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贪得无厌的魂体“前太后”
十方拿出的东西中,数那白玉瓶中之物最为珍稀。
言一粟看着他倒出些许小块之物,随后放入药臼之中研成细粉,研粉过程并未有所遮掩,那熟悉的气味越发明显。
怪不得自己喜欢,也倍感熟悉,不仅是这几天日日闻的到,早在很久以前言一粟就闻过这种香气。
那是灵盛和灵犀身上的气味。
言一粟脸色冷沉了下来,质问道:“十方,你的灵盛和灵犀两位师叔呢?”
十方还没说话,魑人魇却插了进来。
“师尊大人,你不是看到了嘛,那冰玉瓶中之物不正是那两只灵猫的灵猫香?!”魑人魇戏谑道,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言一粟此时冷静的很,当年无数个日夜被舍友拉着一起看宫斗剧的场景历历在目,所以魑人魇这种不入流的挑拨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就见她面无表情的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带状东西,随后沿着手腕绕了几圈,将其缠到了手腕之上。
微微抬手,便听到一阵清脆的铜铃之声。
是一只小小的风火铎。
可魑人魇却变了颜色。
“南明离火!”
还“浸淫”在宫斗剧不可自拔的言一粟矜持的轻哼一声。
“人彘太惨无人道了,做成人棍吧。”说完,她微微抬手。
随着言一粟的抬手,她手腕下燃烧着火焰的风火铎无风自响,且声音越来越密集,伴随清脆铜铃之声,一簇幼小的暗红色火焰从铎身飞出,朝着魑人魇而去。
“我的胳膊!你怎么和那臭和尚一样不讲武德,居然不声不响的就动手。”魑人魇痛声大喊道。
小小的暗红色火焰看着弱小,没想到飞至魑人魇身边,瞬间就将其右臂吞噬。
如今的魑人魇按照言一粟的设想离“人棍”进了一步。
言一粟此时却是一副见鬼的模样。
我这么厉害了吗?!
随后便是哈哈大笑,然后毫不犹豫的向前跨了一步
“师尊,小心!”
十方话音未落,已经传来“砰”的一声。
“十方,你个孽徒!”
被撞的鼻子泛红的言一粟终于忍不住绝望大吼。
“我家乖徒儿是什么人,我清楚的很,用不着你挑拨离间!”言一粟揉着红红的鼻头,含着泪还不忘对“半人棍”魑人魇不屑的说道。
十方看了魑人魇一眼,又甩出一簇火焰。
魑人魇又一声惨叫,离“人棍”又近了一步,一条腿没了。
“阿白,灵盛和灵犀谁杀的?”
言一粟肃着脸极度认真又陈恳的沉声问道,居然难得的师尊威严尽显。
十方此时已经制好了一束香,并且搭成香塔。
“我之过。”
言一粟听了十方的话,是真正吃惊了。
“怎么回事?”
十方却没再说话,而是缓缓点燃了香塔。
青烟袅袅之中,出现了明明暗暗的十点微芒,微芒影影而动,渐成一体,一个人影出现了,是一个佝偻身形的老妇。
老妇立于青烟之上,满脸皱纹的脸上带着倨傲之色,颐指气使的朝着十方问道:“是宰相家的小姐,还是首富家的千金,家里是否独女?!哀家一不做皇家之人,二不做庶女、私生女!”
言一粟无语,这老太婆还真挑。
“母亲。”
十方对着老妇躬身行礼道。
母亲?!
言一粟吃惊的看向十方,在她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白,你说话啊?!”老妇怒问。
十方沉默,好一会儿后才道:“母亲,只是凡家之女。”
“凡家之女,为什么?”老妇人先默默自年,随后声音突然拔高。
十方再次沉默了。
“哈哈,不仅是凡家之女,还是贫苦人家的女儿,一生孤老无依,不得善终呐。”魑人魇幸灾乐祸接口。
言一粟作为吃瓜群众,正看的起劲,不过她还是为魑人魇竖起大拇指:都烧的缺胳膊断腿了居然还最这么嘴贱!
老妇人面容骤变,狰狞异常的质问十方道:“他说的可为真?”
“当然是真,赵清妙,你养了一只白眼狼呢!”
魑人魇狞笑着说道,此时他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用那唯一剩下的手臂对着老妇人啧啧嘲讽。
十方先看了眼魑人魇,然后转向老妇人。他似乎有话要说,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只缓缓点了点头。
“十方,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没有我,当年你早就被天收了,还能现在满口慈悲惺惺作态的做主持,我呸!畜生果然就是畜生!”
老妇人张口大骂,满嘴的粗言秽语,哪里还能看出此魂身前乃一国之后。
“赵太后,你得去受苦了,不过也算是最后为你这养子做了点好事,送你上路可是大大的功德呢。”
魑人魇诡异莫测一笑,又说道。
言一粟见此微微皱眉。
这有点不太对吧,魑人魇如此嘴欠的行为,如果不是“作死”这个解释,就只剩下挑起眼前这魂体的愤怒这一种原因了。
不过,自己都看的出来,十方应该能看出来的吧?!
自我怀疑中的某人
“十方,哀家和你拼了!”
老妇神魂突然大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冲向十方。
魑人魇嘴角咧到最大,而老妇愤怒到极致的狰狞表情突然也咧开了嘴——那咧嘴到耳边的模样居然一模一样。
“阿白,那不是你恩人赵太后,是魑人魇!”
言一粟大喊。
近到十方身前的老妇诡异一笑,一片黑雾降临,瞬间笼罩四方。
“关心则乱”这词真不是盖的,麻蛋,又中计了!
四周漆黑一片,唯一的好消息是困住自己的禁制消失了。
言一粟眼前的空间唯有三步之内可以看清,就算是南明离火,也无法照亮远处。
不知方向的随意走了会儿,言一粟便停下了。
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何时是个头,不说东南西北分不清,最主要的是自己饿了啊。
没错,晚膳吃的早,又忙乎了六七个小时,没一点硬货的素斋早就消化了。
言一粟垮下脸,早知道真应该多吃一个馒头
亲爱的师尊,现在是考虑该多吃一个馒头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