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青铜棺内史君现
古晚秋将探灵草草从探灵囊拿出,“草草,寻找史君大人的下落。”
探灵草草挥舞着莹光在山洞内四处游走。
“古仙师,你在找史君大人?”王卓然特别震惊的看着古晚秋。
这古晚秋当真不是普通人,不但认识武君大人,还认识史君大人。
“王仙师,这些稍后再与你细说。”古晚秋冲王卓然说道。
这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明白,古晚秋也不愿耽误寻找史君晓百事的时间。
一旁的肖也原本也想说点什么,见古晚秋这样说了,也就闭嘴了。
好吧!那等你找到人忙完了我再找你。
探灵草草在灵柳所在的高台上踟蹰不前,围着那高台打转。
“莫非史君大人在这高台之下。”古晚秋走上前去,仔细的瞧着那高台,时不时还动手敲击查看声响,都发现没有异常。
“实心的,古仙师,下面怕是不能藏人。”王卓然跟着古晚秋上了高台查看。
“这高台缝隙也没有什么异常,就是平地堆砌而成。”肖也也冲古晚秋说道。
其他修缘师及四派掌门不知道古晚秋究竟在做什么,原本打算离开的。此时又留下看古晚秋究竟在寻找什么。
莫非这黑山真有什么密术。
显然,他们都没有听到古晚秋刚才和王卓然的谈话。
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若是真黑山真的还有什么猫腻,还是留下来查看一番较好。
古晚秋查看半晌也没有看出一点迹象,又冲探灵草草问道,“草草,你确定是在这儿。”
探灵草草舞动着身体,疯狂的点头,示意他没有找错。
古晚秋是信得过探灵草草的。
只是自己在这高台上确实没有发现什么。
高台中央是一圆形围栏,正是灵柳生长的地方,这里的土壤原本紧实干裂,但因为灵柳已毁,下面的湿土也被翻新上来。
众人一刻都不曾离开这里,应该不会有人趁着灵柳毁灭之际,将一个人埋进去吧!
“草草,你有发现什么吗?”古晚秋转身望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一直盯着自己,想必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古晚秋顿时面红耳赤、满面羞怯。
“我猜想着应该有什么机关吧!可以找找。”草草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古晚秋回答道。
“是机关机关应该有的”古晚秋被草草的目光盯的慌乱不已,赶紧挪开了视线,想要去寻找可能存在的机关。
“哎!古仙师,你怎么脸红了。”王卓然本想过来问问古晚秋接下来该怎么办。刚走近就发现古晚秋满脸通红。
“热这里面太热了”古晚秋胡乱地答着。
说到热,他也确实感觉到身体逐渐变得燥热了。
“热吗?”王卓然奇怪的问道。
“你不热吗?”古晚秋又心虚地问向王卓然。
“我觉得不热啊!”王卓然回答道。
自己确实不热啊,古晚秋怎么会这么热,王卓然又面向肖也问道,“肖仙师,你觉得热吗?”
“热?什么热?你们俩热?我们来了黑山这么久了,这会儿估计都快天黑了吧!晚上温度开始下降,不冷就不错了,你们俩怎么还热呀。”肖也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随意地回答着。
听见肖也的回答,古晚秋发现脸颊越发滚烫了。
他又不敢迎上草草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别处。
古晚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冲肖也和王卓然说道,“赶紧找找看,这里有没有什么机关。”
俩人也无暇打趣,当即和古晚秋在高台四处摸索着有没有什么看起来像是机关的东西。
草草见古晚秋一直刻意避开自己,想来是一时还没有习惯两人的关系。
看见古晚秋绯红的脸颊、发烫的耳根,草草就喜上眉梢。
草草走到古晚秋身边,古晚秋正蹲身查看着什么,草草其实脚步并没有刻意轻盈,只是古晚秋心绪不宁,所以没有注意到。
草草一开口,就将古晚秋吓了一跳。
草草看着古晚秋发烫的耳根,将唇瓣轻轻凑近,柔声地说道,“晚秋,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什么发现?”
