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如果你去他泰变个性
摆摊的人很多，季衿和华初瑶逛了一圈。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前者的手打柠檬茶喝了大半杯，只剩下碎冰混杂着茶液，味道淡了很多。
华初瑶有些在意，“那么冷的天，小心痛死。”
“放心。”季衿说，“我姨妈不规律是常态，没见哪次真疼得死去活来的。”
华初瑶乜她一眼，“希望你这回疼死。”
瑶姐是个养生人，尤其是冬天，特别注重保暖。
对于不养生的行为，嗤之以鼻。
季衿嘬了一口柠檬茶，得瑟道，“哎～不疼不疼～”
不仅咵咵狂喝，甚至还买了一份凉拌鸡爪。
华初瑶：“……”
很想打人。
没办法，自己的姐妹自己宠。
瑶姐鄙视的目光不加掩饰，还是跟她手挽手，逛着小吃摊。
俩人手里都拎满了东西，季衿表情一僵，“完了，我有不好的预感。”
小腹的垂坠感，隐约浮起的一点痛，无声地加深着她的预感。
华初瑶：？
季衿毫无心理负担地把东西往华初瑶手上一扔，快步冲向厕所。
学校这点做得不错，一楼只建了女厕所。二楼之后才是男女都有。很方便不想爬楼的人。
水声哗哗，季衿看着点点痕迹，欲哭无泪。
【衿：江湖救急】
【衿：i need u 瑶姐！！！】
【瑶姐：？】
【瑶姐：咋？】
有求于人，她的态度十分卑微。
【衿：给我送个卫生用品～［亲亲jpg］】
【衿：［玫瑰花jpg］［玫瑰花jpg］［玫瑰花jpg］】
华初瑶很久没回。
那点点血色慢慢扩大，季衿垫了几张纸巾也阻止不了。
她少有地痛恨起自己摆烂不爱社交，班里的亲近对象只有乔越泽和他的小弟——他们都进不了女厕所。
瑶姐……应该记仇，呜呜呜，早知道她应该心口如一地做她的舔狗。别有那么多自己的叛逆行为。
大脑闪过很多可靠亦或不可靠的想法。
季衿差点回顾了一遍自己从小到大的后悔事件，才听到华初瑶问她，“你在哪间？”
季衿敲了敲门。
不一会，就收到了姐妹的爱心投送。
她解决了还算头疼的现状，不怎么神清气爽地出去。
季衿的私服简约为主，今天也一样，外裤是黑色，勉强看不出血迹。
就是——
“你这脸。”华初瑶精准描述，“白得像纸。”
“……”
瑶姐在厕所门口，很体贴地给她塞了一杯姜汁拿铁，“才买的，缓缓。”
季衿感动得快要流泪，“呜呜呜呜，你好爱我，为了我还专门买了热饮～”
她灌了一大口，味道很怪，暖流涌入身体，隐痛平息了不少。
她们当下的坐标，在高一的摊点，人还算多，这群后浪甚至有“代拍照”的服务，每一张都明码标价。
华初瑶眼尖看到一家卖红豆汤的，问她，“你喝不喝，红豆也好的？”
季衿眨巴眨巴眼睛，“瑶姐，我现在觉得你，特别像为娇妻一掷千金的霸总。如果你去他泰变个性，说不定我会想跟你结婚。”
“……你自费。”
“离婚。”
短暂的婚姻到此为止。
季衿吃了点苦头，拉着华初瑶到红豆汤的摊位前，“要两份。”
小学妹手忙脚乱的，看到不认识的姐姐，更忙了，“等会哦小姐姐，现在年糕，还没拆——”
她支了一口锅，红豆汤呈在保温的器皿里，卖相很好。
季衿不介意给学妹多些时间，和华初瑶站在一旁等着她忙。
还没开始叭叭“你知不知道那个滑滑板的king”，就被king本人拍了拍肩膀，“姐姐。”
季衿：？
温安和甚至委屈，“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她才想起，语音转文字之后，就把这位的消息放置一旁，再也没点开过和他的聊天框——也没有点开的必要，和乔越泽商量好之后，她对报复这位哥的下一步做法，还没开始想。
恨他，倒是没有到恨顾景同和白谦的程度——有了1的帮助，弄温安和的优先度，被排在了很后。
“你是？”
华初瑶态度不怎么样。
温安和还算羞涩地摸了摸鼻子，“学姐好，我是高一的温安和。”
“哦——”
她点点头。
这个时候，摆摊的学妹终于开始煎年糕，“学姐们等一会哦，两分钟左右就好了。现在就先让我们班的帅哥跟你们聊一下解闷～”
完全把他当工具人使。
华初瑶点点头，“华初瑶。”
温安和：“……”
经纪人的话响彻耳畔——见到这两位一定一定要绕道走！
小恶魔脸上的表情有一丝裂痕。
季衿在心里缺德，多半是陈柏和他说了什么——无非是瑶姐多么不好惹。
她无端想起一个话术：惹了华初瑶，华大小姐本人会不高兴。华大小姐不高兴，华家就会不高兴。华家不高兴，乔家就会不高兴。乔家不高兴，乔越城就不高兴。这a市，再也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现在可以加一条，华大小姐不高兴，季大小姐也不高兴，季家也不高兴。
“我听说过你。”
华初瑶说，“你是那个……什么积分榜的第二，成人阶段。”
季衿对年龄很敏感，“还没到十八岁吧，就去报成人赛区了？”
“十六岁就可以报名了，姐姐。”温安和解释道，“比起青少年阶段，成人阶段，有一个我很在意的对手。”
季衿盯着他的嘴型，渴盼这只九漏鱼能读出乔越泽混滑板圈的英文名——marquis。
温安和注意到她灼热的视线，勾唇一笑，“你终于对我感兴趣了，姐姐。”
他的运动员证，给他镀上了一层光辉，很吸引小姑娘喜欢。
温安和转来的前几天，教室外全是等着看他一眼的女生。撞到季昱后，就连他日常滑板上学，都会接收到旁人惊艳的目光。
他对自己很自信，其他人都难以忽视他的存在，想来季衿也——
“瑶姐，你知不知道那个第一，叫什么？”
华初瑶扫了她一眼，标准的英式发音，“marquis，你想听这个？”
便宜哥取得一点什么成就，都会被大表哥裱起来，乔家有几张marquis qiao的获奖证书，想忽视都难。
温安和：“……”
他无语，果然什么样的人，就爱跟什么样的人玩，季衿不刺他一刺，会很难受。
缓了一会，开口，“那位，到今年六月都不比赛了，姐姐想看他，或许有点难度。”
他也不差，现在还在比赛。
季衿“哦”一声。
“不看也行，我有他的视频。”华初瑶说。
很巧，乔越城也喜欢收集这些，问问他的助理就能拿到。
“那个……”学妹小心翼翼地打断他们的对话，“红豆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