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既然追求刺激！就要贯彻到底！
破绽很多——譬如，季衿都没主动爆马甲。
乔越城是怎么知道“计划”的？
季衿无心追究。
她似一叶小舟，被浪潮裹挟着漂浮、翻涌。
乔越泽的汗滴到她的身上，很咸。
很割裂。
表情委委屈屈，仿佛自己唯一的珍宝被人觊觎。动作却不停歇，怎么卖力，怎么使劲。
她抬手，没碰到他。指尖被咬了一口。
“可以……这么撒娇吗？”他问，眼眶很红。明明是进攻那方，姿态却像被掠夺的娇。
“……都可以。”
乔越泽埋首在她肩上，“你对我真好。宝宝。”
季衿：“……”
很会自我cpu了。
时间还早，洗了个暖烘烘的热水澡。季衿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外卖软件上的药。
秦总助的“妖妃”说得不错，对乔越泽，她很难把持住。不想年纪轻轻早早一胎，只能玩完之后，吃药补救一下。
她和乔越泽都没什么经济压力。可养孩子不是游戏，先不说季大小姐是多么不靠谱的人，光是回溯……不处理清楚这个问题，谁知道她能苟多久。
想想小乔更惨了，在外风光无限，背后独自带娃。
“你生……”
本想问她生病了吗，看到关键词……
乔越泽红了脸，“多买几个……小雨伞。”
她“嗯”一声，“线下没你用的尺寸，我在网上买了。”
他脸更红，靠着她的肩膀，习惯性道歉，“抱歉，季衿。”
“道什么歉呀？”
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他没打款，倒是给了她能持续打款的资本。轮到她嘘寒问暖，“你又没做错什么？”
“……吃药对你身体不好。”
乔越泽的脑袋埋得更低，“我应该提前准备的。”
思绪翻涌，想了很多。甚至拿出手机查——避孕药的危害。是药三分毒，他无法抑制最坏的结果一路驰骋……面前温暖的人，倏然变成尸体。因为他的失职。
乔越泽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结果让人难以承受。
季衿拍拍他的手，他抬手，眼眶红了一片，看架势快哭，我见犹怜。
她失笑，“你哭什么呀？”
乔越泽嘴一扁，埋在她的怀里。肩头颤动，哭得不可自抑。
得。不该问的。
季衿拍着他的后背。
男朋友看起来可怜极了，像委屈的大金毛，尾巴低落得耷拉在了地上，眼里没有一点光彩。
他哭累了，趴在她的肩头。
季衿才想着要问，“怎么不把我的手机抢走，质问我，为什么不愿意生你的孩子？”
乔越泽想到前段时间在国外和团队一起看的分娩纪录片，轩姐云淡风轻地说“当年生大宝的时候，我快死在手术台上”。才平复的心情又难受起来。
她竖起手指，“或者‘我要用孩子捆住你，别想离开我！’之类的。”
乔越泽发疯似的抱紧她，“我不会、季衿、我爱你！我爱你！不要、不要孩子，只有我们两个……”
更像了。舍不得离开主人的大金毛。
比起不知道是什么鬼样子的孩子，他更希望她健康平安。他们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才停住的眼泪又泛滥起来，流入她的皮肤，很烫。
靠。
季衿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她烦男人、烦哭哭啼啼的情绪，被他的眼泪调理好了。
季衿甚至觉得哭起来的小乔也很可爱，还恶趣味地逗他，“就我们两个，过一辈子，你不腻吗？”
乔越泽眼泪汪汪，“你腻了吗？”
“现在还没有。”她如实回答。
“……不会让你腻的，季衿。”他吸着鼻子承诺。模样狼狈。
却比西装革履，假模假样的“仪式感”，更让人信服。
“咚咚——”
敲门声急促。
乔越泽偏头。
季衿存了几分私心，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哭。
她起身开门，只开了点点门缝，就看到一个亮度爆棚的人形灯泡，“我靠衿姐你什么手段让我学习借鉴一下！”
华初瑶逛了逛手机，“我靠，股份变更，真有你的！”
乔越泽的声音哑得不像他的本音，“让她回去。”
他背着门口，一副不愿被人看到的离异带一娃寡夫状。
华初瑶没经历过他哭，觉得这声挺陌生的，后退一步看清是乔家的门牌，大胆迈进，“你胆子挺大的，衿姐。股份变更也就算啦！还在乔家养别的狗！”
“既然追求刺激！就要贯彻到底！让你的好姐妹看看帅哥什么狗样——”
季衿想拦，没拦住。
“靠——”瑶姐震惊，“不是别的狗！”
又问，“乔越泽，你怎么哭成这样啊？”
就算没养别的狗，衿姐也在她心中封神。
从小到大，除了六七岁太皮被乔越城打哭过一次。华初瑶再也没见过乔越泽哭。
别说像现在，他哭得眼睛鼻子都红一大片，声音也变得不一样。
乔越泽：“……”
季衿：“……”
他锁骨上，甚至有一排整齐的牙印。
“靠。季衿，你还是跟当年一样野？”
季衿：？
乔家就像华初瑶自己家一样熟悉，她抓了茶几上的葡萄咬着，含糊开口，“某人刚满十八岁，就把我哥啃了个遍，十八岁的末尾，还把人给弄哭了。吾辈楷模，下一步咋搞？虐身虐心？”
季衿：“我也没有那么禽——”
死去的、马甲哥的记忆开始攻击她。
乔越泽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背信弃义。很好，我会告诉舅舅。恭喜你。华大小姐，下个月零花钱没了。”
葡萄可怜兮兮地在地上滚了两下，“啊……你没说啊？”
季衿：“……”
很好，她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他的身体了。
她试探性地开口，“马甲哥？”
乔越泽：“嗯。”
哈。
季衿苦笑，不活了。
她的渣女形象立住，前有对马甲哥亲亲啃啃不知道他是谁，后有把男朋友惹哭逗他说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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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渣谁渣？
华初瑶还在为自己辩解，“哎呀哥哥你看呀，季衿得知真相，感动死啦！我这是给你们伟大的爱情添砖加瓦！打什么小报告呀，别打啦！我爸忙着给大表哥卖命呢，可惨啦！”
“不许叫哥哥。”他说，“这是季衿的称呼。她专属的。”
季衿：“……”
华初瑶：“还好乔家没在你手上，不然我也得去卖命是吧？罪名就是，试图带坏你老婆。”
乔越泽纠正，“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