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0章虚惊
作者有话要说:</br>各位尊敬的读者,感谢您阅读我的文字,您一定是在新晋榜里看到这本小说的吧,如果您喜欢《浮梦潭》,可以加入收藏,新晋榜一个月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撤了榜这些文字可能就永远地湮没在人海里了。
我从前是写散文、现代诗的,第一次写小说,没有那么多公关,小说源于我多年前做一个梦,这个梦其他的细节早已经记不清了,但有一个细节却一直在我的脑中盘旋,我想用我的方式记下,于是把那个细节放大,就有了《浮梦潭》。
故事的节奏或许会有些慢,但越往后看会越好看。尘世中的我们每天工作的节奏如此之快,希望阅读这些文字能让您的节奏慢下来,静静地感受生活的美。
文字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但只要有一位读者在看,我就会坚持写下去,也欢迎各位读者提出宝贵的意见。祝大家生活愉快!天天开心!
且说清颐一曲下来,虽不是曲惊四座,却足以另四座刮目相看了。
“四妹妹,原就知你琴技了得,不曾想竟如此了得。”知行满口称赞。
“此曲曲风颇为清奇,不似我朝之音,从前也从未听人演奏过。不知锦瑟姑娘可有听闻此曲的来历。”无双问道。
“如公子所言,此曲曲风确非我朝所有,锦瑟实不知其来历,甚为惭愧。”锦瑟回道。
清颐心中暗自窃喜,当然不可能有人知道这曲子的来历,早些年《笑傲江湖》电视剧风靡之前,我也不知道它的来历。
“四妹妹,为解大家心中之疑虑,可否告知此曲曲名为何?”知行问道。
“曲名嘛,叫做《笑傲江湖》”清颐答道。
“《笑傲江湖》?确实从未听过。”知行道。
“定是姑娘所创,姑娘好技艺。这江湖二字用得就极好,何谓江湖?非朝野即江湖,于我等则是江湖处处,处处江湖。”无双道。
清颐本想解释,这不是她所创,也是学来的。又想着倘若再追问从何处学来的,她总不能说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即使说了也没人信,只会越解释越解释不清,只好承认了作罢。
众人对这首《笑傲江湖》又是几番品评。
“姑娘,方才之曲的确玄妙,令小女子大开眼界,不知可愿再奏一曲我朝之音。”锦瑟不依不饶,继续说道。
“这个锦瑟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成心想让我出丑来着。”清颐心中嘀咕着,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了这个锦瑟。她原本就是一名琴师,明明弹琴弹得好好的,怎么一上来没说几句话就让别人弹琴,就觉着有些怪异。再说那《笑傲江湖》的曲子弹完后,自己着意瞧了瞧锦瑟,发现她脸色一阵白一阵绿的,没想到这会子又让弹什么“我朝之音”,清颐哪里知道这个宣国盛行的曲子是什么,真是愁煞了。
“不知四姑娘意下如何?”锦瑟追问道。
“也不是不能弹,只是前阵子病了一场,记忆力有些不好了。”清颐敷衍道。
“无妨,姑娘且凭记忆弹奏便是了,各位公子想来也不会介意。”锦瑟继续道。
看来,今日这个锦瑟是有意为难,躲是躲不掉了。这凭着记忆弹,可就不好说了,弹不出什么好曲子是必然的,这正合了她的意。可是如果不弹,又确实说不出不弹的理由。
“锦瑟姑娘,我看不如改日吧,四姑娘看起来有些累了。”无双也觉出锦瑟这次似乎有些过了,只是不知平日里进退有度的锦瑟今日为何这般为难清颐。
“是呀,是呀,改日我们去机杼坊,锦瑟姑娘再与四妹妹切磋也不迟。”知行也接着无双的话道。
但是锦瑟却始终没有要顺着台阶下来的意思。她再一次看了看孟亓,孟亓仍旧没有在意她。
“我弹。”清颐铿锵有力地说道。于是坐下来定了定,不是凭记忆弹吗,清颐记得曾经将一首无名氏作的曲子当作练习曲弹过一段时间,这首曲子最大的特点就是前半段慷慨激昂,犹如山洪暴发一般的慷慨激昂,而后半段则渐渐趋于平缓,如小河流水一般的清新优雅地收场。确是她弹过的所有曲子中,曲风最为独特而又难以捉摸的一首,只是曲名叫什么来着,着实想不起来了。反都不管了,反正已经无路可退了,豁出去得了。
于是,手起音落,众人只觉头脑中一阵轰鸣,紧接着林中飞鸟开始四下里逃窜,整个竹林顿时风起云涌,恢宏之气可见一斑。这时,隐在林中已经多时的刺客见时机已然成熟,于是趁着乱局倾巢出动,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朝着看台逼近,一眼望去,数十人有余。他们虽然个个都穿着夜行衣,但掩得住身份却掩不住眼中的煞气,目光凶狠却又透着某种自信,许是抱了必胜的把握,又或者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看台这边众人仍旧沉浸在曲声里,对于危险的步步逼近丝毫没有察觉。就在刺客判断足以一招制胜的时候,一改之前的谨慎与轻盈,大踏步飞奔着手持利剑直指看台。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群“救兵”瞬间从天而降,他们个个动作轻盈且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般地克敌制胜,既没有留下多余的血迹,也没有发出多余的声响。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刺客,顷刻间集体去见了阎王。刺客的尸体随即被快速脱离处理。手起刀落间,一场危局被轻易地化解于无形。
至此,看台上曲声也逐渐平缓了下来,众人的心情也逐布地调整恢复。看台依旧还是原来的看台,所有人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这表明一切看似从未开始,却已经悄然结束。无双镇定自若地转向孟亓,孟亓朝他微微点了点头,两人神情随即恢复如常。
一曲终了,清颐闭目深吸了口气。
“简直是绝妙啊。”知行忍不住鼓起掌来,众人也都应声鼓掌。知行接着道:“此曲若叫《江湖》,我看就甚好?”
