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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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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星在夜晚闪烁。

    一束车灯从微微倾斜的弯坡打过来,扫到一抹高挑的身影,薄薄的白衬衫,半身黑裙包臀,本就足以让人艳羡的身高还穿着一双7寸细高跟,更加让人挪不开视线,垂落的长发在车灯扫过那瞬间如同镀了层金光。

    盛林霏磨磨唧唧从车上下来,出租车都不见影了,她都还没走到仅有十来米远的家门口。

    “过来。”秦依站在原地实在看不下去她那墨迹的性子,耐心渐无。

    盛林霏咬唇,没有听她的话,路边两侧的灯光微弱,盛林霏觑了一眼白到发光的女人,双手环在胸|前,手上拿着份文件,一副要教训自己的模样。

    更加发怵了。盛林霏甚至想转身逃。

    秦依那女人手上的文件肯定就是律师函,三年、五年还是七年?盛林霏一想到即将被这个枕边人亲手告到牢里,一股委屈忍不住翻起。

    “盛林霏,你敢逃试试?”蓦地,那女人好像洞察到自己想法一样,恶言威胁,“你知道拒收律师函有什么后果吗。”

    盛林霏干脆不动了,就这么静静站在原地,大家相互耗着。

    没多久,盛林霏就看到秦依径直走向自己,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

    片刻后,面前已经站了个女人,居高临下冷漠打量着盛林霏。

    红|唇毫无感情开口,“盛林霏,解释。”

    盛林霏和她对视一眼,便把视线挪开,莫名心虚,“什么解释?”

    秦依:“你相亲的解释。”

    盛林霏梗着脖子把在电话里的回复重新说一遍,“解释完了,还要问什么抓紧时间问,否则我被你告牢里了你不想见我一面都见不了。”

    秦依:“监狱有探监。”

    “……”盛林霏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她,“那我拒绝探监,除非你自己进去陪我。”

    唇|瓣一软,盛林霏倏然住嘴,浑身僵硬,她感觉到双颊被人捧住,鼻尖对鼻尖,熟悉的香水味如柳絮一样扑面而来。

    “你……”盛林霏拎包的手有些酥软,身子骨快要软成一滩水时,猛地醒悟过来,她把秦依推开,疯狂擦着嘴巴。

    “不是说不准没经过我同意就亲我嘴?”盛林霏眼里有愤恨,哪怕她们两人之间睡过做过玩具过,盛林霏都不在意这些,但是就是不能不经过自己同意就亲上来。

    “……”秦依把她愤怒的神情收入眼底,沉默不语。

    盛林霏气炸了,把她推开,愤怒地往家里走。

    “盛林霏!”秦依拉住她,却被盛林霏想也没想甩开。

    掏出钥匙准备进去,谁知道何莲刚好要打开门,母女两面对面对视。

    “妈,我回来了。”盛林霏闷声喊了一声。

    倒是何莲狐疑打量了一番,“不是去相亲了吗?怎么一肚子回来?被相亲对象欺负了?”

    “没有。”盛林霏不想说话,从一旁走进去,“我去洗澡了,妈,你关好门,别让什么阿猫阿狗进来了。”

    “你这话说的,哪有什么阿猫阿狗。”何莲刚说完,就眼尖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秦依,何莲努力辨认,“这不是小依吗?哎,大晚上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快进来坐会。”

    盛林霏:“……”

    何莲和秦依母亲几十年前是同学,关系不浅,后来各自结婚后住的近,两人来往就多了起来,经常约着出门逛街打牌。

    因为盛林霏和秦念一个学校,有时候还经常坐着对方的车接送上下学。

    不大的客厅里,何莲给秦依倒了杯热水。盛林霏听着她们客气的寒暄,因为秦依寡言少语,别人问一句她回一句,所以基本全程何莲在尴尬找话聊,盛林霏翻了个白眼。

    秦依从小高冷孤僻,她妈都不亲近她,小时候盛林霏只愿意和秦念一起玩,就秦依这动不动甩人脸色,言语威胁,持才傲物的性子,出街不被人打死都算走了狗|屎运。

    “妈,你别在这没话找话了,看着多尴尬,她这人就不喜欢别人过问她的私事,人家律师忙得很。”盛林霏直言打破这份让人看不下去的气氛。

    何莲讪讪收口,“不好意思啊,伯母不是故意问你私事。”

    她只是想了解了解一下这孩子的情况,毕竟母亲去世,不久前姐姐也走了,诺大的家就剩下她和她爸,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对象,什么时候结婚。

    “没事,伯母,我不是很在意。”秦依礼貌点头,“有什么想问尽管问。”

    何莲看对方认真的表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句话是客气话还是说真的。

    “那伯母就问了哈,伯母想知道你有对象了吗?”

