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面板与模拟考开始
【检测到修主练习法术】
【已记录法术信息！】
【修士：李静】
【年龄：18/151】
【修为：筑基初期】
【法术：灵刺（未入门 1/10)】
原本毫无反应的面板竟然主动跳出提示！
看着面前浮起的黑字，李静心中充斥着欣喜。
“无心插柳柳成荫！”李静不由得有些感叹。
这么多次的尝试都没有探索出面板的用途，反而日常的训练却激发了面板。
“我自创的灵刺被记录在面板中的法术的一项中，说明灵刺已经承认面板承认了。”
“也对，灵刺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技巧了，它是我这些天里反复在网上学习投掷技巧并练习。在今天顿悟之下使得灵力与身体配合共同释放出来的。”
“虽然很简陋，但确实到了法术的范畴了。”
李静激动地不断揉搓着手，心思不断翻动：
“那未入门应该是我对法术的熟练程度。”
“那（1/10）是什么意思？1应该是我成功释放了灵刺一次，那如果我释放了10次，是否就会发生突变。”
“或者是面板会像打怪升级一样给予我奖励。”
想着这种可能性，李静不到一会儿就摇了摇头：
“面板不像那些小说里的系统那样，发布任务完成便给予奖励，所以它的作用应该是另外一种形式。”
“虽然无法明确，但已经跨出了很大的一步了！”
李静慢慢平稳心态，收敛激荡的情绪。
继续训练吧。量变造就质变！
……
李静满头大汗地回到家，提着书包的手止不住地在颤抖。
“练太狠了。没想到灵刺对于身体和灵力的消耗这么大。”
李静苦恼地想。
一次激发灵刺就要消耗一成多的灵力，而且会给手臂和身体带来比正常投掷大得多的负担，其他还好，主要是手臂，在释放灵刺后手臂的肌肉便会不自然地抽搐，导致进行训练的准度偏差得厉害。
“灵刺还是要当成杀手锏来用，它太影响战斗状态了。如果真的遇到敌人，应该先和他拉开距离，用普通的投掷……”
坐在椅子上听mp3的李欣忍不住看向李静，李静从回来后一声招呼都不打，抓着饭桌上馒头就啃，摇头晃脑的，看着馒头都能走神……
能说天才的思维就是不同常人吗？
进入遐想的李欣浑然忘记耳上挂着的耳机，发出“鹅鹅鹅”的怪笑。
李静奇怪地看向妹妹，这个妹妹哪里都好，听话懂事，不拜金不叛逆。
李静随即摇了摇头：
“就是脑子有点不正常。是不是被妈打傻了？找个机会跟妈说一下，可别把孩子打坏了。”
李静用怜爱的目光看向李欣，柔声问道：
“小欣啊，你上次不是说想吃牛肉面吗？哥哥晚上给你带一份回来。”
李静晃荡着的双腿一滞，眯起的眼睛回过神来：
“鹅鹅——啊？哦哦，好。”
李欣挠了挠头，有点想不明白李静怎么突然想着要给她买牛肉面。
懒得动脑的李欣很快不去想，哥哥真好!
……
“同学们，再检查一下文具都带好了吗。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进入考场了。考场号和座位号都记好了吗？忘记了的出去看墙上的名单……”
黄柏在讲台上絮絮叨叨地讲着，眉头紧皱着，眼镜背后的眼皮垂下来，面色也有点灰暗，显然昨天没有睡好。
李静看着苦口婆心的黄柏，心里还是有几分感动的。虽然平时的黄柏对班级事务不怎么上心，但是在模拟考这种事情上还是很费心的。他知道全班大部人分的一生轨迹基本都要取决于高考了。
考得好的上重点院校，以后的路途自然会好走许多，考砸的学生虽然至少也能去一本院校，但是平白就要多出许多的磨练，甚至可能会一直沉沦于懊悔中。
这就是高考，无论是前世的高考还是现世的高考都是一样的，是现有的唯一一个被社会公认的机会最大，最透明的上升渠道。
journey的旋律响起，黄柏停下话来，口一张好像还要说什么的样子，但还是沉默了一会儿，站立着等铃声停下来。
随后黄柏挥一挥手，“走吧。”
学生们纷纷起身，各自带着文具离开教室，或两两三三有说有笑，或独身一人径直离去。
祝涵润旁边凑着几个女生。
“涵润啊，你复习的怎么样啊？我还没有复习完欸。历史近代那一部分好难记啊。”
“是吗，没关系的我也没有看呢。之前历史老师就说过那一部分不会是重点。”
“咦，是这样吗？太好了。”
“涵润，涵润，你历史复习得怎么样了？上次你就拿了全班第一，还超了那个李静三分呢。”
“那是运气啦，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祝涵润脸上带着笑，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显然这段时间的复习让她信心满满。
李静向女生这边瞥了一眼，很热闹啊。
但是能不能不要挡住门口呢？
李静绕过她们，从后门出去。
早晨的阳光很不错，看起来金黄得透彻，像纯色的羽毛。
李静步伐轻快，没有理会其他人，回忆起今天早上李秋特意为他煮的紫菜蛋花汤和肉丸。
