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发现端倪
赵家。
林清悦走到赵家门前敲门，不一会儿赵夫人泪流满面的打开了门，看到一身男装的林清悦迟疑了一番，林清悦这才想起自己是以男装示人，便连忙说道：“赵夫人是我，白悦。”
赵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让林清悦进屋。
进屋之后，赵夫人便又带着哭腔道：“白小姐，今日大理寺卿来了，说是给三天时间查明真相，你们一定要帮帮我相公。”
林清悦看着赵夫人又哭了，便安慰道：“赵夫人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帮你的，但是我有一个地方很疑惑，昨晚我们去大牢见赵掌柜，总觉得赵掌柜在隐瞒两天前亥时做了什么，他承认了人是他杀的，你记得他那晚做了什么吗？”
赵夫人一听，瞬间哭的更伤心了，对着林清悦哭道:“不会的，妾身的相公不会杀人的。”
突然哭声渐渐小了，思考了一会又继续说道：“妾身想起来了，那天下午店铺有很多客人，其中有一把剑的雕花有问题，显海说要去城东找老匠看一下，那老匠和妾身的相公关系不错，相公遇到什么问题都会去找他老。”
赵夫人擦了下眼泪继续道：“平时他都是酋时回家，那日他亥时之后子时之前才回，当时他回来时神色有些匆忙，太晚了妾身也没有细问，妾身以为是因为天太晚了显海在外面有些害怕。”
林清悦一听觉得事有蹊跷，便继续问道：“那赵掌柜第二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赵夫人继续道：“第二天显海没什么异常，所以妾身也就忘了，不然妾身肯定会问显海的。”
林清悦听了觉得突破口就在这里，她安慰了一会赵夫人便离开去萧君泽那边汇合。
衙门。
萧君泽和温子澈在停尸房看着钱大谋，由于凶者还没有完全定罪，钱大谋的尸体利用草药还被完好的保存在停尸房里，一旦凶手定罪，钱大谋的尸体才会归还给家属。
温子澈找了一个仵作来停尸房验钱大谋，但由于钱大谋的家属并没有同意对钱大谋的尸体解剖于是仵作就只能对着尸体的外表观察。
仵作先看了钱大谋的鼻腔，然后从头仔仔细细看到脚，过了半个时辰仵作捏着胡子对萧君泽和温子澈道：“老夫断定这名死者绝对不是淹死，死者鼻腔里和嘴里没有任何有泡沫痕迹，如果是溺水的话嘴里和鼻腔会有大量泡沫。”
不过这个结果是萧君泽和温子澈都意料到的，倒也没觉得意外。
仵作接着说：“钱大谋身上没有致命外伤，倒是两只脚脚踝处有被什么东西绑过的痕迹，不像是绳子的勒痕，像是戴的脚链一类的东西。”
萧君泽和温子澈觉得这倒是关键信息，接着听仵作讲：“老夫发现这死者手指甲里有大量的铁粉，应该是沉积在指甲缝里很久了，不轻易看也是看不出来的。
仵作迟疑了一会继续说道：“只是这不能解刨尸体，老夫也不能判定这死者是怎么致死的，但老夫可以根据这尸体的硬度和尸身颜色可以推断出是在三天前亥时左右死亡。”
萧君泽听了这死亡时间的确是昨日知府李光说的两日前亥时一致，也是赵显海不说自己在干嘛的时间。
转念萧君泽又在思考这钱大谋家是开肉铺的，指甲缝里怎么会有铁粉，而且这铁粉像是经常接触有关铁的东西。
温子澈听了仵作的话，也顺势去看钱大谋身上的几个可疑之处，拿着钱大谋的手仔细观察。
温子澈观察了一会想起仵作还在这，便转身对仵作道：“李老，辛苦你了，这边没事你先回去吧，有什么问题在下再向您请教。”
说罢从腰间包里拿了一锭银子给仵作，仵作接过银两，点了点头说了个“好”就离开了停尸房。
温子澈又在钱大谋身上重新看了一遍后，转头对萧君泽一脸严肃说道：“我觉得这个钱大谋身上疑点太多了，一个卖肉的手指缝里怎么会积淀这么多铁粉，像是积累很久了，脚上怎么会有不深的类似脚链的痕迹，应该是在很久前造成的。这钱大谋在死之前的前段时间他去哪了，发生了什么？恐怕这得去问问钱大谋的家里人。”
萧君泽同意的点了点头，正当他们要出去的时候林清悦靠着官牌进来了。
林清悦看到他们俩出来也不准备进去看钱大谋尸体了，对于看死人林清悦还是不怎么情愿。
林清悦见他们眉头紧锁，便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温子澈把刚才所有的发现给林清悦讲了一遍，林清悦也产生了同样的疑惑。
她把刚才在赵夫人那里得到的消息也基本一字不落的说了，林清悦猜测道：“这赵掌柜肯定在那晚遇到什么事了然后不敢说出来，说出来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我们那晚去牢房看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说出亥时怎么了。这是一个大的突破口，我们先可以去城东问问那个老匠。”
萧君泽和温子澈也认为此条线索很重要，萧君泽吩咐道:“那我们还是分开进行，这样节省时间。我和林清悦去城东找老匠，子澈你去钱大谋家问问他家人。”
温子澈一听萧君泽主动说和林清悦一起，微微挑眉对萧君泽坏笑，萧君泽看清了温子澈的表情，轻咳道：“我和林清悦的身份不能暴露出来，你是作为大理寺卿指定查案的人，我们俩就不必要出现在钱大谋家属面前了，更不能让李光知道了。”
温子澈岂能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他就是想逗一逗萧君泽而已。林清悦倒没在意温子澈的意思，或许是她根本就没看懂温子澈在调侃萧君泽什么。
片刻之后，三道人影从衙门后院齐齐飞走。
林清悦和萧君泽朝城东的方向走去，林清悦提议他们从赵家店铺开始出发，这样林清悦沿路就可以观察从赵家店铺到城东老匠会经过哪些地方。
萧君泽冷冽的脸庞对着林清悦竟然露出了一点点欣赏，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先走到赵家店铺然后根据从赵家店铺到城东老匠的路走，她发现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他们一路走到了城东老匠那里，但是这条路并没有经过什么可疑的地方，也不会经过钱家，倒只是经过了知府李光家，林清悦认为赵掌柜也不会有临时起意杀人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