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绝强会元海（下）
在这个时代，在个国度，大多数时候，暴力已然并不会成为人们选择的第一选择，使得越来越多的人感受不到暴力的力量。
但暴力从未远去，祂仍然随着人类的发展而进行，就现在而言，我们也保留着最为纯粹的力量。
请伸出你的右手，
从小拇指开始往掌心内折好，然后是无名指，中指，食指，缓缓折好，
最后，将大拇指扣在食指的关节处，攥紧来，让指甲紧紧咬在自己的掌心肉上，大拇指指中扣好。
感受到了吗？
这便是力量。
而此刻你的内心是否会产生一丝奇怪的感觉，对的，那种感觉就是人类基因里留下的——
掌握着暴力所带来的安心感。
这安心感，就是生物一直所追求的东西，也是暴力不断升级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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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现在】
当先代将面具顶在了李元海的额头的那一瞬，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令他额头忍不住流下冷汗。
“非要战不可吗？我没有战斗的意愿。”嘴上以这么说，但实际上他的身体已经在放松到了极点，这就是格斗技中强调的脱力，此刻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巫女选择非得战不可，那就要全力后退撤开。
如果非要战不可，那就要保证自己有着绝对的优势能败她，否则就是送人头。
兵法所说的：“先胜而后求战。”就是极为强调首轮交火的胜负，所以才应该慎重慎重再慎重，
再者兵法也有云：“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一旦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那就说明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他修行的“无限制格斗”也是如此，也要在对方威胁到他人的财物和生命时才能出手，并且要在尽可能保存着自己的生命和他人生命的情况下才能出手。
不要觉得婆妈，越是对战斗了解的人，越是战斗经验丰富的人才会知道战斗不是一拳一脚就能随意解决的事情，就如会水者不会小巧那奔涌的江河一般。
只是先代的眼色露出来一丝奇异，狐狸面具后看不穿她的表情，但从那眼神，嘶，像是狮子盯上了猎物所特有的会心一笑，而这情况令李元海感到一丝胆寒，大镬嘢！
她便要造就一个李元海不得不战的理由，不得不战的情况。
“二重封魔阵。”
随手掏出几封雪白画着血红色看不懂阴阳符文的御币，这御币甩在前后左右，将空地框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擂台，这些御币漂浮在半空中，就好似拳击手擂台四周的柱子一般。
“住手！他还未被我们上报给天魔大人——”
砰！
椛妄图冲来要将两人分开，刻意避开了诡异的御币，但却撞在了一道突然出现的蓝色玻璃一般的屏障上，撞出层层的涟漪，就仿佛是撞在透明的水面上，但还未撞穿，啪嗒啪嗒在水面上蹦跶的鱼一般。
“怎么……该死，二重封魔阵……”能将妖力和灵力全数封印，短暂制造一个真空无魔地带的法术，居然用在了这里，除非使用的灵力比巫女还要可怕，起码也得要有大天狗级别的妖怪才能解开，暴力破除基本上不可能。
“现在只能让李元海自求多福了。”在场的唯有文是大妖怪级别的强者，但她已经失去了妖力，只能在旁边安抚着椛：“巫女应该不是要杀元海的，他也没做出什么破坏幻想乡平衡的事情，而且一上来就直接杀他轻轻松松。”
【二重封魔阵内】
听不清外面的讲话，李元海只看到椛撞在封魔阵屏障上的模样，也看到了文在安抚着椛张开的嘴。
