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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家人起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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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的,我从小学升了初中,转眼间到了初中三年级了,就预备着要参加中考。

    我的个头也从原来跟老疙瘩似的一气儿窜到了一米七多奔一米八,都快赶上张福高了。唉!没办法,家里基因好,这大个子是祖辈遗传的,别人羡慕不来!

    自从我生病的那件事儿发生之后,大概有七年的时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再发生,可是我觉乎着家里人对我的态度却变化不小。

    姑奶奶一改原来对我的不管不问。我每天的起居,上学她都要细细地盘问。而且她让我每天睡觉之前,都要在一个大竹桶里泡半个小时。

    这个类型的小说我听过也看过,不就是用了多种延年益寿的草药毒物,为了增强体质,方便以后练成什么童子之身,刀枪不入这样儿的事儿吗!

    可是我对这个根本就不信。好嘛!天天泡药汤子就能练成绝世神功,还要那些大师唔的起早贪黑地玩命儿练干什么呀?就算是对身体有好处吧,我怎么也没见姑奶奶他们成天到晚地泡啊?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泡这个纯就是瞎耽误功夫!

    不过呢,既然是姑奶奶强令我泡,我也没别的办法,那就听她的呗!可您也别说,虽说那桶里成天兑了些枯枝烂叶子,邪了虎子大蜈蚣,看着挺膈应人的,我这睡眠质量可是越来越好了,一挨枕头就着,一觉就睡到大天亮,那些乱七八糟的梦我再也没做过。

    而且,我就感觉这每天精力倍儿充沛,神清气爽,脚上也有劲儿,还没觉乎着怎么着呢,就噔噔噔从学校跑回家了。

    不过就有一个事儿,我每隔几天早起,就感觉脖子后边耳朵根有点疼,而且老是闻着身上有一股狗尿骚味儿。

    至于张福呢,也不用单独抽出时间来接送我上下学了。

    我长大了嘛!多数时间我是嫌麻烦,自己跑着就来回了,让他送我还得现套车。到了学校也麻烦呀,让同学看见也不大好,弄得就跟地主老财似的。再说了,这年头儿谁家还驾着骡子车接送的,我觉乎着忒丢脸。有的时候就算是他来接我,我也老大不乐意上他的车,故意跟几个同学嘻嘻哈哈地打他身边过去,就当没看见。

    之后我更给姑奶奶提出来,我打算自己骑自行车上下学。

    起初姑奶奶不同意,张福也老大不高兴。

    我就说班里同学早都自己上下学了,谁还让家里赶着骡子车接送的!我都大小伙子了,用不着了。

    张福嘟噜着脸,那眼神阴沉沉地瞅着我。

    “你个臭小子,觉乎着自己长能耐了是吧!起早贪黑送了你这么些年,倒叫你嫌乎上了。你个没良心的!”

    “福子叔,您别这么说话,阴阳怪气儿的,我怎么听着跟个怨妇似的!”

    姑奶奶听后看了一眼张福,她没憋住,扑哧一声乐了。她赶紧拿手捂住了嘴。

    “你妈了个臭的!不行啊,打我这就过不去!你要是不愿见我,就让“知道”跟着你!”

    “哎别别,那还不如你接呢!我这成天身边跟这个女的这算怎么回事啊?!”我赶忙阻止道。

    “那你想怎么着,存心让你姑奶奶提搂着心是吧?你个小没良心的!”

    我有点哭笑不得了,为难地看着姑奶奶:“您看,他越来越像个怨妇了!”

    姑奶奶实在有点忍不住了,她慢慢地站起来,摆了摆手,冲张福说道:“算啦,九灵也大了,由着他吧。”说完,就缓步走进了东屋。

    张福愣那儿了,叽咕着小眼儿又看向了我。

    我双手一摊,“您看!您还说什么呀?”

    他缓过劲儿来,俩打手一扬:“唉!可拉倒吧,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说完,垂着大脑袋,赌气似的打堂屋门儿出去了。

    我心里乐不嘚的,这就算是如了愿了。

    可说这张福都三十多了,怎么也不想着找个媳妇呢?