“此曲……此曲……”清颐着实记不起来曲名。
“此曲名曰《山河》”孟亓漫不经心道。
“没错,就是《山河》”清颐也恰好记起来。“《山河》?不对啊,他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叫《山河》,不可能的?这明明不为他们这个时代所有,他也不可能听过。”清颐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你如何会弹这首曲子?”孟亓接着问道。
“就是随便弹的。”清颐随口答道。
“还以为……”孟亓欲言又止。
“公子,诚肴来了。”云翳回道。
“让他进来。”孟亓说道。
一名武将满脸风尘进来,清颐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只见他单膝跪下行礼道:“事情已办妥,请公子放心。”
“诚肴,这次又瞒着我们去了哪里的山川游历,孟亓太偏心了,有事情总是让无双和诚肴去,却从不叫我,下次也叫我去游历游历。”知行笑道。
无双忙给知行使了个眼色,又摇了摇头,知行知道轻重,便没有再说话。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孟亓挥了挥手,武将诚肴退下,地上却留下几滴血迹。
事情办妥了,这个诚肴他到底替孟亓办了什么事?从遗留的血迹看来,他应该是受了伤,看来必是极为凶险之事。
众人依旧有说有笑,这个小插曲似乎并未影响到大家的兴致,曲声响起,接下来是舞姬献舞,又是几番品评,才算结束。
众人见礼相互道别,马车早已齐齐等在官道上了。知行和清颐上了马车缓缓而去,只剩下孟亓和无双仍旧待在原地。
“言之还没有回来吗?”孟亓问道。
“应该快了。”无双答。
果然不多时,单人单骑飞奔前来,马背上之人正是沈言之。
“一切已办妥,请两位公子放心。”沈言之下马回话。
“接下来该咱们出场了,不知我那位豫王兄长此番如何应对。”孟亓道。
“豫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国君未必全然不知,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几位公子中如今也只有他被封了王,国君心中想是早已属意他做储君的,所以凡事都对他格外宽容些。”无双道。
“他若是知道他寄予厚望的豫王私自招兵买马,扩充府军,觊觎国君之位,不知该作何感想。”孟亓冷冷道。
“你这些年一直在行宫,远离朝堂,倒是落的清闲。国君年纪大了,身边子嗣凋零,只有豫王和公子治,公子治年纪还小,他眼下能用的只有豫王而已。”无双感叹道。
孟亓沉默良久,道“他怕是早就忘了我这个儿子吧。”
“十六年了。”无双道。
“是十六年八个月。”孟亓纠正无双。
“我记得是一个秋天。”无双道。
“那年的秋天,枫叶红得就如我母亲口中的鲜血。我亲眼见她在我面前倒下,眼神里充满了绝望,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孟亓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与无奈。
“当年妙弋夫人也是为了保你一命,才情愿饮下鸩酒的。你好好地活着,就是对她最大的告慰。”无双接着道。
“若不是他听信谗言,我母亲何至于被逼的自尽,我又何至于在这暗无天日的行宫里一待就是十几年。我母亲死的时候,我就发过誓,终有一天我定会站上最高的位置,把我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让所有伤害过我们母子的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孟亓道。
原来孟亓乃是国君的第二子,原名孟齐。母亲妙弋夫人是南邑国的公主,南邑国国君的亲妹妹。
南邑乃南部边陲小国,因物产富庶,盛产绿晶宝石,一直是周遭列国吞噬兼并的目标。大约在十六年前,宣南两国交战。南邑因连年战火,国力日渐衰微,根本无法与强大的宣国抗衡,一路节节败退,却一反常态的在关键一战中扭转了战局,宣国因此而遭受了重创。
宣国国君很是愤怒,因而怀疑是有人泄露了作战机密。妙弋夫人是南邑国的公主,当时正得盛宠,有很多机会可以接触到国君的机密,加之别有用心之人的挑唆,自然而然成为首先被怀疑的对象。加之不知何故,就在国君下令搜宫之时,竟在妙弋夫人的章台殿搜出了她与南邑国国君往来的书信,书信内容均是两国交战的机密,直指泄密之人为妙弋夫人。
国君因吃了败战,加之身边之人屡进谗言,心境很受影响,便对泄密之事信以为真,于是下令软禁了妙弋夫人。不曾想妙弋夫人虽是公主出身,却颇有几分胆识,遭软禁后,想尽办法自证清白,却屡屡遭人算计,后来终于惹怒了国君,于是国君下令处死妙弋夫人以及尚不足五岁的公子齐,妙弋夫人为了保住公子齐和自己的清白,饮下了鸩酒,香消玉殒。
妙弋夫人死后不久,公子齐被送往行宫圈养,改名孟亓,非死不得再入宣国王宫。野心勃勃的宣国没有花太多的力气便灭了南邑国,把南邑国宫里所有的金银纳入国库,还霸占了绿晶宝石库。南邑国的宫人有的被杀,有的逃走,有的被带进了宣国的王宫,还有的则被发配终身为奴做着苦役,却唯独没有找到南邑国国君以及君夫人。传言他们早已经自尽,也有传言说他们在宫门被破之前已经顺利得高人相助逃离南邑,一直隐居在某处。
只是传言从来都只是传言,从未有人见过他们,因此所有的传言都是做不得数的。
此处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