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停尸间(3)

    有些职业让普通人感到神秘和恐怖。在这些职业中，尸体美容师可以说让人尤为敬佩，老李把将近25年的岁月奉献给了这一事业。

    1998年，老李来到市殡仪馆工作时，他的导师是一位姓谢的老头，因为妻子不能忍受他总是醉酒，所以经常把老谢赶出家门，所以很多时候，在完成一天的工作后，他都会留在解剖室过夜，他在解剖尸体的金属床上铺上毛毯……。

    据老谢说，在晚上，他曾经不止一次地目睹了无法解释的现象。因此，老李从他的故事中了解到，死者们经常会互相交谈，他们等待着亲戚们把他们从停尸房带走的时刻。

    在正常情况下，他们的谈话是不会被听到的。但是，在晚上，一个醉酒的游客，独自一人与躺在金属架上的一动不动的睡觉时，就有机会捕捉到那些咕噜声了。

    有一天，老谢发现了一个非常“可耻”的死人在骂他。当他醉醺醺的正想去找“周公”聊天时，“他”开始用最后的话骂人，他抱怨老谢并没有把他被车压断的头缝合好，还没有把“他”的头发梳成他喜欢的形状。老谢第二天不得不改过自新的又给他做了一次美容。

    另一次，老谢的客户是一位死于心脏病的年轻女孩的尸体。这个死人在晚上用一个非常愉快的声音哼唱着歌曲。一天后，亲戚们来探视尸体时，老谢询问了死者的身份。据悉，她受过高等教育，在一家剧院工作。

    几乎每次轮班，这位年迈的同事都会用他的故事给老李带来各种惊喜，这些故事最初总是让老李感到深切的恐惧。但他很快就相信，老谢的所有故事都只是一个整天昏昏欲睡的老人的病态幻想。

    老谢的手艺毋庸置疑，他也很慷慨地与年轻的老李分享。老谢认为，必须从每具尸体的后脑勺剪掉一小束头发，并将其留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他认为，每个死者都想为他的工作付费的。所以这束头发是死者为他的服务所支付的最后一笔款项。

    老谢总是试图控制每天的工作都在偶数时结束，但每当最后一具尸体是女性时，他都会感到沮丧。在这种情况下，他会默默地喝上一杯老酒，在精神上为死者默哀。老谢不建议老李把手放在尸体的头上，或长时间在“他”的背上工作，或在尸体旁边骂人，并把饼干屑掉在他身上(老谢经常在工作场所吃东西)。

    特别是老谢不建议老李碰死者的鼻子。每当老李问他为什么不能这样做时，老谢却总是回避答案。

    过了一段时间，已经能独立进行尸体的美容时，老李想起了老谢的奇怪警告。他决定进行实验，然后他勇敢地抓住一具正美容的尸体冰冷的硬鼻子，他抓了好几次。过了一会儿，老李永远记住了发生的事情……尸体并没有发生什么动静，但老李突然感觉到有人正冰冷的触摸他的手腕。

    老李惊恐地看到死者的手指在那之前碰了他的手。他吓坏了，跑了出去。当他关上解剖室的门时，他清楚地听到身后有一声低沉的咒骂声——那个被冒犯的死人骂了他？

    后来，在独立实践的过程中，老李不得不不止一次地面对从唯物主义意识的角度来看无法解释的现象。例如，有一次，他帮一具尸体取出车祸时刺入他身体的玻璃碎片，当取完最后一块碎玻璃时，尸体似乎发出了一声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另一次，老李帮助一名在水中呆了几个星期的溺水者的尸体排出她的体液时。很奇怪的是，与普通的溺水者不同，这名年轻女孩的尸体没有膨胀，她的肌肉组织和皮肤保存得如此完好，以至于这名不幸的女孩似乎像是几分钟前才去世。当老李的手术刀触及尸体时，尸体开始渗出热血，这违反了所有的医学标准。但最难以解释的事情发生在稍后，尸体上的切口在排出体液后，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再次融合在一起。

    在帮有些尸体做美容的过程中，老李曾多次看到过天花板下会有一些白色物质，那看起来像一团烟雾。这些物质在空气中徘徊，直到老李完成他的工作才消散。

    有一天，在打开一具老妇人的尸体嘴巴时，老李看到一个灰色透明的球从她张开的无牙嘴里迅速喷出来，溶解在空气中。不久之后，死者的尸体在老李的眼前开始迅速腐烂，散发出一种尖锐的恶心气味。

    每当熟人和朋友问老李，他是否担心死者的报复，因为有时他不得不用手术刀和锯子切割，老李回忆起他的几个案子，有一天，一个破碎的年轻女孩抬上了他的解剖桌，她撞上了汽车,她的尸体被严重肢解到非常恐怖，老李进行了必要的程序，匆忙地缝合了尸体。

    第二天，死者在梦中出现在他面前，她的眼里含着泪，她乞求他恢复她的美丽。这个梦折磨了老李一个半星期，直到他去了墓地，并在她的坟墓前进行了道歉。关于这件事，被经验丰富的老谢注意到，他请他喝了两杯，这把他从这种该死的事情中救了出来。

    老谢告诉他：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某个时候，他处理了一个小偷的尸体。这个没有亲戚，被朋友遗忘的小偷在停尸房里躺了两个星期，突然这个死人的脸——出现在睡在家里的老谢面前，在鬼魂的脸旁边，有一块墓碑，上面写着小偷的出生和死亡日期。这个梦让有着丰富经验的老谢不需要多猜“他”的要求，他解决了小偷埋葬时被遗忘的一些问题。

    退休后，老谢不仅永远放弃了他的手艺，而且甚至不愿意切割动物和鸟类的尸体。他的刀子只用来切土豆和蔬菜。对于那些不会忘记导师的学生，他总是建议他们将死者视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并要求他们记住，死者的灵魂会在其他世界的旅程中，继续敏锐地感受着一切对他们自己的所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