    盛林霏不赞同地剜她一眼:“妈——”

    秦依视线越过何莲,静静看着盛林霏几秒,“目前暂时还没考虑这些事。”

    “这样啊,也是,你现在事业正在上升期,还是工作重要。”何莲想了想,“那伯母再问最后一件,小依,你在律师所工作,你那么优秀,周围的人肯定也差不了哪里去,伯母就想……问问你那又没有认识年轻有为又踏实肯干的小伙,你看我家霏霏年纪不小了,那么多年都没见她带个对象回来,我这当妈的——”

    “妈,你问人家这个做什么?人家又不是媒婆。”盛林霏越发听不下去了,越来越过分,“我哪里年纪大了。”

    “就算有,她也不可能介绍给我。”盛林霏脱口而出,等反应过来,意识到说错话了。

    她下意识看向对面的女人,咽了咽口水,见秦依抬起头看向自己,盛林霏恼怒撇开,“我说的是事实。”

    有谁见过金i主给情i人介绍对象,给自己戴绿帽的?

    何莲责怪她不会说话,“你别胡说,小依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盛林霏正想回怼一句“爱信不信”,就听到秦依那女人附和地“嗯”了一声。

    ???

    秦依说:“我知道了伯母,平时我留意一下,有这样的人我首先介绍给霏霏。”

    盛林霏:“???”

    不是吧,还真有喜欢戴绿帽的人?

    秦依的一番话获得了何莲的欢心,何莲放下心了,有这么一个金牌律师做保证,她女儿未来的对象肯定差不了哪里去,说什么都不肯让她半夜回去,让她在这里住一晚,明儿再吃个饭回去。

    何莲翻了几件盛林霏的睡衣出来,让秦依将就一下,转头让盛林霏把床上的杂物收拾一下,还不忘埋汰数落一遭。

    “我今晚要和她一起睡?”盛林霏难以相信指着自己鼻子。

    何莲从衣柜拿出一个枕头,铺在上面,“那当然,晚上要是睡不着可以多和小依聊聊,人家见多识广,说不准还能教教你。”

    “妈,你别忘了,她可是比我还小两岁,她能教我什么?要教也得是秦念那种人才有资格教。”盛林霏十分不满何莲的决定,打算出去喝杯水顺顺气,谁曾想一转身看到了洗漱出来的秦依。

    面无表情,高冷勿近,经过盛林霏时气压都降了几度。

    何莲回自己房,经过大厅时把大厅的灯关了,见盛林霏还跟根木头一样杵在厅里,“想啥呢,还不赶紧回房睡?”

    盛林霏放下水杯,不耐烦回她,“知道了,别催了。”

    磨磨唧唧推开房门,又慢慢吞吞把门关上,盛林霏看着床上躺下的女人,觉得头都大了。

    这踏马不相当于送羊入虎口?

    内心挣扎了一会,还是认命躺下来,背过去。呼吸刚放缓,盛林霏就激灵猛睁开眼。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白t和一条内|裤。别的可啥都没。一只手就这么明晃晃探过来,轻轻一摸。

    “你做什么?这是在我家。”

    尾音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娇嗔,盛林霏想到还有两三天就要造访的大姨妈,在心里破口大骂自己。

    姨妈来之前那几天,那什么都会很强烈。

    盛林霏羞愤转身,面对面质问她。

    “不是说我教不了你什么么?”秦依眼神微眯,神情泛冷,“现在就告诉你我能教你什么。”

    盛林霏:“……”

    盛林霏弓着腰,紧紧抓着床单,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边用眼刀剜向秦依,“我妈就在隔壁,你别太过分了……她会听得到的……”

    越说越无力,盛林霏巍巍颤颤闭上眼,收紧小腹。

    “霏霏,妈忘了拿外套了,瞧妈这记性。”何莲打开门,看到房里的情形她愣了一下。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盛林霏干脆闭上眼睛装死,只有秦依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见何莲进来也丝毫不慌,甚至薄薄被单下,她都没把手拿出来。

    何莲走到床边,责怪道,“睡觉灯也不关一下。”

    “伯母,霏霏睡着了,外套在椅子上。”秦依淡淡说,感受到手心忽然的湿润,薄唇微不可见翘起,“我等下就去关灯。”

    何莲看秦依就像看别人家的孩子一样,礼貌又省心,做事不急躁,也不顶嘴,换做盛林霏早就扯理由解释为什么不关灯,能和自己掰扯大半天。

    真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羡慕她妈教出来这么好的女儿。

    “小依,你不用起来了,我走的时候顺便帮你们关了。”何莲不疑有他,拿起外套,关门之前欣赏地看了看让她省心的秦依。

    门一关,盛林霏立马睁眼愤怒瞪着这个女人,把她推开,“滚,别碰我。”

    秦依摊开手掌,低头一舔,“知道我能教你什么了么?”

