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意外
抱枕又暖又香，还会抱我…
慢慢的睁开眼睛，顶棚的灯有点陌生，侧脸看向卧室的飘窗，雨下了一夜，窗子上尚未干涸的雨迹缓缓下流，世界安静的仿佛只有自己，米菲觉得头有一点点沉，用手肘支撑着身体，终于爬起床。
轻轻靠在床头的软枕上回忆昨天，较大的睡衣早已经被她睡得凌乱不堪，衣襟落滑了肩膀，下摆也早就散开，凌乱半掩在她白皙的腿上。
想着昨天晚上李度对待自己做的事，三观还没完全苏醒的米菲，靠着床头望着窗外还是热了半边脸颊。
昨天夜里吃过橘子的米菲意识到夜已经很深，她记着自己说过，“我回去了，晚、晚安……”
可李度好像并没有听见她说话一样，硬是将人抱到卧室，被子一掀直接放在床上，米菲几欲挣扎着起身都被他按了回去。最后，一把抱住了有点慌乱的米菲，威胁道：“别动、再动就真不用睡了。”
威胁十分奏效，米菲一动也不动的任由李度从容的搂着自己，仿佛搂了个枕头一般，她这个抱枕闻着与自己身体同样的香气，听着李度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居然、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多么丧尽天良的习惯啊！她只犹豫了一瞬就睡着了，天呐！！！
李度一进卧室就见到米菲一脸懊悔的靠在床头，仿佛随时都想撞枕头而亡，又有点舍不得人间繁华的意思，见她滑落至肩头的衣襟目光一暗，走过去为米菲拢了拢睡衣，将滑落位置重新拉好，又将下摆的带子系好，把她那两条白的发光的腿盖了个瓷实。
米菲穿自己睡衣的样子，已经让李度很难把持住自己，偏偏她又穿成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无形的吸引最致命。
“饿不饿？今天周末我没叫你。去洗漱，然后过来吃饭。”看着米菲一脸没睡醒，任人摆布的样子，李度没忍住的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又觉得不够捏了捏下颌，将人的脸抬起来对着唇啄了一下。
这项唤醒服务很到位，米菲一下子心中的警铃大作，几乎是所有的意识全线复出，仿佛被人打了鸡血一般，头发丝都抖擞了一下仰头看着李度。
“醒了？”
米菲狂点头。
“过来吧。”
李度的话就像魔咒，米菲觉得自己就算是倒下，也会因为他的一句话，马上站起来去完成他下达的指令。
早餐的样式很简单，清粥小菜却是十分对米菲的胃口。
昨天夜里，米菲翻身的时候紧紧抱着李度的腰，半梦半醒间觉得抱枕的味道很好闻，她摸来摸去又觉着抱枕好像温度也刚好，只是抱枕好像还会动，会反搂自己，还会低哑的说话。
“你再摸来摸去的，我不保证自己还能不能做个正人君子。”米菲没睡醒，却也一动不动，大脑在睡梦中迅速反应，我是谁？我在哪？身体还像个鸵鸟一样，头埋进李度的胸膛，本着只我要不动我就在睡觉的原则，红着一张脸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整个周末米菲都沉浸在李度的暧昧情愫之中，吃饭的时候会想起李度，看时尚设计的时候会想起李度，就连和刘阳逛街的时候也会想起李度！一想到他面皮就发烫，她觉得自己像个随时随地就会沸腾的热水壶，啊~~~~天啊！谁来救救她！
怎么满脑袋都是李度啊！
“喂！让你陪我逛街，你怎么像个行尸走肉一般？这件好看还是刚刚那个蓝色的好看？”刘阳实在受不了逛街一路呆傻的米菲，用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这孩子今天怎么就灵魂出窍了呢？
抓住刘阳在自己面前晃悠的手，米菲撇着嘴斜愣一眼她拿的两件衣服，“都买！”
“夭寿啦~讲不讲理的，这两件一样，挑个颜色就好啦，干嘛都买！”刘阳看着米菲一脸不专心，轻轻拍了她的脑门。
米菲没躲开刘阳的手，只能自己揉揉被她拍过的额头，委屈的说：“你又不缺钱，干嘛要选呢？又不是男人，两个颜色心情不同的时候换着穿就好了嘛！”
看着米菲像个渣女一样讲着不负责的话，刘阳觉着还挺有道理的，别说一件只是五位数的衣服，就算是两个男人在这里，她都选又能怎么样呢？何必这样纠结，她在意这个么？
轻轻掐了米菲粉润的脸蛋儿，刘阳笑着说：“就听你的！买完姐带你去吃饭。”
“我想吃那家法餐，奶油海鲜汤和醋烤鸡我都想吃，饿了……你快点，服务员！把这两件衣服包起来，我们要吃饭。”米菲的性格就是一但想起要吃的东西，就必须立刻马上吃到嘴里才行，想到醋烤鸡的香气，她觉复自己的脏腑都开启了叫嚣模式。
看着米菲着急的样子，刘阳宠溺的笑了，她知道米菲这是逛街神游了许久，饿坏了，“我先定个位置，不知道这样没预约就过去，有没有地方。”
