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早该有的，季谦。
出来一趟，痛失两百万。季衿看在小乔为她盘了一家甜品店的份上，出手分外阔绰。
大乔哥估计也是看在小乔的面子上，对她还算……脸色不错？
a大领导“敲诈”了几百万，逐渐和蔼，去找其他人交谈——场馆里的不仅有a大的学生，甚至来了很多别校学生。
谁让乔越城在他们创业人里，名气很大。
“你应该听说了。”乔越城说，“越泽收购了ezzi的散股。”
季衿眨了眨眼睛，“消息挺灵通嘛。”
他漫不经心，“一觉醒来家都快被炸了，想不灵通也不行。”
想到了，乔越泽过大的开销镇住了他哥。
恋爱脑这点，就蛮可爱的。
季衿一派无辜，“没办法嘛，我天生讨人喜欢，小乔也不能免俗。”
比狐狸狡黠，难怪蠢弟弟玩不过。
乔越城作为哥哥，姑且还算护着乔越泽，上次的面基请求，把小姑娘吓跑了，线下他表现得相对沉稳，“顾景同那头，打算什么时候把他甩了？”
“我们确定要在这里聊吗？”季衿偏头，“a大的空教室很多，你不会借不到吧？”
乔越城：“……”
线下聊的效率比线上高很多，一些不敢在线上吐出的猖狂发现，在线下都能轻松说出来。
死对头的厌恶这时暴露得彻底。
季衿只是想让他破产，乔越城想把顾景同摁死在砧板上。
好家伙，那还在网上跟她拿乔，看不起间谍·衿？
他们简单敲定了做空顾氏的策略。对上视线，双方都不太单纯。
乔越城有些惆怅，“这么聪明，越泽肯定玩不过你。”
“一般聪明吧。”季衿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别操心了，大乔哥。”
乔越城：“……臭小子竞争对手还挺多？”
“也没有。”她说，“不过是顾家还没倒，没心思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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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谈之后，乔越城要在创业人才交流大会发言。
大乔哥title很强，a大优秀毕业生，乔氏集团链的大股东。
甚至贴心地列举了不同产业创业的例子，生动形象。
他是个很好的演说家，难怪能成为a市商界的那个1。
提到这个数字，季衿惊讶地发现，他们乔家人，跟1的关系颇深，无声地预示着什么。
再看看人气颇高的季谦。不得不说，乔家的基因，要更好些。
乔越城也是十分有侵略性的长相，不怒自威。天生的领导者。季谦虽然漂亮，病弱气更重，不像领导者，像领导者背后的小娇妻夫。也就比季昱1点。
她收回视线，不经意撞到了人。
季谦“唔”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腰。
季衿：“……”
见鬼了，她明明离他有半个会场那么远，怎么又绕到他的身边？
上回在病房说他“恶心”。季谦看她，总有几分怯，“姐姐。”
化身为小夹子，“没事的话，待会我请姐姐吃饭。”
“不、不用。”她说，“我晚上有会要开。”
季谦：“……”
他眼角一垂，可怜巴巴，“姐姐……”
哪家姐弟，那么疏离？
周围人都专注于乔越城的演讲，没人注意到角落的他们。
季谦伸手，指尖划入她手指的缝隙，想要和他十指紧扣。
他病得不轻。
“啪——”一下，季衿给了他第二巴掌，“离我远点。”
季谦：“……”
他被打得耳朵都在“嗡嗡”响。
“姐姐……”
脸上的掌印明显，少年眼眸幽深，翻涌着化不开的浓墨。
季衿：“……”
不是很理解你们病娇的脑回路。
“我错了……”
这段时间，他真切尝到了联系不上她的痛苦，“别不理我……”
季衿冷眼看他，“滚远点。”
他像一只海岸上搁浅的鱼，迫切地渴望海水的滋润。
她是一泓汪洋，他渴望她的滋润。
季谦快要哭出来，“姐姐，别这样看我……”
“季谦。”季衿脑子里有了蓝图，“再对我发疯，我会把你送到神经病院。”
“……”
她泼了一盆冷水。
“姐姐……”
他小声而痛苦地低吼，“我那么喜欢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季衿反问，“你现在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你吗？”
她又退了两步，“又不是我强迫你喜欢我的。”
季谦试图抓住她的衣角，只抓住一阵风。
季衿没动作，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站在那，看着他，比看垃圾更恶心。
冷得像一座终年不化的冰山。
他能接受她打他，粗暴地对他。却不能接受，她漠然地看他。再冷一点，她会跟他划清界限。
“姐姐……”季谦想说些什么，又咽回去。
他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慢慢握成拳头，最后还是松开来，他颓废地蹲在地上，像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
季衿转头就走。
她没有看到季谦脸上那抹不易察觉的苦笑，也没看到他眼底的坚决。
顾景同跟他说过一个计划，被他驳回。
计划隐秘而疯狂，一旦开始，再无回头之路。
当时，顾景同骄傲得像只孔雀，“不用点狠手段，你以为，她会正眼看你？”
季谦被握住命脉，又听自诩“她未婚夫”的人低笑，“季衿讨厌你，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他又说，“不给点苦头吃吃，季衿这样的，哪会乖？”
“季谦，你应该没体会过，她乖的时候，你说什么，她不会反驳，只会乖乖地看着你，由你摆布。”
季谦：“……”
季衿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像没有杂质的琥珀，优雅而昂贵。说来也奇怪，明明是那么高调的人，眼睛却干净跟小鹿一样。
他想过无数次，那双眼睛只有他一人的模样。
——不想，再被她冷漠地看了。
他们分明是全世界最亲近的人，可她从来都没这样想过。甚至季昱跟她的关系更好。
季谦深吸了一口气，给顾景同发了一条信息。
【——你说的那个计划，我有兴趣。】
【顾景同：你早该有的，季谦。】
那头发了一串地址，是a市比较荒野的片区。好巧不巧，那儿最近新建成了一块别墅区，只有十套。有些人脉的人，才能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