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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那么,欢迎来到因果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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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原因就是这个原因,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正常的话来说应该是正常的哈?”

    空空这句话说了好像没说。

    “嗯,我懂了小竹节,你对正常的理解,那是相当不正常。”从今天开始,空柳社正式成立,这里是捧哏柳青。

    嘭,嘣。

    :我们的白飞飞给了一人一记脑瓜崩,二人瞬间清醒。

    “谁是白飞飞啊!?我是上古神兽,上古神兽白泽!白泽!懂不懂白泽的含金”

    四下沉寂。

    仇逸凌深深地忏悔了自己对他们的纵容,面色不改地把他们丢回待放,十分严肃地拱火。

    三兽&旁白:被孤立了,好emo。

    我们凌宝凭借一己之力

    【对方拒绝了你们的网暴】

    “喂喂喂,坏苗没有礼貌,茂茂已经等很久了!”

    他们各忙各的,唯独忘记了天上飞着焦急等待的小树苗。与其说在忙,不如说是在等幻老的一个态度。

    最终,在茂茂的不断催促和仇逸凌期待的眼神下,幻老想要伪装出闭关到死的心完全被消灭。

    他心下一动,将蓝雪笄的形状临摹到纸上,递给了茂茂。

    “茂茂,劳烦你把这个带给你家长辈,幻,携弟子仇逸凌,前来拜见仲爻先生。”

    小树苗不情不愿地接过,踩着扭曲的空气,一会就没了影。

    能让幻老都敬重的人,会是谁呢。

    小姑娘如此想着,拍了拍寒璟手背,建立了精神力连接后目不转睛地盯住师傅的眼睛,生怕错过他脸上那微妙的表情。

    “师傅啊,闭关什么的缓一缓嘛,早就想问您了,蓝雪笄除了当一个不锋利的暗器和戒尺到底还能做什么呀,您一直舍不得说,呜呜,没爱了,阿凌好难过~”

    她作势揉了揉眼睛,微红的眼眶又让寒璟好一阵心疼。

    “臭丫头,你诚心不给你师傅我活路,哎,也罢,”幻老晃晃悠悠地在空中翻了个跟头,不知道是没站稳还是想要缓解一下尴尬。

    还不是您太要面子,在仇逸凌的小声嘀咕中,幻老终于开始了下文。

    “相传,蓝雪笄是创世之神的遗物,二百万年来一直由我保管”

    满满的骄傲再一次洋溢在幻老的脸上,一阵蓝雪花香轻飘飘地拂过仇逸凌的面颊,竟让她生出些许不自在的情绪,再加上这些古早的传言已经从师傅口中听了无数次,只好硬着头皮插嘴道:

    “师傅您都说了多少遍了,创世神只是一个传说而已,您就别钻牛角尖啦,真正的神明哪有那种傻子啊,要是我哪天修炼成神,第一件事就是把那群高高在上的神都杀了,哼。”

    幻老知道是自己过于魔怔了,摇了摇头,继续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多希望创世之神是存在的,这样,就不用日日看那些命好才生于神界,还妄想对下界指手划脚那些人的臭脸了。”

    在仇逸凌的认知内,对神界的印象十分模糊,只好暂时理解为,师傅看不惯来到九洲之前的高级界域目空一切的上位者们。

    坐井观天大抵就是在形容她自己吧。

    “丫头,你父君,身为仇家家主,他也有他的难处”

    幻老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是没有将蓝雪笄的秘密说出来,只留下这句话后,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回待放修炼去了。

    不知是话里有话还是别的什么,总觉得合理中透露着些许莫名。

    听到这句毫无缘由的劝解,她还是控制不住的胸口发闷,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难过,想要反驳的时候却无从开口。

    父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只记得灵殿之内,已经有人叫他爹爹了。

    那个人并不是仇逸凌。

    所以,还有什么值得她关心的。

    那位男子是赋予了她一半的生命,赋予了她活着的权利,可仇逸凌是仇逸凌,仇许延是仇许延,她过得如何,与仇许延有什么关系呢。

    最多会心疼一下素昧谋面的娘亲,因为怀胎十月血浓于水割舍不开,但是想要让她心怀感激

    她做不到。

    记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所以,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从来没有踏足过她人生的两个人,让她以女儿的身份歌颂亲情的伟大,那么很抱歉。

    她真的做不到。

    也许仇许延所展现出来的,对娘亲的眷恋,都仅仅是一个能在一定程度上,足够作为他站在道德顶端睥睨自己的工具也未可知。

    只是有一点点委屈,作为一个十六岁女孩子的委屈。

    仅此而已。

    不是父君抛下了我,是我仇逸凌,不需要父君了,也不再需要那个家了。

    没关系。

    抬起头,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去争,去抢,踩着那些人的畏惧一往无前。

    这是她想要的吗?