“巫女小姐，我没有战斗的理由，即使你扔进来了椛的同伴，但我并没有亲眼看到你做出违背公序良德的事情，我们没有战斗的理由，”
死板，没有强烈变强的意愿，他究竟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没有斗志也没有推动力，但他身上为何有着如此的伤疤？
“现在有了，”
“二重封魔阵内，我也不会使用灵力，只会以与你相当的肉体与你对战，若你有败我的本事，那我就带你觐见贤者，也会送你离开幻想乡。”
将巫女棒扔在一旁，将一对沙包大小的拳头从红色宽大的衣袖内伸出，左脚迈前，左手同调，右手则摆出了手刀一般的姿势，右膝盖下弯，身体重心向右倾斜，这样的架势，有点像是空手道，但又有些中国拳法的意思。
“但若你不能，那就跟我走。”
“那么我能否理解为这是一场比武？在对手没有意愿的情况下比武……况且，身为管理者带我离开这里也应该是职权范围之内，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尽管他知道情况不能避免，将风衣扔下，穿着白色背心，但他也在下意识的说话，同时分析着巫女架势的弱点。
“别婆妈了，他妈的你这婆妈的家伙，要是裤裆下面还有春袋就他妈给我攻过来！”
战了！
不等她说完，他只是几步就到了巫女跟前！
“军道杀拳·坦克重炮拳！”
一发凶猛的咆哮伴随着同等凶猛的杀拳此刻拉近，以双腿前后压下接收大地的力量，再以拉弓一般的姿态将拳头深深拉后蓄力，再一拳轰出，只是这蓄力的时间极短，对于一般人来说，还未看清他蓄力的动作就被这一拳打中。
嘭——
李元海一拳明明瞄准的是她的右肩，但为何偏移到了先代的脖下处，这一拳令她身躯往后倾斜了大约三十度，被击中的位置更是冒出着一丝丝白烟和崭新的淤青印，也令巫女扎根在土地里的双腿往后滑出一道大约十公分的痕迹！
为何如此的了？因为在他的拳即离她十五公分的距离处，先代的手刀动了，一手刀刻意避开他凶猛的拳头，
“博丽神拳·梦想妙珠刀！”
先代直接于下方插穿他手臂下方的两根手骨之间，五根手指在撞在他手臂的瞬间分出，变作五根可怕的尖刺，刺穿他的两根手臂臂骨内，巨大的冲击逼迫他李元海的拳产生了偏移，才打中的脖颈处！
退！
毫无疑问，若是自己被她的手指卡住臂骨内，那毫无疑问接下来就是一场极短距离的互殴，这互殴就不能发挥出他在技术上的优势，所以李元海第一反应就是退开，左手手臂上多了五道新鲜佛珠大小的血森孔洞，能看到其中的白骨和其中的动脉，并未伤及动脉。
“面对我的博丽神拳，你还未够班啊！”
“以为我是个女子，你就能放水，刻意不瞄准着我的要害，只是想要废掉我的肩膀让我收手？”
“你他妈的臭/狗/屎是隔夜尿喝嗨了让你产生这样的妄想吗？！你他妈这婆妈东西在这搅什么？！”
不，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应该冷静，不能为她的挑衅所动摇，第一次试探已经造成了伤害，现在她已经被打得下颚晃动，大脑现在估计在止不住地摇晃，此刻在她视线里自己已经是如烟尘一般的扭曲，此刻是追击的好时候，压制！
“军道杀拳·极速子弹拳！”
若是形容的话，坦克重炮拳的威力就如主战坦克的125毫米重炮一般的凶猛，那么这极速子弹拳就是如打不完子弹的重机枪一般迅猛同时速度极快！不需要蓄力，此刻李元海也不需要呼吸，只是不断将拳头往前轰出，让雨点一般的拳头砸向巫女的全身！
巫女也迅速反应过来，将身子缩着，双臂同时抬起护住自己的胸膛和脖颈。
“嘿，巫女，你他妈的神气到底去了何处？你他妈不是一副看不起你爹的模样，现在劳资让你打春袋你都捏不碎！”
“口胡，你他妈不知天高地厚非得要惹我，现在认识到我们实力的差距没有！”
强烈的意识随着凶猛的拳不断打进巫女的脑海之中，同样的挑衅此刻发生在巫女的身上，巫女也只是坚定守住，不断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仍由着拳头不断落下。
不，巫女是在找机会攻击，只是自己不间断，放弃呼吸进行的无氧攻击使得她没有机会起手，否则此刻挨下一拳的就是自己！刚刚那一击手刀他已经感觉到了问题，巫女的技术应该是类似于空手道的手刀，将手变作锐利的利器刺穿自己。
