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案件进行时
“小林，过来”
林警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小跑过去，耳边满是警笛的声响，四周也拉了界线，一些人从窗户探出脑袋，想看看出啥事情了。
举动弄这么大，搞得林警又皱起眉头，这怕是想引来不少围观侧目，在一旁的同事也意识到了，赶紧把警笛给关掉。
大半夜都不能睡个好觉，平日没啥事的时候就整理整理文件，出事了不管是阴间时刻还是什么时候都得爬起来去当狗腿子。
铁饭盆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这可真是恐怖。”
林警之前见不少尸体了，一开始也是既惊恐又恶心，看完一段时间不敢吃饭，现在已经差不多了，看完记录完还能跟同事有说有笑的下馆子吃肉喝酒。
但这次实在是太离谱了，整个人的脸都皱皱巴巴的看不出模样，似乎被水泡过很久，眼球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天灵盖都被削开了，四肢也被砍断，肚子里破烂不堪，虫子都一堆，还有在上头飞的。
看起来像是掉落一地的拼图亦或者被小孩弄得乱七八糟的破布娃娃。
林警戴着口罩还得捂着鼻子，这臭味加上这副场面，她肚子里泛着波涛，她那上司比她见得多，看着倒是没太大反应，只是淡淡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烟雾慢慢冉冉升起，好多东西被蒙上了一层薄雾。
“附近好像有家饭馆。”
“去那里看看。”
几个人穿着便服，领头的上司走路稍快，大家也不敢懈怠，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感觉这段时间又吃不下饭了。
这个点人倒是少了很多，但还是有一俩桌在喝酒聊天，坐在门口抽烟的也不少。
店里就夫妻俩在营业，正在收拾着残局
见几个人一副严肃地走进来，也不免一慌，他们没干什么事情啊？
夫妻两人面面相觑。
“你好，这附近发生了一点事，我们也只是来问些话的，大家都是打工的，麻烦一下了。”
林警跟在上司身边，其他人去门口等候着，装作是客人，坐到了同一张桌上，四处观望着。
上司给林警使了个眼色，林警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证件，上面是公安的标志。
夫妻俩看到后也是郑重了起来。
“这平日就我们俩口子开着这店，客人还算多，都是附近的工人和这片住宅的居民。”
“后头还有家小店，只是前不久刚倒闭了，原先是卖点老式糕点之类的。”
“我们也没干啥事情，营业许可证也有，就在这挣点小钱，给孩子当生活费。”
上司一脸祥和地听着，身边的林警也事无巨细地用录音笔和手机备忘录记着。
“你们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是很少人去的楼房吗？”
丈夫思索了一下。
“是有，就左边有条小巷往前走几十米拐个弯再继续走那里头没住人了，就烂尾楼，没人买，草也长了不少，这里的小孩有时候会跑到里边去玩。”
林警熟练地切换后台，外边坐着的几人收到消息后就起身，拿着手机急促地跑去。
“最近几天有什么看上去比较特别的人来过这里吗？”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人要说的话就只有今天来了两个看上去特漂亮的女生，好像是她们的朋友介绍来这的，是头一次来。”
“女生？”
“一个看上去瘦瘦高高的，长得跟那最近很火的女明星一样，另一个戴着口罩，个子有点矮，看上去应该是对姐妹。”
是报警人啊，上司摸了摸鼻尖。
“好的，很感谢你们的积极配合，祝你们生意兴隆啊。”
“没事，有机会来我们这吃个饭，开的地方是偏僻了些，但我们这面可是传了好几代了。”
巷子窄得只能一个人一个人地进，还没有路灯，这里的电线杆建的也低上边满是广告和嚼过的口香糖，四周杂草不少，还时不时传来狗的叫声。
“这里的路也太窄了吧。”
“别贫嘴了，快点往前走了。”
破烂尾楼拆了一半，有些钢筋柱还摆在一旁，还有许多红砖块，建的不高，大概六七层。
“分头搜。”
一般来说作案后会把作案工具抛或埋到没什么人地方，上头要是粗心一点会有指纹，就算没有也一定会留下一些线索。
“我靠，真畜生！”
一堆猫狗尸体堆在一块，有些似乎是用火烧的，毛发焦黑，其余大部分都是四肢残缺得不行，周边的杂草掩盖着罪证。
“这怕是神经病吧？”
猫的眼珠子也掉在外边，几只猫的嘴巴被割开了，狗的每条尾巴都被砍了下来，丢在另一个草丛里。
天色昏暗，只能用小型手电筒照着，几个人骂骂咧咧的，却还是得拍照上传，接着继续搜寻。
烟花爆竹和粗粗的麻绳以及几把小刀，还找到打火机和烟头，与几个啤酒瓶，而且看样子不是一个人作案，至少得有四五个人。
烟头的数量很多，也不是同一种烟，还有没吃完的饭盒落在旁边，看起来前不久还是有人来过。
“这种人碎尸万段都不足以！”
“多半都是些社会渣滓！”
林警皱着眉头看着照片，他们已经在后边关掉的糕点店查看了，上司把人家的门给撬开了。
“要是没什么东西，我会给人锁好的”
林警直接翻了个白眼，她看了眼房子出租的电话，打算跟上头说一声了。
上司瞥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叼着烟把卷帘门拉上，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往里头照了下。
这个店就两层楼，最顶楼还没装修，还是红瓦外壳状态，底下也就一点东西，很干净。
“去楼上看看。”
“你这样私闯民宅不怕被抓？”
“办案需要”
“那不也是私闯民宅。”
上司呛了一声，林警跟他这两年脾气长进了不少，常常还会质疑他的做法，他个四十来岁的老阿叔被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说的一塌涂地的，真是有失颜面。
“我进，你在外边等着。”
上头倒是也没什么，几个箱子里装着过期面粉，其他啥也没有。
他是看这阁楼窗子被报纸封死了，才怀疑起来的，好好的那报纸全封住干什么。
他向前走了几步，脚踩到了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
“烟？”
还是吸过的，他用手电筒往前头照了过去，这么空的地方一个角落里却躺着几个烟屁股？
他摸了摸今天还没刮干净的胡渣。
“这可真是有够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