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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白马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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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室透:“……嘉月!”

    听到熟悉的声音, 浅见嘉月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回过头便绽开了笑容。

    “安室先生!”

    浅见嘉月跑到安室透身边,肩上还披着白马探给的外套。

    “刚刚这里发生了命案。”她说道。

    “命案?”安室透往人群围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见卡座旁的地面上的确倒着一个人。

    “死者氰化/物中毒, 已经确认死亡。”浅见嘉月很遗憾。

    安室透点点头, 眼里透过一丝悲哀,也叹了口气。

    虽然很不幸, 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看向浅见嘉月肩上披着的衣服, 又问:“那你这是……”

    浅见嘉月这才想起自己肩上还披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

    她褪下外套给安室透指展示自己被茶水浇湿的后背,然后指指站在人群中看着他们的白马探, “是这样的,死者毒发之前正在给我后面一桌的人送茶, 毒发时他手里的茶水打翻, 正好浇在我身上。这间衣服是那位好心的先生给我的。我担心茶水里有毒, 打算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下来。”

    安室透听完解释, 皱着眉盯着那件衣服。

    进入六月之后天气已经渐渐变得炎热,浅见嘉月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脱掉之后, 是要直接空着套这件西装外套?

    怎么想怎么不合适。

    “还是先等警察来了之后再说吧,不要被人怀疑是故意混淆证据。”

    浅见嘉月想了想, 为难地撅起嘴,“嗯……你说得有道理。”

    话说到这儿, 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白马探走了过来。

    “你的名字是‘嘉月’?”他问浅见嘉月。

    浅见嘉月奇怪地地看了他一眼, 点头,“对,我叫浅见嘉月。”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是在搭讪吧?她心想。

    白马探却笑了起来,看起来非常开心, “嘉月,果然是你。”

    浅见嘉月:……

    白马探是自来熟吗?见人直呼名字?

    她看向安室透,准确地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你认识他”这个问题,她摇头否认。

    白马探顿时有些焦急地皱起眉来,“你不记得了吗?我们以前认识。”

    浅见嘉月想了想。

    她和白马探,以前认识?她怎么不知道?

    “你该不会是说在格多巴克二世的幻术表演上吧?那时候我看到站在台阶上面了,跟我距离还挺近的。”

    白马探一愣,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是吗?原来你也去看了那个表演。”

    多年后的重逢发生这样的巧合,按理说应该让人高兴才对,但想想那位幻术师的真正身份,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是更早以前。”

    更早以前?

    浅见嘉月再次回想了一下。

    更早以前认识的人,那肯定不是在进入组织训练场以后。而在那之前,她在欧洲跟着母亲一起周游列国。

    想到经过过的其中一个国家,浅见嘉月轻轻“啊”了一声,“是在英国?”

    原本潜藏在原主脑海里的记忆复苏,她想起来了。那是浅见嘉月五岁那年,她和母亲一起在英国呆了四五个月。期间她母亲在白马家里做家庭教师教法语,兼任白马小少爷的保姆……

    想到一半,浅见嘉月有点想不下去了。

    大少爷和仆人家的女儿,简直像是种花家某种狗血青春偶像剧的标配,发生在自己身上莫名觉得羞耻。

    而且更让人吃惊的是,对于一个只呆了几个月就离开的过客。当时还是一个小孩子的白马探居然能记住她们。

    看样子是一直记到现在,一点都没忘。

    他该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你终于想起来了吗?”白马探面色缓和了很多,嘴角带着比平常更加明显的笑意。

    浅见嘉月点了点头。

    说实话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想到拉拢并借助力量的男生居然是自己童年时期的玩伴和母亲雇主家的儿子,而且还对自己有好感,这让原本冷冰冰的计划瞬间变得带上了暧昧的感情色彩。

    可她毕竟不是原主啊,而且就算是原主,在训练场日复一日的折磨之下,对于以往的情感经历也都淡化了很多。

    她本能地瞥向安室透这边,无奈又求助似的看向他,却发现安室透嘴边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他好像喜欢你——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这句话。

    浅见嘉月捂脸。

    求你,别说了。

    两分钟后,警察赶到了案发现场。在警察忙着封闭现场的过程中,白马探向警察提议,先检验一下浅见嘉月衣服背上的污渍。

    负责侦办这个案件的目暮警官看看地上被打翻的茶饮和破碎的玻璃杯,问白马探:“可是这位同学,你为什么会认为这杯茶饮里面会有毒呢?死者是服务员,而茶是给客人的不是吗?”

