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明如你，不信也罢
一旁的懒猫被惊圣贞激烈嘶哑的声音惊醒，似是嗅出了杀机。
一声变了形的嚎叫过后，小猫全身炸毛，对准柴雪容，后缩准备，抬腿起跳，一跃而起的同时伸出利爪，顿时在柴雪容手背上留下几道深切入骨的抓痕。
它在保护他的主人。
血珠顺着细线一样的伤口冒出来，柴雪容蹙眉，痛觉，让他的怒意直抵心门。
一把将惊圣贞掀翻，几乎是惊圣贞落地的同时，小猫的脖子就落在了柴雪容的手里。
柴雪容面目阴冷，如暗夜修罗。
惊圣贞立觉不对，顾不上身上传来的锐烈痛觉，更顾不上滑下去的外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扯住柴雪容的衣袖激烈地求他：“不要！不要杀它！你生气你冲我来，不要杀它啊！求你了，我只有它了”
某个字眼再次将柴雪容触怒，只见他嘴唇上的肌肉一抽，“咔嚓”一声扭断了小猫的脖子。
一瞬间，小猫停止所有挣扎，四只小脚耷拉下来，没了半点生机。
惊圣贞整个人颓然下去，萎靡在地面上跪坐，刚才反应太过剧烈，失禁的尿液将外袍粘在腿上，黏腻得难受，又突然觉得胸前好疼，他两只手交叠捂着，痛苦地弯下腰去。
鲜血顺着指节溢流出来，血珠砸在地面上摔碎。
这破笼子太小，惊圣贞在里面都直不起腰，柴雪容更是站不起来，他跪得笔直，对于腰间大片的尿渍恍若未觉。
惊圣贞小心揉了揉胸口，尖锐的痛觉让他啜泣着发抖，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他谨慎地看了柴雪容一眼。
就这一眼，他觉得委屈，又觉得害怕，更多的是心酸。
没人记得惊圣贞曾是战英将军府的小将军，今昔他飘零如浮萍，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卑微进骨子，下贱到尘埃，荣辱只系于柴雪容一身。
他高兴时，是体面，是尊重。他不高兴时，是践踏，是玩弄。
“柴雪容！我是你养的狗吗？！”
伴着惊圣贞的怒吼，他像个小疯子一样伸出锋利的指甲，张牙舞爪奔着柴雪容弹射出去。
手腕被攥住，柴雪容一拉一拽，惊圣贞失去平衡，额头重重磕在栏杆上，发出“咚”一声闷响，耳内的嗡鸣伴着眼前的金星差点让他失去意识，他双手拄在地面上缓了好久，视线才开始逐渐清晰回来。
惊圣贞抬头，额头被撞得青红，怨念的眼睛里裹着杀气，他盯着柴雪容，一字一句：
“神明如你，不信也罢。”
柴雪容看着他，意犹未尽，阴恻恻地笑。
从大婚那天开始，水神寝殿不得进出的规矩就恢复了。
以前还有个荼瑶，现在所有仙侍都不让进，寝殿无人整理打扫，柴雪容自己也不收拾。
惊圣贞抬头，就算现下是白天，屋子里也阴沉压抑，敞开的窗棂投射进来一束阳光，里面跳动的尘埃暗淡，灰突突脏兮兮。
吃喝拉撒都在笼子里，又不给洗澡，头发油得打缕，痒得要命，惊圣贞都有点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了。
每次柴雪容开门挤进笼子里，惊圣贞都在祈祷柴雪容能发现，自己现在实在是脏得不像话了，好赐下一桶热水洗一洗。
可是这玩意也不知道是什么变的，他没有洁癖，脏乱差成什么样儿他都能捏着鼻子忍下去。
那件外袍，就这样反复地被柴雪容给拉下去，再被惊圣贞自己给穿回来，都磨抛光了。
柴雪容一只手把惊圣贞按成四脚着地。
嘴唇落在神印上，那神印是一片银白色的雪花，赐予惊圣贞的后颈上，显得格外契合。
柴雪容像是在品尝什么绝世珍馐一样，细腻柔情。
惊圣贞却并不觉得温柔，只觉得毛骨悚然，柴雪容每碰他一下，都会汗毛炸起。
顺着脊骨，尾骨
惊圣贞跪匍在地，强忍着不让自己抖得太厉害。
他只盼着柴雪容赶紧吃饱赶紧滚。
不知道忍了多久，柴雪容终于够了。
身子被圈住。
巨大的压力从后背倾覆下来。
惊圣贞险些支撑不住摔在地上。
柴雪容不管他能不能撑住，他只顾他自己。
一个多月了，没有休息日，惊圣贞受不住。
他现在意识涣散，找不到理智。
剩下的是浑浊的应激反应。
他像原本高傲的青莲，被人生生扭下来，踩进淤泥里。
弄得满身污秽，脏乱难堪。
难以启齿的，那躁动的响声，不受他的控制。
密不间歇的进犯，在力量的绝对碾压下，他无力逃开，只得一次又一次妥协。
柴雪容轻飘飘的气音搔进惊圣贞的头骨，激起一片猩红的恐惧，“贞贞，你明明可以早点动手的，为什么偏要等到新婚之夜呢？你知道吗？如果你能换一天，也许我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气。”
柴雪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惊圣贞的回答，他顿停。
扳着惊圣贞的肩膀把人逼成一个跪姿。
一条手臂从背后紧紧扣住惊圣贞的腰身，柴雪容把他的人按在自己的胸前，不给他一丝逃离的可能。
“不说话？本君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柴雪容信手一拈，一根闪着寒芒的钉子捏在了他手里。
柴雪容低低淫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在惊圣贞心里掀起一阵恶寒，一股不祥的预感陡然漫上心来，惊圣贞放出最软弱的姿态，带着颤音求他：“你你不要发疯了好吗？柴雪容我害怕”
可柴雪容的心是石头做的，
（烤火腿肠都吃过吧？那个竹签子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