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无解的身世
果然如卫子渊所料，得知了卫府变故与他的计划后，丁沐凡一点儿都没生气，反而还挺高兴，拉着卫灵儿的手喜气洋洋地说：“太好了！灵儿你嫁入卫府后，日子就能更加安稳，也不怕皇室纠缠了！”
卫灵儿：“……”大姐啊，我是要嫁给你老公好不好，你高兴个毛啊？
再次认真脸强调：“沐凡姐姐你放心，我发誓绝不碰你男人，就是名分上暂时借个保护伞而已。待日后时机成熟，我一定完璧归赵哈！”
丁沐凡挠挠耳朵，委婉地表态：“其实，若是灵儿你，我真的不介意……”一看她脸色又严肃起来，立马改口：“那个，我的意思是，你无需着急还，借多久都成，呵呵！”
“借一辈子也成？”卫灵儿膈应地嗔道。
“怎么不成？”丁沐凡诚恳脸：“咱俩谁跟谁嘛！”
一直插不上嘴的卫大人无语至极，这俩丫头拿他当什么？可以借来借去的物件？
听了这话，卫灵儿秀眉微蹙：“你还别说，若是我一直找不到想嫁的人，搞不好还真需要借一辈子呢……”
“那就一辈子呗！”丁沐凡笑眯了眼，诚意十足。
卫灵儿再次郑重表态：“就算真要借一辈子，正妻也一定是沐凡姐姐你，我表哥整个人也都是你的，只是你的。朋友夫不可欺，我保证绝不动他！”
卫子渊：“……”这话怎么听着让人如此不爽？
卫灵儿才不管他爽不爽，兀自挽着丁沐凡的臂膀撒娇：“沐凡姐姐，待我嫁到你们家，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也只能靠你养了，你可不能不管我！”
丁沐凡豪气地一拍胸脯：“灵儿你放心，只要有我丁沐凡一口饭吃，就一定不会让你饿着！”
卫子渊：“……”她俩这是把他当空气么？
为了打断这个让他愈发不爽的对话，傲娇的卫大少爷赶紧轻咳一声：“咳咳，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婚礼就定在两日后举行，我已让洪叔准备请柬去了。”
说着看向卫灵儿，脸带歉意：“灵儿，因为时间仓促，所以礼节上可能会有些简陋，但最基本的环节，一定保证到位，你可介意？”
卫灵儿巴不得一切从简，自然是干脆点头，表示毫不介意。
“另外……”卫子渊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兹事体大，不便让更多人知道内情，因此，假婚之事，就局限在我们三人之间吧！”
卫灵儿愣了愣：“李木也不能说么？”
“对！这事儿本就没必要让他知道，况且……”卫子渊意味深长地说：“他知道了不会有任何好处，反而有可能给他招来祸端。”
卫灵儿想起那人动不动就要因为自己的关系而丧命，只得点头同意，只是心底总有些隐隐的担忧，莫名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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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看着紧锁的大门，有些抓狂。
他依着四爷的指点，一路狂奔到北行山上，却死活找不到他说的那个荷塘。直到遇上个砍柴的中年樵夫打听，才知这山上几十年来就从未有过什么荷塘，更不可能有什么用荷叶包裹的弃婴！
憋着一肚子疑问与窝火连夜赶回来，却发现奴贩的堂子早已人去楼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耍了！
看到地上车辙杂乱，似乎临走前还特意原地绕了几圈，李木无语至极。自己明明恭敬有礼，没表现出任何凶相或是官威，怎的就怕成这样？需要连夜逃命！
有心循着车辙追踪过去，却眼瞅着夜色渐浓，两日假期已到……李木郁闷地一拳捶在院墙上，震落一片碎石。
吐纳运气好一会儿，他才总算平复了怒气，不再挣扎。无奈地叹了口气，快速转身上马，直奔京城而去，再不敢回头看一眼。
一路风尘仆仆地奔回卫府，已过戌时，李木只觉得饥肠辘辘，口干舌燥，这才反应过来，两日来着急赶路，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
拴好马匹，他直接到井边捞起一桶水，随便泼了把脸，灌了几口，稍稍除去些疲惫与燥热，这才勉强整理好情绪，垂头丧气地往饭堂走，打算去寻点儿下人口粮充饥。
刚行至外院入口，碰到李贵正带人拖着几个鬼哭狼嚎的家奴向外行去，李木上前打招呼：“贵叔！”
李贵一看到李木就笑得满脸褶子：“呵呵，见过李督尉！今儿一天都没见着您，又出去办差了么？”
李木不置可否，转移话题：“这几人怎么了？”
“谁知道呢？”李贵摇摇头：“不晓得犯了什么错，每人挨了三十大板，赶出卫府，洪管家让我给找个农庄丢进去做苦力。”
李木见怪不怪地点了点头，正打算离开，不经意间瞥过去，脑中一闪，怎的有点儿眼熟？他皱眉细细看去，不由得愣住了，那两个正一瘸一拐哀嚎着的家伙，不正是前日里帮着小少爷来折磨自己的家奴吗？
“据说是惹恼了小少爷……”李贵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喏！那个阿九，前日我去厨院给您送晚饭时，就是他帮我递进去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帮了咱们才惹了那边？”
“送饭？”李木一愣：“你前日去给我送过饭？”
“对啊！”李贵也是一愣：“就是托这个阿九送进去的，你没吃到吗？”
李木心下了然，目中晦暗不明：“那他应该不是因为这事儿惹到了那边……”岂止是没吃到，他可是差点儿死在他们手里！
“啥？”李贵没听懂。
“他应该就是小少爷的人，前日估计也是奉了小少爷的命令才守在那里，把你骗走了。”见李贵一脸的迷惑，李木压低了声音解释：“前日下午直到晚膳时分，小少爷都带着人在柴房里折腾我呢，怎么可能放你进去？”
“什么！”李贵大吃一惊：“你没事吧？”
“放心！我这不好好的？”李木给了他个安抚的微笑，又有些迟疑地说：“是……是卫大人派人来解了围。”
“没事就好……”李贵松了口气，再看向那几人的眼神中便有了不善：“哼！背着大少爷趁火打劫，就该罚！难怪小少爷生了怪病，看来也是大少爷的手笔了！”
“什么？”李木又是一惊：“小少爷怎么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听说昨日一大早，二夫人就暗中把京城有名的郎中给陆续找了来，最后连太医院的汪太医都来了，都往小少爷的院中跑过，而小少爷……”李贵左右看了看，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也不知得了什么病，这两日连卧房都没出过呢！”
李木心下骇然，卫大少爷这是发了多大的狠？
两人正说话间，那边卫洪远远地奔了过来：“哎呀李督尉，你可回来了，大少爷正找你呢！”
一听这话，李木也顾不上吃饭了，赶紧迎上去行礼：“洪叔，大少爷找我何事？”
卫洪：“大少爷定了后天成亲，这只剩明日一天时间准备了，他估计有不少事儿需要吩咐你去办吧？”
“大少爷要成亲？”李木有些懵：“哪家的姑娘？怎的这般突然？”
卫洪奇怪地看向他：“怎么？李督尉不知道？”
李木更懵了，他应该知道？
卫洪幽幽地提醒他：“李督尉前日因误会受罚，不就是为了帮大少爷给那姑娘送饭么？”
“啊？”李木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却又下意识地不敢去想。
然而，他还是从卫洪口中，清晰地听到了那个他潜意识里最不想听到的名字：“大少爷要娶的，就是灵儿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