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一切尽不在言中
王一帆猛然抬起头来，一脸惊慌地看着叶凡，眼神中充满了惧怕和恐惧。
叶凡连忙安抚他：“你怎么了？我是叶凡啊，我们见过的……你不记得我啦？”
王一帆紧张地盯着叶凡的脸庞，似乎在努力辨认他的五观，最后失望地摇了摇头，喃喃道：“你不是叶凡……我认错人了。”
叶凡笑道：“呵呵，你真幽默。不好意思啊，打搅你休息了。你继续睡吧，我先走了。”
“等一下！”王一帆忽然叫住叶凡。
叶凡回过头来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爸爸？”
叶凡感觉胸腔里一阵绞痛，他闭了一下眼睛，强忍住心酸，平静地说：“我不会杀他的。”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爸爸？”
叶凡咬咬嘴唇，说：“因为我要救他。”
“救他？你怎么救他？”
“我要杀了王一帆，我要杀了他！”叶凡歇斯底里地喊道。
“疯子！”王一帆愤怒地吼道，他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杀了他就能改变命运吗？我恨他！我恨他！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叶凡看着王一帆狰狞扭曲的表情，不由得心疼他。他知道他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于是他试图安慰他：“好好，我相信你能做到的，我相信你。”
王一帆渐渐平复下来，目光却依旧怨恨地凝视着叶凡。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实话？”
叶凡低着头，愧疚地说：“因为他根本不配我救他。我只恨我没有早一些遇见你父亲，否则我绝对会救活他。”
王一帆沉默良久，说：“其实你不必替我爸爸难过，我也不想再提他了，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他害死了我妈妈，害死了我姐姐，害死了我奶奶，害死了我妈妈，害死了我全家，他该死！他死不足惜！”
叶凡闻言顿时泪流满面。他捂住脸颊，哽咽着问王一帆：“你知道他们都是谁吗？”
王一帆愣愣地盯着叶凡：“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可我不敢说……我什么都不敢说，我只能装作忘记，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我宁可像个懦夫一样逃避，我宁可选择遗忘……”他抱着头，嚎啕大哭。
叶凡轻拍着他的背，心疼地说：“我懂，我理解。你别哭了，别哭了。”
“呜呜呜呜呜……”王一帆仍然哭个不停。
“我明白你的痛苦，我能够理解你。但是，你要振作，你必须振作起来，你需要帮助，我也需要你的帮助。”叶凡用鼓励的语气说。
王一帆停止了哭泣，呆呆地望着叶凡，“你需要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希望你能陪我演戏，假扮我，然后去找你爸爸算账，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叶凡说。
“嗯，你需要我怎么做？”
“首先，你应该把你的手机交给我。”
“好。”王一帆乖巧地答道，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叶凡。
叶凡拨通耗子的电话，耗子正在酒店大堂里焦急地徘徊着，突然见到叶凡打来电话，赶紧接通：“叶凡，你怎么样？”
“你马上带着钱来xx医院，快！”叶凡匆匆撂下电话，又向王一帆招招手，示意他坐过来。
王一帆坐到了叶凡的身旁，叶凡拿出纸笔写道：我刚才看到了，你爸爸是为了救你妈妈死掉的。你妈妈死了，你奶奶死了，你爸爸也死了，你现在孤立无援，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王一帆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地望着叶凡。
叶凡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你妈妈已经不在了，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节哀顺变’。你要坚强起来，王一帆。你妈妈生前一直担心你的未来，她希望你能够幸福。”
