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游戏
强劲的鼓点,喧闹的人群,妖娆性感的女子和疯狂的男人。
包厢里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压抑多时的狂热因子在人身体里作祟。
苏安已经不知喝了多少杯,冰凉的液体从喉腔滑进胃里,她的身体从里到外都透着凉气。
做陪酒师这么多天,她已经摸清了这种游戏的套路,上班前先吃了解酒药,才能在酒劲上头时,保持意识清醒。
刚喝完一轮,老板给了两千小费,还不错。
她装在包里,踉踉跄跄走进厕所里,翻江倒海般吐了一轮,擦了擦嘴,看时间还早,今天还能再赶两场。
“铃铃铃”
洗手间里,她接了电话,张淮南的声音响在耳边。
“苏安,你在家吗?有事找你谈。”
苏安咽下一个闷嗝,带着点醉意说:
“我在兰亭酒吧,嗝~”
她看了看时间:
“三点吧,你三点来这找我。”
张淮南愣了三秒,问:
“明天,下午,三点?”
苏安无语的笑了笑:
“是凌晨三点啊大哥,am 啦,嗝~o不ok呀? ”
张淮南问:“苏安,你怎么了?”
“anna呀,还没好呢?王总今夜点你的钟了,赶紧啊宝贝。”
“来来了。南哥,我有事,先挂了。”
听筒里传来的音乐和喧嚣的声音很杂乱,说话声音都听不清,忽然被挂断,张淮南心中隐隐不安,
但他没有多想,挂了电话,去忙别的事了。
酒吧的包间里,王总带了一群朋友来玩,陪酒师也点了好几个,什么lulu,lily,anna都是店里炙手可热的头牌,现在正一人搂着一个老板坐在沙发上陪他们玩闹喝酒。
苏安本来喝过一场,头晕沉沉的,但王总是个地产商,一向出手阔绰,酒吧里的女人们哪个不想做他的生意,所以这单,她就算硬着头皮也要上。
吃吃喝喝唱唱歌,本没有什么稀奇。
不到一会儿,陈老板就觉着没意思了,他捏着lulu腰肢上的皮肉,笑得十分油腻:
“这样清汤寡水的,有什么意思,王哥,我这可有点好东西,云南带的,绝对够味。”
一包粉色药粉拍在桌面上,沙发上的女人们头皮都开始发麻。
虽说酒吧会有些皮肉交易,但都在背地里偷偷交易,扫个码,加个微信,凡事好商量,明面上的规矩,大家都懂,不会拿出来说。
平常做陪酒师难免会被一些道德败坏的客人占占便宜,忍一忍就过去了,只要老板掏钱,谁都不会把这点事情放在心上,下次来,还是笑脸相迎,给大爷们都陪好了。
最怕的就是遇到一些心理变态的客人,他们会趁人不备时下药,什么催情的,迷魂的,大烟类的违禁药,喂这些女人吃下去,看着她们出丑,再做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糟践她们。
陈总就是这类人。
桌子上的药粉像罂粟一样吸引着在场的男人,他们眼中闪着精光,嘴角露着涎水,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lulu到底是酒吧老人,她举着高脚杯,嗔怪道:
“陈总真会吓唬人,我们姐们可都是正经人呢,胆子比那芝麻还小,您就别吓唬我们了。”
陈总轻蔑的瞥她一眼,这种女人他见多了:
“你们少给我搞欲擒故纵那一套,都来这了,当自己还是良家妇女啊?还不是为了我们兜里的钱。装tm什么清高?不让碰?呵,哥几个又不会白玩你们。”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支票,拍在桌子上,笑道:
“这是十万支票,老子先放这做彩头,你们自己看是想走,还是想留下来陪哥几个玩个游戏?”
支票在桌面上放着直晃眼,在场的姑娘们眼睛都亮了,没有一个站起来出门的。
陈总早预料到了,这帮娘们,装的跟良家子似的,骨子里一个比一个贱,一个比一个骚。
“不走,那我可说提前说好,今晚在这个包厢里留下的人,将手机都交出来,不能拍照,不能录像,而且不管发生任何事,生死勿论,后果自负。”
陈总的话在包厢里回响,王总捏着苏安手背上的皮,一脸淫笑。
苏安看着那十万块心里怦怦直跳,十万块差不多是陪酒师三个月的薪水,还是得往死里喝的那种才能拿到。
姚桂芳的药费还没凑够,她不能走。
包厢里有三四个胆子小的女孩起身走了,lulu其实也想走,她混迹这个圈子多年,见过太多变态恶心的男人,她知道不能趟这滩浑水,但是她看到anna坐在王总的身上,动都没动,她又怎么可能示弱呢。
人数敲定,剩下了六个女孩,所有的女孩手机都上交了。
陈总说了游戏规则:
“很简单,这是我从云南那边带的助兴药,效果相当毒辣,你们几个喝下去,就在我们几个哥哥面前手拉手唱歌就行,谁要是松手了,就脱一件衣服,谁要是支持不住倒地了,呵,那就对不起了,这钱拿不到,身子可就属于我们哥几个的了。”
“哈哈哈哈”
老板们搓着手,玩味的看着即将到嘴的猎物,都跃跃欲试。
几个女孩在灯光投射下,身子都细细密密发着抖。
“当然,谁能坚持到最后一刻,还能有意识,那谁就是赢家,哥几个不但会放过你,这十万块钱。”
陈总两根手指夹着支票往前一推,说:
“白送。”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个女孩没有一个人退缩。
服务员拿来六个杯子。
陈总将药粉交给lulu混着酒水兑进去。
威士忌里的冰块在玻璃杯里起起伏伏,粉色粉末迅速溶解不见。
倒到苏安那杯时,lulu的手顿了一下,嘴角边浮起笑意。
想跟我争,看老娘玩不死你。
她在苏安的被子里多加了两倍的量,药粉融化了好一会儿,她才端上来,一一发到姑娘们的手上。
苏安酒劲未过,此时头脑发昏,盛着药粉的杯子端在手里,她紧紧攥着,犹豫着。
她看着那些女孩纷纷喝下了杯中酒,个个对那张支票势在必得,金钱的欲望使她们面目狰狞。
她咬着牙,仰头将杯中酒灌进嘴里,很快,药效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