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成员
“米氏递烟”不外传。
电梯打开时，李度目光阴冷已经等在暗渡门口，他像个天神一般严肃，又一次推开胡恕，将米菲一把扯进了自己的怀里，看着米菲的脸色，她不停的喘着气，呼吸间还带出淡淡的甜酒气息。
第二次被人截胡，胡恕的脸色已经黑到极致，他一把将拳头挥向了李度，“李度！你特么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李度用手掌就接住了他的拳头，向电梯里侧狠狠一带，将胡恕整个人摔向了电梯，自己搂着米菲走出了电梯。
他是一个安静又不多话的人，米菲今天从他治疗室里离开时，他就有点担心，出于尊重自己并没有过多的干预米菲的生活，但不代表他可以放任不管。
一路尾随发现米菲来到了胡蝶谷，李度握着方向盘，心里的滋味并不好受，她是不信任自己吗？为什么来这里不告诉自己？
就当他发现米菲只是约了闺蜜在酒吧吃饭，不好的心情似乎立刻就烟消云散，一个人走向会所。在胡蝶谷的普通酒吧区和vip会员区，任何人都是安全的，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去了暗渡的会所。
今天会所里的主要成员都在，特别是副会长胡婉，看到李度就一脸不高兴，问他：“为什么？你带了附属会员，我会不知道？还是伴侣？”胡婉从来没见过李度万年冰霜的脸上有过表情，她的语气颇酸。
李度看也没看胡婉一眼更没打算回答，转身朝自己的休息室走去，却被林怀远挡住了去路，暗渡的成员里，要说能真正与李度较量一下的人，只能是军人出身的林怀远，现联盟军总司令林楠的儿子，年纪轻轻已经是上校，自小在军队中练就好身手，他喜欢胡婉，差不多整个联盟都知道。
“小婉问你话呢？”林怀远来者不善，对于李度他早已经看不顺眼。
李度撩起眼皮打量林怀远，“她问，我就要回答？”没错，在暗渡里每理事都有自己的任务分工，大部分都互不干扰。
可是李度那天带了个伴侣入会的消息，在暗渡里就像炸了锅一样。
肩被林怀远按住，李度淡淡的说：“你最好想清楚，真动起手来我不一定吃亏……”他的话还没说完，林怀远一拳头直击他的面颊，李度侧身躲开了，回头一拳就击中林怀远的脸，李度这一拳不轻，林怀远的俊脸上瞬间就挂了彩，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tui、”林怀远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牙齿都特么松了，他打记事以来都没让人打过，李度这一拳出的是挺快，他知道李度常常参加地下俱乐部的格斗比赛，但他没想到李度这么厉害，还是自己轻敌了。
林怀远抄起身边的一个高脚凳，朝李度就砸过去，被李度闪开，就听身后一道又虚又狠的声音：“住手！两个理事在自家门口打架？拆自己家的台吗？”
这恶心的声音，李度连头都不愿意回，林怀远倒是停了下来，“常哥~”他在常立面前，还是挺听话的，这里所有暗度的理事和会员，都很听常立的话，不仅是信服他的能力，更是惧怕他的手段。
常立是前任总统常古今的独子，现在联盟的秘书长，在暗渡也是秘书长，为人阴狠手辣，无恶不作。他好像所有的本事都是反向生长的，但凡一切好的习惯与品性，他全没有，与之相反的几乎全能，他要说是联盟第一损，没人有敢与之较量，根本就连边都搭不上，估计他亲爹和胡学礼比起他也略逊一筹。
林怀远对常立的信服是世家血脉上的压制，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常立就年纪最大，加上联盟世家本就是利益共同体，权势滔天的胡、常两家本就享有至高无上的礼遇，常立对待暗渡的这些理事，通常还很客气，他为人圆滑，熟悉每个人的品性，自然就知道如何与之相处，拿捏谁都是稳稳的。
要问放眼联盟的缩影，在这个暗渡里常立最看不透的人是谁，那一定就是李度。
当年，联盟急需要一个医疗世家接管万佛之城地下贩卖人体器官的组织，李度算是他们诱上船来的，用最极端的手段招募他进入暗渡。
所谓的招募也没什么太高明的手段，无非就是作恶之人，拿捏住一起作恶的把柄，大家同是一条贼船上的人，谁翻都是死，况且在联盟这艘巨轮上，你一个人兴风作浪，很有可能死的只有你自己。