“可是……”王一帆哽咽着，“我爸爸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但是你爸爸死了，你还有你的妈妈。你要坚强地活下去。”
王一帆缓缓点了点头。
“你爸爸死得太惨了，他的妻子、儿子都死了，他临死前还不断忏悔，说自己罪孽深重，他想要弥补，所以求我杀了王一帆给他赎罪，让他在天国也能瞑目。我答应了他，我一定会杀了王一帆替他报仇雪恨。你愿意配合我吗？”
王一帆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搭档，你叫什么名字？”
王一帆答道：“我叫王一帆。”
“王一帆，你是个好孩子。既然这样，你应该知道你的处境。如果你想报仇，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你自己，尽量远离王一帆，同时你要注意你爸爸派来监控你的人。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协助你完成这项任务的，你不必担心。”
王一帆点了点头：“谢谢你。”
“不客气，这是我欠你父母的债，我应该替你父亲偿还。”
叶凡将一张纸条递给王一帆，嘱咐道：“每天晚上8点，你就按照上面的日期去xx医院门外蹲守。你要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能冲进医院里面。你一旦露馅，就会被警察抓起来。”
王一帆郑重地将纸条收入口袋里，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先回宿舍洗漱吧。待会儿我带你去吃饭。”
王一帆点点头，转身朝寝室跑去。
叶凡看着王一帆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然后转过身，微笑着看向身边的叶清清。叶清清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叶凡。
叶凡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柔声问道：“清清，你今年几岁了？”
“我17岁，比你小2个月呢。”叶清清笑眯眯地说，“我们是龙虎山下叶家村的，我爸爸叫叶凡，你呢？”
“叶凡啊。我叫叶凡。”叶凡笑了笑。
“哇塞，好巧耶！我们居然姓叶哎！”叶清清惊呼一声，“我们真是缘分啊！我们是老乡诶！”
叶凡也感慨万千，“确实很巧，我原以为咱们会是一辈子的老乡呢。”
叶清清高兴得跳了起来，搂着叶凡说：“太棒啦！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叶凡笑了笑，“走吧。”
两个人走出了咖啡馆。
王一帆站在咖啡馆门口，怔怔地望着两人。他看到叶凡拉着叶清清的手，叶清清蹦蹦哒哒，叶凡脸上带着温柔宠溺的笑容，叶清清欢快地说着话。两个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彻底融入黑暗里。
他仿佛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仿佛能看见他们相互搀扶的身影。
王一帆忍不住流下泪水。
叶凡，叶凡……王一帆在心底默念着叶凡的名字。
他擦干眼泪，转身离去，他决心要变得更加强大，为了他的父母，为了他的亲人们。
王一帆回到教师办公室，耗子正焦躁地等候他。见他进屋，耗子连忙迎上来，问：“叶凡呢？”
“哦。他有事，我们改天再约吧。”王一帆随便搪塞了过去。
耗子也没多想，说了些安慰他的话。
当天晚上叶凡约了叶清清一块吃夜宵。
这段时间叶清清一直跟着叶凡东奔西跑，早就累坏了。
叶清清坐在餐桌旁，喝着热腾腾的汤圆粥，享受着美味的汤圆，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真好吃，好久没有吃这么饱了。”叶清清舔着嘴唇。
叶凡笑着说：“喜欢吃你就常吃。”
叶清清睁开眼睛看着叶凡：“你要请客呀？”
叶凡笑着说：“是呀，难道你不想吃吗？”
“想，可是……”
“没事，我买单。”
“嘿嘿……”叶清清偷偷地笑了。
吃饱喝足之后，叶凡送叶清清回家。
叶清清在车厢里抱怨：“哎呀，我的鞋子脏了，你得赔我。”
