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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前尘往事叙尽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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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纡罂的爹爹是古族王纡和,那时古族强盛,与前朝多战事,三年间便交战不下十次,双方皆是两败俱伤。

    黎民苦不堪言,百姓流离失所,日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先帝愁的心力交瘁,却无可奈何。

    大臣们催促着先帝立储,先帝思虑再三,仍旧定不下人选。

    当时时局之下,堪当大任的只有两位。

    大皇子原玺昃资质不浅,却是心思深沉、心狠手辣。行事作风过于狠厉,失了仁。

    三皇子原玺悦足智多谋,处事公正无偏颇,以仁安人,以义正我,深悟江山社稷之根本。

    若只是这样看来,原玺悦该是最好的储君人选。

    可先帝心知,大皇子登基,必不会容忍三皇子存活于世。

    相反,原玺悦登基,便不会对手足兄弟赶尽杀绝。

    先帝没法保证,大皇子会甘心趋于人下,若说三皇子是草原上独行的狮王,那他就像是丛林里伺机而动的毒蟒,难以预防。

    可他没有其他法子,只能选择目前最好的安排,立三皇子原玺悦为太子。

    考验他是否能够稳住臣民,稳居太子之位的前提就是解决古族之事。

    于是,太子领兵出征,北上边疆,征战古族。

    北上途中,太子遭遇泥石滑坡,与大部队走散。

    待他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被带到了一处草屋。救他的是一位姑娘和一位草原人。

    那姑娘温婉贤淑,唇红皓齿,眼睛通透明亮,如一泓清泉,美得实在不像凡间女子,谈吐间也尽显大家闺秀之气。

    而那位草原人,年轻俊朗,身形健硕,眼神中充斥着清冷强悍,言行举止不拘小节。

    太子与他们闲聊几句才得知,那位草原人也是在前几个月被这姑娘救回来的,那姑娘本是名门闺秀,却因战事家族破败,流离失所。

    前一年才找到这个僻静的地方安顿了下来,这里哪都好,只是常常的山体滑坡,不便于行。

    如今草屋这两位男子都是她上山挖野菜救回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位草原人隐隐对他有些敌意,若是他没记错,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吧。

    原玺悦没有停留太久,边疆战事紧张,他若迟一步到达战场,也许民间便又多了一位孤苦无依的姑娘。

    待他缓过来的第二天,便准备他们告辞,离开此地。

    “姑娘,兄台,我还有要事在身,救命之恩来日再报。”说着取下自己随身携带的私人印章递给那位姑娘。

    那姑娘正欲接过,却被身旁的草原人一把抢了过去,塞进了荷包。

    原玺悦摸了摸鼻子,突然明白了之前那股敌意由何而来。

    他再次开口道:“日后带着这枚印章去京都燕月台找我,我必定盛情款待。”

    那姑娘掩面含笑说道:“好,来日必定去京都拜访公子。”

    旁边的草原人看着那姑娘,一脸不悦,道:“公什么子,去什么去,你同我一起离开,回来指不定要猴年马月呢。”

    原玺悦听着这话便问道:“哦?二位也要离开?”

    话音刚落,那位草原人便冷冷的说道:“不然留在这再救几个男人?”他说这话时眼睛依然没有离开那姑娘,那视线仿佛黏在她身上一般。

    原玺悦又一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下意识看向那姑娘,却见那姑娘甩了甩手上的帕子,帕子轻轻打在那草原人身上,嘟着嘴道:“你凶我。”

    草原人一下着了急,扯了一下那姑娘的袖子开口:“我没”话还未完,余光瞥见旁边那位公桩子还没走,便怒斥道:“还不走,打情骂俏你也要看。”

    原玺悦被骂醒了神,轻笑着上马离开。

    “纡和!”身后传来那姑娘的轻嗔,只是马儿跑的太快,那声纡和被吹碎在了风里,他没听清。

    ————————————

    古族军营帐篷。

    “也不知那位公子可平安到地方没有。”容音皱着眉头与面前的人闲聊。

    “都过去这么多日了,你还惦记那公桩子。”纡和满心不悦。

    “毕竟是我救回来的。”容音努努嘴。

    纡和拍了拍桌子,道:“本王也是你救回来的,你多惦记惦记本王行不行。”

