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发现一颗红痣
“不用麻烦，我不嫌弃。”琼虞抓住了人，不会给他跑的机会。
手指一挑，解了他的腰带，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
“哎！”琼虞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
冰凉的手指点在眼前人的锁骨上，轻轻地按压。
那里有一颗小巧的红痣。
“位置真特别，正好长在锁骨上。”
一阵酥麻席卷全身，影柒不可置信地看着主子。
他那双水润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雾。
“不……不可，主子不可。”他动了动因为酥麻而无力的手，握住了琼虞作乱的手。
琼虞抿嘴笑了笑，扔掉了对方的外衫，毫不客气地钻进了对方的怀里。
常年练武的人怀里就是暖和，琼虞想着进入了梦乡。
影柒最终还是被留了下来，浑身燥热地感受着身边人的呼吸，一起一伏绵长而轻。
每一次呼吸都落在他的脖间，让他彻夜未眠。
琼虞在温暖中睡得很香，睡梦中时不时能闻到淡淡的青草味，苦涩又清新。
她完全没有感觉到身边人的僵硬，只觉得像是抱着一个大暖炉。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来时，影柒已经回到暗处。
琼虞也因为身边的温暖消失而冷醒。
琼虞盯着房梁，眼神阴沉，她也是有起床气的。
“你想冷死我吗？”
“不敢。”暗处发出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沉稳。
琼虞被气笑了，她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
“给我穿衣。”
暗处没有动静。
“我不穿了。”琼虞说罢就要从床上下来。
一只白嫩的小脚伸出被子。
一阵微风拂过，影柒拿着衣袍出现在床边。
温暖的手握住琼虞的脚，手微微一顿。
主子的脚好凉，就像是寒冬腊月的雪。
他的眉头深深皱起，有些责怪自己起床太早。
琼虞掀开被子，伸出手，动作间胸口露出一大片莹白。
影柒将脚塞回去，就见到若隐若现的红色肚兜，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穿。”琼虞手搭在对方的肩上。
影柒闭上眼睛平复心底翻涌的情绪，手准确地碰到了琼虞的肩。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琼虞看着影柒修长的上下睫毛抖了抖，很快又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炙热的手掌有着薄茧，触碰到她的肌肤，有些粗糙。
琼虞眯了眯眼睛，语气娇娇软软：“影柒，我冷。”
影柒慌乱地加快速度，穿好之后他呼出一口，睁开眼睛退后两步，跪在地上。
“请主子责罚。”
琼虞伸出脚，白嫩秀气的脚搭在面前人的肩上，微微推了一下。
“责罚？”语调微微上扬。
影柒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偏移，在触及那一抹莹白后，迅速收回视线，一抹红色从脖子蔓延至脸上。
“给我穿鞋。”
“是。”
……
琼虞端坐在窗前，拿着一根针一根线在绣着荷包。
她已经在窗口坐了一早上了，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看窗外的雪景。
鹅毛大的雪在空中飘落，让人看不清远方的场景，只有一些丝竹之音隐隐约约传入耳中。
“柳闫请来了京城最好的舞师和琴师教导柳如珠。”影柒说道。
“柳闫行为有异，还在妻子的丧气，便为女儿准备玩乐之物，事出反常必有妖，主子要小心。”
影柒有些担心，他跟在太子身边杀过许多人，见过许多官员阴险狡诈，对待亲生子女也毫无人性。
对于他而言，琼虞即使再老成，再聪慧也斗不过这些老奸巨猾的官员。
琼虞拿着藏青色的荷包，在眼前晃了晃，问道：“影柒，你觉得好看吗？”
影柒目光落在荷包上，女子送男子荷包意味着什么，只要是京城之人都知道。
他口中有些苦涩，点点头。
“好看。”
影柒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干涩，琼虞却听得清楚。
“剩下的你来绣吧。”琼虞只给荷包打了个形，哪里能看出好看不好看。
她坐窗前一上午，总共绣了没几针。
影柒有一瞬觉得自己那隐秘的心思被发现了。
在看到琼虞无精打采的样子之后，他又否定了这一想法。
“属下……”
“别说你不会，我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人可用。”琼虞堵住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杏眼盛着笑意看向他，满眼的依赖。
影柒看着这样的琼虞便再也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荷包。
琼虞一推针线，扬扬下巴意示影柒快点。
影柒犹豫着拿上一根针，细长的针如同头发丝一般，要他用这根针杀人轻而易举。
可是……
他看向荷包。
绣花……
他又看向琼虞。
琼虞笑了笑，撑着下巴看他。
他笨拙地用针穿过布料。
……
“啊！”
柳如珠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脚，眼中续起泪水。
“好孩子，要成大事，怎么能连这一点痛都受不了，站起来，不要哭。”
柳闫声音依旧温和，却不带丝毫的温度。
柳如珠仰头看着这个曾经她磕破皮就会紧张的父亲，现在对她的疼痛视若无睹。
“爹爹，我脚出血了。”
血渍渗出雪白的袜子如雪中红梅让人移不开眼。
柳闫只是看了一眼，就说：“好孩子，我也心疼你，现在父亲只能靠你了。”
柳如珠心底涌出怪异的情绪。
舞师皱眉手里拿着戒尺，语气严厉地说：“柳小姐若想快些成事，便只有吃得苦中苦，方才能有一线可能，若只是连着一点苦都受不了，大可早些放弃，也少受些苦，少做些无用功。”
柳闫站在一侧，赞同地点头说：“小女劳烦你上心，我这个做父亲得在这里，也多有不便，就先行离开了。”
舞师，琴师一起朝柳闫行了一礼。
望着父亲离开的背影，柳如珠泪如雨下，母亲死后似乎一切都变了。
她伸出手，十指通红还带着肿胀，是练琴练的。
手痛脚也痛，这种时候母亲会抱着她安慰。
父亲会说不学也可以，柳家的女儿嫁给谁，都不敢有人亏待。
一切都变了，
她脑中浮现小时候母亲在父亲身边咒骂柳如琼是扫把星，给家里带来了厄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