“哎呀！才不到五点，我们现在就上楼，你快一点，一定会有位置的，快……”米菲哪管顾得上有没有位置，拉起结完帐的刘阳就上了电梯。
事实证明没有预约就是没有位置，服务人员一脸歉意的对刘阳和米菲解释着，“那我们等一等呢？”想到自己的醋烤鸡没希望，米菲的小脸都垮了下来，失落写满了脸。
“这个……我们这里不太确定，因为您没……”服务人员正对米菲解释着，突然经理从一边走过来，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啊，刚刚有个预定的客人取消了，所以你们可以直接用餐了，这边请……”服务人员引导着，米菲一脸幸福的冲刘阳挤着眼睛，刘阳摇摇头，她觉得米菲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眼看着自己喜欢的菜品被端上来米菲拿着刀叉早就跃跃欲试了，刘阳问她：“喝点什么？”这样好的氛围不喝酒都浪费了一桌子的好菜。
米菲正在犹豫时，服务员远远的走过来，为她们递上一瓶酒，刘阳扫了一眼瓶身，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米菲：“喂！你这不好吧？打秋风没有这么下狠的！你这是下死手啊！这酒很贵耶！”
对于刘阳这种高收入的艺术家来说花钱如流水，她能说贵的酒那就一定很贵，米菲也注意到那酒瓶时，后颈蓦然一凉，因为上次她看到这酒的时候，就是被庄宇文抓走的那次。
受到惊吓的米菲本能的环顾四周，只见远处灯光略暗的地方，庄宇文冲她举着酒杯，目光里全是不加修饰的色欲，他的目光和他的人一样，让人不寒而栗、甚至恶心！
一瞬间米菲觉得这家店里的所有菜品都没了味道，庄宇文果然是个能影响食欲的人。
“那边的先生请您喝的酒，我先给您倒上吧。”服务生正要将酒为米菲她们倒上时，被米菲阻止，“抱歉，我们不喝酒，请把这个拿回去吧。”
服务生一脸为难，只见庄宇文走过来，坐在米菲的身旁，他轻轻的向米菲耳边探去，“宝贝儿，不用这么绝吧，一杯酒而已，我保证这酒里没有你不喜欢的东西，只是和你道个歉！”因为离得太近，米菲身上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飘进庄宇文的鼻中，他马上就想起那天在自己身下软弱可欺的米菲，还有她如凝脂般的肌肤，妈的、这个兔子一样的女人充满了诱惑力，就算面对李度那样的强烈威胁，庄宇文还是忍不住的以身犯险，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逗弄米菲。
坐在对面的刘阳就算再笨，也看出这个色狼的不轨企图，她站起身来十分不客气的挤坐在庄宇文与米菲的中间，生生隔开了这个往米菲身上贴的男人，用她猩红的指甲捏起庄宇文的下巴左右转动的打量，“哟~弟弟、耐不住寂寞可以和姐姐说，脸还不错，就算残疾姐姐可以考虑一下。”她特意扫了一下庄宇文那打了石膏的手臂，“但是米菲，我劝你就别想了，她看你都想吐！”说完将庄宇文的脸不怎么客气的扔了出去。
被刘阳这一搅和，庄宇文的脸冷了下来，他用舌头舔抵着自己的腮帮，这个女人的指甲抠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斜眼看着刘阳轻蔑的说：“不知死活，看来你是不认识我了！”
对于庄宇文这类人，刘阳认不认识都有她应付的办法，她轻轻的抚摸着庄宇文的衣领，似笑非笑的说：“认识你……”
庄宇文一听对方认识自己，挑眉得意的问：“认识还敢和我这么说话？”
刘阳低笑着，“认识你？或者不认识你？耽误我坐地铁上下班吗？”
哈哈……
米菲被刘阳的演技逗的轻笑，一旁的庄宇文感觉到自己被耍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十分不爽的朝刘阳说：“好，你记得自己今天对我说的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是谁的，我看你还敢不敢这样和我讲话？”
“唉哟~~我好害怕啊！联盟年鉴上下两册，目录就千百条，不知道哪一条是记录阁下的呢？或者这港都哪一条马路是阁下的名字命名的呢？不如告诉告诉我吧，我也好蹭蹭您的光，上坟的时候告诉我家祖辈，让我们家的坟上也冒一冒青烟，怎么样？”
米菲被刘阳这浮夸的演技逗得大笑，她用手在下面轻轻的掐了一把刘阳的大腿，力道轻的像小猫挠人一般，刘阳在对付庄宇文的同时，还在桌子下面按住了米菲乱掐的小手。
“你特么的是真不知道在对谁讲话，信不信我今天就叫你走不出这里！”庄宇文激动的站起身来冲着刘阳大喊，他从小到大还没有什么人敢对自己这样讲话，就算是暗渡的理事也都个个给自己三分薄面。李度威胁自己也就算了，这个女人是什么东西，也敢和这样挑衅！他能惯着李度，是因为论武力他打不过，论实力他家不如李家！惯着米菲则是因为得意她的小模样！这女人是谁，妈的！