所以不能被击中，留给李元海的决定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压制着巫女不能出刀，一个是不断躲闪着她的出刀，但后者无疑是找死，将主动权交给他人在战斗中绝对是忌讳中的忌讳！
“哇——开玩笑吧，在同等实力下，博丽巫女居然落在下风啊！”
“好强……外界人的技术都如此之强吗？”
“明明只是普通的快速拳，真的那么强吗……外界人脆弱的身体按理来说是不可能有着这样强的技术。”
叽叽喳喳的白狼天狗们止不住吃瓜看戏的心，虽说她们想着上去阻止，但双重封魔阵就是这样强，即使她们全部加在一起都不可能打破，再说天狗社会内部的娱乐活动很少，就是办个踢踏舞会就能让她们开心一两个月了，更何况是这种难以见到的精彩战斗。
其实还是因为幻想乡太平和宁静了，否则也不至于如此。
“这就得提到技术的使用了，你们这个阶段只是单纯的使用力量，所以你们的出拳，最终只能将力量化作木桩打在敌手的身上，椛或许好一些，能将力量集中成为铁棍的程度，也就是由大面变为小面，我的话能将力量集中在箭头大小。”文不愧是大妖怪级别的强者，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他的技术强度如何。
“那他的技术呢？”有天狗自然发问。
“子弹，他毫无疑问能将力量压缩至子弹大小！”
那么，他的拳自然是——
极速子弹！
“他的技术很强，战斗是极为忌讳‘以伤换伤’的情况，第一拳他就能逼迫博丽巫女不得不选择这手段，否则也难对李元海造成伤害。”
“但……为什么博丽巫女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是我搞不懂的，莫非她要作弊？”文是她们当中见到博丽巫女最多的天狗，但她也无法理解博丽巫女的强，究竟在何处。
只知道她的力量在贤者之下，肉体力量强于大妖怪，仅此而已。
但至少，天狗们知道李元海有着能够跟博丽巫女对拼的资本，让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许多。
【回看二重封魔阵内】
压制，不断的压制，压制住，不让巫女出手，不断打断她的起手。
他已经看到巫女的身上已经多了许多的拳印，他的每一拳都将力量压缩到了极点，再如铜钉一般渗入她的皮肉之下，看似是拳，但实际上每一拳都像是子弹一般打在她的身上，这力量就是让巫女忍不住咬着牙撑住,只要她显露出一丝一毫的起手就会得到的是更为凶猛的拳击。
看似是李元海占尽了优势，但真实的情况他无比清晰，因为巫女……
现在为止，寸！步！未！动！
从那一击的判断来看，巫女的力量不差，技术不在自己之下，
压制住，不要管体力不支，不要停，否则就会——
嘣——！
左臂传来了极为不妙的声音，大片的血从孔洞中崩出来了！动脉也随着他的拳击在不断喷涌着血，哇，这就是那手刀的威力吗？可怕可怕真是可怕呀！
因为他的冲击力，不断加速挥拳砸在巫女手臂上产生的冲击力使得自己的手臂伤口开裂了，那些佛珠大小的孔洞已经撕裂连在了一起，若是不能快速处理好，这就会令他的左臂动脉迸裂，
但这犹豫就会出事，不过十分之一秒百分之一秒的时刻，就会产生空档。
“什么——不好！”
“就是现在，在你被我击中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完蛋了。”
“现在，我会在这三招之内解决掉你！”
“博丽神拳·升天脚！”
只因为李元海的拳主要打击面还是集中在腰部以上，腿部他攻击的部分极少，因为相比于拳来说，腿的起手更慢，若是她要用腿技的话，那就得要
左脚撑地下压跳起，将全部力量集中在了右脚，在空中划出一道弯月一般的弧线加速加速再加速，而后……突如其来的的腿技比李元海想到的还要快，还要凶猛，最重要的是她的目标是他的左臂！
“呀！”
砰！
中了，先代一脚就踢中的是他李元海的左臂，巨大的冲击力伴随着猛烈的踢击击中的是他李元海飞速举起的手肘，纵然他的手肘常年受到过不少冲击和磨砺用着老茧抵消掉了不少疼痛，但致命的疼痛并不在此处……而是动脉！
