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不会……觉得……他是？
慈善晚宴如期而至。
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聚小小的a市饭店。老季和季昱负责接待，季衿作为主角，还在化妆。
华初瑶轻车熟路地摸到化妆间和她叭叭。家世相当，关系很好，一路上都没被人拦。
华大小姐做了造型，相对简单。化了个妆，卷了头发。此时抓着一把瓜子，坐在垃圾桶前，边嗑边给季衿“通风报信”，“你爸还真是看中你那便宜弟弟。”
“正常。”季衿翻着白眼，等着化妆师刷完睫毛，“毕竟走丢了那么久。”
“心可真大。”
华初瑶吐出瓜子皮，“我爸要是突然捡回来一个弟弟，我得跟他干架到天明。”
华大小姐是独女，从小到大被当成眼珠子宠，霸道惯了。
季衿的睫毛已经刷好，她不断地眨着眼睛，“我可是从出生就知道自己有个弟弟了，和你不一样。”
在“季衿”的记忆里，老季从未避讳过被拐走的弟弟，早早为她打了预防针。
华初瑶“切”一声，“流落在外头的，哪有养在自己身边亲啊？你看这阵仗。”
“今天只是我的生日。”季衿说，“他的生日是明天。”
“……那没事了。”
她们这个圈子里，不少有人为了争家产斗得头破血流的例子。豪门恩怨，人人爱吃瓜。豪门本身，背后也会偷偷缺德。
华初瑶换了个话题，“你那未婚夫，还来不来？”
季衿：？
她小声说，“咱们这一圈人已经唠上了，他还没个声。”
“不在乎。”
季衿倒是不怎么记得清顾景同是什么时候来的，很多回她都是跟季昱一起过的，季大小姐捯饬完自己，狗未婚夫已经在了。
她分给他的眼神不如华初瑶多，“说不定他和你未婚夫纠缠不清。”
“那最好了，被家里人发现，觉得我很可怜，给我八百万补偿。我大谢特谢。”
瑶姐的瓜子嗑得“卡吧”响，“不说他，我那个傻表哥也没来。”
“你表哥，哪位？”
“乔越泽呀。”
他们的亲缘关系，季衿搞不明白，“你怎么还和他有点亲戚关系。”
华初瑶耸耸肩，“谁让以前利益捆绑，我姑姑和他爸看对眼了。”
季衿：“……”
“提起乔家。”她八卦兮兮的，“告诉你个事，他们乔家，是我大表哥在管，所以你懂，他不喜欢出席这些无用的社交聚会。”
季衿怀疑的目光投了过去，“那你……”
华初瑶抛了一个媚眼，“因为我爱你～”
季衿：“……”
“乔越泽应该会来的。”看她露出无语的表情，华初瑶嘎嘎直乐，“我出门前给他打电话了，让他拿礼物，点名要好的、贵的。”
季衿嘴角抽动，“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
主角登场之前，外面就像个硕大的交际会场。
季衿懒得花时间和心思维护这表面虚假背地里更虚假的人际关系。反正老季领着季昱去认人，还不如跟华初瑶嗑瓜子来得有意思。
a市前五年就有三家分立的感觉——乔越城接手乔家之后，局势猛地变化。乔家做大做强，甩了其他两家一大截。隐隐有些“爷独自美丽”的狂傲气质。
她很看好这个哥。
不是谁都有精准毒辣的眼光，一抱就抱上了最顶级那位爸爸的大腿。只要眼光不出现原则性的拉胯，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的优质男人，在原著中……原著没写，季衿却隐隐约约感觉，他待她和季昱，还是有几分不同的。
……以她并不敏锐的gay达。
她从旁侧击，“你那大表哥结婚了吗？”
“没。”华初瑶瓜子皮吐了一半，“你问这个干什么？”
“八卦……八卦。”
“他这个人可神秘了，感情生活从不透露，也不去相亲。”
季衿有些轻微的耳鸣，想来是gay达作祟。
她“哦”一声，“乔家对同性……有没有什么歧视？”
“不歧视吧？”华初瑶想了想，“我有个搞艺术的舅舅，在国外定居了。”
“喔——”
季衿点点头。
乔越城对季昱有意思的猜测更笃定。
小白花挺可以的，原著中最神秘的男人也待他几分特殊。
华初瑶回过味，“你不会……觉得……他是？”
季衿挑了一边的眉毛，“我觉得可能性挺大。”
“不。”华大小姐难以接受这样的猜测，“我觉得他是直男。”
“谁知道呢？”
“他就是。”
她三分威逼三分利诱还有四分“你敢跟我唱反调就死定了”的警告。
季衿：“……您说得对。”
华初瑶终于满意，“你是我的好姐妹嘛～当然要跟我站在一边辣～”
没办法，自己的姐妹，那舅宠她爸！
这头她们猜个不停，那头，被猜是否是基佬的男人，松开了衬衣最上端的扣子，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难得来公司的弟弟，上下打量，目光最后落在他身后的绿植。
他启唇，优雅矜贵，“你说，你喜欢的小姑娘？”
面前和他六分相似的少年，偏头，避开他的视线，点了点头。
“有意思。”
男人唇角微勾，把玩着西服的袖扣，“季家这个面子，我不给也要给了。”
“哥。”乔越泽喊他，“只是通知你一声，这是个人行为，不代表乔家。”
“瑶瑶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性子，你搭不上她的便车，能怪谁？”
乔越城的乜了一眼他夹在腋下的长板，无情嘲讽，“靠这个，人家门都不让你进。”
“……”
“我也不是很忙。”他适当地递了一个台阶，“陪你凑个热闹，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更何况。
乔越城适当地闭嘴。给顾家捅刀子的，是顾景同名义上的未婚妻，他和这个人从小就不来劲，倒是对“身边人捅刀”的事兴趣十足。
小姑娘以为她一点把柄不落。
诚然，在同龄人中算出挑。落在他的眼中，却是幼儿园级别的把戏。
“……那，谢谢。”
乔越泽也不客气。
“走吧，现在出发，还赶得上。”乔越城扔了一瓶桌上的男士香水，嫌弃道，“清一清你身上的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