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情难舍
六月三十，天才刚蒙蒙亮，李丰穿戴整齐了，去往后院，翠依快步跟着，看后院的屋门都还关着，李丰便坐在后院门口，翠依悄声说道：“少爷，回去等下再来吧，我就知道肯定没起的，你一宿没睡啊。”
李丰想要说话，却见赵蓉蓉闺房的门开了，愣了下，便看见阿丽出门走过来，悄声说：“少爷，老爷昨晚说了，蓉蓉姐离开前，许你们会面，只不许再乱来，蓉蓉姐知道你来了，进屋吧。”李丰问：“我爹真说了？”“原话我就称呼改了，别的没变。”阿丽认真的说，“快去吧，说话小声些。”
李丰连连点头着，压着脚步跑过去，简直如做贼般，翠依看了只想笑，阿丽莞尔，又叹了口气，老爷那么严厉，也不知昨晚少爷是怎么打动老爷的。
进了门，反手虚掩上，李丰凑到床边，看看那闪着光亮的眸子，分明满眼都是欣喜啊，这哪里像是骗人的啊？老爹怕是对蓉蓉起了偏见啊。
李丰凑去亲亲赵蓉蓉额头，才坐在那春凳上，抓着赵蓉蓉的手问：“蓉蓉姐，心还痛么？”赵蓉蓉声音略有些哑：“夫君，早不痛了，要不我也睡不着的啊，你呢？屁股的伤真好了？怎么看着这么疲惫？”
李丰啪啪直拍屁股：“喏，老爹到底还是能理解我们的，只是苦了林姨，唉～。”赵蓉蓉摇摇头说：“我娘昨晚说了，这么多年老爷都没碰她，娘早就想离开了，说没脸再待着，这次得了弃书，倒也名正言顺了，夫君莫要忧心。”李丰默然半晌，却被赵蓉蓉拉了手去胸口按着，惊得忙小声说：“蓉蓉姐，这可不能了啊，再惹怒了我爹的话，唔…”
感觉李丰憋气了，赵蓉蓉躺回去说：“夫君不脱我衣服就好，这叫情动而守礼。女礼中有的，定婚男女，可正衣爱抚，可贴面亲吻，不可坦诚相见，不可阴私苟合。”
李丰叹了口气，去把房门打开了，回来重又坐下，看她挺胸示意，到底是没忍住，便伸手进薄被里给赵蓉蓉揉心口，说道：“以后可不许再寻短见了，知道不？昨晚看你那样，我都万念俱灰了，你若死了，我就随你一起。”
赵蓉蓉哼哼两声，说道：“夫君，你看那绣桌上的白绸，仔细看好了，把它拿过来给我。”李丰起身过去，拿起那片折成小方块的白绸，叹息一声打开，上面可以看到小片浅红，还有擦痕，那是自己擦的，便拿去了床边，赵蓉蓉接过白绸说道：“夫君，确定蓉蓉是元身了吧，如此，蓉蓉倒算是提前过了验身这一步，此次去了那边，夫君可以相信蓉蓉，保证没有任何异性能碰到我，除非蓉蓉已经死了。”说着便把那白绸叠的整整齐齐收入了枕边的小绣包，掀开了些薄被。
李丰以为她想坐起来，便想抱她起来，听见阿丽轻声呵斥自己：“少爷平时那么聪明，咋这会儿这么傻啊？蓉蓉姐那是自碎心窍，都已经碎了一半了啊，哪这么快就好？方才她就强起了身子，少爷就乖乖让蓉蓉姐躺着休息吧。说说话，亲密些也没事，可莫要乱动蓉蓉姐。”可唬的李丰连忙轻轻去摸赵蓉蓉心口：“蓉蓉姐，你咋骗我说好了呢，别动，让我听听。”说着便附耳轻轻贴着去听。
“傻夫君唉，伤的是心窍，又不是这颗跳动的心子，”赵蓉蓉双手抱了李丰脑袋按在怀里，“的确不痛了，暂时不宜下床走动，大概还得将养两天才能下地活动，五天后才能恢复完全，这还是公爹给了宝药，若不然只怕蓉蓉已经没啦。”