    她猜不透自己了。

    嗯好像,也没关系,对吧。

    石阶上,圣池水蒸腾着热气,暖融融的。

    小姑娘的体温总是偏低,指尖更是因长时间紧绷的情绪变得更凉。

    她乖乖巧巧地任由寒璟牵着,却怎么捂都捂不热。

    与以往不同的是,在蒸汽包裹下,一阵由内而外的刺痛感定格在她的左手掌心,以一种无比急切的气势破壳而出,像是握住了世界的心脏,一呼一吸之间都是对世间法则的掌控。

    飘渺的雾气化作轻裳,裹挟着那抹艳丽的红,茫茫雾海将仇逸凌的容颜淹没,它了然与月色相融,无踪的朦胧想要掩映夺彩,却只能同美人风骨相衬时才得雅韵。

    是谁点缀了梦的婚纱,向着残月无言,轻诉尘霞。

    又是谁打乱了风的回答,对着静水涟漪,蘸风云入画。

    是她,是他。

    是虔诚似他,是圣洁似她。

    是所愿难归家,临行之时,意气风发,弃了旧年华。

    “阿凌,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像江泽林留下江言笑一样,把你留在身边,”

    “我们找一个没有喧闹的地方,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只守护属于我们的明月清风。”

    寒璟跪坐在地上,像极了神明的信徒,双手捧着仇逸凌的左手,小心翼翼地用额头抵住指尖,如同看待不可亵渎珍宝,尽情诉说着凌驾于禁忌和法则之上的真诚爱意。

    池中荡出的每一圈波纹,都凝聚了数以万计深情的沉淀。

    那日,她说,他们一起走吧。

    他在那日便明了,今后的路,他要一直站在她身后,无论是否作为寒璟,是否被爱。

    日复一日的作茧自缚中,他终于舍得将那份依赖珍藏于心底。

    以永不凋零的信念,览尽万千衷爱,咆哮着奔涌向前,击碎了名为尊崇的禁锢,向他的小姑娘,敞开那扇闭塞已久的心门。

    他逃出了为自己精心打造的牢狱。

    女孩俯下身,微微俯视着面前的人,微凉的指尖划过他颈部的线条,缓缓挑起他的脸,一个轻柔的吻随之落在他光洁的额头上。

    有如圣台之巅为信徒加冕的神皇,带有些许教条意味地宣誓着占有。

    “阿宁,别怕唔。”

    没等她继续说下去,就已经被寒璟拢到了怀里,炽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瓣,叫嚣着索取,好似终于释放了内在的兽性,野蛮却并不粗糙,他细细地吻过小姑娘唇上的每一处殷红。

    在他凌乱的呼吸中,仇逸凌竟察觉到了一丝颤抖。

    那独属于寒璟的无助和惊慌,无一例外都藏入了这深刻的吻中,一滴眼泪混入其中,掺杂着酸涩,不一会就又被他掠走。

    心灵互相碰撞之时,柏拉图式的爱恋最终还是被欲念击垮,寒璟愈发加深了这个吻,像是要把他的小姑娘揉入怀里,吞咽入腹中。

    他们的精神力契合度世间无二,以至于他们的交谈很多时候都是通过精神力连接进行的。

    所以大部分人都若有若无地忽略了寒璟的存在。

    他经常问她,为什么那么喜欢叫自己阿宁。

    哪怕叫他姜逸,他都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在他眼里,仇珩宁即便只是放大了他身上依赖情感的一个载体,与他也是不同的。

    因为容器不会自生灵智,而仇珩宁,有自己的性格。

    他的小姑娘每次都只是笑笑,从未给出过准确的回答。

    仇逸凌一直都很努力地用着那些,她分明无法完全理解的复杂情感,尽力让他安心。

    她知道阿宁就是他,他就是阿宁,她以为走到哪里都带着她的男孩就好了,却在无意中触到了寒璟脆弱的内心。

    里面暗无天日,男孩数落着患得患失的夜晚,又无比期待一个充满爱意的黎明。

    在得不到回响的巷子里徘徊,似乎没有很久,但是巷子很深,影子也被乌云遮住了来路。

    当鼓起勇气寻找光源的时候,寒璟只看到一盏为他的小姑娘亮起的灯,明明没有灯芯却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要是那寸光没有照进小姑娘的眼底就好了,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他时常这么想。

    他知道他的小姑娘不善表达,他不该逼她的。

    不该哭的,眼泪是仇珩宁的胜算,并不是寒璟的。

    “阿璟,别怕,我在。”

    是怀里的小姑娘在叫自己吗,为什么,有虚无的感觉呢。

    “阿璟,我的阿璟,不哭了,好不好。”

    仇逸凌清冷的声线包裹在无尽的温柔中,她将寒璟撑在眼眶里的泪水抚下,告诉他。

    她的男孩,难过可以哭,从来没有不像话。

    她是他的小姑娘,他是她的小男孩。

    爱,本就没有输赢之分。

    有的只是旗鼓相当之时,更胜誓言的回答。

    “不哭了,我在呢。”

    “不怕了,我来了。”

    “我来爱你了。”

    我来,爱你了。

    一直都是你,从来都是你。

    仇逸凌什么都知道,但小姑娘蠢兮兮的不在意。

    小男孩什么都懂,可寒璟傻乎乎的不知情。

    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偶尔回头看看,也好。

    ——

    “小人中,你看看现在这群年轻人啊,说话都用摩斯密码,啧啧,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迷,连个原因都没有,浪费时间。”

    “爻爻别乱说,你们因寺人看事情看的就是不全面,求证是为了让爱更具象化,懂不懂结果为大哦!”

