要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主人不可以不要我”
“不是这个原因的话,那小白是为什么才会这么生气呢,难道就因为我说要拿柳青的命做赌注,通晓万物之情的白泽,就会这么失态吗?”仇逸凌看着手上撒泼打滚的白泽,时不时往中间捞一下防止他掉下去,“还是说”
“没有!!!”
“什么没有?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小白你紧张什么呀?哦对还有,小白什么都没有了具体是指”
“我没有!!!!”
“没有?”
“我”白泽停顿了一瞬后继续爆发,“没有就是没有!!!!!”
只是醒的太凑巧,精神力天宫中的柳青刚把自己的琥珀元身从白泽里三层外三层的治愈力里挪出来,就听到白泽的尖叫。五块钱一瓶被他嚎出了刺客价,一看就是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柳青睡眼惺忪地溜达出来,标志性的炸毛短发看起来更密集了些:“小主人,我错过了什么吗?白色精好像,好像”
还好仇逸凌把白泽拉住了,不然好不容易醒一次的柳青又要回去睡回笼觉了。
“黑石头我这么担心你,你就睡了个增发美容觉!啊啊啊!我要杀了你!”白泽炸开的毛像是和白色鬼针草邂逅了三个月,“我说你还没好你就没好,滚回治愈力里泡着!!!”
“好嘞得令,美人儿小泽泽的话就是圣旨~”说完柳青还朝着白泽的方向wink了一下。
“柳黢黑你他妈的治不好了,等死吧!”
地下没有风声,一旦安静下来就会格外寂寥。好在孩子们跑来跑去的嬉戏声足够喧闹。
等柳青再一次陷入昏迷,仇逸凌才继续和白泽的对话:“小白,我有没有说过你好像很像柳青?我现在收回那句话,你和柳青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在柳青的轮回中看了他的一生,我怀疑你们以前可能见过,命运弄人,缘分可不会作假。”
“我也不记得了主人,印象里我和黑石头的相处就是这样”白泽嗡一下羞红了脸,尾巴在身后绷成一条直线,硬生生把剩下的半句话咽进了肚子。
“打情骂俏?”给两个人的情感升温当了一次司仪,仇逸凌觉得心里敞亮了许多,突然想开个玩笑。
“是,也不是,”白泽顶着白里透红的脸,很认真地回答,“我很喜欢柳青,无论轮回中我和他是不是见过面,无论轮回中的白泽还是不是白泽,我总感觉,在见到柳青之前,就已经很喜欢了。”
“哦~原来通晓万情的上古神兽白泽也会有纠结的时候呀~”仇逸凌细致地理顺了白泽炸起来的毛,在擦过他头上一对角的时候眼神暗了暗,“想听听柳青的故事吗?”
白泽摇摇头跳到地上化成人形,把角藏了起来:“主人,我感受到了饕餮的气息越来越远了,不过池六洲和池四洲这么近,不能肯定它有没有醒,我们要赶快了。”
仇逸凌意识到自己管的太多了,尴尬一笑:“一定是被阿止传染了,心态越来越母亲化了,三个月音讯全无,有种隔离于世界之外的感觉,好想我的阿宁啊。”
不远处,满嘴冒油的空空拽着不怕生的尾巴左边摇摇右边晃晃,甩了半天也没甩出来东西直接扔到醉醉怀里,本以为不怕生能逃过一劫,却被醉醉一口咬住脑袋。
“不怕生和醉醉不能化形,说不准和镇压神器有关,”仇逸凌看向头顶没有一丝缝隙的墙,灵力顺着地面和四周的墙壁搜寻无果,有些丧气地靠在墙边,“谁研究的完美这个词,明明没有人能做到嘛。”
有一点累就会自乱阵脚,终究还是逃不过独木难支的宿命啊。
一边好高骛远,一边萎靡不振,她就是这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