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无所谓，可季衿是女孩子。”
没回季家，季衿打车到了华家。
瑶姐在睡美容觉，被她吵醒起床气还没发，就被她惨白的脸吓丢了魂，“卧槽衿姐，你看起来像病得要死了！”
“差不多。”季衿气若游丝，“你认不认识私人医院，那种，vip病房除了病号本人许可，别人进不来的。”
“有。”华初瑶说，“我大表哥之前投了一家，不过在郊区。”
“没关系。”
智囊团终于有了用武之处，“我助理有驾驶证。”
季衿连夜转入了乔家的私人医院，办完手续在vip病房躺尸时，已晨光微曦。
华初瑶和谢末陪她折腾了一晚上，差不多一夜没睡。
季大小姐很大方，包了附近连锁酒店的总统套房，让俩好助手退安，自己睡起了大觉。
她补眠期间，其他几路也没闲着。
季昱被老季灌输了很久“季衿的奇怪喜好”，在老季揶揄的目光中，隐隐觉得……自己的胜算，多了几分。毕竟，他是被当童养夫养的……童养夫，嘿嘿。
季谦一夜没睡，眼眸猩红，天光微熹才回到季家，抱着她的脏裙子，蜷成一团。
乔家内部的消息，瞒不过乔越泽的耳朵。结束了b市的工作，乔二少改了最快回a市的机票。
以至于季衿补了个眠，睁开眼，就看到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的乔越泽，裸着上身，拿着一件短袖，还没往身上套。
他面不改色，在她炙热的目光下，放慢了穿衣服的动作。肌肉分明，呼吸之间，人鱼线一起一伏，分外性感。
举手的时候……沟深得像世界上最深的海沟。
季衿在季谦身上的厌男情绪，被调理好了一点。
乔越泽穿好了衣服，带着一身潮气，“饿不饿？”
“……有点。”
“我让孙兴浩从家里拿了点粥送过来。”他说。
“哦哦。”
“他家是开餐饮店的，食品安全还有点儿保障。”
乔越泽按了铃，“现在忍一忍，吃点热的，对身体好。”
季衿被正常人洗礼了一下，有些恍惚，“……”
掐了掐自己，有点疼。
“怎么？”乔越泽拿开她的手，“病号别想着自残。”
“……没自残。”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哑，“我就是确认一下，这是现实。”
“难道你还会在两点钟做梦不成？”
“……你正常得不像会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正常人。”
云里雾里的，乔越泽还是被她撩到耳根发红，“净说些漂亮话。”
“是夸你。”
私人医院有个好处，vip病房是随心服务，公立医院里，早上才有的抽血项目被挪到了季大小姐的起床时间后。
护士抽了两管血，乔越泽耳朵的红晕才褪去。
红毛……孙兴浩现在染了紫毛，像一个活的杀马特，拎着饭盒打开了vip病房的门，张嘴老不正经，“泽哥猛啊，都把衿姐搞进医院——”
“再开这种没用的玩笑我把你手拧了。”
孙兴浩：“……”
乔越泽拿过饭盒，“我无所谓，可季衿是女孩子。”
他也没客气，狠狠砸了杀马特紫毛的肩膀，“少说这种话，滚。”
孙兴浩：“……”
好惨，千里迢迢来送饭，开口就被打，还被赶走，呜呜呜呜。
迫于前·校霸的威力，他匆忙告退。惹不起，躲得起，呜呜呜呜。
“他嘴没个把。”乔越泽说，“打多了会长记性的。”
季衿“噗嗤”一下笑了起来，“你好，校霸。”
“……”
在她面前，他冒出了一点小奶音，“别打趣我，季衿。”
啊。好乖。
她伸手，“过来摸摸头。”
乔越泽：“……我可不是狗。”
校霸没有一点校霸样，乖乖走了过去。下巴摊在她的掌心。
季衿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八点的。”
“这么早。”她很惊讶，“我记得你日程表写的是下午到。”
“我改了最早的。”顿了顿，“有人和我说你来我家医院了。”
他这个二少当得很……消息灵通。
“乔越泽。”
看着这么一张酷哥的脸，行为举止却乖乖的小乔同学。她很莫名，想对他说些什么。
于是季衿说了，“……他们都不正常。”
“谁？”
“我身边的那些男的。”她竖起手指，“顾景同、季谦。”
“他们想对我做坏事，好恶心。”
他坐直了身体。
季衿手上的伤还没好，开始有结疤的迹象。
乔越泽对伤很敏感，“伤也是他们弄的？”
“不是。我自己弄的。”她一派轻松，“和他们有关就是了。”
“……我让医生给你开点止疼药，还有消疤痕的药。”
“昨天已经开过了。”
“……嗯。”
手机震了震。
乔越泽看了一眼，“有人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接一下。”
季衿：“……”
她眼尖，看到了明晃晃的“乔越城”三个大字。
第一次看到把自己亲哥说成“有人”的人。
乔越泽出了病房，直奔走廊，乔越城的来电振动已经停止。
他拨了回去，那头晾他晾到快自然挂断，才接了电话。
记仇
“怎么，落地这么久才舍得回你哥电话？”
乔越泽没搭他的腔，“假如我把季谦打了，会怎么样？”
“这是谁？”
“季衿她弟弟。”
“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哦。”乔越城语气轻松，“她大小姐本人没意见，你想打就打。”
“那，顾景同？”
乔越城：“……”
弟弟放养久了，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作为一个负责的哥哥，很诚恳地告诉他，“他不知道你是谁，你可以揍。”
“哦。”
“问题是，他查得到。”
乔越泽：“……”
“就像我查到了，你今天赶飞机，骑车没戴头盔，被罚了五十块。”
乔越泽：“……那先记着。”
以后再揍。
“你和他没什么接触，哪来这么大仇恨？”乔越城猜，“因为季衿？”
“……嗯。”
“她自己打了。”
“嗯？”
似乎听到了什么不正常的词汇。季衿在乔越泽眼中柔弱得不能自理，跟打人扯不上关系。
“真的，那天我在会所打牌。”
乔越泽：“怎么还跟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