    “因为我看到了。”白马探回答,“我刚刚结账的时候,看到那边的咖啡师将多出来的茶饮给死者喝了。没错,就是要马上要给这边的这位客人送的茶饮。”

    被点到名的咖啡师大吃一惊,连忙摆手,“不不,不是我。”

    白马探笑了一下,“虽然我也感觉不大可能,但以防万一,还是检查一下吧。你说呢,目暮警部?”

    制作茶饮时候的容器已经被清洗干净了,就算有毒也全部冲进了下水道里。给客人端上的那个杯子则是摔在地上碎掉了,里面的茶水和给其他客人的其他饮料混在一起。就算查出有毒也看不出究竟是不是下在那杯热茶里。

    目暮十三听罢点了点头,看向浅见嘉月。

    话说之前,他先叹了口气。

    浅见嘉月:……

    数次遇事纯属巧合啊,恳求你不要把我归类到“死神”那类人中去!

    “那么为了方便调查,能不能麻烦你把衣服脱下来呢?”目暮十三说道。

    浅见嘉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之前白马探也这么建议,但是当时她想着别的事,暂时没多想。现在才注意到,她今天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脱了衬衫,再里面就不剩什么了。

    直接套上白马探给的这件外套?虽然外套的主人貌似不在意,但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就在她纠结间,白马探带着一位女服务员走了过来,“我问过了,这家餐厅更衣室里面刚好放着一件备用的制服,可以暂时借给你换。”

    浅见嘉月豁然开朗,“真的吗?!”

    女服务员点点头,“是的。不过不是新的,是我之前穿过的衣服,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不,应该是我感谢你不介意才对。”

    在浅见嘉月换衣服的过程中,白马探在外面全力寻找线索。浅见嘉月从更衣间出来之后过了半个小时,他看穿了真相。

    毒的确是通过给客人的饮料进入死者嘴里的,不过不是直接通过饮料本身,而是通过杯子。

    “因为涉及到两只杯子,所以这一只我们姑且把它叫作杯子a。杯子a是之前一位客人喝过饮料之后送回来的。凶手拿到杯子a之后没有立即清理,而是在杯子a的外沿涂上了一层毒/药,然后看准死者返回吧台帮顾客送餐的时候,故意把杯a放在离洗手池远一些的地方,死者走过来后让死者帮忙拿过来。这样死者的手上碰到杯子外壁,就顺利沾上了毒药。”

    “我注意到死者的手指甲有疑似被牙齿啃咬造成的损伤,想必死者平时是有啃咬指甲的习惯。也就是说在死者的手指上粘上毒/药之后,凶手只要等死者出现那个习惯性动作就可以达到杀人的目的。”

    在白马探推理的过程中,浅见嘉月始终紧挨着安室透站在他身边。

    她在重新考虑到底要不要参与进白马探的推理当中。虽然小时候认识而且疑似被喜欢上的事让她有点尴尬,但大局上拉拢盟友的计划不能改变。

    她看了看安室透,只见他面色平静地听着白马探的推理,看表情应该是对他说的一切都早已成竹在胸。

    但是一点都没有参与推理的打算。

    她用手肘戳了戳安室透的胳膊。

    “嗯?”

    浅见嘉月疯狂暗示:“安室先生,你知道吗?白马探是东京警视厅白马警视总监的儿子。”

    现在的情况是她在不断四处拉拢可能帮助自己对付黑衣组织的盟友,但还没有和真正的红方情报机构联合起来。没做到这一点,一切都差些味道。

    但是如果能通过这位有警察家庭背景的白马侦探,她或许就可以在最安全的环境下和安室透开诚布公,完成这临门一脚。

    安室透扬起眉,做了个吃惊的表情,“这样啊。”

    浅见嘉月:……

    演得好假,你一定早就知道了。

    这时有一位鉴识科的警察走到目暮十三身边,把一张检验单递给他。目暮十三接过来看了一眼,面露惊讶。

    目暮十三等着白马探说完,然后问他:“照你这么说,死者的手指上沾了毒物之后再去碰到给其他客人盛饮料用的杯子,那么其他顾客杯子的外壁上就也会沾上毒物。但应该仅限于外壁,现在却连茶水中也有毒,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举起检验单,将写着检验结果的一面给白马探看。

    那里赫然写着,在浅见嘉月衣服的污渍上,发现毒物反应。

    浅见嘉月背上顿时有点不舒服。

    白马探瞥了一眼,依然自信满满,“那是当然的了,因为……”

