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个月亮
他靠她靠得太近,说话时喷洒的呼吸让她不自觉的痉挛了一下,然后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司晴别转脸,难为情的说:“你别,别开我玩笑。”
“小朋友。”南恣仔细的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哑声道:“我说真的。”
被对方带着滚烫温度的目光这么一看,靠坐在病床床头的司晴害羞的往后退缩。
这个病房是六人间。病人跟家属统共收纳了十几人。
她是五号床。她要是亲南恣,周围的人都能看见。
“不行。”司晴小声拒绝。
“那我就不跟医生说让你回学校。”南恣叹息一声。
“你,你换一个条件。我能做到的条件。”司晴鼓起勇气,做了退步。
“那就……我亲你吧。”
???
这不是一样吗。
低哑的嗓音透过耳朵,像有毒的麻药,将司晴麻痹住,动弹不得。
等她回过神来,南恣已经低头,用衔一样的姿势吻上她小巧的嘴唇。
司晴惊恐的睁大眼睛:“嗯……唔……”
他唇舌并用,力道温柔的顺着她的唇瓣游走,试探着,带领着,攻击着,直到当她整个人都变得为他迷醉之时,才将充满男性气息的粗壮舌头伸进了她小巧的口腔攻城掠地。
司晴完全不能抵抗这强烈的攻击,本就因生病而瘫软的身体里剩下的最后力气都被南恣夺走。
整个人软软的任南恣剥夺。
南恣将手搭上了她不堪盈握的腰。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身后传来咳嗽的声音。
有人暴力敲了敲病床的铁栏杆。
“喂喂喂,这里是医院,要开房去外面的宾馆。”一个中年女护士用厌烦的口吻告诉他们。
“五号床,打针了。打屁股。”护士是来给司晴打针的。
“这是谁?你男朋友?要不要回避?”护士拉上了遮挡挂帘。
“要。”司晴回答。
“不要。”南恣也回答。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答案。
护士大姐摇头,“啧啧啧,现在的小年轻,还真是。”
取出针药后,护士大姐叫司晴,“你快把裤子脱了。”
南恣没有要走的意思。
司晴尴尬得无地自容,用乞求的眼神看向南恣,“你出去吧。好不好。”
南恣贴着她的耳朵要求,“我今晚就给你办出院,但是要记住,你要亲我一下,这是交换条件。不然我就不走。”
现在形势比人强,司晴也只有先答应了。“好,你先出去。”
“那谁,你就出去吧。”护士大姐挺烦南恣的,一看那痞气的眼神,就不是个好人,居然拉人家小姑娘在公共病房接吻。
要是刚才不是恰好到了打针的时间,她恰好端着针药过来了,还说不定要在这公共病房里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事呢。
“我去给你办出院。”南恣起身,离开了。
内科值班急诊室里,莫悦妮正在接诊病人。今晚病人特别多。
南恣走了进去,对莫悦妮说:“莫医生,我找你有点事。”
莫悦妮头也不抬,打发他走,“没见我忙得够呛。有什么事等急诊时间过了再说。”
南恣坐着不走,莫悦妮看完手上这个病人,暂时没叫号,将诊室门关上,问他:“你该不会是要给那个小女孩办出院吧?”
南恣正要开口。
“不行。”莫悦妮便开口回答,“她病得太厉害了。”
“我可以带她回去,给她安排私人家庭医生。”南恣坚持。
“是她叫你来的?你们什么关系?”莫悦妮好奇。
南恣这吊儿郎当全天下我坠□□的模样跟五号床那个留着一头柔软长直发的乖乖女大学生根本不搭调。
莫悦妮也撇见过以前南恣带在身边的女伴,全都是美艳挂的。
“小姑,她是我未婚妻。”南恣坐在看诊床边沿,慢悠悠吐出这几个字。
“我信你才有鬼。”莫悦妮是南恣的小姑。
今日南恣过来给她送东西,正好听见她抱怨她今天早上收到一个小病人,为了不住院都偷跑了,说爸爸不在城里,妈妈也去世了,生病了都没人管,一个人怪可怜的。
南恣听她的描述,感到似曾相识,转到病房去看了看,果然是司晴。
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在医院住院,身边也没人照顾,烧得嘴唇发白了,都不安心在医院挂水,还想回学校去。
“你是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就想撩?”莫悦妮猜肯定是这样。
“嗨,你怎么就不信呢?”南恣叹气。
“少打我那小病人的主意,那么乖一个小姑娘。你出去,别打扰我看诊。”莫悦妮往保温杯里灌了热水,重新坐下,按了叫号机,继续看诊。
南恣坐了一会儿,没有办法。
最后,南恣回到了司晴的病房,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裹在司晴身上,将司晴捞起,压低声音告诉她。“走,出院了。”
这时的司晴力气尚未恢复,脚着了地,站都站不稳。
南恣将她背到自己身上,柔声告诉她:“小朋友,我兑现我的承诺,你也要兑现你的承诺。”
病房里其它五个病人以及他们的家属都睡了,灯光幽暗的病房里,司晴被南恣甩到肩头上,走向下楼的电梯。
刚走到走廊上,就遇见刚才给司晴打针的那个凶巴巴的护士大姐。
大姐大喊:“哎,7房5号,你们怎么偷跑?”
