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这瓶子不对劲，对症下药
顾南汐的话，让李老和时越两人全部震惊。
“什么！你记得？！”
师徒两人，同时开口，默契的不得了。
顾南汐在两人充满震惊的目光下，缓缓点头。
她非常淡定的说：“我从小就可以过目不忘。“
李老完全没想到，最大的难题，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解决了！
“真的？”
顾南汐再次点头。
李老看着顾南汐，瞬间就觉得顺眼了。
“你过来把瓶子上的细节画下来。”
“好，不过我没学过画画。”顾南汐提前给李老打了个预防针。
李老表示没事，“只要不是很夸张，都能看的出来。”
做修复行业的，多少有点专业美术生的本事在身上。
顾南汐拿笔开始画。
时越一看顾南汐那笔的样子，就觉得要糟。
这分明是完全没画过画的样子！
当顾南汐落笔的时候。
时越的心，跟着提起来。
丝滑的线条从顾南汐手下出现时，时越又震惊？
顾南汐的手几乎没有停顿，用了半个小时，将彩锦浮雕瓶所有细节都画了出来。
包括瓶身上，需要细节处理的颜色和浮雕相连接的地方。
顾南汐甚至还单独将它们放大画了出来！
时越在旁边，彻底看呆了。
顾南汐每一次落笔，都落在了他预料之外的地方。
每次就在时越觉得，“完了，一定没救”的时候。
顾南汐下一个线条，总能出现在时越意想不到的地方，然后将其拯救回来。
“好了。”顾南汐很长时间没有拿笔，这次突然这么长时间，多少还有点不适应。
顾南汐把纸推到李老面前，甩了甩发酸的手。
李老看到上面干净的如同打印处理的线条，震惊抬头看向顾南汐。
“你这手够稳，老天爷赏饭吃啊，要不要跟着我学学文物修复？”
时越听着师父这话，脑门上滴下三条黑线。
师父初见到顾南汐的时候，明明还非常不喜欢。
一幅画，顾南汐就把他师父给拉拢了。
时越看向顾南汐，眼里带着羡慕。
“机会难得啊！好多人要入我师父的门，我师父可都不收的。”
时越说着说着，就自豪起来。
“这么多年，我师父可就收了我一个关门弟子。”
时越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靠近顾南汐，神神秘秘的说：“我告诉你，成为我师父的徒弟，在这古玩行业里，就能横着走！”
时越和顾南汐说完悄悄话，直起身子来，看着师父自豪又崇拜的说：“我师父的名讳在古玩界，无人能及。”
他再次看向顾南汐，说：“成了我师父的徒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太同意吧！
顾南汐在时越注视下，认真考虑了三秒。
“不要。”
李老的关系背景，对像时越这样的人来说，的确是机不可失的一个机会。
但是对她顾南汐来说。
她和他们之间，没有关系才是最好的关系。
时越和李老全都没想到顾南汐会拒绝。
一少一老，两人脸上同时浮上难以置信的表情。
李老向来高傲，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拒绝。
李老立马重重哼了一声，“不想就拉到，你以为我是真的想收你为徒吗？老头我不过是看我一个徒儿为我忙前忙后心疼，想给他找一个帮手而已。”
时越一看师父这语气，就知道他这是被拒绝难堪了。
顾南汐也是个奇才。
从师父出名开始。
时越只记得师父家的门槛不断被踩烂。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主人迎接却不进屋的人——顾南汐。
“兄弟，你糊涂啊！”时越实在不理解顾南汐到底怎么想的。
顾南汐却不以为然。
“我有钱。”顾南汐声音缓缓响起，告诉时越一个真相。
李老不屑一笑。
时越也是叹了口气。
他看着顾南汐，苦口婆心说：“可是钱不是万能的。”
顾南汐：“那一定是因为钱不够多。”
时越嘴角一抽，继续和顾南汐掰扯，“你错了，像我师父他就不缺钱。”
所以他师父是不会像钱低头的。
顾南汐看着李老已经拿着图纸，和她的背包起身。
顾南汐眉头轻挑了下。
她对上时越充满不理解的眼神，轻声道：“你师父要给我修复彩锦浮雕瓶了。”
时越猛地转头，看到师父离开的背影。
时越：“……”
他师父是不会为钱所动，但是师父会因为这件东西“值得”而破了自己定下的死板规矩。
特别是现在。
时越感觉自己好像被打个响亮的耳光。
顾南汐没管楞在那的时越，她跟上李老。
这几年，李老虽然不做修复，但他从前那间修复物件用的房间一直在，里面的东西，摆放的依旧整齐。
半个小时过去后。
李老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眼睛。
李老手边放满了各种辅助器材。
碎片拼接了几个后。
李老调了不少颜色，尝试后，全被李老否掉了。
“不行，这彩锦浮雕瓶的釉有问题。”
顾南汐闻言，眉头微微蹙起。
“是什么问题？”顾南汐直接问。
李老拿起一片碎片在灯光下看了看，充满无奈地说：“这彩锦浮雕瓶出土地址不详，鲜艳的色彩，巧妙的雕刻让这瓶子一问世，就迎来了众多关注。”
“从前的时候，我也只是看着它上面图案的颜色比别的瓷器颜色鲜亮了不少，没想到是釉出了问题，这才让外层的颜色看上去耀眼鲜亮。”
顾南汐猜测道：“这瓶子被泡过化学药剂？”
李老点头，又摇了下头。
“确切的说，是这瓶子和什么东西混在一起过，产生了化学反应，普通的颜料上去后，风干后会发生色差变化。”
顾南汐听懂了。
“那就先不修复了。”
顾南汐走之前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并且把桌子上碎片的渣渣一并带走了。
时越回过神来，连忙追出来。
“诶！那些碎片你不要了？”
顾南汐不解看向时越，“我是哪里给你错觉，让你觉得我不要那些碎片了吗？”
好像也是啊……
时越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那你这是？”
顾南汐：“检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对症下药。”
就在顾南汐准备打车的时候。
一道阴影扫下来，挡住顾南汐面前的光线。
顾南汐疑惑抬头，看到面前的人，怔了下。
“顾南汐，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