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小野犬篇：新的委托
身受重伤的谷崎兄妹被武装侦探社的人带进去。
我看着宇智波鼬，生怕他再次消失在我的眼前，手指压抑压抑不住颤抖，我想要张口说什么，一股咸苦的味道涌进嘴里。
他和四年前不一样，长高了不少，脸色苍白，脸上还带着使用万花筒后没有擦干净的血迹。
四年时间，我以为能追上他的身高，却发现依然相差着距离。
无法自制的抱住他，浓郁至极的木香浸入理智，胡乱的将泪痕都抹在他的衣服上。
鼬的手扶住我的肩膀，带着犹豫按在我的头发上。
“原谅我，佐助。”
我睁开写轮眼看着他，生怕这一切都是幻术，鼬抹去我脸上的泪，轻笑一声。
“长大了还会哭。”
低沉的声线从身后传来。
“谷崎兄妹和中岛敦已经脱离危险，现在不如坐下来谈谈。”
鼬垂下的手握住我的手腕，谦礼的说道：“那便打扰了，福泽先生。”
福泽谕吉说他是在三个月前捡到鼬的，但是鼬一直在昏迷，武装侦探社就收留了一段时间。
这件事本来除了与谢野晶子外，连乱步都不知道，更何况后来的社员也并不知道鼬的存在。
鼬却在一个月前清醒，康复治疗间委托福泽谕吉寻找他的弟弟。
“原来你就是鼬君的弟弟。”
一个短发的女子推开谈话室的门，头发上金色的蝴蝶映的这个女人长相极为明艳，带着几分英气。
“与谢野桑，这段时间真的麻烦你了。”
鼬握着我的手微微使力，对上他温润的黑眸，我下意识的理解了他的想法。
“很感谢武装侦探社，我仅代表我个人希望向你们支付委托金。”我犹豫了下继续说道：“我在四年前加入port mafia，现在作为森先生手下的特别行动队队长，港黑目前的任务目标是贵社的‘人虎’，其余我便不知道了。”
我拿出一张卡，这里面是我在港黑四年的一部分存款。我将它放在桌子上，推给福泽谕吉。
看向与谢野晶子，我犹豫了下说道。
“我想向你们提出新的委托。”
鼬不解的看着我，也仅仅是‘看着’，他的瞳孔并未与我的动作一至，刚见到他时我便发现了，鼬几乎处在失明的边缘。
遗失在空间中的这些时间似乎完全没有照顾到他的身体，空间时间错乱和长时间昏迷使得鼬的眼睛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苍白的脸色和消瘦的身体，他几乎被这双眼睛拖累到身体崩溃。
鼬的血迹病，只有换上我的眼睛，他才会恢复健康。
“我希望与谢野晶子桑能为我和鼬做手术，将我的眼睛移植给鼬。”
话音刚落，脸上传来一阵火燎的刺痛。
接着才是震耳欲聋的声音。
我被打的眼前视线适应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鼬打了我。
我死死掐住他的手，不肯放开一丝一毫让他逃离的可能。
无声的寂静后，鼬又将我搂进怀里。
“对不起，佐助。”
“但我不可能要你的眼睛。”
我沉迷在浓郁的木香中，喃喃说道：“你不是曾说过我的眼睛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吗。”
他未曾放弃过死亡的念头，或者说不管我们彼此是否知晓这个事实，他都会毅然决然的踏上死亡的路。
鼬掐着我的下巴扬起我的头，我睁开万花筒直视着他。
对于这件事，我的意念非常坚定，如果鼬无论如何都不接受的话，我也有自己的办法强迫他答应。
与谢野在旁边犹豫的开口道：“现在医疗的条件并没有达到能换眼睛的标准”
“或许这个世界上没有这种手术。”我理智的开口，盯着宇智波鼬苍白的脸色说道：“只有姓名为宇智波的血脉亲人才能做到。”
我伸手摸向自己的眼睛，被鼬拦下。
他的手指微凉，按在我的手腕。
“这双眼睛，是血脉的力量，但我们同时开启了罪恶的力量，没有彼此的眼睛，我们迟早会死去。”
我挣脱他的手，指尖抚摸上他的眼睑，这次，鼬并未阻止我。
心中的坚持瞬间崩裂，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
我跨坐在他的身上，靠近他的耳畔，轻声说道：“你在痛苦和懊悔吗，你不想要我的眼睛。”
“那便一直留在我身边吧，将你从今往后的未来都交给我，保护我，爱我，并且不许离开。”
我说出来了，我将自己本想压抑到死的心思说出来了。
我才是罪恶至极。
我爱着鼬。
并痛苦的希望他也一样爱我。
与谢野拒绝了我的委托，并表明如果鼬不同意，她不会接下这个委托。
我沉默许久，在众人都沉默的瞬间，将左眼从眼眶中扣出。
伴随着剧痛，脸部一阵湿润，我握着自己的左眼捏在手中，神经带着血管毫不留情的扯出，完整的视野仅剩一半。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也不会想留着这双眼睛，我的眼睛本就是为了他而存在。”
我以恶劣至极的态度逼迫着鼬强行做出选择。
“你知道的吧，写轮眼脱离眼眶没有特质的药水保存，只要几个小时就会腐败。”
“你是要我的眼睛，还是看着它腐烂。”
他想要通过死来赎罪，我偏不让他如意，宇智波的血脉反正就此断绝，就算变成瞎子我也能将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鼬握住我的手腕，血划过他的手指。
皮肤上感到一阵阵刺痛，他力气大的甚至将指甲都刻进我的血肉中。
“好”
清润的声线带着颤抖，我用自己逼迫他做出选择，他最在乎我了，我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而沾沾自喜。
“那便准备手术吧，与谢野小姐。”
与谢野脸色苍白，扶着茶杯的手臂都在颤抖。
“只要取出鼬的眼睛，将我的眼睛换给他就好，我们体内的力量会自动愈合伤口。”
“至于我的眼睛。”
我露出护手，结印召唤出卷轴，从储物卷轴中取出一个装着药水的罐子。
半透明的绿色液体中浮动的是另一双眼睛。
“这是”
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是父亲的眼睛，父亲也是万花筒的拥有者。”
我很早便做好了一切的计划，就算鼬不要我的眼睛，最后大不了强制给他换眼，他舍不得将我的眼睛损坏，结果总会是我想要的。
与谢野接过我和父亲的眼睛，我笑了起来。
她暗暗骂了一句。
“真是个疯子。”
我将脸埋进鼬的怀中，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高兴的难以遏制。
是啊，我早就疯了。
鼬沉迷在过去不断惩罚的着自己却又将我当成唯一的底线，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