在常立的组织下，联盟当年明里暗里的杀了不少人，暗渡也招募了一些会员，大部分都是与胡、常两家同流合污的世家子弟，像李度这样的背景雄厚、精明干将很少，最后，活下来的屈指可数。
本以为墨子诺的女儿成植物人后，暗渡可能会拿不住李渡，常立还头疼上哪去找像圣仁医院这么好的背景，来掩护万佛的器官贩卖活动，可他没想到，李度人狠话不多，对于暗渡交待的工作，从来没有怨言，心甘情愿的在这艘船上荡了这么多年，如今已经是暗渡举足轻重的人物。
万佛的地下组织太过庞杂，暗渡就是死了谁，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李度。所以，一般与李度有关的事情，常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凡不影响大局的，李度轻易不能动。
庄宇文在一旁看着胡广和陈思明说：“喂，你俩发现没？常哥对李度，有点偏心啊。这要是换了别人，不说李度和林怀远打架，就是敢和胡恕瞪一下眼，怕是这会儿墓地山早就立一席之位了吧！”边说，他的目光边溜向了胡婉，做为一个色胚，对庄宇文来说，得不到的都心头草，永远在摇曳，荡的他七上八下，暗渡中最狠的人是常立，最色的就一定是庄宇文，联盟高级律师。父亲庄贤是联盟警务处处长，利用父亲的职务之便，自己也顺带的打赢过数十起官司。也正因为他是个律师，被人状告过数次猥亵和强奸等罪名，却都因为证据不足而被撤销，有的甚至还被他反告勒索和诽谤，庄宇文这个人在联盟是个臭名昭著的律师，可接案子却还是能接到手软，就是因为他的胜诉率太高。
陈明思笑了一下道：“这难道不是暗渡公开的秘密么？常哥指定是和李度有一腿，人家才是真爱。”
陈明思联盟银行高管，他是不是高管都无所谓，因为联盟银行的行长陈景江是他亲爹。陈明思年轻的时候与胡广同时喜欢过一个女人，她叫李冉冉，因为李冉冉嫁给胡广而告终。这人坏不及常立，狠不如胡广，色不过庄宇文，是个扶不上墙的家伙，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制香，自己有专属的定制香水，仅此一个强项，能强得过暗渡其它理事，再无可取之处。
胡广喝着杯中的酒，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他本身是个十分暴虐的人，可他只喜欢手无缚鸡之力的软柿子，那种能任由他宰割的人，很明显眼前这两个打架的人都不是，他也不是人家对手，轻声“哼……”了一下转身走开了，连热闹都懒得看，动脑太累。
胡广喜欢自己动手，不喜欢看别人动手，他是个虐杀成瘾的人，也是暗渡的理事之一，联盟财政司路桥署署长，联盟敛财的耙子之一，财政下面发展局的每个署都是敛财的好手。而联盟最大的敛财之处当属万佛，一个就是地下的神秘组织，由李度掌管着。
眼见林怀远因为自己和李度打起来，胡婉愤愤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却不加以阻止。她气的是，根本不需要林怀远替自己出头，他却强出头，她想让李度对自己关注一些，李度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给过自己。
李汐一旁劝慰道：“小婉，别气了，去看看怀远吧，毕竟他对你是真的，李度这座冷山，不行就算了吧。”
胡婉甩了李汐个白眼，“你算什么东西！”没错，她既用着李汐，还看不起李汐，不过就是自己父亲的一个情妇罢了，真当自己是盘菜，什么桌子都敢往上摆！
讨了个没趣，李汐只能是丢了个眼神给常立，表示爱莫能助。同为暗渡理事，李汐相对就品级都比那几个无法无天的小鬼们低一些，她是西雁建筑集团的负责人，这些年公司全仰仗着胡学礼这棵大树的鼻息，萌荫数载乘了个好凉，他们的关系谁都知道，只是没人愿意提而已。
胡恕干脆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过，胡婉也是看在她会溜须的份上，把她当条狗而已。李汐自己也觉得无所谓，人生在世，对她而言谋财而已，在联盟这浑浊的洪流中，她本不求一席之地，自保的同时能赚些钱何乐而不为呢。
