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是你的，季衿。
直到上了车，乔越泽才开口问季衿，“利用我接近我哥？”
季衿：“……”
“挺好笑的。”总归是一家人，他嘲讽开的很正常，“也不嫌他老。”
她“噗嗤”一声笑起来，“你知道呀。”
“顾景同脑子怎么长的？”他问，“觉得你喜欢他。”
“普信呗。”
季衿上了他的保时捷，坐得很舒服，“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她的行程还算隐秘。
“华初瑶查了。”乔越泽没隐瞒，“还查到了一些别的。”
季衿：“……”
瑶姐有些人脉，想查什么，谁的老底都躲不过被扒。
季衿问，“她查出了什么？”
“你……”乔越泽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专心开车，“他们对你不好。”
他说这话时，神情很平静，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表情却不如语气平静，几分不忍。
季衿心知肚明。古早文都逃不过的套路——森莫！我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无论男女，碰到对的男人前，要给自己的贞洁上锁，不然会被嫌弃。女德班成员指着你骂八百楼。
季衿：别吧，小乔他最好别有什么封建思想。
乔越泽恨恨地按了喇叭，“刚才应该把顾景同打一顿的。”
季衿：“……”
他的思想也不太安全。
乔越泽没再提起这个话题。季衿也不想主动提起。
可这毕竟是一篇古早狗血文，她不确定，他的思想是否像作者写的那样——季昱的几条鱼，会因为自己不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季衿觉得尴尬……又不是猪肉，难不成第一个搞的还能在他身上盖章？
大清早亡了。
她不是很能憋住话的性格，多嘴问了一句，“你有意见？”
他点头，“我对顾景同很有意见，季谦也是。”
季衿指了指自己，“我呢？”
乔越泽抿抿唇，“你应该告诉我的，季衿。”
她太独立了，什么都自己扛。让人心疼。
肯定吃了很多苦。
他透过后视镜看她，眼神像看世界第一惨小可怜，“我能帮你分担的，比如把他们打一顿。”
顿了顿，“我会好受一点，你也是。”
季衿：“……”
她别扭地移开视线。
独立惯了，听到这样的话，让人无所适从。
可是心底又有那么点暖意。
“谢谢。”季衿轻声道。
她的声音很柔软，就像一根羽毛划过他心上。
乔越泽的眸色微动，“想吃什么？”
“嗯？”
“什么都行，我请你。”
季衿可算明白，他示好的方式，是请人吃饭。质朴得可爱。
她点了点马路对面的星巴克，“请我喝一杯。”
“……这么好满足？”
季衿点头，“那当然。”
这里代入的，是很久没想起的……已经死了的季衿。她苦了二十年，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在同龄人美美享受生活的时候，她在打工。上课之外的时间，都在打工，只希望靠自己的努力，有一处容身之所。
太久没想起那个模样的自己，她鼻子有些痒。季衿还记得，现实世界里的自己，是白富美室友的对照组。白富美室友纸醉金迷，她的吃穿用度，每一样都能顶季衿打工好几个月的收入。
说不嫉妒不太现实。她很嫉妒，自己拼尽全力，也抵不上别人出生就在罗马。
季衿第一次喝星巴克，是白富美室友请的，不怎么好喝，却是金钱的味道。她喝了个干净，甚至冰块化的水都没放过。
再再后来，季衿拿着三千块钱，到星巴克的门口，依旧没有勇气推开门——直至成为恶毒女配·季衿，她才知道，原来一杯咖啡，她还是消费得起的。
这成了季衿的执念，被她深压在心底。
这里的记忆久远到，她都快忘了，自己不是一开始就那么坚强。
害怕、恐惧，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回溯，逐渐消退，最终变得麻木。
附近的星巴克店开得很大，品类很全。有人请客，季衿也没客气，点了一杯拿铁，加上三块小蛋糕。
大小姐点完单，上了二楼，坐在靠窗的位置发呆。
她目光没聚焦，突然很想……休息。
乔越泽端着食物上楼，远远就看到季衿刷着手机……在看机票。
“我该出门散散心。”她说。
很恶心，被季谦关在别墅里。更恶心的是，她为了报复他，不得不见他。也恶心顾景同，狗男人一个，觍着脸“未婚妻”“衿衿”地叫，他们那点婚约，早做不得数了。
“那就去。”
他把装着蛋糕的瓷碟摆在她面前，“现在不是旺季，人不多。”
季衿揉了揉肩膀，“去不了。”
理智还在，季昱的综艺快录制。姐被邀请当第一期的特别嘉宾，也算是投资人福利。
总归是在她眼皮底下，才安心，免得又惹出什么幺蛾子。
“我可不想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的事，临门一脚，突然出岔子。”
乔越泽指了指自己，“有我。”
季衿：“……”
更不放心了。
他在她心里，是季昱心中白月光级的人物。把他俩关在一起，指不定天雷勾地火。
毕竟她把白菜拱了，姑且对他负责。
没发生的事，思来想去都没结果。
有结果的——
“过来给我靠靠。”
乔越泽：？
人形抱枕乖乖地坐到了她的身侧。
季衿靠在他的肩头，评价，“双开门冰箱。”
“……”
“骗你的。”
也没骗，或许有健身的痕迹，又或许是天生的，他肩膀很宽，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光是靠着，平息了一点她复杂的情绪。
季衿不太安分，手胡乱地动了起来。
头顶传来很轻的喘气声，他没说什么，让她胆子更大。
手翻过他的衣服下摆，摸到了熟悉的腹肌。
除了呼吸重了些，乔越泽没有别的反应。
他的身体很僵硬，至少她碰到的地方很僵硬。
“不喜欢？”
“……也没有，你喜欢，就行。”
季衿抬头看着红灯明灭的监控，“有监控。我不会真的做什么。”
“做什么，也可以。”
乔越泽攥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我是你的，季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