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从赔钱货到科学院士12
与此同时，系统也提出了一样的疑问：【你为什么要刺激他们，还提出第二场比赛？】
乔幽学习初一知识中，随口反问：【这是两个问题还是一个问题？】
系统：【……好好回答！】
乔幽叹息：【如果我不刺激他们，他们又怎么会答应我比赛第二场？】
系统更疑惑了，【所以你输了第一场，又刺激他们，都是为了比第二场？】
乔幽点头：【是啊。】
系统服气了，耐心继续追问：【所以为什么比赛第二场？】
乔幽理直气壮地反问：【比赛能为什么？比赛当然是为了赢啊！第一场我不是输了嘛！你看我还剃光了头发……不过现在已经长出来几毫米了。】
系统：【那为什么不努力下第一把就赢呢？哦，对不起，因为你做不到。】
乔幽：【……】扎心了，统统。
系统：【第二场比赛有信心赢吗？】
乔幽感慨：【必须有啊，我可不想给50个人做丫鬟。习惯这个世界知识系统后，我反而觉得越学越简单了。】
系统：……看把你能的！【那先把这套测试题做了吧！】
乔幽：【……】就算她学习上道了，测试题还是很讨厌啊！
在系统和乔幽的插科打诨，互相“伤害”中，天气渐冷，冬天到了。
乔幽是在某个早上突然发现的，她吐出一口漱口水，感觉口腔内的软肉被冰凉的自来水冻的麻麻的，呼吸也有白汽了。一出宿舍楼，寒风卷着枯黄落叶吹过，乔幽抱着双臂瑟瑟发抖，和系统抱怨：【据我所知，夏天结束后是秋天啊，秋天后面才是冬天，什么时候秋天被直接跳过去了？】
系统：【在我劝你去添置棉衣，而你选择扛过去的时候。】
乔幽：【……放学就去买！】教室里那么多人挤在一起是不会冷的，每天在操场上跑圈到汗流浃背的时候是不会冷的，冲完热水澡更是浑身暖洋洋的，躺进暖和的被窝里更是不会冷了——这也让她一直没察觉天气的明显变化。
说起明显的变化，乔幽住校也有三个多月了。这几个月她一直吃好睡好，还每天定时锻炼身体，继承自原主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先是头发，之前营养不良又细又黄的头发被剃光后，新长出来的头发乌黑油亮还坚韧结实。身上肌肉也变多了，虽然不明显，但也不再像能被风吹走似的，显得身形那么瘦弱。
最让乔幽满意的，除了肌肉力量的增加，就是身高的增长了。在她的努力锻炼下，身高从156cm增长到了160cm，虽然还是很矮。但正因为矮，才显得1cm都足够珍贵。还有就是因为身体素质提高，增加的期待值了：现在她的期待值已经从9升到12。
今天是周五，明后天双休。乔幽想着反正要出去买棉衣，既然都出去了，就去逛逛吧！除了复学前那两天她出门逛过，之后就一直待在学校里，也该出门长长见识了！说起来，原主的父母，陈父陈母也好久没出现过了。从乔幽住校起，陈父陈母就再没露过面，看似怕了她，不知道有没有在她背后搞小动作呢？
真是念叨什么来什么。乔幽就早上想了陈家一两秒，下午放学她正收拾书包准备出门购物逛街呢，就看到孟老班站在教室门口，对她招手。扫视左右，再三确认孟老班叫的是自己后，乔幽提着书包上前，跟着走到了走廊一角。
见班主任摩挲着双手，一副难开口的样子，乔幽直接问：“孟老师，叫我有什么事吗？”
孟老班这才叹气出声，艰难开口：“我啊，刚刚接了你母亲打来的电话，说你父亲住院了，要你去看看他。”
见乔幽没有立即说话，孟老师不得不劝：“到底是一家人，就算有过矛盾——我看你双休、放假从没回过家，也过去那么久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为人子女，还是要去看看啊！”
乔幽不说话却是正在和系统沟通：【陈父怎么突然住院了？】
系统作为辅助，能探测周围获得一些信息。收听过孟老班的通话内容，系统很快回复：【陈父这是酒精性肝硬化。他在上周一次晚餐时突然发病，剧烈抽搐还咬到了舌头，发作症状很吓人，陈母先是被吓傻，反应过来后，被儿子提醒叫了救护车。陈父送到医院后，经过一番抢救才保住性命。医院开始以为是癫痫，后来结合陈父有长期喝酒的习惯，最终诊断是酒精性肝硬化——】
说到这里，系统顿了下，才继续说：【——需要早日做肝移植手术才能治好。】又补充，【直系亲属间可以进行器官移植。】
乔幽嗤笑一声：【果然如此。】不是用得到，根本想不起这个女儿啊。
孟老班说了一大桶，见女生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只当她亲人出事，还是有些难过，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于是又叫了一声，“陈同学？”
乔幽抬头，一双猫眼般剔透的眼睛明亮慑人，虽然湿润却没有眼泪。她笑了笑，柔软的唇勾出锋利的弧线，“我会去看看的。”
孟老班松了口气，目送少女倔强的背影离开，一道高大少年的身影也从他旁边迅速划过。
“狄琛？”
