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小野犬篇：换眼
我看着鼬躺上手术台，直到与谢野将鼬的眼睛取出，血流过他苍白的脸色，带来极为强烈的对比色。
我挖出自己另一只眼睛交给与谢野。
此时瞬间，我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写轮眼的力量取决于阴之力，当取出眼睛的瞬间我便因为力量透支晕倒。
晃荡在意识空间内，流光的金光已经几乎占据了意识空间内所有的位置，在阴之力融合的瞬间，流光变成一种近乎于金色和银色之间的颜色，更像是光，也像是雷。
到现在，流光的变化已然非我自身能够控制的，但我下意识并不觉得它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反而对一种奇异的规则有了掌控的能力。
我将自己处在一个上位者的位置，看到了星空万千的变化。
在窥探这个世界更深的本质时，我曾听到一道模糊的声线呼唤我。
‘建御雷神’
阴之力的融合已经完成，意识回归身体，我渐渐忘记了在这里看到的一切。
“佐助。”
一阵木香涌来，意识犹在昏沉中，却本能知道这是鼬的声音。
眼睛传来阵痛，眼周被覆上厚重的纱布，我能感受到阴之力在与我的身体融合，同时因血脉的力量在不断完整。
大概需要两天左右就能恢复视力。
身体还在适应着暂时失去视力的结果，直到身边贴来熟悉的温度。
是鼬。
他将我的身体的重量依靠在他身上，脸颊的头发被温柔的剥开，细心的将之绑在身后。
“哥哥，恢复的好快。”
不愧是血脉的力量，鼬将我的眼睛完美的融合，贴着他的身体时我便能感受到来自我的阴之力不断充盈着鼬本该枯竭的生命。
高跟鞋清脆的脚步声从远到近传来，同时出声的还有与谢野咬牙切齿的声音。
“不愧是港黑的走狗，当真是好手段，你这样逼迫你的兄长，是否为他想过他是否愿意。”
武装侦探社的正义感超出我的想象，都是善良的家伙，因为善良，所以不忍心看着鼬被我逼迫。
我轻声笑了笑，将自己更深的埋进鼬的怀里。
“他在逼我的时候可没问我是否愿意。”
“其实无论有没有与谢野桑，我都会达成我的目的，或早或晚罢了。”
失去视觉，五感意外变得敏锐至极，我清楚的感知到这里除了鼬和与谢野应该还有几个人在。
呼吸声吵到我了。
“我不该隐瞒大家，但这涉及到我家族的隐秘，如果鼬同意的话，我可以将我们之间的事情讲给你们。”
穿越异界这种事情，听上去就像是个玩笑。
但就是发生在我们身上。
“太宰治，你应该很疑惑我的异能力到底是什么，这其实并不是异能力，而是忍者修行从细胞中产生的生命力量，名为查克拉。”
鼬轻轻拍了下我的头顶，声线清润矜贵。
“其实也没什么，我和佐助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或许在不久之后就会离开这里。”
鼬缓缓说出的属于我们的过去，我清晰的感受到他话语中的颤抖，接过他的话继续说道。
“木叶察觉了宇智波一族叛乱的前兆，并在一切发生之前，派鼬亲自下手将宇智波灭族。”
“鼬杀了所有的族人，却没有对我下手，将我安置在木叶，并以自身为筹码，威胁木叶不要对我有别的想法。”
“直到我十二岁中忍考试，再一次遇到鼬，我长达几年的计划就此开始实施，我暴露万花筒就是为了让志村团藏盯上我，以此诱惑根部和志村团藏撕裂和鼬之间的协议。”
“我做不到堂而皇之的用鼬以前途和生命为我换来的未来去继续生活。”
“我宁愿他恨我。”
就如同鼬想让我恨他，一次又一次的践踏着我们之间危险的底线。
如果我不是带着记忆重生，我真的会将鼬杀死。
侦探社对我和鼬之间的事情报以沉默，这也正常，毕竟我和他的事情听上去就十分复杂，孰对孰错只有我们彼此才最为知晓。
是非对错皆为妄想，我不想管过去的一切，却依然会为鼬背负的罪恶而感到痛恨，他爱着木叶，爱着家族，也爱着我。
“你们兄弟之间可真是麻烦呢”
太宰治打了个哈欠，“走啦，敦君，国木田君，你们难道想要听他们之间腻腻歪歪的对话吗？”
一阵慌乱的声音后，空间骤然安静下来。
鼬似乎预料到什么，呼吸声变得有些急促。
“我的哥哥，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实，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
在能告诉侦探社的事情只是表象，更深的未知存在于诡异的变化之中。
我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相信，命运吗？”
“我们的世界从头到尾都是虚假的，我并非否认我生活的十几年，我所否认的是命运。”
“从出生起，我就知道命运的走向，我知道宇智波的结局，也知道一切的事实，然而这一切的结局却是无法改变的。”
“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提醒你们命运线的既定，却被世界一次又一次拦在口中。”
曾在鼬即将进入暗部前，我就想告诉他不要进入暗部，‘规则’拦住了我，并在那次重创了我的意识使我昏迷。
这是警告，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直接死亡。
“我知道止水会死，却无法制止他的结局，所以他将万花筒的瞳力分割出来藏在我的意识中，嘱咐我在未来的某一个时间阻止你。”
“我没有阻止的了。”
我靠在鼬的怀里，手指碰到他的头发，顺着冰凉顺滑的发丝，按住他的脊椎。
就算被我按住致命的位置，他也不曾阻挡，甚至连本能都不曾动摇。
“还记得我一次又一次的问你的承诺吗，那一年的萤火虫，不停的期盼你不要离开”
鼬轻轻点头，又轻声“嗯。”
“经历过这一切后我才恍然理解到，就算没有你宇智波鼬，也会有别人将宇智波灭族，这是命运。”
或许是流光意识到这一切无法改变，才会突然暴动，将我和鼬强行带离那个世界，来到这里寻找补偿的办法。
“鼬，你不该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作为知晓一切并活下来的宇智波后裔，我也应当与你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