古晚秋被身后的草草吓了一跳,当下一个踉跄,随即倒在了草草怀里,这下就变得更加羞怯了。
古晚秋赶紧站稳身形,背对着草草,正想开口问草草有什么发现。
草草的声音又从耳畔传来,古晚秋知道草草又将唇瓣凑到了自己耳根处。
只见草草仍旧温柔地说道,“晚秋,是怕别人看见吗?”
“没有!”古晚秋回答道,然后心跳已经较之前快了三四倍。
草草为什么会这样问?
怕被别人看见,我没有的。
我只是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不知恋人间该如何相处?
以前在各处游历时,常听一些老人讲,要给恋人足够的安全感。是我这样疏离,让草草没有安全感了吗?
是了,草草肯定是这样想了,才会这样问。
古晚秋思虑一瞬,很快就转过身来,羞怯地迎上草草的眼神,委屈地说道,“草草,我没有。”
古晚秋想着要给草草安全感,自己不是不敢让别人瞧见。
心下一横,他就想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在草草唇瓣轻啄一下,这样总能表达自己的诚意了。
古晚秋刚将脑袋凑上去,草草瞬间就明白了古晚秋的意图。
草草圆睁着双眼,忙将古晚秋的脑袋拉到自己的肩侧,这样羞怯的古晚秋让草草好生喜欢。
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古晚秋便要给他最大的安全感。
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呢?
同时,草草又开始责怪自己不应该这样逗弄古晚秋,哪天古晚秋真生气了,那自己才真的追悔莫及。
草草赶紧在古晚秋耳边轻声地说道,“晚秋,我知道!我不着急,等你习惯了我们的关系,再让旁人知道也不晚。”
“草草!”古晚秋觉得草草为他考虑太多,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草草两个字。
“哎!古晚秋,你们俩在干嘛呢?”肖也见这两人几乎要抱在一起了,不是说好寻找机关的吗?
“晚秋小心。别摔着了。”草草故意提高了分贝,刻意让其他人听见。然后将古晚秋扶稳后,静静地站在一旁。
肖也冲古晚秋打着手势,示意古晚秋过去。见肖也只是示意古晚秋过去,草草就站在原地没动,眼睛却一刻也不曾离开。
古晚秋走上前来,向肖也问道,“肖也,你发现什么了吗?”
肖也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悄悄凑近古晚秋,然后小声地说道,“古晚秋,那小子是不是对你不敬了?”
古晚秋望了草草一眼,肖也怎么会知道
我们还是被发现了吗?
古晚秋红着脸小心地说道,“你看出来了?”
“傻子才会看不出,你看他,以前都叫你主人,现在都直接叫你的名字了。有这么当别人仆从的吗?”肖也虽然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但还是说的非常小声,犹恐被草草听见。
毕竟那少年的眼神就足够让人胆寒了。
“你说的是这个?”古晚秋似乎松了一口气。
虽然自己已经决定今儿草草在一起了,不过这事,还是得让自己整理整理。
“那你以为是什么事?”肖也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事。”古晚秋含糊地回答。
“你老实说,他是不是对你不敬了,还是威胁你了?”看着那少年时常阴鸷的眼神,肖也不得不想到这种情况。
虽然那少年看着古晚秋的眼神万分柔和,谁也说不准,那是不是伪装。
“没他没有。他原本也不是我的仆从,叫我的名字很正常。”古晚秋赶紧解释道。
“那行吧!”肖也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古晚秋继续查看着四处,突然想到草草刚刚是不是问了自己,为什么不问他有没有什么发现?
完了,都怪自己心绪不宁,竟没注意到。
草草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影响到自己的心绪,怕是连自己也不知道,草草何时变得对自己如此重要了。
古晚秋走到草草身边,正想开口询问,草草就先开了口,“晚秋,他是不是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
对啊!即使肖也说的再小声,草草又怎么会听不见。
古晚秋赶紧说道,“没有!哎!草草,你刚刚是不是说你有什么发现?”