    “你作甚拍桌子凶我,本王什么本王,少拿你那破身份吓唬我,我还没原谅你呢。”容音话里带着怒气,可语气依旧是温温柔柔的,没有任何威慑之力。

    纡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小姑娘发气,容音发气没有一点的震慑,反而是带着一丝哭腔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他着急道:“我我没有,我只是习惯了,以后不在你面前自称本王便是了,消消气。”

    容音轻捻着锦帕,擦了擦眼睛道:“不过是欺我孤身一人,若不是因为你挑起战争,我至于无家可归吗?我若早知你是古族王,定不与你好。”

    “音儿别哭啊,我不都解释过了,我这才及冠继了王位不到一年,当初局势不由我掌控。”

    见她还未放下帕子,便又开口道:“你放心吧,那小子好好的呢,他若是出事了,对面那群人早炸开锅了,你过几天便能见到他了。”

    “真的?为何?”容音听到这话,放下帕子,只见她两眼明朗,哪有带泪的样子。

    纡和咬牙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可他偏生就不自觉的吃这套。

    “真的,我仔细看过他的私印,他是胤国太子。”

    容音惊讶的微张红唇,她这救人救的,一个古族王,一个一国太子。

    纡和见她发愣的模样实在可爱,没忍住吻了上去。

    纡和为何确定不久后就会见到那位太子呢?因为他下令休战了,休了好几天,并朝对面放言,让太子孤身一人来自家军营谈和。以防万一,他将那私印一并交给使者送了过去。

    当原槐安在对面使者手中见到自己私印的那一刻,他无比的震惊,不顾众将军阻拦,当即决定单枪匹马去到了古族军营。

    原槐安记着那位草原人,便有些怀疑起他的身份。

    当真正见到二位时,他终于确定。

    纡和命人为他铺毯,落了座。

    “多日不见啊,太子。”纡和端起酒杯敬他,一口闷了下去。

    原槐安回敬,干完酒后说:“没想到啊,竟是兄台,原以为与古族王第一次见面,会是来场恶战。”

    “却不想早就见过了。”纡和接了话,满上一杯又说到:“不是要见见他吗?怎么不说话?”这句话是对容音说的。

    “不是怕你又醋,朝我拍桌子。”容音微微笑着。

    纡和理亏,乖乖闭嘴。

    “公子好,我叫容音,不知公子名讳?”容音问道。

    “我姓原,名溪,字玺悦。姑娘叫我玺悦便好。”

    容音点点头,“玺悦公子。”

    身旁传来一声冷哼。

    容音捂嘴轻笑着起身:“既如此,你们便谈正事。”说着缓缓走出了帐篷。

    纡和痴痴的望着那摇曳生姿的背影,嘴上却冷冷地开口道:“来吧,原太子,本王来聊聊你最想聊的事。”

    原玺悦点点头,“纡王先说,孤且听着。”

    纡王,什么狗屁称呼。纡和嗤之以鼻。

    “古族与胤国交战了三年,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如今也只是放不下脸,非要争个输赢罢了。倒不如各退一步,为各族子民们求个安生。

    本王知道这次谈和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本王撤军助你坐稳这太子之位,而你要答应我,回到京都之后,让你的父皇下旨取消我族每年的进贡。加大两族贸易。承诺我族人民在胤国时,会与胤国子民一样享有同等人权,不被欺辱。当然,这点在古族也同样对胤国子民适用。

    若你能答应这三点,本王立刻撤军,并承诺本王在位之时,我族儿郎手中的金戈铁戟永远不会指向胤国。”

    原玺悦有些庆幸,还好古族如今是纡和掌权。

    纡和想要的只是两族平等,和平共处。而这恰恰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孤应下了。”

    “哦,还有,听闻燕月台这天下名楼,是你私人名下的?容音如今背井离乡,也有古族的一份责”纡和点了点酒杯。

    原玺悦听完笑了几声,答到:“孤明白了,即便你不提,孤也是准备再遇之时,将这燕月台赠与容音姑娘以报救命之恩的,来日她若想回到京都,也有个容身之所。”

    纡和满意的点点头,心想:这太子上道儿。

    正事讲完,纡和便与原玺悦闲聊起来:“说实话,本王从前与父王一样,是真眼馋你们那地界。若不是半年前出行在那边境滑坡迷路受了伤,碰上容音,本王定不会改变心意。

    容音待本王极好,这半年间相处融洽,她每日与本王相伴都很开心,只是本王知道,每每她独处一处或是夜深人静之时总会发愣,一个人呆呆地坐好久。

    本王渐渐明白不该以战止战。不仅仅是容音,只是碰巧本王遇上了容音,她于我便就放大了这份感触。

    本王警告你啊,你可不要对容音有什么非分之想,她只爱我,也只能爱我。”

