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善意
少女故作镇定的眨眨眼睛：“橘子？”
“对啊。”仲自凡点头，想起来，叶相思可能不知道它的名字：“就是楼下那只小猫。”
“哦！”叶相思恍然大悟。
原来它叫橘子。
“好可爱的名字。”
“你好像很喜欢小猫。”仲自凡看着旁边的少女问。
他觉得第一次的感觉没有错，叶相思就像是一只傲娇的小猫咪，看着有点凶，但那只是保护自己的方式。
“喜欢。”叶相思看着画里的小猫，由心的回答，又有点怅然：“可惜家里不让养。”
看着叶相思失落的表情，仲自凡也不由得想起了校长室里，电话里的女声。
和妈妈打过电话后，她的情绪明显低落不少。
“没事，你可以来看看橘子。”仲自凡转移了话题，让叶相思不再去想不开心的事情。
“嗯。”叶相思点头。
——
放学，坐上阿姨的车，叶相思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爸爸
“喂。”叶相思直接接了起来。
“学校里的事我听你妈妈说了，既然是个误会，你也不要怪你妈妈性子急，她是以为你又打架了，所以生气。”
“知道了。”叶相思低声回答。
“不过你妈妈说的对，不要和没有价值的人混在一起。”
叶相思听到这里，手紧紧握着，指甲陷进了手掌里。
“你要听话，父母不会害你，你现在刚成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所以一切的选择我们都是为你好。”
“等你成熟了，你会感谢我们的，对了，你的钢琴老师说你最近没去上课，月底要弹钢琴，你总不会想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吧！”
艰难的吐出一口气，叶相思才缓缓回答道：“知道了，我会去。”
“嗯，有事给我打电话。”
滴——滴——滴——
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叶相思还久久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
窒息感扑面而来，把她包裹，让她透不过气。
如果说，对于妈妈，她是叛逆女孩，她企图得到一丝爱，如果不满，她可以顶嘴。
那对于爸爸，这个人，她只有恐惧，每一次他们见面，永远严肃的面容，不听话就会请家规。
前几年，她靠着打架，成为班里的小太妹，染发，耳钉，破洞裤，她一个没落下。
打架又狠又不要命，让她在那片区都非常有名。
那个时候，爸妈还是那么忙，妈妈是常给她收尾的那个人。
直到那天，妈妈瞒不住了，爸爸回了家。
她在院子里跪了一下午，反思自己的错误。
她不服，和林明羽对着干，纵使有她妈拦着，那天她依旧被打去了医院。
从此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以至于听到她爸的声音，就害怕的浑身发抖，控制不住的恐惧。
到了别墅里，叶相思拿着书包下了车。
“吴阿姨，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来接我。”
“啊？不要我做饭吗？”吴阿姨一脸懵。
“不用了。”叶相思摇头。
“好吧。”吴阿姨只好开着车离开。
叶相思喜欢一个人待着，很多时候，吴阿姨都会回自己的房子，只会偶尔在这边住。
等到吴阿姨走了，叶相思看着面前的房子，打了个冷颤。
她不想回去，她感觉身上很不舒服，像被跳蚤咬了，却找不到那里痒。
越靠近房子，就越觉得难受。
所以她让阿姨先回去，然后打了个车，准备去看看橘子。
走到仲自凡家楼下，叶相思到处找橘子，却没看到它的身影。
橘子去哪儿了？
叶相思捏着小饼干，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儿，干脆坐在了不远的公园椅上。
天热越来越黑，叶相思却没有回去的意思。
直到一个人从大门走了出来，叶相思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看到仲自凡出来。
他干嘛呢？
叶相思也没有喊他，一路跟着他走到了一个小饭馆。
“来了，凡凡。”老板看起来对仲自凡非常的熟稔，打了个招呼。
“嗯，我去后厨帮忙吧！”仲自凡拿了一条围裙。
“行，今天晚上刚好来一批货，要是你不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弄进来呢。”
老板看起来是个和善的，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嘴角笑着就没掉下来过，眼角的皱纹很是明显。
“哎哟，你看着凡凡就知道叫他干活。”
后面的帘子一掀，又出来一个女人，胖胖的，很可爱的阿姨。
“吃饭没？肯定饿了吧，我都给你做好了。”
“没事，周姨，我不饿。”仲自凡摆手。
“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可不能亏着自己。”阿姨从后厨端了菜和饭，拉着仲自凡坐下吃。
店里的气氛很是和谐。
叶相思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脸上也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们好像是一对疼爱孩子的父母啊！
看着都觉得很温暖，他们脸上都笑着，没有冷眼，没有伤害。
她曾几何时，也想得到这样的爱，现在，不敢想了。
小店里的客人多起来，仲自凡也去后厨帮忙了。
叶相思站在外面，偷偷往里看。
“姑娘。”
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叶相思旁边，吓了她一跳。
“你是不是饿了？”老板看到这个姑娘在外面站了好久了，眼巴巴的望着，又不进来。
老板误以为叶相思饿了，只是没有钱吃饭，所以不敢进去。
“我……”没吃饭的肚子也很给力的叫了一声。
叶相思第一次尴尬的想钻进地里。
“来来来，叔叔请你吃。”
老板热情的把叶相思拉进店里，把她按在座位上，又自顾自写好了单子。
“姑娘，你真幸运，刚好是店里今天一百名客人，免费吃。”
老板怕叶相思不自在，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叶相思却被这善意，惹红了眼睛。
她没拒绝，准备吃完饭，再把钱放在盘子底下。
吃完了饭，店里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叶相思去上了个厕所，厕所就在后门上。
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仲自凡。
仲自凡也看到了她。
两个人同一时间对上了视线。
而仲自凡的肩膀上，还扛着一袋米，看起来重量还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