“你跟上来做什么？”出了校门后，一直跟在乔幽身后的高大身影实在让她难以忽略。
高大少年手推着自行车，和她一样单肩挎着包，闻言只是快步上前，提议说：“我送你。现在是下班放学高峰期，打车特别赌的。”
“哇！”乔幽夸张感叹，“你在和我说话？这里可是外面哎，你不怕被其他同学看到了？”狄琛的态度变化，乔幽观察几次很快就发现和总结出了规律——在宿舍里，因为没有同班同学，狄琛就是和她第一天见面的热情样子。好吧，也没有第一天那么热情，只是话没有那么少，给她一种亲切感。而到了9班，或是很多认识他的同学面前，狄琛就会惜字如金，并且与她划清界限，可谓泾渭分明。
狄琛闻言迅速扫视周围一圈，没有见到熟悉的同学才放心，一回头就对上乔幽戏谑的目光，白皙的脸庞迅速染上一抹红色。他恶声恶气再次询问：“坐不坐？”语气不像要帮忙，反而像要打劫。
乔幽摇头：“不坐。”
“不坐算了！”狄琛转身就要走，身后飘来乔幽的感叹“骑自行车禁止带人知道么？除非是家长带小朋友，你觉得我们哪个看起来像家长，哪个像小朋友？”
狄琛：“……”可恶！忘了这点！
乔幽：“我选择坐公交，反正我又不赶时间。”姐又不傻，要是坐了，系统绝对会扣分！我这么辛勤的学习，才把期待值刷到了12！容易吗？！
乔幽在校门口的公交站牌等车，等不到5分钟，车来了。乔幽投币上车，刚要往后走找个空位子，就听“呯呯”两声，两元钢镚投入的声音，狄琛也跟了上来。
“你跟着我干嘛？”乔幽看着坐在他左边的狄琛，两人中间隔了条一人宽的过道。
狄琛座位前面有块挡板，他的腿长，只能憋屈地蜷缩在狭小空间里，本来坐的就憋屈，听到这句不识好歹的话，心里也憋屈起来。呼——不能生气。和她生气有什么用？一点用都没有！自我安慰完毕，狄琛憋屈地准备开口，却发现乔幽已经把目光转到了窗外，看得入迷，半天没有转回来。于是狄琛——更憋屈了。
高大的男生简直像个憋屈的小媳妇，想甩手不管了吧，又觉得他都不管就没人管了。管吧，还被嫌弃多管闲事。看，对方还一直对他爱答不理的。
系统清清嗓子，一副“我看不下去，要说两句公道话”的样子，委婉开口：【其实我觉得，你对狄琛态度有点差，他也是好心想陪你。】
乔幽一脸莫名：【我让他陪了？开始主动靠近的是他，班里要保持距离的也是他——这都是他自己选的啊！他自己要在亲密度这条线上反复横跳，我们又没谈恋爱，为啥我要对他态度好？倒不如说，他要不理我我还挺高兴的。】
系统：【……】
乔幽：【你看，他又对我假笑了，还露着白森森的一口牙。明明长得还行，笑起来怎么这么傻……这个笑有点变态杀人狂那味了——他看起来像在瞪我，他就是在瞪我吧？】
系统：【…………】
乔幽：【我发现我错了。】
系统“哼”一声，【你终于意识到了。】笑得傻，变态杀人狂之类的……也太过分了。
乔幽感慨：【我之前说他是看上我了，现在我更正，他看起来更像是想把我套麻袋揍一顿。他靠近我不会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吧？】
系统：【……】你个傻子！
下了公交，又经过一次转车，再走500米，乔幽终于到了医院楼下。她在一楼大厅报了陈父的名字，护士很快查到了陈父的病房号，乔幽道谢后乘电梯上楼，狄琛全程背后灵一样，不发一言地跟在她后面。
走出电梯，乔幽很快找到了陈父的病床，陈母守在床前，没见陈家弟弟的影子。陈母原本正低头握住手机发呆，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才呆呆抬头，让乔幽一下子看清了她遍布血丝的眼睛。
乔幽看着陈母的憔悴样子，她没有像平日一样化妆，少了化妆品的修饰，陈母看起来一下子老了5岁。再看看床上还挂着呼吸机的陈父，他睡着了，呼吸沉重，头发花白，面容蜡黄，和她上次见到中气十足的样子对比，老了10岁不止。
是陈母主动打电话叫乔幽来的，又是有事相求，因此对乔幽态度颇为殷勤。递水果递牛奶都被乔幽拒绝后，陈母伸手想拉乔幽在身边坐下，促膝长谈，却被乔幽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脸色瞬间垮下，变得难看，两边脸颊肉僵硬挂着，不笑的嘴角也往下拉成刻薄的弧度。无视十多年来的冷漠苛刻，突然挤出的虚假温情，比太阳下的霜花融化得都快。
乔幽：“班主任和我说了，你打电话找我有事，直接说吧？”不说原主早就想逃离这个家庭，乔幽也从一开始就对偏心到没边儿的陈父陈母感到无语，所以才会选择住校，远离这对奇葩父母，以免变得不幸。
陈母习惯了对女儿的予取予求，被戳破伪装出的温情窗纸后，习惯性冷硬开口：“你爸肝硬化需要做手术，你填下肝捐献登记表吧！”
乔幽挑眉：“器官捐献要满18岁吧？”她清楚记得原主身体只有16岁。
陈母想也不想就开口：“你早满18岁了！当初给你入户口的时候，报大了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