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谈心
这个小灿啊，自己不过随便抱怨两句，她还来了脾气，摇了摇头，白紫苏拉住小灿的手，柔声开口：
“你这个小脑子，一天都想些什么呢！虽说是东方旭先动的手，但是你不是也打回来了吗。”
“你这么没轻重，他又柔柔弱弱的，万一被你打坏了怎么办！你可别忘了，伤了凡人可是大罪。”
白紫苏说的头头是道，可是传到小灿的耳朵里就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其实在这一刻，小灿宁愿白姐会说于她而言，东方旭更为重要，这样自己便也不会有负罪之感了。
毕竟在白姐和子烨之间，自己已经决定要选择后者了。
松了白紫苏的手，小灿嘟着嘴，低头向着地面望去。
“说到底，你不还是在乎他吗？”
小灿今天的样子倒是有些反常，白紫苏虽然感受了出来，可是如今的她心思全在东方旭的身上，便也没把小灿的情绪当回事，只以为是那突来的小脾气罢了。
强挤一笑，白紫苏缓身靠上小灿的肩膀，一边捋着小灿的胸口，一边半开玩笑的说道：
“好好好，今日苦了你了，算你白姐不是，白紫苏在此向小灿道歉，这还不行啊！”
这是第一次，小灿希望白姐能够反驳自己、指责自己、和自己站在相反的方向。
小灿未回答白紫苏，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白姐，我……我想做女人了。”
小灿依旧未抬头，他的眸子紧盯着地面，他好害怕白姐会说个不字。
其实小灿可以不说的，小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脱口而出，或许小灿是想告诉白紫苏自己想要和子烨走，可是这句话是决不能说出口的，但憋在心里又是万分难受。
实无办法，小灿只能告诉白紫苏另外一件与此相关的事情。
对于小灿此言，白紫苏的眸中并无太大波澜。
“好啊，既然你有选择，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白紫苏的这声肯定，让小灿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裙摆，此刻的小灿心情万分沉重。
白姐同意了自己做女人，是否也同样会同意自己跟了子烨呢。
自己与白姐相处千年，自己早已把她当成了亲姐姐，自己不想失去这个姐姐，可是自己也一样不想失去子烨。
深呼一口气，小灿转头看向白紫苏，一点点地试探着开口。
“白姐，我……我想出去走走。”
“去哪啊？”
对上白紫苏不解的眼睛，小灿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周国。”
“周国？”
这两个字让白紫苏眸孔一震，周国！那是东方旭出生的地方！
虽说周国幅员辽阔，可是一提到这两个字白紫苏便是会下意识的不安，下意识的担忧。
因为东方旭生来的使命也在周国。
这个小灿！一定是听了周子烨所讲，对周国来了好奇，好奇什么不好，偏偏要好奇这个地方。
如此想着，白紫苏面色一沉，心中虽是不悦，但还是对着小灿柔声开口。
“我知道这次出了云尽山看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你的心难免有些不安分，这是情理之中。”
“可是小灿，这凡间是个怪地方，他有太多的诱惑，太多的陷阱，如果你只是想去周国散心游玩，白姐不拦你，但是白姐希望你能尽快回来，免得深陷凡尘。”
“当然白姐更希望，你能缓一缓。”
心中所想自然不能明说，犹豫片刻，白紫苏这才开口道：
“你看这样好不好，东方旭注定是活不长的，待东方旭寿终正寝，白姐处理好了他的事情，白姐就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虽然白紫苏的语气带着商量，但是小灿明白，白紫苏就是不同意自己去周国的，而且自己一旦去了周国，怎么可能会尽快回来，她打算陪东方旭一生，自己也想要与子烨终老啊！
见小灿不再言语，白紫苏还以为小灿是答应了自己，揉了下小灿的头，便走下了床，打算去吹灭蜡烛。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蜡烛的光灭了，漆黑的屋子里，看不见彼此的面容，更看不出彼此的心事。
为了让白姑娘不再接客，东方旭答应张妈妈这段时间他都要在张妈妈的酒馆做杂活抵债，直到剑仙派送来一百两银子。
以前在剑仙派，东方旭不是没干过杂活，可是却没干过这么多的杂活，鸡还未叫，东方旭便要起来扫地擦桌，砍柴煮米。
午时又要去洗盘打酒，打扫庭院，到了夜晚又要帮着店小二给每桌的客人送酒，总而言之，这一日下来，东方旭似是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白紫苏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忙前忙后的东方旭。
小灿知道这一切都是白姐的计划，东方旭定然还在期待着剑仙派来人，却不知那封信连送都没送出去，一念到此，小灿不由得有些心疼东方旭。
“白姐，你这是何苦呢，我看得出来东方旭对你很好。”
握着二楼的围栏，白紫苏就好像没听见小灿所言一般，自言自语道：
“快了，所有的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连续几日的繁忙，让东方旭越发疲惫，每日连觉都睡不够，有时走路东方旭都会有些恍惚。
不过好在，今日正午，张妈妈是让自己洗那些床单被褥，而不是去刷盘子，按着自己现在的样子，若是去洗碗，真搞不准会摔坏两个。
擦了下头上的汗，东方旭大呼一口气，再次低头洗着盆里的床单。
可是突然间，一个拿着铜盆的小丫鬟走了过来，还不得东方旭反应，便将盆里的东西，全都倒在了东方旭的头上。
“啊！你做什么！”
将头上的东西扒拉下来，东方旭一脸怒气的站起身，看向面前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冷哼一声，对东方旭满是不屑，她听张妈妈说这个东方旭欠了她一大笔银子，现在在醉仙楼做苦力，大家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只要全部找他就好。
有这样的好事，自己可不能错过，自己本是这醉仙楼负责帮着姑娘们洗贴身衣物的丫鬟，如今来了苦力，乃是不用白不用。
“你喊什么喊吗！听着，这是张妈妈让我送过来的，你可要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