李度转身就去了自己的休息室，暗渡会所中理事成员，几乎都有自己独立的休息室，只有李度的像间办公室，其它人的更像个渡假的房间，方便做许多事情。
暗渡娱乐的区域有两层，宴会厅一层，会所的吧台酒水娱乐等区在二层，平常李度几乎都不去那两层的活动空间，他来这里也只是处理组织事务，处理完就离开，对于刚才那一群乌合之众不予理睬的时候多。
时间久了，大家都快忘记有这号人物。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深居简出和尚时，他竟然带来了附属会员，还是个以伴侣身份入会，让暗渡的会员都跌破了眼镜。
胡婉那天去了拍卖会，她自小学古筝，日常除了喜欢弹琴，再一个爱好就是喜欢收藏古筝，听说这次炫光的一张顶级桐木的古筝拍卖，主要是这张琴上还留着当时师傅的墨宝，结果胡婉那天去了拍卖会却未能见到这传说中的古筝，说是被人高价提前将炫光买走了。
一回到会所，就听见说李度的事情，胡婉气的砸了自己一屋子的古筝，她喜欢李度，没敢直接表白是因为李度脸上永远挂着一副“离我远点”的表情。胡婉明里暗里的示意过多次，而李度对她不仅仅是不愿意理睬，甚至有点厌恶。
仪式那天如果她在，她一定不会让这个仪式顺利完成的，哪怕是让人杀了那个女人，胡婉都不会让其它女人站在李度的身边的。
一旁的林怀远隔空望着胡婉，胡婉的眼里却只有李度的背影，林怀远的目光暗了下来，心中发狠，再狠也没用，喜欢的人不爱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就在大家都以为一切都平静下来时，李度猛的打开了门，直奔电梯而去，他上楼处理事务，是因为他知道米菲在楼下与刘阳在一起，才放心留米菲在楼下。
莫妮做为这里的负责人，怕胡恕那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管的性子，再闹出什么事情来，第一时间就想着给李度发了个信息。
本来李度也认为这世界上可能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自己动怒，可是短短几天当中，仅是看见胡恕出现在米菲的身旁，他的怒火就有点遏制不住。搂过米菲的腰，低头时目光在米菲的脸上手腕身上各处逡巡，甚至不放心的执起米菲手腕仔细的瞧着，发现胡恕一定是拽过她的手腕，那白皙的腕子上赫然醒目的红印，李度眸色渐暗，抬头看着电梯里的胡恕，将米菲拉近莫妮的身边，“看着她。”
胡恕刚从电梯里站起来，正准备向李度发狠，李度正面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他的腹部，胡恕185的身高，只比李度矮两厘米，力气却是相差甚远，要不是胡广和常立两人拉着李度，胡恕在电梯里怕是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林怀远扶起了他。
“李度，你特么发什么疯？”胡恕大喊。
李度低笑道：“我正要问你呢？胡恕！你是不懂规矩么？”这种语气，这样的态度，整个联盟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敢这样对胡恕讲话！
本来今天晚上喝了酒，又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胡恕的心情大好，就在刚刚这一瞬全让李度给毁了，不仅酒醒了，也认清了一个现实，看见躲在李度身后的女人，对！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不属于自己，这个事实快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哟，果然是个漂亮的小美人啊~”庄宇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像条蛇一样的滑到了米菲的身边，他一说话连空气都冷嗖嗖的，米菲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来了这样一个人，身子一凛，本能的躲开。
