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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赌你动容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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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雪容,你到底都给了我些什么呀?]

    这句不是祈愿,柴雪容听不见。

    惊圣贞双目紧闭,被柴雪容压在身下,隐忍着肩头传来的锐痛,兀自吞下一腔酸楚,这句责问,也终是不敢说出声。

    柴雪容咬人的动作顿停,忽地锁起眉,一手压上自己的胸口,他垂眸,入眼惊圣贞别在后脑上的木簪子,眸色逐渐深邃,他微微张阖的嘴唇里,鲜血缠绕在牙齿上,顺着唇纹的脉络晕染开来,使得嘴唇的颜色深了些许。

    虐杀的快感让柴雪容沉沦其中,然而只做到这种程度,情感上根本得不到最大的满足,他咬惊圣贞,是这场虐杀的余温,用来弥补在仙侍的肉体上没得到的快感。

    好久没这么畅快地杀过人,刺激得他有些受不了,然而这还远远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极限,所以他现在很难受。

    竟然在内心萌生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如果虐杀的对象是惊圣贞,会不会感觉不一样?

    柴雪容不敢再想下去,因为理智上,他知道惊圣贞只有一条命,只能被虐杀一回,削了他的手,他的手就没了,切了他的脸皮,他的容貌就没了。

    虽然不管惊圣贞变成什么样子,柴雪容都喜欢得紧。可是就算惊圣贞能侥幸不死,往后余生,又让他怎么面对人不像人的自己?

    不能,不能这么做。

    所以柴雪容只能咬开惊圣贞的皮肉,把惊圣贞的血液喝进肚子里,浅慰一下自己差一点就扼制不住的欲望。

    正在此时,惊圣贞的心境传达到柴雪容的感官里。

    虽然是心意相通,可是思维却不共享。

    柴雪容能感受到惊圣贞的心境,却不能知道惊圣贞具体的想法。

    所以他压低嗓子问道:“你想什么呢?”

    惊圣贞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靠着柴雪容仅存的理智才得以保住自己这一身完整的皮肉。

    他吸了吸鼻子,把氲在眼眶里的泪水忍了回去,“我在想,你的尖牙有毒,咬着我会疼,可是如果你不咬我,你会难受。

    如果我能选,我便让你咬了,因为我心疼你,自是不愿看你难受的,可你不让我选,我就不这么想了。”

    如果让我选,我是爱你的,可你不让我选,我就不这么想了。

    柴雪容怔了那么几秒,反应过来以后,他探出信子舔舐惊圣贞肩膀上的齿痕,直到伤口凝血,才拉起惊圣贞的衣领,盖住那片恣欲。

    柴雪容单手一抱,帮惊圣贞翻了个身,让他面对自己坐在桌面上。

    惊圣贞的额头磕青了,脸也被打肿了,这次不是柴雪容动的手,柴雪容偏执的眼底燃着充斥占有欲的暗芒。

    惊圣贞是他的,谁也不能碰,不能抢。

    “惊圣贞。”

    柴雪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嗓音低沉又沙哑,像是野兽一样,里面压抑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让人觉得害怕。

    惊圣贞双手搭在柴雪容的肩膀上,认真看着柴雪容那一双病态偏执的眼睛,不自觉耸起肩膀,微微发抖。

    这个男人,让他慌极怕极。

    “我我在”

    “你知不知道,我求的是什么?”

    惊圣贞哪里会理解一个疯子的想法?

    他摇摇头,“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

    柴雪容:“我所求不多,便是你一心一意爱我。

    你曾是我陷在深渊挣扎不出的救赎,差一点成为我未来需要守护的信仰。

    可是你辜负了我,你为什么要辜负我,明明可以好好的,我明明可以宠你护你,你明明可以光芒万丈,为什么到头来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亲手伤了你,你也亲手毁了我。

    你的出现,带我走出深渊,却又亲手将我推进另一个深渊。

    我现在回想,从一开始,好像就是我自作多情,你根本什么也没为我做,都是我一厢情愿,自以为是,我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

    我不该去救你,可我又怎能不去救你?

    宿命究竟是什么样的,为什么偏偏是你,又为什么要轮回在我身上,惊圣贞,我做错了吗?”

    惊圣贞听得清,他震颤的瞳仁聚焦渐渐深邃,汇聚在柴雪容脸上。

    柴雪容生得好看,可是惊圣贞现在并不这么觉得,他只觉得害怕。

    他鼓起所有胆量,赌柴雪容动容一瞬:

    “你有错,错不该偏执成狂,我也有错,错不该蹂你真情。”

    惊圣贞把左手慢慢从柴雪容的肩膀上滑下来,轻轻按在柴雪容的心窝上,接着道:“雪容,还有没有可能你再原谅我一次,我这次不会再辜负你了”

    柴雪容盯着惊圣贞的眼睛,忽而锁了锁眉,忽而又笑了笑,眼底却是莹了一些泪花。

    惊圣贞说得真诚,若不是心意相通,柴雪容就被他骗了。

    那心底压抑住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充斥不安和躁动,那心情传递过来,分明就是想要逃离折磨的权衡。

    哪有半点真情实意

    “惊圣贞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啊”

    惊圣贞急了,看柴雪容的状态,若是这次不能打动他,恐怕再也没机会摆脱当前这种生存环境了,这种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惊圣贞好不容易看见一丝微光,他不想、也不能放过。

    他双臂圈了柴雪容的脖子,依在柴雪容怀里,小声安抚他:“你贵为神明,都有想不通的事,我一介魔子,怎么能全无过错?你为什么不能拿出你神明的慈爱,再包容我一次?”

    柴雪容恍然回神,想起了自己是个神明。

    他笑了一声,单手捏起惊圣贞的下巴,垂眸端详那张已经吓到惨白却强装镇定的脸。

    “我的耐心不多了,希望你不要再自讨苦吃。”

    惊圣贞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波动,极其不容易被人察觉,那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时的侥幸模样。

    他感恩:“谢谢你。”

    柴雪容捏住惊圣贞的双肩,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了下去,垂眸眼底带笑,“贞贞乖,我会对你好的。”

    惊圣贞把所有惊慌的情绪压在面皮之下,用点头回应了柴雪容。

    柴雪容顺了顺惊圣贞的背脊,接着剑指抵上太阳穴通灵:“凉丹,带个手脚麻利的仙侍来寝殿伺候。”

    不多时凉丹便带着一位新仙侍赶来。

    二人得令推门而入那一刻,正好差点踩到地上的艺术品。

    看他们聚敛暴跳那一下,还有瞬间血色退尽的脸,可能是魂都吓飞了。

    柴雪容掠过惊圣贞的肩膀,看向门口,压低声音述问:“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躺在这吗?”

    两个人闻言,齐齐跪倒,屁也不敢放一个。

    柴雪容:“不敬副神,罪及当诛,以后若有人胆敢再犯,他就是下场。”

    两个人吓得头皮炸裂,各自“咣当”一个响头磕下去:“谨遵主上法旨!”

    柴雪容挥一下手,吩咐道:“把这团肉包起来,拿去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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