司晴大叫,”快跑——”
南恣听话的背着司晴跑进了下楼的楼梯。
凶护士大姐追上来,“7房5号,你跑了,病情恶化,我们医院可不负责!”
“你们给我站住!”
“不准跑!”
“不听话的小年轻,脑子进水啦!半夜从医院偷跑!”
凶护士大姐的声音越来越远的被甩在身后。
病房在四楼,“低头。小心碰着。”南恣背着司晴一口气冲到了一楼的楼梯口,细心叮嘱她,带她走出低矮的出口。
越过那处矮小的楼道,伏身贴在他肩头的司晴抬头,惊喜的看到了春日晴朗的夜空。
夜风迎面吹来,带着早春馥郁花朵的香味,还有清爽的草木香。
司晴很想告诉南恣,叫他也看一看头顶的夜空。
却觉得这么美的景色,就像幻境一样,一旦开口说话,也许就会被毁灭了。
司晴小心翼翼的贴在南恣背上,感受着周遭因为他而改变的一切。
空气里有暖暖的晚风,一夜之间,连气温都因为这个人而攀升。
明明昨晚掉在湖水里,她冷得牙齿都打战。
现在趴在南恣肩上,司晴觉得风都是暖的。
将司晴一路背到自己的跑车前,南恣小心将她送上副驾驶座。她的手上还绑着滞留针。
“我们现在去哪里?学校?”司晴问。
“去一个让你兑现承诺的地方。”南恣答。
郎朗夜空下,纯黑色布加迪姿势优美的朝漫天璀璨的星空驶去。
南恣将司晴带去了他在成城市区购置的面积最小的一套公寓。
人还没到,就事先叫南家的家庭医生去那儿等着。
车子停到了停车场,司晴挣扎着想要自己下车。
南恣不让,霸道的一手勾住她的腿,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
“你,你不用抱我。”司晴还是在发低烧,其实从医院不流通的环境来到户外,吹吹风,对于她的发烧更有帮助。
“我可以自己走。”司晴在南恣的怀抱里挣了两下,却发现越挣扎,南恣修长有力的双手将她抱得更紧。
“别说话。”南恣轻声告诉他,“现在你生病了,我是你未婚夫,你必须得听我的。”
“他们是乱说的。不作数的。”司晴感到自己刚降下去一点的体温,又升高了。
“对,他们说了不作数,我说了作数。”
南恣低头,将唇贴在司晴的额头,哑声告诉她:“乖一点。听我的。”
司晴于是选择不再说话了。
今夜的南恣靠近她的时候那么温柔。
在她孤零零被全世界遗忘在角落的时候,他毫无预警的为她出现,带着无以为继的体贴。
走进公寓的途中,司晴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看他的脸,因为角度的关系,被对方抱在怀中的司晴只看到他锐利的下颌线,纤长的脖颈。
他身上有刺鼻的烟草味,司晴如此贴在他怀里,却并不感到抵触。
因为除了那辛辣的气息,司晴鼻尖还闻到了一股甜腻的橙花的香味。
他的胸膛好宽广,年少的司晴栖息在他怀里,就像一只被他护入胸怀的幼鸟。
司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会是他来到她身边。
南恣将司晴抱到了自己的卧室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