    麻的,恶心!

    盛林霏受不了她,反手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扯过秦依的手擦干净。

    擦完,她又去衣柜前穿了一身衣服才重新躺床上,眼神都吝啬给一旁的女人。

    秦依盯着她纤薄的脊背好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会也躺下来闭眼睡过去。

    ……

    翌日饭后,盛林霏终于盼到这女人准备回去了,说是有公务要忙,何莲十分惋惜,让她去送送人家。

    盛林霏不太乐意,“送什么送,就两步路远。”

    被何莲剜一眼后,到底还是去送人了,出了小院子门口,盛林霏就懒得再走一步,“好走不送。”

    秦依转过身静静看着她,看得盛林霏心底发毛。

    “盛林霏,我最讨厌别人利用我,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秦依当着她的面把手里的律师函撕了。

    盛林霏愣了下,呆呆看着那张律师函被秦依撕碎,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心口忽然闷闷的,“我知道了。”

    “我走了,律师所还有事。”秦依转身上车,疾驰而去。

    盛林霏站在原地发呆,久久没回过神来,直到一通电话打过来。

    是段宜。

    段宜说她去找了文物局的管理员,用她测绘员的职位申请进档案库查文档,拿到了当年去陈家村勘探古墓的那一批勘测员的名单,上面除了盛林霏爸爸的名字外,还有五个陌生人名。

    分别是丁云、王奔润、许席苓、师志平、于宏伟。其中师志平从陈家村回来之后第二周就死了。当时秦念还跟她说过这件事。

    那就还剩下丁云、王奔润、许席苓、于宏伟四人,盛林霏和段宜汇合后,首先去了丁云的老家——莱定县。

    “这个县城怎么那么荒凉啊,路上都不见什么车。”段宜开着她的sua驶过一条泥路,进入街道,两边窸窸窣窣摆着几个摊位卖一些鞋和品相不太好的陶器,看摊位的都是老人,拿着鸡毛掸子随便扫扫,上面都是灰。

    “大概年轻的劳动力都去城里打工了,留守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

    按照地址,两人找到一处破败的房屋。

    段宜看到台阶上撒着的白色纸钱,心里直发怵,拉住盛林霏,“确定是这里吗,怎么会有白色纸钱?好瘆人。”

    妈耶,比考古挖出千年古尸还吓人。

    盛林霏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只好从旁边的邻居入手,可一靠近,邻居大娘就往家里走,门口支起来的摊子也不管了。

    “这……”段宜搞不懂,“她怎么走了?好像不太待见我们。”

    盛林霏换了别个邻居,这次学聪明了,直接看着那些陶器问,“大娘,这些陶器怎么卖啊。”

    大娘一看有人来光顾生意,眼里都亮了起来,“这边这几个是50块,小一点是30块,最小的那一排都是10块,姑娘你要哪个?”

    盛林霏挑了个造型好看的中瓶,打算拿回去插花,给钱之前盛林霏趁机开口问,“大娘,问你个事,那一户人家怎么了,怎么那么多纸钱?”

    大娘看着盛林霏手里的钱,没想多少,“死人了呗,老丁家这几年也不知造了什么孽。”

    “这到底怎么回事?”盛林霏把一张50块递过去,“大娘能不能说一下?”

    大娘拿过钱就懂了,开口道,“这老丁儿子前些年在外工作染上病,回来一直咳嗽,严重的时候把肠子都咳出来了,没多久就撒手人寰,老丁两夫妇每天以泪洗脸,不久也去了。家里只剩下一个老母亲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孙子,他奶上周上山采草药不小心摔死了,还是邻里街坊给办的丧事。”

    盛林霏惊呼,“这怎么还能咳出肠子?医学上哮喘也没那么严重恐怖。”

    大娘见两个姑娘像是城里来的,许是见过世面,就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当时老丁家去医院,什么病也查不出来,说是普通的咳嗽,医生开了治咳川贝枇杷露吃了一周,非但没好,还更严重了,咳出一截腥臭的肠子出来,一个月后就去了。”

    段宜捂住嘴,“那个孙子去哪了?”

    大娘说:“我怎么知道?不过倒是经常听人说他孙子经常在村头巷尾乱走,偶尔去山上采点草药换钱,今天是他□□七,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看一眼他奶。”

    盛林霏谢过大娘,临走前问了一句,“孙子叫什么?”

    “哦,他叫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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