    其实早在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姑奶奶就给他说过这事儿,也催了他好些回。

    用他给姑奶奶说的话就是,他心里早就有人了。

    我们都问他是谁,他抿着嘴傻笑着不说话。

    可直到有一次,一个人结婚的请柬可把张福给刺激的不轻。

    这话说起来得几年前了,姑奶奶忽然收到了一封请柬,是邀请她老人家去参加婚礼的。

    开始呢,大家还都挺高兴的,特别是张福,他觉乎着不管谁结婚,又有机会去大吃一顿解解馋了。

    可当姑奶奶把请柬打开的时候,张福那脸色一下子绿了。

    怎么了呢?

    原来在姑奶奶家的那个大丫头您还记得吗?对,就是那个紫尘。人家姑娘到了岁数了,家里就张罗着给定了这么一门喜事。

    可说张福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啊?您大概其忘了,那在姑奶奶家的时候张福可是对人家情有独钟,喜欢得了不得。

    直到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紫尘走的时候,张福还花了不少的钱给她买了一只手表送给她留作念想。

    他对紫尘念念不忘,从姑奶奶那得着她家的地址,没事儿的时候半夜三更的就给人家写信一解相思,一边写他还一边唠叨,一边偷偷地乐呵。可是写归写,那些信他却从来没发出去过。

    就这么着,过去几年了,他们之间也没联系,都是张福自己在这儿剃头挑子一头热。

    这忽然间收到这么一封请柬,张福那心可是一下子凉到底儿了。

    于是,自打那之后,张福再也没提过找媳妇儿的事儿,姑奶奶也不好再问。

    用他自己地话说他这辈子,打麻将来一清缺,绝了这一门了。

    不过好像姑奶奶她老人家知道,张福应该就是一根光棍儿打到底了。

    这些事是后来我才想起来的,至于说我怎么又记得了,那是后话,辛苦您后续接着看。

    那您说“知道”那丫头,我怎么老也不提啊,她呀,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打从我得病以后不是失忆了吗,她就成天唉声叹气的,也不怎么爱跟我说话了,甚至我几乎就没见她露过正脸。每次端水送饭的时候,她也不出声,一般是摆上了桌就撤,吃饭什么的都在伙房凑合了。

    张福跟我说过,她原先可不是这样,和我关系好着呢,让我不行就找她谈谈。

    于是多少次,我都凑到她跟前儿想跟她套套近乎,她都一直低着头不肯吭声,长长的刘海挡着半边脸。有时候问的多了,她至多发出很低的声音“嗯”一声,转身就离开了。时间长了,我也习以为常了,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不找她。

    可我有点疑惑的是,这过去了这些年了,论说“知道”的年纪比我大这么多,她早应该长成个大姑娘了,可看她的行为举止绝不像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倒好像是更年轻一些。再者说了,这个年纪也早就到了春心萌动的时候了,可是她也不提相亲结婚这事儿。

    有一次,大概晚半晌刚吃完饭,我正坐在西里间饭桌子上剔牙呢。

    张福神秘兮兮地把俩胳膊肘拄在饭桌子上,撅着个腚凑到我跟前儿,压低声音告诉我说“知道”早就心有所属了,我愣一下,然后满脸鄙夷地看着他,心说不会是你吧?!

    张福看着我那神情,八成也猜到我是什么意思了,连忙申辩道:“哎哎,别往我这儿看啊,和我可没关系!我们差着辈儿呢!”

    “奥,和你没关系,和我就有关系是吗?!”我没好气儿地回他。

    他嬉皮笑脸的说:“嘿!这可不好说,没准儿她早就芳心暗许了!”说完,他怪模怪样地看着我,弄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说起来,这“知道”可比我大了得有七八岁,我可从来没想过这个!这叫什么事儿啊,童养媳?小丈夫?越想我越觉得心里膈应。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那旧社会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心想,就算是找媳妇儿,也得找个年岁差不多的,心意相通的,缘分使然的可想着想着,我的脸就觉乎着火辣辣的。

    我想起了一个名字:肖凌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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