紫菜蛋花很鲜，在有点烫是嗦上一口，就能感受到一股热流通过身体，口齿间还残留着鲜味。肉丸是李秋早上四点中出门到批发市场买的最新鲜的肉丸，很弹牙，肉汁鲜嫩，咬一口会在口中溅出混着油脂的肉汁，陪着面条吃，每一口都让人满足。
李静细细地回味了一下，感觉心情很好。
“那个。”
一个混着羞涩的青涩声音从李静身后传来，随即李静感受到有一只手拉住了他校服的衣角。
李静回头，有点惊讶地看到一个女生，她穿着上身白色衬衫和在腰部收紧的纯黑百褶长裙。
精心的打扮和少女俏丽的面容确实让人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这个女孩的美是温婉的，就像晨间阳光下的绿叶，映出柳绿色的淡光，宁静悠远的气质。
可少女脸上的嫣红却破坏了这种宁静，就像调皮的孩子将颜料涂在风景画上，纷乱而复杂的情绪在她脸上飘。
赵欢欣感觉自己脸有点发烫，在脸庞的碎发出奇的痒。
“什么事？”
李静的声音清亮悦耳。
女孩听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娇嫩水润的嘴唇嗫嚅：
“我看……看了，我和你是在一个考场的。”
说完，赵欢欣鼓起勇气抬起头，乌黑亮泽的青丝挡在脸庞，衬托出肌肤的雪白无瑕，像传说中雪山的雪女一样纯净。
“额，行吧，一起走吧。”
李静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放在赵欢欣的纤手上。
赵欢欣一怔，然后松开了扯着李静衣角的手，缓缓收回放到身后，青葱般的手指清晰可见地在颤抖。
李静没有去猜测赵欢欣突然来找他的意图，只是当路上遇到一个恰好同路的同学，一起走罢了。
两人迈开步，考场在隔壁楼的三层，需要走过几道连廊。
江城一中的历史已然有数百年，和这座依靠着青湖建立的城市同时建立。校园里的许多建筑都古色古香，就比如这个风雨连廊。由六十四根木柱搭建，正方体木柱上雕刻着江城的市花，李静记不清名字，在影响中这是一种长在湖边的蓝色小花。
“你这几天很忙啊。”
木柱上还雕刻着江城一中的校标——青藤，是一种长势很快，极具观赏性的藤类植物。听说是第一任江城一中的校长从他家乡带来的，寄托着他对学子的无限盼望和祝福。
“是啊，总会有很多事。”
“而且也准备高考了，闲不下来。”
李静没有说什么事，赵欢欣也没有问。风吹起青藤的触角，又落下。
“忙一点也很好，毕竟这个世界这么大，用尽一生也无法看完。”赵欢欣的脚步慢了，用手轻轻地碰了一下木柱，发出沉闷的声音，然后一触即离。
李静觉得这个姑娘不知所云。跟你扯学习，你扯什么世界。
木柱上的雕纹其实已经模糊了，但是无论是校方还是学生都觉得这种带着岁月气息的建筑很有韵味，仿佛能看到江城这数百年经过的风雨，那是雨丝沁入木头的温柔，是清风拂过木头的痕迹。
“哦。”
“诶？”
赵欢欣的声音有点空灵，似乎是没有想道李静的回答。
两人已经走过了连廊，到了另外一栋教学楼，这栋楼正对着学校的人工湖，清气满乾坤。
李静找到了考场，现在还不能进去，但是教室外已经站着许多看书的学生了。有几个学生看到了走过来的李静二人，随即被赵欢欣的容貌吸引了，频频把目光投注过来。
带着害羞和刻意。
李静停下来，靠着瓷砖砌的台，看向那片波光粼粼的人工湖，远看上去就像一片庞大的绿色波浪。赵欢欣站在李静旁边，不远不近，就像他们之前一起走时的距离一样，不远不近。
阳光暂时没入云层，变得昏暗了些。
在这种氛围下，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的赵欢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知道江城一中是怎么样建立的吗？”李静突然发问。
“是扶余北先生，听说他很喜欢江城，就连死后也葬在了青湖旁，现在青湖旁边还有着他的雕像。”
“其实扶余北先生他早年间最喜欢荒漠磅礴大气的风光，他被任命为巡游使后就去北漠待了三十多年，你现在去找他老人家的诗集就会发现他来到江城前大量的诗歌都表达对大漠的热爱，对生命粗犷与原始的赞美。”
“呀？那他为什么……”赵欢欣很吃惊，老师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这些。
“为什么一直留在江城是吗？其实扶余北老先生当时对于国家的调令也很不满，甚至写出了‘可怜人不留，瘴江寄余生’的诗句。那可是把优美缥缈的湛江硬生生说成瘴气横空的抽水工业，可以看出来他当时有多生气。”
说到这里，李静笑了。突然他就想聊一些东西，看着湖，自然而然地聊起了扶余北。
赵欢欣偷偷瞄了一眼专心看湖的李静，嘴角也不知觉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