李丰不好意思的想起身，赵蓉蓉拍拍他背说：“夫君乖，我不好再动了，夫君太小，抱不了我，就趴我怀里休息好不。”说着，赵蓉蓉便缩回手，一动不动了，只偏头看着李丰，气息已经略有些轻喘。
李丰虚伏在她胸部，柔声说：“蓉蓉姐乖乖休息哈，夫君就挨着你，守着你，你好好的再睡一觉，夫君也休息，嗯？”赵蓉蓉听话的闭了眼睛，鼻子里轻嗯了声。
过的不过十几息，赵蓉蓉便已呼吸轻缓了许多，阿丽悄然凑过来，看了看又听了听才附李丰耳边说：“睡着啦，少爷厉害，就几句话的功夫，昨晚醒几次，每次我都得劝慰好久。”李丰起身，阿丽又悄声说：“少爷身体不重，我都能一只手拎起来，还不费劲，你就算蜷在蓉蓉姐怀里，也不会影响到蓉蓉姐的，最好就乖乖听她的，我给少爷再垫个春凳，少爷正好把蓉蓉姐当个软枕头补一觉，嘻嘻。”李丰愕然，自己虽说不重，五六十斤还是有的吧，真不会压坏了蓉蓉姐？
正想呢，却已经被阿丽拎起来再放下，高出了许多，试着伏身下去，注意蓉蓉姐的呼吸，结果直到完全松了力，蓉蓉姐都没啥变化，呼吸轻缓依旧。“少爷，我说过没影响的啦，别说蓉蓉姐，翠依才刚二品，少爷这阵子睡觉不老实，她不照样睡的啥也不知。”阿丽悄声说着，又指指赵蓉蓉说：“少爷，我和翠依都在看着呢，你安心睡就是。”李丰被她吐息吹得有些耳朵痒，伸手一挠，倒正好触到了阿丽的小嘴儿，想到她的身份，便扭头看她，想到昨晚的糊涂话语，暗暗叹息，轻摸她脸。
“阿丽，你是我未来的正妻，我将来定蓉蓉姐为侧妻可以不？”李丰说着去亲她嘴，阿丽没躲，迎来啄了下问：“那翠依呢？”李丰回头看了看蓉蓉姐，蓉蓉姐醒了？见蓉蓉姐呼吸依旧轻缓，才扭头说道：“翠依～，也收作侧妻吧，我不娶妾了，就阿丽，蓉蓉姐和翠依，行不行？”
阿丽看了眼赵蓉蓉，说道：“少爷都这么说了，我自然要听的，不过咱俩不能叫她蓉蓉姐了，喊蓉蓉就行，少爷你休息吧，我在门外候着。”说罢就起身出去了，李丰回过头去拱了拱，找了个趴的最舒服的地方。一宿因为担心睡不着，这会儿心一定确实犯困，几息后李丰就睡着了。
等到醒了，感觉有人缓缓抚自己背，李丰睁开眼睛，便看见蓉蓉看着自己，李丰也不起身，继续趴着，还蹭了蹭，蓉蓉好温软哦，比软玉还软。赵蓉蓉笑着伸手摸他头，语气亲昵的说：“夫君，现在是蓉蓉安抚你，以后你长大了，对蓉蓉也要这么好好安抚啊。”“嗯，蓉蓉放心，我以后会对你很温柔呵护的。”李丰伸手摸摸她脸儿。
两人着实温情了会儿，李丰起身给她盖了薄被，出门看看天时，已经半下午了，房门边放了个小桌，阿丽靠坐在小椅上一点一点的，显然是瞌睡急了，翠依倒是精神着，还笑嘻嘻的看他，似乎心情不错。
“阿丽，回去睡一觉吧，”李丰轻轻拍阿丽，见她睁眼，语气更柔和了，“乖，一直都没好好睡吧。”“不行，蓉蓉可呕了好几次血了，我得看着才是，”阿丽看看屋里，轻声说道：“我打打盹就是，翠依知道，有情况会喊我的。”李丰想了想，又回屋去跟蓉蓉嘀咕了一阵，便出来，生拉硬拽，阿丽倒也没强犟，被李丰拽进屋里床边，李丰指了指床内说：“在里边躺着睡，我跟蓉蓉商量过了。”
赵蓉蓉轻笑说：“阿丽姐，就在我旁边睡吧。”“好吧。”阿丽爬上床，本不打算盖那薄被，被赵蓉蓉说是嫌弃，只得乖乖钻进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