“先生、联盟是讲法律的，我劝您还是低调点，毕竟这里是公共场所，你看……”刘阳一指周围，庄宇文的音量不小，他的吼叫已经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有人甚至都拿出手机在录相，他看了一眼自己刚刚的座位，同行的人迅速的将客人录相的手机都抢了去，现场就将视频删除了。
最后，还是一个庄宇文的朋友出来打圆场，“两位小姐，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宇文是真心喜欢你们，刚刚还特意给这餐厅的经理打电话，为你们安排了位置，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这人边说边拉着庄宇文，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有问题一会儿解决，别在这里闹，这里人多。”庄宇文看了刘阳一眼，咬着牙恨恨的走开了，走之前刘阳还朝他比了自己的中指，猩红的指甲衬得她手指发白，侮辱性极强。
“妈的，老子一会儿就要她命！”回到座位上的庄宇文激眼的拍了一下桌子，本来看到米菲让他心情大好，没想到她身边那个女人这般的讨厌！让他所有的好心情都尽失，身边的狐朋狗友一边劝慰他，一边告诉他一会等她们离了这里再说，还跑了她们俩个女人不成。
庄宇文仰头就是一杯酒，目光却没离开过米菲的脸，米菲因为刘阳的超长发挥，本来被庄宇文赶走的食欲又重新找了回来。
虽然是庄宇文订的位置，可吃饭又不是他花钱，自然要吃个够本，使劲的嚼了两口那酸甜可口的鸡肉，冲着刘阳递了个肯定的眼神，“阳阳威武！”牛！好厉害的样子！
看着米菲不高兴两秒高兴三秒的简单样，刘阳摇摇头，优雅的将牛排切开，小口小口的慢慢品尝，想着庄宇文刚刚发狠的话，她当然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也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罢休，心里盘算着一会儿从哪里离开饭店更安全些。
刘阳盯着自己的手机，正在犹豫一会儿该怎么办，发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抬眼看着米菲，她正大快朵颐的享受醋烤鸡，刘阳觉得仿佛那是世上最美味的烤鸡。
之前刘阳常常问米菲：“为什么不谈恋爱？”
米菲坐在长椅上望着天空道：“我这个样子，别说恋爱，交个朋友都很难的。”
“别那么丧嘛！世界上的人那么多，总有人会不顾一切的爱你，给你幸福，你躲都躲不开。”刘阳好像很期待那一刻，既然自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恋爱，那她看着米菲好好谈一场恋爱，那样她就会知道真正的恋爱是什么样子的。
“但愿吧……”米菲抿着唇，当年的她只是看着前方，爱情这件事情她从不奢望，但是来了也不会拒绝，她就是这样的性子，该来的来，该走的走，不强求任何一件事情。
刘阳吃东西时，看了一眼自己手机，目光只扫了一眼后，余光轻瞄着庄宇文那桌的动向。
庄宇文接了个电话，匆匆走过米菲的身边时，还不忘记回头看一眼，只不过他的目光在半空被刘阳充满攻击性的目光瞪了回去，他冲着刘阳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后走出了餐厅。
大概是庄宇文走了，米菲与刘阳晚饭吃的十分愉快，就在她们俩个人离开这里时，楼下的停车场里来了许多警察和救护车。
拉起了警戒线的现场十分混乱，米菲的嗅觉特别好使，她闻到了空气中有血腥味，前面的的地上好大一片血迹。
米菲捂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安的望着刘阳，“这？这怎么了？这是人的血吗？这是多少人的血啊，是火并么？”
刘阳看着混乱的场面淡定的说：“不知道，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她拉起米菲正要走，米菲一抬眼看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宋？李医生？”米菲本是走向在声的一位警察，却意外的看见了李度。
宋轶正在与李度了解现场情况，见到一抹熟悉的粉色闯进自己的眼帘，只见她直接就拉起李度的胳膊仔细检查，“你？有没有受伤？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米菲最后一个问题是转头问宋轶的。