见古晚秋转移了话题,草草也就不再多说,当即回答道,“晚秋,你看这水晶石,这些晶石,我在别处瞧见过。用特殊辅助物辅助,借着这晶石之光,就能将整个山洞所有活物瞧个清楚明白。”
“那这辅助之物是什么?”古晚秋终于不再胆怯,第一次主动迎上了草草的眼神。
“花羽!”草草回答道。
古晚秋当即找召出花羽,花羽挥舞着莹莹泛光的双翅,在山洞上空盘旋。
花羽五彩斑斓,鸣声悦耳。如九天凤凰,顾盼生姿。
无论看过多少次,修缘师们还是会被这灵鸟吸引住目光。
闪光的双翅泛出丝丝金光,印趁着水晶石的白光,瞬间山洞内亮如白昼。金白光线相交,将山洞内照了个通透明了。
花羽灵力浮现,将山洞四周蒙上一层稀薄轻纱。
只见灵柳高台处像是被光芒洞穿一般,逐渐变得通透,高台下方逐渐显现出一副青铜棺材,棺材表面麟纹清晰,一条雕刻的青铜长虫缠绕其上。
棺材四周立有五条青铜石柱,石柱之上尽皆缠绕着长虫雕像。
青铜棺材被缚仙链缠绕,五条铁链则束缚在五条青铜石柱上
修缘师和四派掌门也被这异像吸引过来。
“真的是幽都魔尊?”
“你看那长虫,不是幽都魔尊还能是谁?”
“除了幽都魔尊,谁还能在几百年的灵柳下面埋上一副棺材,装进去一个上仙”
显然,这些修缘师已经从王卓然或肖也口中得知古晚秋正在寻照史君大人。
说着说着,修缘师们已变得胆战心惊。
虽然来之前就知道这里可能是幽都妖魔为祸,但是亲眼见到幽都魔尊留下的痕迹,还是忍不住惧怕。
除了灵君帝江,这世上怕是再没人能将这幽都魔尊二次镇压了。
古晚秋正想持剑将这高台劈开,突然又发现棺材四周似乎有什么盈盈流动的液体,莫非这液体是化矾油。
化矾油,无色无味,成白色油状,具有很强的腐蚀性。
若是强行将这高台劈开,四溅而来的化矾油肯定会让大家伤亡惨重。而且,这山洞内的东西接触氧气过久,一旦接触化矾油,都会被腐蚀殆尽。
古晚秋想着应对之策。只需将化矾油引至更深的地方,那这高台便可劈开。
古晚秋突然想到这黑山满山的蛇虫鼠蚁都已经被柳妖吸食了灵气,如今身体内残留的毒素无法消除,倘若这些东西跑下山,又会死伤多少人。
倒不如让他们死得其所,救了史君大人,冥界的功德簿上还能记上一笔。
古晚秋将地上那寐女的尸体拍入高台下侧。
驱使着那具尸身自内而外散发妖气。
又将整个山洞布下结界。黑山的蛇虫鼠蚁无法从山洞内接近寐女的尸身,只能由地底开辟一条通道。
黑山万千蛇虫鼠蚁不负众望,很快就从地底打通了一条甬道,蠕动到了寐女尸身旁边。
古晚秋又将那寐女尸身移动到棺材附近,寐女一沾上化矾油,尸身很快就开始腐化。
幸好这黑山蛇虫鼠蚁动作够快,瞬间又将甬道开辟到了寐女身侧,寐女化为一滩血水之前,那化矾油已顺着甬道下流,甬道下方的蛇虫鼠蚁很快都化成了尸水。
过了半晌,古晚秋估摸着化矾油已经流尽,还是示意大家离远一点。
古晚秋手持花羽剑,奋力一劈,就将高台辟作两瓣,高台上堆砌的石块簌簌滑落。
青铜石柱与棺材一同升了起来。待棺材升至地面,便停止了。
修缘师们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