李丰出门，便看见春红姐拎了个食盒过来，放在小桌上说：“老爷来过了，说让少爷莫耽误习武。”李丰坐去桌边问：“我爹娘人呢？”春红神色有些好奇的瞅着李丰看，李丰被瞅的吃不下去了，忙说：“这么看我干啥？我脸上有花？”
春红摇摇头说：“少爷给老爷灌了啥迷魂汤啊？”李丰又好气又好笑：“说啥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真不敢信，我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对老爷可了解了，”春红坐一边儿，也不看李丰，说道：“打夫人怀了少爷后，老爷再没碰过夫人，夫人也从不主动去亲近，我一直在屋里伺候夫人的，昨晚老爷居然把我撵出来了。”
李丰吓了一跳，忙问：“我爹娘呢？东拉西扯半天。”“好着呢，”春红看他一眼，“比怀少爷前还好，大清早吃了饭夫人就缠着老爷去郊游了，精神着呢。”李丰松了口气，看来没出啥事，看来男人果然还是主动些好，只是，单单抱着娘睡，咋还把春红撵了？老爹这么个老男人还害羞？
吃完饭，李丰没习武，自顾自回屋去陪赵蓉蓉，正趴她肚子上玩的舒服呢，翠依小跑进来，轻声说道：“少爷，林姨叫你去呢，刚刚过来看了一眼就去了花厅。”李丰连忙起身出门，远远看见林姨在花厅栏杆靠着，换了一身黢黑，忙快步过去。
走到近前，躬身长揖：“林姨安好。”林茹看看李丰，见他打量自己，笑到：“好奇林姨怎么穿了一身黑？”“林姨，”李丰挠挠头羞愧说：“害林姨得了弃书，实在惭愧。”
“你爹不在，就叫我岳母吧，其实他在也不算乱了礼数，你跟我女儿也算是有了夫妻之实。”林姨微笑看他说。李丰忙又跪拜下去说：“岳母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林姨连连应声，扶起他说：“丰儿啊，无需心怀愧疚哦，我这些年算是依旧守寡，自然是需要一身素黑，能多穿了几年好色彩，都算是多享乐了这许多年了。不过是一纸弃书，对寡妇来说，倒是不算什么，这是实话。”
李丰呐呐不言，别的寡妇是别的寡妇，这是自己岳母，好好的，自己与蓉蓉冲动违了礼，岳母平白得了纸弃书，等若多了个污点，若自己昨儿能守礼制止蓉蓉脱衣，哪会有后来这般事？自己怎么那会儿就头脑发热了，早就熟读了那礼字大部头了啊。
林茹想了想，看看李丰，到底是让女儿有了将来安稳，想训又舍不得，只能温言细语的说：“丰儿，你与蓉蓉分别在即，情难割舍，岳母也理解，只是莫要耽误了自己一天安排，否则，你爹回来再发怒，你不是平白又挨一顿训斥？早些做完习武课业，空闲时间陪陪蓉蓉就好，实在难舍，晚上跟阿丽她们一起陪守也是可以的，懂不？”
李丰连忙再拜说：“小婿省得了，岳母大人莫气。”林茹忙拉起他说：“我可没生气，女儿有个好着落，我哪里会生气，只是你们到底没有合大礼，要注意些，别听蓉蓉的，她就认死理，倔的很，全无半点顾忌。歪曲女礼规制，亏得你爹心情好，没计较她，你没看过女礼，她蒙你呢，正衣爱抚，不过是肩臂头发，贴面可以，亲吻只是额脸，你可记住了。”