    虚空之上,两棵榕树一正一反悬在空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二人,还没说出第三句话就被仇逸凌的精神力锁定。

    如果来者不是精神体的话,寒璟和仇逸凌二人的全力一击,恐怕很难不缺个胳膊少条腿。

    被称为“小人中”的榕树倒挂在半空中,像极了倒栽葱,它率先开了口:

    “你们打我们干嘛,我们是被小茂拜托,来接你们的啊喂!不懂得和气生财吗?不可原谅!”

    :每每煽情过后总是如此惊艳的出场,难绷。

    “你们为什么打我们,总不能打架都没有理由吧,我们因寺人,呸,麻的日了,你个倒栽葱,爷回回被你带的跑偏,”

    名为爻爻的榕树终于是正着栽的了,看起来稍微正常了一些,在仇逸凌和寒璟愣神之时又抛出了一个沉重的问题,

    “咳咳,是我们因肆之人,从来没有不究缘由的时候,所以麻烦这位美丽的小姐给一个解释吧。”

    “行呗,那不解释也没问题,来我族中坐坐也是好的,我俩要求其实不高,要不二位考虑一下?”

    一片死寂。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少顷,幻老从待放中飘了出来,应声答到:“毫不夸张地说,我老幻也算个人其实。”

    幻老:这奇怪的局促感,为什么目光都在我身上,好可怕。

    :你别怕,让我先怕。

    仇逸凌迅速整理好神情,根据幻老之前透露出的线索进行整理,用无比尊重的语气说出了这两棵树的身份:

    “因果相调,二位是因果铺子的老板仲爻先生?久仰。”

    因果铺子位于九洲虚空之上,是因果树的不可视形体,分为因肆和果肆两派,做着调试和分配因果的工作。

    由于地位崇高但从未现世,且并不能直接干预世间因果,所以九洲典仪中记载稀少。

    在因果树根部的不断腐烂下,果肆遭遇重创,再加上因肆和果肆创建之初便理念不和。

    照目前来看,已经很少有派系之人像仲爻先生二人这般要好了,没有人员作为支撑又间接导致了因果铺子本就鲜为人知的存在变得更加透明。

    梳理清晰后,寒璟默不作声地再次建立精神力连接,带着些许疑惑的口吻道:“阿凌,幻老可能在撒谎,小心为上。”

    “嗯。”

    眼前风景迅速变换,空间的挤压下,幻老不仅没有丝毫不适,甚至苍老的眼角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不知过了多久,踏上地面的落实感并没有让仇逸凌放心,她和寒璟时刻保持着谨慎。

    因果铺子的牌匾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天地倒悬,因果相悖。

    “小徒儿,为师今日不教你术法,就教一教你,如何辩识人心。”

    “别演了师傅,您想让我死,才不会等到今日,就像我等您的一个态度,也在循序渐进不是吗?”

    小姑娘脸上满是胜者的傲然,又如亡命赌徒,尽显癫狂。

    幻老显然被这一变故吓到了,眼中布满的血丝总结出了他的紧张。

    “我父君也过得很难是吗,那么,您又是背负着什么,才宁可与我刀剑相向,也不愿透露半分呢?”

    相比于质问,仇逸凌的话语虽没有过多的狠厉,但句句发肺腑,直击幻老刚建立起不久的信念,

    “五年的师徒情谊,都比不过那些对您这等仙人来说微不足道的寿元吗?!”

    霎时,空中狂风大作,原本不知所踪的牌匾被吹回门庭之上,方才还一唱一和的两颗榕树,此时正根部相连,组成了一个上可遮天蔽日,下能阻塞黄泉的巨树。

    根脉有叶,枝干润滢,像极了因果。

    看来,倒挂着的那颗名为爻的榕树并非生来倒立,仇逸凌面色不改。

    “哈哈哈,讲的好,小姑娘你继续说,我爱听,鄙人不才,生平就爱看狗咬狗的戏码,”

    仲爻化回人形,黑白两色的眸子更显妖冶,难辨雌雄,

    “嗷哦,对了,重新认识一下,我叫仲爻,集美貌才智于一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鬼见也消灾的因果铺子老板。”

    它无时不刻透露出的恶意甚至改变了四周植被的生理周期,使其瞬间凋零。

    时有时无的诡异笑声像是要将他们拷于砧板之上,无处遁逃。

    “待放认主,嗯有意思,”

    “来者是客,那么,欢迎来到因果铺子,仲爻在这里与各位见安,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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