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们第章 关系这么好吗？
月考还算清闲。
理科卷子，写完还有空让人睡觉。季衿理所当然睡了两天，以至于月考后的晚自习，还被班主任拎来说——有些同学的考试态度，不认真。下次睡觉记得伪装，别让其他老师抓到，不然班主任作为代表，带头挨骂。
季衿缩了缩脖子。
乔越泽给她写了张纸条：考得怎么样？
她回：不怎么样。
这回考试，季衿还算收着。写了六百多分的题目，估计能混一个最佳进步奖。
卷子出分前，有一个周日的上午可以休息，还算轻松。
乔越泽试图约她：要不要去图书馆？
季衿想也没想拒绝：不去。我要在家睡觉。
他不写纸条了，小声嘟囔，“年轻人，别睡那么多觉。”
季衿：“不，我很累的。”
是很累，不仅要学习。还得分心顾景同和白谦那头。
同妻哥被乔越城一弄，好几天没蹦哒。不过点心依旧，都进了华初瑶的肚子里。连带着华大小姐把季衿圈到了自己人的范畴。
白谦现在的家里人得了钱和医疗资源，过得还算滋润。他本人奋发图强，在学校名列前茅，还拿了个奖学金。
至于其他的一些产业，季衿指哪，谢末专攻哪。季大小姐也勉强成了一个“日理万机”的富婆，偶尔还得做些正经决策。
这头还有一个小乔同学巴巴等她补课。
直接压榨到了她的睡眠时间。
乔越泽的声音几分古怪，“有空给华初瑶送点心。”
没空和他去图书馆。
听起来像吃醋。
季衿果断pass掉这个猜测，“你也想吃？”
“没。”他移开视线，“不喜欢甜的。”
嚯，表情有点小别扭。
季衿翻了翻抽屉，终于找到一块巧克力，挪到他的桌子上，“吃这个。”
乔越泽：？
“少惦记死给子给的东西。”她一本正经，“变弯了就不好了。”
乔越泽：“……华初瑶就不怕吗？”
“不怕。她有圣光护体。”
她总不能直说，瑶姐是一个致力于给同妻哥戴绿帽的女人，心脏无比强大。
“……”
乔越泽转过身去，不再和她说话。
他不找她唠嗑，季衿乐得清闲。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课。
“你不回去？”
乔越泽的声音冷淡中还有一丝别扭。
“回。”
季衿很快收拾好东西。书包往前一抱。
季昱已经在班级门口等她，甜甜地笑，“姐姐。”
乔越泽脚步一顿。
季衿一个头两个大。什么莫名其妙的展开，左右为男？
季昱余光扫了乔越泽一眼，没把他放在心上。他在他们的故事中没有姓名，不足为虑，眼下的头号情敌，还是每天给姐姐投喂点心的顾景同。
“姐姐、一起走下去吧。”
季昱碰了碰她的衣角，乖巧莫名。
反正也是上一辆车。季衿点头。
乔越泽突然出声，“你们、关系这么好吗？”
季衿回头看他。他毫不遮掩的敌意，在季昱身上扫了又扫。
明晃晃的、在提醒她。季昱没有他表现得那么纯良无害。
倏然间，季衿在他身上，看到了两分乔越城的影子。
内敛，深沉。
不由得感叹，乔家基因真是强大。
“乔哥哥。”季昱喊他，“我和姐姐亲近，理所当然。”
乔越泽脱下校服外套，宽大的卫衣露出出来，上边印着一个硕大的狼头，“你真的这么想吗？”
声音冷得几乎没有温度。转头看向季衿的瞬间，暖化了许多，“明天见。”
说完。把包一拉，大步流星。
季衿：“……”
短短几句对话，她嗅到了修罗场的味道。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唯一这条漏网之鱼也被卷入了季昱的感情漩涡吧？
她再看向季昱，少年的声线里多了几分质问的意思，“姐姐什么时候跟乔哥哥，关系这么好了？”
季衿偏头，“一直很好。”
季昱：“……”
他不由得想起季衿退婚的说辞——我和乔越泽认识了十七年，培养了十七年的感情。
危机感横生。
回去路上，他们都默契地没有聊起这个话题。
恰好第二天是周六，没有早读。也不用穿校服上学。
季衿看着衣柜里的一干小裙子，发了愁。
最喜欢的那条，上次穿过之后，还没来得及让人手洗。剩下的这些，都不怎么喜欢。
她托着下巴，总不能大小姐深夜洗衣服吧，传出去多掉价呀？
这么想，写了一张纸条留给阿姨，希望她明天上班的时候能看到。
事与愿违。
阿姨没看到，季昱看到了。
季衿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季昱因泡冷水而冻红的手。
他还往后缩了缩，绿茶做派十足。
“给我看看。”
季衿伸手。
“姐、姐姐……”他底气不足，甚至垂头丧气，“我搞砸了……”
他的骨节因为浸泡在冷水里，通红一片。
偏偏她那条小裙子的洗涤要求：低温。
很蠢。也不怪那几个神经病会喜欢他。这么赤诚一颗真心，摆在谁面前，谁都想珍惜。
她叹一口气，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背。
“姐……姐、姐！”
一股红晕，顺着季昱颈下的皮肤，一直向上攀升，直至整张白皙的小脸，都透着绯色。
掌心的暖连接着皮肤，一点点渡到他的手中。
似乎还能闻到少女身上浅淡的体香。
烫得季昱的脸更红。他不知从何开口，只能断断续续地叫她“姐姐”。
埋在谷底的狼子野心，被她的行为挑去了最上层的土屑。有破土而出的趋势。
“别误会。”季衿说，“我不想欠任何人。”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我也没求你帮我洗衣服。”
“我自找的……姐姐。”
小可怜的姿态十足，鼻头都挂上了浅浅的红。
季衿终于领略到所谓“人见人爱”天选之受，勾人喜欢的模样。
别说那群没有abc数的男人，就连她一个直如钢筋的铁直女都心动了一下。
“做得很好，下次别做了。”
季昱一怔，“为什么？”
“爸爸花那么多钱请人来照顾我们，就是为了不让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季衿呼出一口热气，撩在他的皮肤上，“看看我们小昱，那么漂亮的手，都红了，姐姐心疼坏了。”
他耳后的皮肤像燃起来一般，灼得人很疼。疼，却有实感，“姐姐心疼我……我也心疼姐姐，没有漂亮衣服穿。”
那是她最喜欢的裙子，上一世是。这一世，也一样。
季衿：“……”
没关系，可以买一条一样的。
看着小可怜红彤彤的手，她很识时务地闭嘴。
现在下单配送，裙子下午就挂在她的衣帽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