李丰顿时红了脸，自己趴蓉蓉怀里那么玩，虽说没脱衣服，却又违了礼了，忙乖乖躬身认错，起身便看见林姨递来一本书，书名看可不就是女礼么，倒不厚，几十页，便接过道谢。“这本该等你成年，让你正妻给你，还要你正妻为你多作讲解，我这算是僭越，不过我一个寡妇，就不要这脸了，你看过，免得再被蓉蓉蒙了。”林茹说着，却是转身就跑了，说不要脸，实则已经臊得不行。
李丰倒没察觉，连忙躬身礼送。
回了闺房外，翠依刚端了盆水出来，李丰便看着有些红，连忙跑屋里，看见蓉蓉虽略有些萎靡，不过呼吸只是略喘，有心去给她顺气，又瑟瑟缩缩的。阿丽拽他手放去赵蓉蓉胸口说：“那女礼我后面慢慢给你讲，这女礼对我们女子最是苛刻，你知道就行，可不能事事就那么规束我们，否则这天下的女子就没一个是贞洁的。林姨也是怕你们再做了太过的事，又怕蓉蓉强犟，故意敲打一下蓉蓉呢。”
李丰轻轻给赵蓉蓉捋着胸口顺气，赵蓉蓉柔声说：“夫君力气太小，我都是五品武者了，你这么捋有啥用，你就下死力打我我都不会痛一下的。”李丰狐疑，看看阿丽，又看看赵蓉蓉，阿丽嬉笑着说：“真的呢，昨儿你破蓉蓉姐身子，蓉蓉姐是有意任你呢，否则你就卯足力也没法得逞。”
李丰愕然，连忙用力去按抚，分明都被自己按的大变形样，赵蓉蓉倒是舒服的哼哼了，奇怪，昨天不是都动情了？也没用大力呀？心里叹息，老天爷，这看来自己要当个纨绔都得努力好好习武才行，阿丽翠依也都是练武的，别等她们厉害了，自己使劲儿揉挼着，她们都没点反应就不好了，这所谓的仙凡有别也太离谱了些。老爹跟娘到底是怎么才能安安稳稳十年啊，居然愣就还把自己给弄出来了，说个不该说的话，老爹怕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李丰捋的满头大汗，手臂酸软，赵蓉蓉把他搂上床抱在怀里，温柔说：“好夫君，别揉了，很累吧，蓉蓉又要被你弄动情了，歇歇，等下好好去习武，等你成年了，蓉蓉只怕都七八品了，可不想守活寡的呢，夫君要努力哦。”李丰趴在那分明娇软弹柔的娇躯上，呼哧喘气，赵蓉蓉娇笑着给他额脸好一顿亲，等他气息平稳了，才一手拎了他后领子放下床。
李丰去香了一口才出门去习武，这武不练不行了，也罢，再继续拼，这么个仙武世界，那么多仙女啊，真就做个凡俗纨绔？那可不行！
屋里，阿丽笑嘻嘻的说：“蓉蓉真被少爷弄动情了？”赵蓉蓉叹了口气，听着院里李丰练拳桩的声音说：“我收摄了罡气，肉身也不比凡俗强多少，自然会被少爷弄动情，不信的话，阿丽姐可以自己试试看哦。”“你可真宠他，我说咋回事儿呢。”阿丽也是叹气不止，想想又说：“虽然被老爷讲的那些武者修士的壮丽勾得心痒痒，但两年下来，我却越来越不想习武了，翠依才刚入二品，少爷偶尔还爱吃她豆腐，我才二品巅峰啊，居然就没觉得他那般做有多少异样感觉了，蓉蓉你不收摄罡气，少爷他怕是跟摸石头一样吧？”
赵蓉蓉笑着拍拍阿丽的手说：“别担心，该修炼就继续努力修炼，少爷就算一辈子是个凡俗，咱也得护着他安稳不是，纵守活寡又如何，方才把他抱怀里我一样开心呢。”
阿丽叹了口气，说道：“我跟翠依可还想给少爷生孩子呢，老爷又说我资质是顶天的好，跟你差不多，蓉蓉，你是多少窍穴？”
