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稍安勿躁
轻易认输绝对不是时云的本色，只见他坚强的支起身体，擦去嘴角的污物，伸出食指朝梅勾了勾，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梅并没有被激怒，反而笑了起来说，“有点意思，你的哪个山头出来的，像你这么执着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在我们四大美女的舞姿下还没有不拜倒在石榴裙下的。”
兰说，“就是，上次有个江湖混名叫金枪不倒的，气势汹汹的来点钟，指名道姓要和我们梅兰竹菊四姐妹切磋功夫，一夜过后你猜怎么着？那家伙是120救护车拉着出去的，哈哈哈。”
竹说，就是就是。
菊说，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们一战成名，在我们那个行业名声大噪，点钟费也是水涨船高，那一阵可真风光。
时云来了兴致，有些明知故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菊说，“我们是空姐。”
时云问，“空姐？”
“就是客户网上点钟，我们飞到他们的城市去服务。”
时云继续明知故问，“什么服务？”
菊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时云说，“当然特殊服务，全套。”
“有多全？”
“很全，我们和别人家不一样，别人家都是一上来就刀光剑影，很快让你们缴械投降。我们会先调情，四姐妹会先跳一段舞，就像刚才那样，这是我们独创的特色，所以收费也贵一点。”
时云笑了笑，问，“贵一点是多贵？”
“两万，这还是团购价，其实也不贵，你也不想想，我们四个人分呢！”
时云点了点头，但还是感觉贵。
菊叹了口气接着说，“要不是我们欠了一屁股债，也不至于做这一行。你也别小瞧我们，以前我们还都是大学生呢。”
时云问，“大学生不好好在学校上课，怎么会欠债的？”
“就是大学生才欠债。”
“这是什么道理？”
“没什么，你就当我们是替父还债，自筹学费，总之就是欠了很多很多钱，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做这个生意的。”
时云同情的点了点头说。“学生妹不仅要上学，还要赚钱，真是够辛苦，但也要保重身体，你们这是高危工种，不要太拼了，要劳逸结合。”
“你以为我们想这样？我们也是没办法，债逼得太紧了，后来梅姐得了一针见效都治不好的梅毒，兰姐是宫颈糜烂，我有菊花残，就只有竹姐是健康的。竹姐最讲卫生，每次完事都要洗半个小时，一定是这样才没有传染上那些毛病。”
时云惋惜道。“这样的话，你们只能促销了，不然客户体验会不好。”
“可不是嘛，现在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体验，我们服务行业更是，只不过后来打折也没有用，生意越来越差，债却越还越多，最后被债给逼死了。”
说着，菊红了眼眶，眼中散发出阵阵怒意。
时云又问，“债怎么会越还越多？”
梅怒道，“我们借的是网贷，没想到比高利贷还要狠，利滚利一晚上能滚上万，老娘一晚上才挣几千。”
时云说，“所以你们死了还想着挣很多很多的钱，这就是你们的执念。我可以。。。。”
梅打断了时云的话，说，“菊妹，跟这臭道士说那么多干什么，断我们财路的都得死。”
不料时云深深的向梅兰竹菊鞠了一躬说，“你们之前说为人民服务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你们才是真正的为人民服务的，为此其实我想说，我可以帮你们。”
梅兰竹菊刚要动手，又停了下来，异口同声道，“怎么帮？”
时云坐回椅子上，思考着怎么帮，因为说我可以帮你的时候完全是脱口而出，纯出善良。
梅见时云许久都没有反应，按耐不住说，“你玩我们？”
时云连忙说，“我不玩，我在想。”
梅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说，“不玩也要给钱！这是行规。”
随即又马上补充，“我最讨厌男人对我说不玩，下次不要说了！”
这大概也是职业习惯，千里迢迢飞过去，结果人家说不玩，这肯定是无法接受的。梅兰竹菊经常遇到这样的困惑，但她们不敢收取定金，这点颇有反侦察意识，万一被警方钓鱼，很容易留下罪证。这样的事情也屡见不鲜，经常在新闻报道中看见，警方假扮嫖客，深入涉黄会所，里应外合一锅端。时云常常幻想，自己就是那个英姿飒爽的警察，在别人兴奋的最想动的时候破门闯入，正义的大喝不许动。更重要的是能够用自己的兴趣去工作是幸福的，况且别的不敢说，在寻找淫窝这方面，他是家常便饭的，经常因为一张小卡或者不知哪来的二维码就可以孤军深入，直捣黄龙。
一阵拍桌子声把时云拉回现实。
“你到底想好了没了？”梅拍着桌子质问。
时云摇了摇头，说，“这种事急不得，要有耐心，懂吗？”
谁知梅大怒道，“耐心？老娘最讨厌有耐心的男人，我看你还是去死吧！”
耐心在梅的眼里绝对不是个好词语，理由是，她经常遇到喝了很多酒的男人，折腾了半天都出不来，这时候男的一般都会说，有点耐心嘛，很快的。
时云赶忙安慰说，“稍安勿躁。”
梅重新安静了下来说，“这样说话多好。”
时云突然想到了上次去借阴债，借贷中心门口竖着招聘工作人员的招牌，灵光一闪说，“要挣钱，这样可不行，可以去找个稳定的工作嘛，这阳间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可以去阴间看看，你们是大学生应该能找到吧！”
梅轻蔑的笑了，“阴间的工作？那可不好找，你有关系？”
“没关系，我在上面没人，下面也没鬼。”
“那你说个屁！要是能找到，我们早就下去了，谁愿意留在这？”
时云不死心，继续说，“可以去试试啊，我知道借贷中心在招聘工作人员。”
梅无奈的摇头，说，“要不然我们四姐妹跟你混，帮你除魔卫道，你就当雇佣我们，我们挣到很多钱消除执念了就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