莫妮将米菲挡在身后，“庄宇文，你是看今天晚上还不够乱么？”庄宇文见李度目光冷的能杀人，吓得他缩了缩脖子不再吭声，也不敢再往米菲的身边靠。
就在他往后缩的时候，目光闪躲中溜到胡恕的脸上，胡恕通红的眼中也尽是警告，这警告来自于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妈的！都特么怎么了！会所来个女人，两个万年不化的冰雕说化就化了？他一直以为这两人是和尚，不近女色。这一近可倒好，可一个近！！
碰了一鼻子灰，庄宇文不敢上前，连胡恕和林怀远都不敢惹的人，他能干什么！只能暗中观察。
李度轻轻拉起米菲，走向另一部电梯，准备带她离开这里，自己真是离开一秒都不行，胡蝶谷也好、暗渡也罢，都充满了危险。
一直不说话的胡婉，在身后传来声音：“下周聚会，会员都来，李度你要带着你的伴侣一起过来。”她特意加重了伴侣两个字，李度脚步都没停一下的关上了电梯门。
米菲站在李度的身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不敢回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电梯就这样一直安静的下行，直到开门才打破这沉默。
李度腿长的迈了出去，在前面前走了几步，米菲感觉到他在生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哄他高兴，看着李度的背影有点一筹莫展。25年的人生，空白啊空白，早知道怎么也看看书啊，脑补一下关于讨男人欢心的九十九种方法，或者哄男友开心的一百零一种办法也行啊。
为什么是男友？自己和李度不是假装的情侣么？自己在想什么呢？米菲轻轻敲自己的脑瓜。
前面只走出不到五米的李度停下来，身后的米菲来不及停住，直接撞进他转过来的怀中，李度的胸膛坚硬又温暖，和自己常年低温的身体不同，也和别人灼热似烘烤的热度不一样，他是暖的，是让人向往的暖。
米菲因为刚刚自己脑袋中想的事情，让所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微微润上了粉色，在李度怀中低垂的脖颈都通红起来，她不太好意思，又找不到合理的表达广式，只能拼命的想自己单位同事平常都是怎么找话题的，突然脑中灵光乍现，意识流迸发。
李度是在生气，但他不是气米菲，他是气胡恕，为什么他要一直缠着米菲，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性格，他与李度的相似之处就是感情空白。以前李度可能觉得整个暗渡中唯一的清流就是胡恕，不喜财、不好色、不与肮脏的一切同流合污，他倒不像是这里的会长，倒像个廉洁的政客。
米菲翻了自己的包，发现前几天买的那包烟还在，开心的拿了出来。对，自己的同事们，以老赵为代表的，三五不时没话题时，就会拿出一盒烟发圈，她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抽出一支烟递到了李度的面前。
“嗯？”米菲发现李度的脸似乎比刚才又暗了几分，他怎么了？是自己递烟的广式不对么？毕竟她也是新手上路，这烟还是在刘阳那悄悄顺的呢，哦，我知道了。
米菲看了李度一眼，笑着露出小虎牙，满脸写着“我了解、我了解”的表情，将烟放在自己的嘴里，用她的小虎牙“咔嚓”将爆珠给咬碎了，这怕已经成了米菲心中，人类最高规格的小弟敬烟广式了吧，勾引人时候用过，哄人的时候也用，你别管米菲吸不吸烟，江湖从此多了一个“米氏递烟”的新套路。
见米菲递过她刚刚咬碎爆珠的烟，这丫头还单纯的眨巴眼睛示意他快接呀，李底眼底一片无奈，咬着牙问：“你还学会吸烟了？”
把烟放进李度的手中，米菲倒是没见过他吸烟，不过她觉得吸烟同喝酒一样，倒不倒酒是我对你的尊敬，喝不喝光是你的事，递不递你烟是我的敬意，吸不吸烟就是凭你心情了呗。
一副我干了你随意的大义凛然模样，看着李度说：“我？我还没太学会呢，所以我没有火机，你自己点着吧。”一气呵成的动作，配合潇洒的客套，米菲觉得自己特别江湖，眼前就是没有河，要是有条河她立马都能飘了，水上飘！