赵蓉蓉轻声说道：“一百二十四，先天最多一百三十个，老爷说过，先天开窍穴能到一百之上，就有希望过第三关，那时可以再强开窍穴底蕴，老爷如今是浑身八百窍穴通明，已是绝巅人物，我不求那般圆满无漏，能到六百窍便足可自傲。”
阿丽看她一眼，笑说：“你原本没被老爷当儿媳培养，倒是不清楚，凡过武者三关之后，浑身八百窍穴皆通明，从此修炼之途只要感悟境界到了，一片坦途。”
“唉，”赵蓉蓉叹了口气，你才是个蒙在鼓里的，老爷那次说的明明白白，我顶天就是七百窍穴通明，说我若到了那般就算人间有数的强者。想了想又说：“就算如今老爷也没视我作儿媳啊，只当个仇人，若非少爷对我有意，昨晚他早杀我了。夫人和我娘不懂，少爷聪明却从没注意，姐姐你心思玲珑，应该知道究竟的吧，我算是顺水推舟，甚至对少爷有刻意勾引魅惑的。”
阿丽默然许久，赵蓉蓉看着她，满心忧愁，纵然少爷以后娶了自己，这个正妻姐姐心有芥蒂，只怕还少不得自己小鞋穿。
阿丽忽而笑了，去贴贴脸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你那般做法虽让我不喜，到底你是跟了少爷了，也很护着他，少爷对你也是情意坚定，老爷都没杀你，我何苦要为难？少爷知道了，我不是自讨苦吃？翠依那般魅人我都不介意，你更无须担心，再说，现在有区分，以后少爷必然不会厚此薄彼，少爷他就不是那种薄情人。”
临近傍晚，李丰热的浑身汗溪，疲累的光着身子站在廊下浴桶中，阿丽从桶里拎了毛巾慢慢给他浇着，看他许久喘息未停，阿丽宽慰道：“习武又不是一蹴而就，劝你多少次啦，慢慢来慢慢来，就不听！又险些中暑气，下次再乱练，我就听老爷的，拿绳子捆了你，拿藤条抽你屁股！省得老是看你这么作贱身体心疼，干脆我来揍你一顿更顺气。”说着说着倒是生气了，开始训人。
李丰连忙认错告饶：“好阿丽，我知错了啊，可不能那样，我一个大男人哪能，哪能被自己小媳妇抽屁股，我真不是小孩子啊。”阿丽没好气道：“是是，不是小孩子，哪有你这种小孩子哦，想想你最近对我和翠依做那些事，对我你还算不敢乱来，你看翠依好欺负呢？人家身子长的快了点儿，你就那么折腾她？让你不如意还呵斥她？你倒是别摸呀？现在你还能折腾我们，小心以后晚上睡觉，叫你抱俩热石头睡。”
看李丰有些疑惑，阿丽拎他肩膀提溜出来，擦了水，换了身干爽衣衫，拉到赵蓉蓉床前，赵蓉蓉愣了一下，看着神色有些古怪的阿丽问：“怎么了？方才姐姐给少爷洗浴，少爷不老实了？”阿丽笑说：“少爷倒不会对我乱来，我允许了才会那般，我是想叫他摸摸热石头。”
赵蓉蓉愣了下，恍然哦了一声，却是有些为难说：“我倒是没意见，就怕万一老爷回来了，我更讨恨了。”“没事，有我顶着，你就让少爷知道你平常样就行。”阿丽随手关了门。赵蓉蓉便不迟疑，手才动又问：“给他摸哪里？”“就脱光了随他，爱咋咋滴。”阿丽指了指床对李丰说，“你去试试，我看你能。”
李丰看着赵蓉蓉很快脱光了，摆了个大字笑看着自己，迟疑了一下，看着没啥变化的嘛，唔，伸手摸手臂，咦？明明感觉还是很滑嫩的嘛，怎么？不信邪的用力抓胸，倒是有凹陷，可咋这么硬？又伸手去捅，哪里还进的去？便问阿丽：“练武身体就成了这？那先前？”阿丽不说话。