    听到最后,原玺悦有些无奈,抱拳道:“纡和兄放心,孤已经有太子妃了,我很爱她。”

    纡和听完这话,笑逐颜开,满满的敬了一杯酒道:“玺悦老弟,早说嘛。诶,我和容音预备明年开春成婚,你可一定要备好大礼来参宴啊,来日若有了孩子,再结个亲家。”

    纡和知道原玺悦今年刚及冠,而自己已经二十有一,便应下了这声纡和兄。

    原玺悦看着这突变的态度,端起酒杯苦笑道:“哈哈,一定一定。”说完一饮而尽。

    纡和与容音成婚两年以后便有了孩子,传信给原槐安报喜才得知,太子妃也已有孕三月,几人身处各地,却都同时幸福着。

    变故发生在容音临盆那日。

    “王,生了生了,是个公主,母女平安。”一位阿姆将孩子抱给纡和看。

    纡和匆匆看了一眼,皱巴巴的,转头便去看里屋的容音。

    那小小的人儿躺在床上,汗淋淋的,虚弱的紧,看得纡和五官都拧在了一块。

    “音儿,以后不生了,疼坏了吧。”纡和整理着她的发丝。

    容音脸色惨白,嘴角仍带着笑:“看过孩子了吗?孩子名字可决定了?”

    “乳名先叫着婴婴吧。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再一起想。”

    容音点点头,累得闭上眼,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纡和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汗,就坐在床前看了她许久才离开。

    “兄长,急报,胤国朝我们出兵了。”纡靳朝纡和行了礼说道。

    “出兵?不可能,哪来的消息?”纡和皱了皱眉。

    纡靳看了他一眼,道:“军营传来的消息,保险起见,兄长还是去看看吧。”

    纡和犹豫了一阵,拍了拍他的肩说:“你王嫂刚临盆,你顾着些,本王去瞧瞧。”

    纡和刚到军营,便有将士禀报,离古族驻军一百里开外,有一队胤国的骑兵,这个距离已经相当危险。

    目的不明,到底是想做什么。纡和一边思考,一边派人送信去胤都。他不信原玺悦会派兵攻打古族,那这支军队究竟是谁的人。

    “下令,军中将士时刻备战,不能轻举妄动,也不可懈怠。”

    就这样对峙一天后,王宫传来消息,容音不见了。

    纡和盛怒,快马加鞭赶回王宫。

    他见着纡靳上去便是一脚,“人呢?本王让你好生顾着,人呢!?”

    纡靳措不及防,被踹的跪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道:“王兄赎罪,胤国死士潜入了王宫,我一时不察,王嫂和孩子被带走了。”

    纡和大臂一挥,“传令,备人,即刻准备出发,将王后带回,她不能出事。”

    音儿不能出事,她不能出事。她才生完产,她胆子那么小,心里一定怕极了。

    他亲自带着暗卫,向胤国出发,他不能带兵,在得知容音被胤国死士带走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一百里外驻扎的胤国士兵目的。

    胤国有人在逼他出兵,意图挑起两族大战。

    当他快马加鞭几日后,暗卫突然来报:“王,我们身后跟着一支骑兵,穿着古族服饰。”

    纡和皱眉沉思:“骑兵”他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串在一起,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半响后,他醒悟过来,怒骂道:“艹了纡靳个狗娘养的,中计了。”

    他明白了,驻扎在一百里外的根本就不是胤国士兵,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不敢相信,却不得不相信,他会被自己的弟弟算计。

    纡靳在拿容音的命赌,赌他的王兄是否会带人离开古族,前往胤国。

    操蛋的是,他赌赢了。

    纡和如今没有办法,他必须赶紧前往胤国,找到容音。

    在纡和离开古族的第三日,纡靳以王兄被困胤国为由,出兵南下。

    胤国那边得到的消息,便是古族王带兵准备攻入边境城池。

    而这时,大皇子原玺昃告发太子勾结外族,准备里应外合,助纡和一臂之力。

    太子被囚禁东宫,大皇子掌权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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