    “因为死者握杯子的时候习惯碰到杯沿对吧?”浅见嘉月抢答了一下,因为自己背上可以沾到了毒物而表情不大高兴。

    “死者毒发之前正握着杯子,要把饮料放到我身后这两位客人的桌上。但是因为毒发,杯子没能端稳,茶水溅在了我身上。我回头看的时候,杯子正从他手里落下去。”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注意到,他的食指和拇指放在杯沿的位置上。之所以茶水里面会检测出毒物,就是因为茶水流出的时候流过了被死者碰到的杯沿。”

    白马探听罢,微笑着点点头,“的确是这样。嘉月观察地真仔细。”

    浅见嘉月笑着点了下头,身体无意识往安室透身边靠了一下。

    “因为杯沿是嘴巴直接接触到的地方,所以有点在意罢了。”

    白马探注意到了浅见嘉月那个无意识做出的小动作,微不可察地愣了一下。

    他为了成为侦探而特意对心理学做过研究,能在看到这个动作的一瞬间意识到:浅见嘉月在躲避什么。

    躲避的东西与他有关?而且相比他,她更信任此刻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他多看了那个男人两眼,没把情绪表现出来,只点了点头,说:“没错。”

    周围顾客一听却炸了锅,忍不住担忧起来。其中有几位记得自己的饮料和餐点就是死去的服务员送的,放到自己桌上时也是握着杯沿。他们害怕自己也不小心吞下了毒/药。

    白马探安慰他们,“不用担心。到现在身体还没出现什么异状,就说明没有中毒。而且凶手下毒的时间应该是在给你们送餐之后。”

    目暮十三在一旁跟着赞同,“说的没错。”

    他顿了一下,又道:“那么综合刚才的线索,也就是说死者实际上并不是按照凶手的想法通过咬指甲中的毒,而是通过帮咖啡师品尝调制好的饮料而死亡的。因为他手指放在杯沿上,喝水时嘴巴的位置距离手指又很近,从而导致毒物通过饮料进到了肚子。”

    他回头看向咖啡师,“是这样吗,这位先生?”

    之前差一点被怀疑的咖啡师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我记得就是这样!”

    那么这样一来,凶手是谁就也非常明确了。

    在场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到案发之前负责清理餐具的那名女服务员身上。

    看着警察从自己身上搜出来的物证,年近三十的女服务员跪在地上绝望地恸哭,“谁让他对我儿子见死不救!那可是我唯一的依靠……”

    因为他人不珍惜别人的生命,转而报复他人的生命。浅见嘉月对这种杀人理由一点都无法理解。

    警察带着犯人离开之后,浅见嘉月把白马探的外套物归原主,并对他说:“谢谢你。”

    白马探接过,“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

    他看向安室透,“嘉月,请问这位是……”

    “他……是我表哥。”浅见嘉月卡壳了一下,继续用家长会上的谎言哄骗他人。

    安室透则再一次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呼,对白马探眯眯地微笑着。

    “原来是这样,第一次听说你还有个表哥。”白马探若有所思,“话说,你离开英国之后有一天忽然和我中断了联系,从那之后那么长时间,你去了哪里呢?”

    浅见嘉月内心一震。

    如果是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久别重逢之后问的问题应该是“为什么不和我联系”吧?

    不得不说,侦探就是侦探,随口一问,就抓住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她瞥了一眼安室透。

    她打算对通过与白马探接触让自己和降谷零开诚布公。

    对于这个世界的浅见嘉月而言,她不知道波本是公安卧底的事实。按照正常的反应,她会非常忌惮安室透的在场。于是只会在这种场合下随意扯谎,等到之后有和白马探单独相处的机会时再继续自己的“盟友计划”。

    脑子以极快的速度思考过所有能采取的行动,她觉得这样做是最合适的。

    于是她低下头,歉意地对白马探说:“那时候发生了点事情,抱歉。”

    “是什么事?”白马探追问。

    浅见嘉月深呼吸了一下,仿佛是克服心里的一道坎似的说:“我妈妈是某个国家情报机构的人员,这点你知道吗?”

    安室透:……

    什么意思?她已经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修文。

    安室透:想把处在黑方阵营的浅见嘉月拉到红方阵营,却没想到浅见嘉月早已心向红方阵营,只是假装自己仍在黑方阵营。

    浅见嘉月:早想投奔红方阵营但又怕忽然的转变会引起安室透的怀疑所以假装自己仍然呆在黑方阵营,却没想到安室透早就想把自己拉进红方阵营了。

    浅见嘉月:(指指点点)你对我有误解。

    安室透:(认真)你对我也有误解。

    被浅见嘉月试图利用的白马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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