“没问题，我明天陪你买新的。”
“你好好哟，我爱你！”叶清清说着就凑上前吻了叶凡的脸颊一口。叶凡的脸瞬间红了。
“别闹，开车呢。”叶凡推开她，“你怎么老爱胡闹？”
“嘻嘻……”
“别嬉皮笑脸的。”叶凡说。
“你讨厌嘛！”叶清清撅了撅嘴。
叶凡苦笑：“我哪敢讨厌你啊。”
“哼！”叶清清冷哼一声，“你刚才在电脑上打什么呢？”
叶凡顿时愣住。
叶清清盯着叶凡，“我看到了！你把我爸爸的资料发给王一帆了！”
“咳咳……”叶凡尴尬地挠挠头，“这……这是王一帆要的。”
“你疯啦？你为什么要帮王一帆！”叶清清怒吼，“你知不知道他是个坏蛋！”
叶凡叹了口气，“清清，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解释。我只是觉得，王一帆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他一定是迫于无奈。”
“那他害得我爸爸差点丧命，你还觉得他是迫于无奈？”叶清清愤愤不平地说，“我爸爸死得好冤枉！”
叶凡摇了摇头：“清清，我不是在帮助坏人。我只是想告诉王一帆，你爸爸的案子有疑点。虽然我暂时找不到证据，但我会继续调查的。”
叶清清沉吟片刻，说：“好吧，我信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不准骗我。否则我会伤心的。”
“恩。”叶凡笑着点点头，“我答应你，绝不骗你。”
两个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叶凡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快10点钟了。他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叶凡猛地抬起头来，见是耗子。
“你怎么还没走？”叶凡皱眉说，“现在都12点了。”
“嗯……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耗子说。
“什么话？”
“你要带我去逛街。”
“啊？哦。”叶凡恍然大悟，“我差点忘了。”
叶凡拿出钱包，抽出五百元塞给耗子。
耗子推脱着不要，但是叶凡坚持塞进他手里：“拿着吧。”
耗子无法拒绝，只好收下。
“走吧。”叶凡说，“我带你去逛商场。”
耗子开心地笑了笑，跟在叶凡身后。
叶凡带着耗子在商城里兜圈子。
“我们去逛超市。”
“去超市做什么？”
“你不是说喜欢吃泡芙吗？”
“我没说过。”耗子尴尬地低下头。
“哈哈，我逗你的。”叶凡笑着揉揉耗子的头，“我就是看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想带你去放松放松。”
耗子抬头看着叶凡，笑着说：“你果然很聪明啊，竟然猜到了我在担心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怕王一帆又来纠缠我。唉，自从他出现在我生活中之后，我总是提心吊胆的。我感觉每次跟他碰面都像是在刀尖上走路，一步都走错就会摔跤。”
叶凡笑了笑，“他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诶？”
“他现在正陷入自己编织的梦魇里。如果他清醒了，他不会再来烦你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
叶凡叹了口气：“我希望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清楚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你是在为他考虑。可是，我担心你的安危。”
“我没事。”叶凡摸摸耗子的头，“谢谢你这么担心我。”
叶凡忽然意识到耗子长高了。
叶凡比他矮了半截。
叶凡笑了笑，“我们走吧。”
“去哪儿啊？”
“我想给你买双新拖鞋。”
“可是，你不是没带现金吗？”
“我借呗。”叶凡说。
“好吧，不用借太多，够穿就好。”
叶凡笑了笑：“我借的钱不多。”
……
在某家商店外，叶凡将一个塑胶袋递给耗子。
耗子疑惑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拖鞋吗？”
“这些都是新的，为什么要买旧的？”
“我想给你买双新的。”
“你不必破费，这些新的都挺贵的。”
“没关系，我还有钱。”叶凡笑着拉着耗子往前走。