赵蓉蓉穿衣说到：“先天之后，内息化为罡气，我若任由罡气自行蕴养身体，便会这样，一般都是这般状态的，先前夫君要玩，我便收摄罡气入神藏，就只剩了肉体的强度了，我进先天也才一年，罡气也弱，肉体倒并没强化多少，放松了身体，才会让你觉得软绵。”
李丰挠挠头，等她穿好了躺那喘气，看阿丽给她拉拽衣裙整理，叹了口气。阿丽又笑笑说：“莫要以为现在就真能对我和翠依做啥了，那天半夜偷偷对翠依使坏，可有得逞？好像某人屁都崩出来了。”
李丰闹个大红脸，吭哧两声便开门出去了，着实臊的慌，翠依明明睡着的，扳都扳不动。身后传来阿丽和蓉蓉的嬉笑，更臊的李丰大步跑了。
半个时辰后，天刚黑，李贺与张芸回来了。李贺看李丰在花厅静桩，略点点头，便进了正屋，张芸笑着拍拍李丰肩膀说：“丰儿今儿倒挺乖，去陪陪蓉蓉。”李丰感觉今儿个娘变化可真大，这精神头当真是倍儿棒，点头应着看娘快步进了屋，便去了蓉蓉那屋。
平静而又温情的生活持续了五天，七月初五傍晚，李丰看见，陈伯带了两个人进门，都是二十岁左右，其中一个是林姨大哥的儿子林家辉，另一个似乎是徒弟，叫王勇盛，两人师兄弟相称，对老爹很是尊敬，见了林姨也很礼敬。
得知居然连夜就要走，李丰慌张的跑去赵蓉蓉屋里，见她已经作劲装打扮，想抱又不敢抱，都在呢。赵蓉蓉倒跟抱小孩一样把他抱起来走着说：“丰少爷，可一定要来接我回家哈，不许骗我。”李丰连连点头，到了大院门前，赵蓉蓉放下他，看看已经道别走出几步的娘，回头看李丰，那眼眸中浓浓的不舍，只刺的李丰心酸，好不容易开口道：“蓉蓉，一定要珍重啊。”赵蓉蓉用力点头，看娘已经快到巷头，咬牙转身追过去。
李丰下意识迈步就要追，跑出两步，终是静静伫立，使劲挥着手，赵蓉蓉拐角看见了，忙回了个欢快的笑脸，眼中却流泪，好一会儿才缩去墙后。
李丰哪还忍得住，奔去巷头看，看见赵蓉蓉快步走着，林姨和那俩年轻人在镇口等着。忙喊：“蓉蓉，等我一下！”赵蓉蓉连忙转身看，李丰喊到：“林姨，你们等一下，我还有东西送蓉蓉。”说罢又回头跑，张芸和李贺看他飞快跑回侧院，片刻出来，手中捧着个盒子，张芸愣住了，那是儿子六岁大难后自己送他的长命金锁坠子，后来戴了那灵蚕丝坠子，就收着了。
赵蓉蓉欢喜的蹲下，让他给自己戴了，又把那小金锁塞进了脖领，凉凉的，偏就感觉好暖心。“夫君，安心，可莫太多念我，会伤阿丽翠依的心啊，”赵蓉蓉去碰碰李丰的额头说道，“夫君懂的吧？”李丰喘了几口大气，抓住赵蓉蓉的手按在心口说：“蓉蓉，我懂，你也要记着，无论如何！不许寻短见！我一定会娶你！除非我的心不跳了。”赵蓉蓉连连应声，说道：“夫君，蓉蓉记住了，别送了，回去吧。”再起身，走了几步看见李丰没动，也没有再劝，知道自己不能再回头，快步跑出镇口，更不停留，远远离去。
等看不见了，李丰回头看见阿丽翠依在巷口等着，拉了她们回家。
张芸看看李贺道：“夫君，以后对丰儿温和些可好？”李贺已经扭头要进门，听到这话略停了停，终是没开口，点了点头，伸手，张芸拉住那大手，瞥了眼侧院门，哪怕丰儿再懂事，也还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