剧烈的脚力穿过皮肉他妈的直穿动脉，血红的动脉正如爆裂的水管一般炸开，而最重要的是，此前被她一手刀切开撕裂的伤口，若是平时内部动脉炸开血液也只是在手臂内流动，但此刻血液有了宣泄口自当是以山洪崩塌之势疯狂从那道伤口炸出呀！
鲜血以极为离谱的速度炸出，鲜血直接喷出炸在了他的面容上，顿时糊了他的眼睛！
“再来！”
又是一脚，这次脚踢中的是腹部，清脆的骨裂声穿过了二重封魔阵的屏障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再来！”
又是一脚，这次踢中的是大腿，大腿结实的肌肉缓解不了这巨大的冲击，一拐就令他几乎半条腿折在地上，
“再来再来再来再来再他妈的来呀！”
又是一脚，这次要踢中的是胸口，只要以这速度和力量踢中这位置——
只是那被即将被踢中的人嘴角露出着微笑，就像是……猎人看到猎物踏入先进的微笑！
呀——！
情况不对，但李元海此刻应该是满脑子浆糊，大脑不断晃动的呀，在他眼里此刻先代的身影已经是一团浆糊才对，要乘胜追击才是！
但身上淤青突然涨出来了许多小包，这小包持续不断的往外渗出鲜血，哇，原来如此，此前的急速子弹拳果然将力量压缩到了极点打入那巫女的体内，在此刻接连不断地疼痛不断随着潮水一般顺着神经流入大脑中，一时间大脑无法承受得了着持续不断的疼痛……
动作减缓了，而这减缓，就是极为要命的。
砰！！！
“军道杀拳·战机头槌剑！”
李元海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在头部重重砸下，这颅骨无比坚硬，在过去他就以这招接下不知道多少个撚蛋的拳头，即使是坚硬的臂骨在撞上这头槌也得落个折断的下场！
更何况，这是军道杀拳中的战机头槌剑！
颅骨就如锋利的军剑一般，一头砸在先代的脚掌上，扎出来了一个血洞，至于撞在颅骨上的脚指头更是折断！这剧烈的疼痛令戴着狐狸面具的先代忍不住疼出了声。
“呱——！”
先代往后一跳，将右脚高高提起，看着脚掌上折断的五根脚趾，歪歪扭扭着连同着指甲盖都红肿着渗出殷红，脚掌前段更是留着个手握大小的新鲜血洞，里面的粉红色肌腱连同着血管都能看得清晰无比。
李元海则将完全受伤的左臂置于身后，右脚右手同时踏前，额头上还顶着鲜血，看来胜负就要分出了。
“再来最后一拳，作为我们的分别礼吧！”
“好！战汝娘亲，给我接好吧！”
“博丽神拳·阴阳玉将拳！”
“军道杀拳·坦克重炮拳！”
先代巫女这边是双拳高举，双拳扣紧，将力量集中于脚尖如弹簧一般弹射向李元海，如螃蟹一般的双钳攻势一般就要冲到他面前，再用这双拳打爆他李元海的身躯呀！
李元海这边则是原地停下，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完好的右拳如拉弓一般拉到身后，同时如鹰眼一般的眼珠在不断捕捉着高速飞驰而来的先代，判断着距离、角度、速度、再加上……
“吔————！！！！”
一拳！！！！！！！！
………………
…………
……
几乎同时，李元海和先代巫女已经拉到了面前的距离，只是一臂的距离。
他李元海将拳贴在先代的胃部，若是这一拳打出，就能令她内脏出血，只是贴在那身深红的漏腋巫女服前。
至于先代巫女也是一样，双拳已经压在了他的白色背心左右两侧，也就是肋骨部分，若是这两拳轰中，共振就能令肋骨也无法保护其中的内脏。
只是……双方这样持续的时间只持续了二秒，同时将拳从对方的身上收回。
“为什么停下？”
“我知道你保留着力量，若你那一拳对着我的一拳，我的阴阳玉将拳将力量分散两半，绝对不能抵挡。”戴着狐狸面具的巫女撤下了双重封魔阵向李元海发问，这使得白狼天狗们拿着医药箱冲进来准备给李元海治疗。
“这只是一场比武，巫女小姐，尽管你到目前为止出言不逊，但我并未感觉到你的恶意，如果非得要分个胜负的话，那这个胜利的虚名还是给你好了。”
“除非是赌上军道杀拳的传承、师尊的名誉、他人的性命，在任何情况下对同样的武者下死手都是忌讳中的忌讳。”李元海摇摇头，认真回应道。