“你怎么会有钱？”
“我赚了一笔钱，买了房子，又卖掉了一部分股票。我现在是个土豪。”
“哇！这么厉害？”耗子惊讶地看着叶凡。
“所以，不要嫌弃这些拖鞋。”叶凡说，“走吧。”
叶凡拉着耗子去了最大的一个品牌专柜。
叶凡挑了一双白色的棉质拖鞋递给耗子，说：“你试试合脚不。”
“这个……这个好便宜啊！”耗子说。
“是啊。”叶凡点点头，说，“我们家里的拖鞋都几千块一双。”
耗子瞪大了眼睛，说：“这么贵啊！我爸妈一辈子工资都挣不到这么多钱吧！”
“是啊。”叶凡微笑着说，“所以你得努力了。”
“恩！”耗子郑重地点点头。
叶凡笑着说：“你快去换鞋吧。我等你。”
“嗯！”
叶凡目送耗子离开。叶凡转过身去，却看到叶清清正站在他的背后。
叶凡吓了一跳，问叶清清：“你不是去上厕所了吗？”
叶清清冷哼一声，把头扭向另一边：“你们在聊什么？”
“呃，没聊什么啊。”
“没聊什么你怎么叫他去买拖鞋？”叶清清不依不饶。
叶凡只能随便敷衍几句，叶清清仍然不罢休。叶凡被逼急了，说：“你管我啊。我爱买什么买什么！你要是再这么八卦我就揍你！”
叶清清一愣，随即气呼呼地走开了。
叶凡松了一口气，暗骂自己不争气。
“我说，叶凡，你干嘛欺负叶清清呀！”
叶凡回头一瞧，原来是林浩轩。
叶凡撇撇嘴：“你怎么又来了？”
“嘿嘿，我刚巧在附近办事，看见你们了。”林浩轩挤眉弄眼地说，“我刚才好像看见王一帆了。”
“你说什么？”叶凡立刻警惕地四处张望了一番，确保没人注意到他们，才放缓语气，说，“你没看错吧？”
“当然没有！”林浩轩笃定地说，“王一帆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看起来酷帅酷帅的。不过我看见他旁边有个女的。”
“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林浩轩说，“我没靠近，远远看了一眼。但是肯定就是王一帆啊，你别看他戴墨镜装酷，他的耳钉可亮了！”
叶凡皱起眉头，心底隐隐升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叶凡突然想起昨晚他听到了一阵轻柔的歌曲声，似乎是王一帆的歌，但那时候他已经醉倒，没有留神。
现在仔细想来，那首歌是《我愿》。
难道王一帆喝醉酒了，唱的是《我愿》吗？
叶凡忽然间有一丝恐惧。他担心王一帆又会变成以前的模样。如果他真的恢复了理智，叶凡根本无法控制他。
这时候，一个年轻男孩从旁边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跟叶凡打招呼：“嗨，叶凡！”
叶凡回过神来，笑着跟他打招呼：“你好。你是……王一帆的同班同学吗？”
“是啊，我叫李杰，你呢？”
“我姓叶。”
“哦。”李杰笑嘻嘻地凑到叶凡身边，“今天没上课，你也出来逛街呀。”
叶凡点点头：“对啊，我陪朋友来给朋友挑礼物。”
“那你朋友在哪儿呢？”李杰左右环顾。
叶凡指了指不远处。
李杰顺势朝那边望去，看到了一位身材姣好、容貌秀美的女生，他顿时露出花痴般的表情，说：“哎哟，你的朋友真漂亮啊！”
“你认识？”叶凡问。
“当然认识啦，全校男生都认识她！”
叶凡奇怪地看着他：“她很出名吗？”
“她叫叶清清。是我们班的班草，长得特别好看，而且性格超级温柔善良，平易近人。”李杰兴奋地跟叶凡描述着叶清清的形象。
“哦。”叶凡应付似的答应一声。
李杰说了一堆叶清清的好话，最终却发现叶凡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忍不住提醒：“喂！你朋友来找你了！”
“噢。”叶凡抬眼一望，只见叶清清正站在路对面，冲他挥手。
叶凡赶紧对李杰说：“不好意思哈，我朋友找我。”说完，匆忙跑到了叶清清身边。
“怎么这么久？”叶清清不满地嘟囔着。
叶凡挠了挠头，说：“刚才碰到耗子了。”
叶清清脸上浮现一抹红晕，低头说：“你帮我买了拖鞋吗？我的脚有点疼，穿不进去。”
“买了买了。”叶凡拿起拖鞋递到叶清清面前，“你先试试吧。”
“谢谢。”叶清清笑了笑，伸手去接拖鞋。但是拖鞋的尺寸显然有些偏小，叶清清的手指碰到拖鞋时还是滑了一下，她连忙收回手，说：“算了，不用了。”
“怎么不用？”叶凡说，“你脚趾都磨破皮了，不及时擦药怎么行呢。”
叶清清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弯腰将拖鞋套进了脚上。
“好像是有点大……”叶清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
