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暗流涌动
比起猫，季衿更喜欢狗。
狗多乖呀，见到你的开心不加掩饰，尾巴摇呀摇的。
乔越泽在她面前，像一只虚张声势的小狗。不高兴，还是卖着乖。
乖，体贴，如果有尾巴的话，会摇尾巴。
多可爱呀，叛逆者的乖巧。
姐经历了太多大风大浪，倒是好小清新这一口。
不过……眼下倒不是适合谈情说爱的节点。ezzi还没成长到足够独挡一面的程度，他还需要灭情绝爱，当她可爱的摇钱树。
季衿收回视线。
寒假前的最后一天课，不用上晚自习。
到了下午，大家的心都飞了。差班没几个听课的，最后一节自习跟炸开锅的菜市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季衿试着主动找乔越泽说话，他似乎被刚才她认为他弯的行为伤透了心，憋着没理她。
就连问题，也是舍近求远，去办公室找科任老师问的。
颇有小狗闹脾气的既视感，可爱得要命。
那句话怎么说的——当你觉得一个人可爱，也就没救了。
季衿可不是任由不该有的感情滋长的感性人，她大脑中理性的组成更多，分析利弊之后，毫无负担地找了前排的红毛黄毛吃鸡，他们带，她负责躺——唔，年纪第一偷会懒无所谓，谁寒假前还有心思学习的？
熬到下课，季衿慢悠悠地收拾着书包，等着同班人一窝蜂地涌出去，赶人没那么多的那趟。
反正，姐磨磨蹭蹭的，真假少爷还得等她。她拖得越久，这俩越有时间培养感情。
计划没有变化快。
季衿还没来得及梳理他俩培养感情后自己应该干啥，抬头猛然看到，后门杵着俩哥，一左一右，就像门神。
季谦淡漠的眼眸，像透明的琉璃。比季昱高一个头，莫名惹眼。
季昱……别说，万人迷受之所以是万人迷受，脸就能打，甜甜地笑了起来，对她挥了挥手，“姐姐～”
季衿：“……”
季昱就算了，他爱在她面前刷脸。季谦……他是为什么？
季昱熟练地进了教室，站在她的座位旁，掌心朝上，摊开在她的面前等待，“我给姐姐拿包。”
季衿把书包抱在胸前，“不用。”
他没讨到好处，季谦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很快放下。
呵，耍心机，有什么用？
季衿回头，“那，我走咯？”
乔越泽单手撑脸，没用正眼看她，“走。”
唔……季衿摸摸下巴，看到他绯闻对象了，本就不开心的心情火上浇油，更不开心了。
她耸耸肩，径直走了。嘛，闹哄哄的，不是哄人的好时机，大不了私底下他去工作的时候再哄，该潜规则就要潜规则。
季昱和她并排，季谦跟在她的身后，像小尾巴。
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乔越泽嘟囔了一声，“真受欢迎。”
校服口袋的手机震了震。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
【季衿：安啦，我知道你是直的。】
【季衿：他俩才是一对。】
【季衿：我就是一个衬托的电灯泡。】
……呵，走得快也一样，还不是要和他解释？
乔越泽倒扣手机，不可否认，他的心情，因为她这几句话，微妙地好了起来。
-
季衿照常准备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被季昱叫了一声“姐姐”。
他几分可怜，“我想跟姐姐坐后面。”
后排的位置很宽敞，季衿睁眼说瞎话，“三个人挤在后排，会很难受。”
两个人坐就可以。
季昱看向季谦，“哥哥应该不介意的吧，暂时坐一下前面。”
绿茶味十足。
“介意。”季谦轻飘飘地挡了回去。
季昱：“……”
没有如他所想那般，季谦挪到副驾驶座当移动冰山。面前的这个季谦，和他记忆中的，有一点出入。记忆中，季谦厌女，靠近女人就会长小疹子。
季谦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片，吞了两粒，“偶尔可以挤一挤。”
一副欢迎她来到后排的模样，“我不介意。”
“不可以。”季衿重新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弯腰上了车，“我介意。”
季谦：“……”
吞了抗过敏药，他也没讨好。
季昱笑得梨涡微显，有季谦给他垫底，他不是姐姐最讨厌的那个人。
季衿透过前视镜看了一眼，尊重祝福，且嗑到——她这一真一假两个弟弟，坐在后座的两端，中间隔了一个位置。
避嫌得要命。
嗯，她懂的，这种套路。
前期越讨厌，后期打起脸来越“啪啪”响。
季衿非常期待打脸的那部分。每回都是这一块情节特别爽，高高在上的季谦真香之后，在季昱面前，像极了丧家之犬——就算不捅自己一刀，被他冷淡地对待，嚯，那小眼神，她甚至想上去踩两脚。
季衿恨不得马上快进到高考后，正经剧情里。俩人的感情变化，主要在这个时候发展。那个夏天很长，三个月的暑假，同一屋檐下，情绪暗自滋长。
少女嘴角挂着狡黠的笑。
季昱抬眸，透过前视镜，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侧目，季谦同样盯着那个方向，安安静静。
仔细一看，他们像得分明，脸型、眉眼的轮廓，甚至眼下那一颗恰到好处的小痣。
季衿表情更多，明艳张扬。季谦面寒如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应当在算计什么，笑得像得逞的小狐狸。
季昱被她感染，低低地笑了起来。
身侧传来一道有如寒芒的目光，冷漠，尖锐。
他追溯着那道目光看向季谦，他不加掩饰地盯着他。像无骨的冷血动物。
寒意顺着脊骨向上攀爬。
季谦的眼神，季昱太明白——前世，他看顾景同也是这样的眼神。
那会季昱被他护在身后，而现在，他处在当时顾景同的位置。
季谦做了个口型。
——离她远点，冒牌货。
呵。
季昱移开视线，不是冒牌货又如何，姐姐恨不得绕开他走，季谦的待遇又比冒牌货好到哪去？
暗流涌动。
季衿打了一个呵欠，甚至想拆一袋薯片坐在前排观看。
司机也注意到少爷们不一般的氛围，默默踩了一脚油门，加速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