李度依旧是淡漠的一张脸，只是见到米菲的时候瞳仁里划过一丝动容，目光显得温柔，他依旧是黑色的衬衫，只不过今天他穿的是黑色的裤子，不同的是平常他都会佩戴着蓝宝的袖扣，各种不同的款式，但今天他没有戴，这个细节只有做设计师的米菲注意到。
轻轻拉开自己与米菲的距离，李度淡然的说：“别离我太近，刚刚好像沾上了血迹，别碰到你身上。”
“血？你受伤了？这倒底怎么一回事？”米菲特别紧张，伸手想去触摸李度的身体，却被李度轻轻摆手推开，“我没事，我刚刚救人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血，不用担心。”他指了指自己裤子和衬衫，因为是黑色米菲确实看不出来血迹，只是觉得他的裤子确实有些地方好像是湿的，略显粘稠。
一旁的宋轶看着他们俩轻咳了一声：“咳……米菲，你怎么在这里？”问完又觉得自己做为一个警长，有点不太专业，这楼里有酒店有商场还有几家口碑不错的餐厅，米菲出现虽然很巧，但是合理。
“我在这里吃饭，刚刚并没饮酒所以下来同朋友取车。宋警官，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的朋友他怎么了吗？”米菲焦急的问宋轶，因为着急米菲下意识的轻扯宋轶袖子，这让一旁的李度微微皱了一下眉。
“就在刚刚这里有位二十多岁的亚裔男性，被人捅了数刀，刚刚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身亡。”宋轶简单的介绍着现场的案情，“你的朋友刚好路过，出于医生的工作经验，企图为死者止血，但由于股动脉破裂，他也没能抢救过来死者，所以，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你的朋友，一会儿需要和我们回趟警署，做个笔录。”
“那他可以回去洗澡换了衣服再来吗？”米菲望着宋轶小声的问。
“这个，我已经派人去调监控，要是没有其它问题，笔录很快就做完，他就可以回去。”宋轶确实有些为难，照现场来看李度确实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在于他认识死者，以他这个警长多年来的办案经验，过度巧合就不算合理，怀疑是他的天性，所以需要反复确认。
不着痕迹的拉过米菲，李度俯在她的耳边说：“别担心，我没关系的，一会儿完事回去我打电话给你。”看着米菲一脸担心，李度特别想亲吻她的脸颊，或许那样米菲就会安慰一些，可是现场这样紧张的氛围，还有那么多的警察与急救人员穿梭，李度只是静静的在这噪杂的环境里望着米菲，仿佛噪杂都与他们无关，他的眼中只有米菲。
“那、那你照顾好自己，我等你电话。”米菲有点不安，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看到了杀人现场不安，还是因为李度要去做笔录而感觉到的不安。
她那水杏般的双眸微微拉长，眼角与唇角都向下撇着。
“那咱们就走吧，我先送你回家。”刘阳看了李度一眼，之前救米菲时见过面，她朝李度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揽着米菲正要离开。
“李先生，你说你认识庄宇文多久了？你是听见他的呼救声过来的，还是看见了什么才过来的？”宋轶和米菲简单的道了声再见后，又继续问起李度。
听见庄宇文这个名字，米菲的身体僵了僵，她机械般的回头看着李度，只见他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回答着宋轶的问题：“我下车后，听见了有人惨叫，同时看到有人影朝外跑去，当我寻声跑过去时已经看到庄宇文坐在地上，血蔓延的速度太快，我猜测对方可能是刀子划破了他的股动脉，想用手抓住动脉，为他止血，但是动脉回缩我已经来不及抢救，只能是叫救护车为他使劲的按住流血的地方止血。”
他的话虽然是对着宋轶说的，可是目光却穿过的宋轶落到米菲惨白的脸上，李度瞥了刘阳一眼，刘阳忙拉着米菲说：“宝贝儿，咱们先回去吧。”
可是这次刘阳却怎么也没能拉动米菲，她紧蹙的眉头和化不开的疑惑全都写在脸上，“你说，死的人是谁？”
宋轶背对着米菲，他以为米菲已经走了，转过身来不解的问：“你怎么还没走？死者庄宇文，29岁，是名……律师……”宋轶忽然想起，米菲上次给过他的一些dna样本中，有这个人的名字，猛的抬头问米菲：“你认识他？”
米菲望着宋轶，她头微微轻颤，点点头。
平常的米菲平常总会带着件外套，偏偏今天忘记带，此刻觉得莫名的冷，特别是地上那大滩的血迹，让她觉着死的好像不只是一个人，仿佛是有人生生的将大盆的血泼在了地上一样，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可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