“没关系！”叶凡笑着说，“我帮你穿吧。”
“啊？不……”叶清清连忙摇了摇头，拒绝道，“这怎么行……”
“没关系。”叶凡强硬地握着叶清清的脚踝，替她穿上了鞋子。
叶清清呆呆地站着，一动不敢动，直到叶凡帮她把拖鞋扣好，她还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说：“这怎么行啊，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叶凡摆摆手，说，“走吧，我带你继续逛。”
叶清清点点头，两个人肩并肩往商场里走去。
“我们去买点衣服吧。你穿得太少了。”叶凡建议道。
“嗯，好啊。”叶清清乖巧地应着，心情似乎非常愉悦。
叶凡拉着叶清清的手走进一家高档的女士服饰店铺。
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询问叶凡需要些什么。
叶凡问叶清清：“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叶清清略微沉吟，说：“你觉得舒适就可以了，我不挑剔的。”
“那我帮你选咯。”叶凡转向服务员，说，“我朋友比较喜欢宽松一点的裙子。”
“好的。请问您朋友是几岁呢？”
“二十三岁。”叶凡说。
“哇塞。二十三岁的女孩子穿裙子简直是仙女。”服务员赞叹道，“这条粉蓝色的怎么样？配你的裙子刚刚好。”
叶凡回头看了叶清清一眼，叶清清点点头。
于是服务员拿起一条粉蓝色的连衣裙递给叶凡，说：“这条裙子挺适合你朋友的，你朋友穿着一定好看。”
叶凡接过衣服，说：“那就这个吧。”
“好的，稍等。”服务员微笑着接过衣服，“请您稍后。”
说完服务员就转身去拿裙子了，叶凡和叶清清坐在沙发上聊天。叶清清一脸幸福甜蜜的笑容。
“你和王一帆，你们……”叶凡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话问了出来。
听到这个问题，叶清清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间。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其实我和王一帆……早就在一起了。”
叶凡震惊地瞪大双眼，说：“这么快？你们不是才认识没多久吗？”
“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叶清清低垂着眉目，语速缓慢而坚定地说道，“五年前我就认识他了。我们是青梅竹马。”
“啊？”叶凡更加吃惊了，“你们从小就认识？”
“嗯。”叶清清点点头，说，“五年前我妈妈病危，他爸爸出国治疗去了，王一帆的爷爷奶奶又不在，我们就搬到了老宅照顾我妈。那段时间，都是王一帆帮我一起料理家务的。”
“原来是这样。”叶凡恍然大悟，“我说他怎么这么熟悉你的喜好呢。”
叶清清微笑道：“因为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彼此之间的习惯再清楚不过。”
“哦。”叶凡点点头。
叶清清看着叶凡，说：“你还记得五年前发生的一件事吗？”
叶凡努力搜索脑海中残存的印象，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想起了什么。
“哦，是不是有一次晚自习回家路过操场时遇见一群混混打架？”叶凡皱眉道，“当时你被吓哭了。”
叶清清点了点头，说：“对。”
叶凡想了想，说：“后来王一帆就把你护在怀里了？”
“嗯。”叶清清的神情依旧平静，嘴角甚至挂着一丝笑意，但是眼眶里的泪水却无法控制地流了出来，“那是我这辈子最害怕的噩梦。”
叶凡轻轻拍了拍叶清清的背部，安慰道：“都过去了，别难过了。”
“嗯。”叶清清哽咽道，“现在想来真庆幸，那天他突然出现保护了我。”
“是呀。”叶凡点点头，“如果不是他，你很有可能被人糟蹋了呢。”
叶清清咬牙切齿道：“那帮坏蛋真该死。”
叶凡叹了口气：“是啊。”
这时候，服务员拿着裙子走过来，问叶清清：“小姐，您要试试看吗？”
“我……”叶清清露出羞涩而尴尬的表情，“我……我没带钱……”
“不要紧啦。我帮你付了。”叶凡豪爽地说。
叶清清顿时感激涕零：“谢谢。”
叶凡笑嘻嘻地揽着她的肩膀，领着她往换装间走去。
叶清清的眼圈泛红，泪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