出于武者对武者的兮兮相惜，他李元海当然有着如此胸怀，虽说他也见过岛国一些古武术交手，但像面前这位先代巫女一般流派强、霸、绝的招式，还是前所未见，况且他也知道，学武越是精深对自己力量的控制力就越是强。
所以他也认为对方能同自己一般将拳头停下。
现在看来，先代的技术的确是不差的，再加持着那自己看不懂的力量，怪不得能成为这里的管理者。
“只是满脑子原则和道德，在这地方就是不该如此，这也使得你在战斗中限制着自己的力量。”
“也是你没有这个战斗意志有着击败我的力量。”
“若我真的轰出那两拳，你起码非死即残。”先代最后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但李元海对此只是笑笑。
巫女从染着血的巫女袍里拿出了一道灵符，闭着眼喃喃自语几句他听不懂的语言后，如贴狗皮膏药一般贴在自己的脚掌上，这样就能恢复了？不知道，但巫女看样子还可以
“因为外界和这里不一样，大部分人并不需要掌握着碾压一切的暴力，暴力则由秩序的建立者维持，大部分人只需要运用着自己的智慧和学习的技能来满足着自己的需要即可，一昧的使用暴力解决一切问题只会埋下大量的隐患，令事情也做不好。”
“可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道理，嘿，看样子这也是为何这些人会恐惧着你，会感激着那些个什么贤者，因为她们比你这婆娘更懂得运用着智慧管理，这也是为何你如此不受欢迎的原因。”
李元海摇摇头，仍由着白狼天狗把他抬到一旁的担架上，椛则举着枫叶小盾和银白色的大刀嘴里对着巫女发出着低吼，文……大约是去洗胶片了，之前就看到她拿着摄像机对着自己和先代对打拍照。
总之，白狼天狗们很讨厌巫女，非常讨厌。
“即使她们的规定和排外的传统，也不妨碍我的智慧和真心尊重令她们为我打开一扇相互认可交流的大门，或许这扇门以后会因为利益还是别的什么关上，但此刻我们都很享受着这种感觉。”李元海嘴里依旧说着话语，接受着天狗们的治疗。
“这种感觉，巫女，你体会不到。”
自然是有着白狼天狗帮他缠上绷带，只是骨裂很明显没法处理，就只能先用夹板弄一下了，用白棉团加酒精擦拭着额头，这熟悉的疼痛并未让他反应过大，常年与着那些不义之徒战斗就是习惯了受伤和这感觉。
“你的话太多了，相比之下，当我一拳轰在那些想破坏幻想乡的撚蛋面门上时，给我的快感比你口中的感觉更爽快，”冷冷的回答，只是巫女很明显身躯愣了一下，用着强者特有的词句来掩盖着什么：“但神社有治疗的方法，你跟我回去就是。”
“话多了，是的，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带我走吧，我还得想办法早点离开这里回外界呢。”至于自己的伤能不能治疗，幻想乡都有妖怪了，还能飞，然后体质还强得惊人，再用常识衡量就属实离谱了，既然她说有能力那就一定没问题。
至于担心公信力？别扯了，若这管理者真的有着暴力将自己从天狗们的保护盾里抓走，那还会在乎给自己撒谎吗？暴力有时候就是能轰下一切东西，若她真的想做，没人阻止得了。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李元海继续发问，
“说。”巫女给予着简短的回复。
“我刚刚是否击败了你，而又得到了觐见贤者的资格了呢？”
“你击败了博丽，但你还未击败巫女呢。”巫女摇了摇手指，此刻她脚掌上的灵符已经呈现粉末一般，但……那折断的脚趾和血洞已经康复，至于身上，身上那些被极速子弹拳打出来的血疙瘩连同着淤青都已然褪去。
“也就是说……”虽说心里早就猜了个大概，但从先代的口中说出，还是令他失望，他的眼神一沉，本该与强敌对决的扯/旗/感在这一瞬消失殆尽，“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是的，想要败我，前往外界，就得还要走很长的路，”
“多长的路？”
“大约是成为幻想乡最强的人吧。”透过白色的狐狸面具，巫女的嘴角露出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