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真疯和假疯，一目了然。
“蔺安。”
“哪位？”蔺安看起来不是认识她的样子。
季衿八卦地用余光盯着他们，耳朵竖得老高。
“……我们一个学校的。”女生自我介绍道，“我叫申芙，从小学、初中到高中，都跟你一个学校的。”
嚯，青梅竹马的剧情。
季衿假装咳了一声，远远地看到乔越泽在五楼的楼梯口，眯着眼睛，似乎在找她的位置。
“……不好意思。”蔺安问，“我该认识你吗？”
申芙：“……”
听着有点无情过头。
季衿忍笑。在吃瓜的第一线，是件很快乐的事。
“……可我喜欢了你九年。我是为了你、为了跟你在一个学校，才努力学习变得优秀的……”她深吸一口气。
“所以，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蔺安理智得过分。
楼梯口的乔越泽，似乎找到了人群中最亮的那一抹红。
“……我喜欢你，想跟你交往。”申芙直白地袒露自己的心意。
嚯，跟蔺安表白，勇气可嘉啊。
“我不喜欢你。”蔺安说。
申芙的眼中泛起点点水意，指了指最近的季衿，“你是因为她才拒绝我的吗？”
季衿：“不是……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
申芙自说自话，“我知道的，你身边有很优秀的女生，我一直都知道的。”
“……不是，妹妹，你没听进我说的话吗，我不过一个等人的路人甲。”
申芙恶狠狠地看向季衿，“你怎么可能是路过的！你一定是看上了蔺安，觊觎他！不然怎么站在这里这么久了还不走？”
季衿：……什么强盗逻辑，这条路又不是他家的。
告白这件事挺有噱头再加上申芙开始对季衿叨叨叨叨，围观的群众只增不减。
兴许是被压抑久了，大家都兴致勃勃地等待着好戏开演。
“不说话，你一定是心虚！小三！贱货！”
季衿：“……”
姐除了穿得不像高中生以外，哪儿像个贱货？
乔越泽的脚程很快，确定了她的位置，挤入人群之中，看着眼泪汪汪的申芙，和一脸无语的季衿，看向后者，“怎么？”
语调慵惰，痞气横生。他穿着紧身的短袖搭长工装裤，胸前挂了根长项链，看着就不太好相处。
“看好咯妹妹。”她挽住乔越泽的手臂，“要我看上起码外表得有这条件。”
小乔同学，精致度max，比起挨沉迷学习不怎么打扮的蔺安，降维打击。
围观群众里，也有一中的学生，甚至有乔越泽……季衿的马仔，“嗐，我们一中的校霸在衿姐面前都乖得像狗一样。这种不乖的又喜欢跟她争排名的，姐怎么看得上啊？”
挑衅似地，季衿抬手，“汪一个，宝宝。”
有围观群众质疑，“校霸怎么可能那么乖，一看就是吹牛，那么妖里妖气的，小三无误了。”
话音刚落，一米九二的大高个弯了腰，下巴搭在她掌心的位置，几分商量地问，“能不叫吗？”
他对外的人设，毕竟是一个校霸。
场面诡异地沉默起来。
围观群众发现……校霸的脸，确实有点东西？
只见那校霸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张合，补充道，“挺没面子。”
季衿想了想，“好吧。”
她重新看向申芙，“我够清白吧？”
申芙：“……”
“所以。”季衿眼眸一眯，“侮辱姐的名声，在场那么多人，告你诽谤，有点严重了，给我道个歉，不过分吧？”
有人替她接话，“不过分。”
申芙转头看向蔺安，对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申芙捏紧了衣角，“……对、对不起。”
“嗯。不原谅。”季衿恶毒女配做派十足，
申芙眼泪落下，抓住她腰上褶皱，“季衿……你能不能帮帮我？”
场面变化得很快，季衿没反应过来。
申芙“啪”一下跪倒在地，“我知道的……你很厉害的、很厉害！”
季衿试图把控制权夺走，奈何对方力气很大，再用力扯，真丝有被扯坏的风险。
她皱着眉，在人群中，似乎看到了季谦的身影。
“把手放开。”蔺安喝道，“关季衿什么事？”
“蔺安——”申芙绝望地看他，“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我喜欢了你九年，我不能没有你——”
看起来像蠢过头的恋爱脑角色。
季衿啧声，这破小说除了女工具人，没一个正常的女性角色。
乔越泽迫于一点绅士风度，不太好对异性下手，“我叫华初瑶过来。”
华初瑶在隔壁的中学考试，离这里800米的距离。
“不用，我有——”
“唔！”
申芙闷哼出声。
“季、季谦？”
少年的眼眸，如毒蛇看到猎物时，那般阴冷，“什么东西，也敢碰我姐姐。”
他穿着一双运动鞋，对着申芙的脊骨，狠狠地踢了一脚。后者吃痛，缩了起来，放开了季衿的衣角。
“季谦，你这样是不是太过了些？”蔺安问道。
“过？”季谦漠然看向他，“你不作为，我姐姐的衣服都皱了。”
他走近，试图抚平季衿腰上的抓痕，“你看，多可怜。”
季衿：“……”
她默默打下他的手。
季谦得了她的碰，眸中的冷化了几分，“没用的东西。”
蔺安：“……”
“走吧。”乔越泽出声，试图带着季衿离开这个叙利亚现场。
季谦无差别攻击，“你也没用。”
乔越泽：“……”
申芙试图起身，又被季谦补了一脚。
假疯和真疯，一目了然。
季衿倒是没心狠到看一个小姑娘被人踢还无动于衷，她看向围观的路人，“……麻烦，叫个救护车。”
那两脚挺狠的，看她疼得呲牙咧嘴。
有人反应过来，掏出手机。
季谦快步走到季衿的身边，邀功一般地叫她“姐姐”。
尾音缱绻，依赖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