指尖夹着米菲刚刚给自己的烟，李度的手轻抚自己的额头，怎么就没有人教教她吸烟有害身体健康，再不有人告诉她不要乱咬那颗爆珠，这会让人多么浮想联翩，她自己不知道么？或者最起码的，这样被嘴唇亲密碰过的东西怎么可以再递给别人，自己也就算了。
远在家中的老赵连打三个喷嚏，自己心里还叨咕，谁？谁骂我，我是不是冤枉！
“你还这样给过谁烟？”李度希望能将血压降至最低，再不降降温也好，捏着米菲的胳膊朝停车场走去，她的体温偏低，皮肤摸在手中温润似上等软玉一般。
“胡恕！”米菲小声且认真的回答。
“咔”李度的指甲抠着车钥匙，那个可怜的钥匙要是不结实，怕是当场就得报废。
米菲觉得刚刚明明已经被自己递烟调节好的气氛，好像又被自己新手搞遭了，上了车她默不作声，李度向她俯身时，她本能的向靠背缩了一下，李度垂眸道：“安全带。”
米菲连忙摆手，自己低头找寻安全带扣，“我、我自己来。”她的话没有阻止李度的动作，他轻轻将安全带为她系好认真的说：“吸烟喝酒，有害身体健康，如果这些能让你从中取得快乐，我不阻止你，但是，再不许递烟时替别人咬开爆珠！”
米菲据理力争的问：“为、为什么？”明明刚刚他还挺开心的啊，怎么变脸这样快，翻脸不认人！
李度离她很近，几乎就是将她圈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因为替人咬开爆珠，就相当于把你舔过的棒棒糖送给人家。”
李度这个比喻十分到位，米菲瞬间石化在副驾的位置上，一到到家门口，都没说一句话，满脑袋都是：我怎么这么恶心啊！！！我都干了什么？舔过的棒棒糖？天呐！你手头的闪电或者雷啥的富余不？赐我一道！劈死我得了！
看着一路都emo的米菲，李度觉得是不是自己话说太狠，她也是第一次吸烟，不太懂这些。他不是想管她吸烟，他就是想阻止她这种乱递烟的行为，特别是爆珠还给咬一下！
李度狠扒一下自己垂落的发丝，狠点就狠点，不然她下次还犯，到家门口的米菲低落的开门，突然转过身一副沮丧的模样对李度说：“刚刚那个烟，你能还给我么？”就是刚刚朕舔过的棒棒糖，你还我吧，我留着自己恶心。
一脸严肃的李度，见她这委屈的小样，难得的露出笑容，轻轻摸了摸她的粉毛，“我早就扔了，你没注意。”
米菲抬着头凝视他的双眸，水杏般的大眼睛，好似在他眼睛里找寻答案，眉头还是轻蹙的，寻了半天无果，耷拉个脑袋转身要回家了。
见她这样，李度有点舍不得，一把将人扯回自己怀里，“别想了，错了没关系，下次我们改就好了。”
米菲猛的抬头，看着李度，不同于刚刚的沮丧，是惊讶、还是恍如隔世，她梦中的哥哥，时而待她温柔，时而待她严厉，温柔的时候，她打碎了花瓶，弄坏了妈妈的设计，坐坏了爸爸珍贵的兰花时，那个温柔的哥哥就会抱着她说：“错了没关系，下次我们改就好了。”
“哥哥，你对我讲过这话吗？”米菲的眼中闪烁着晶莹，李度看着这样的她，自己都有些恍惚。
“也可能只是巧合吧。”米菲又低了低头，她的手穿过李度的腰际，在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你的怀抱，好温暖，你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欢，谢谢。”他好像又救了自己一次。
又蹭了蹭李度的胸膛，以前自己不明白人与人之间有什么好腻歪的，现在她好像明白了一点，有些人的温度让人贪恋、不舍，就好比现在李度这样。
李度僵在原地，在他来不反应时，米菲蹭完他就跑回家，这一晚上丢人的事情太多，逗留越久，越觉得丢人，她跑得十分干脆。
一进屋的米菲，仍是靠着自己的房门，慢慢滑坐在地上，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李医生、李度、哥哥……
自己怕不是疯了吧，怎么可能是梦中的人呢？紧紧抱住双膝，米菲觉得李度身上的温暖好像还在。
门外的李度将手伸进怀中，掏出刚刚米菲咬碎爆珠的那只烟。
夜里，满天的星辰挂在窗前，李度站在阳台上吹风，手中的烟放在唇边，舔过的棒棒糖又能怎么样呢？如果是喜欢你的人，哪怕是你舔过的棒棒糖，他都会视如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