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褚枫接到版权申请通过的消息的时候正在跟自己的父亲对持。
就跟一个纨绔不讲理的富二代一样，他闯进了自家公司，闯进了正在开会的会议室，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他的父亲承认了出手阻挠，也正如他所想，之所以这个时候出手正是为了给最后一击。
褚枫的父亲，褚氏集团ceo褚长楠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太慢了。”
褚枫双手撑着桌面，盯着自己的父亲：“是我嘀咕了你的卑鄙程度，没想到你竟然还用上了黑客。”
褚长楠微微诧异：“什么黑客？”
褚枫咬牙切齿：“现在还在装傻？黑进了我和赵瑛的手机和电脑，把帮我们处理版权问题的人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你倒是下了好大一步棋。”
褚长楠眉头微皱：“不是我做的。我也不屑于去做这些。”
这么看来褚枫之所以现在才找过来不是因为得到消息后没想到是自己出手，而是因为被黑客攻击完全没有接到消息？
但是不对，即便联系方式被拉黑，也不可能完全联系不上。
他们应该不会蠢到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为了卡主版权不让专辑发售。
他要的是褚枫来求他，用版权为筹码要求对方回来，而不是让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褚枫刚准备说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赵瑛，他接了电话。
“通过了！”甚至不等褚枫说什么赵瑛就激动地喊了起来，“版权申请通过了！”
褚枫看了眼自己的父亲，本是不信他的褚枫鬼使阳差地觉得黑客的事可能真不是他的手笔。而且他刚来，甚至还没跟他谈好条件，也没有看到他联系其他人。
版权通过的事也跟他无关。
所以，还有其他敌人。
这个敌人未知而强大，掌握着高科技，甚至可能还有其他手段。
电光石火之间褚枫忽而猜测，难道说，跟洪甜有关？
姜灵玉可不知道褚氏集团的情况他，她沉浸在系统000的教导里。
想要学习人工智能并不容易，尤其是学历只有初中的姜灵玉，别说名词的意思了，甚至里边有些不常见的字都偶尔没法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让姜灵玉预想到了未来的路有多艰难。
不过姜灵玉没有放弃的意思，不懂就问是个好品质，所以她的问题很多。
此时000庆幸自己已经被导入手机，而不是在姜灵玉的身上，那些再基础不过的问题只要一搜索就能发给姜灵玉而不需要他亲自讲解，让他省了很多事。
同时他也忧愁，一些理论上的知识还好说，但涉及到高数和物理的知识该怎么弄？
老实说000不看好姜灵玉的学习能力，只看好她对学习的态度。
学习态度很好的姜灵玉在下午茶时候来了客人，褚枫来了，就跟上次直接堵到门口一样，这次他也直接来了门口。
钱川并没有第一时间把人迎进来，而是先去询问姜灵玉。
姜灵玉想了想，放下笔，对钱川点了点头。
她缩在了沙发上，看着褚枫被钱川带了进来，对方手中还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
褚枫把花递了过去：“杀青礼物。”
姜灵玉没有接过，而是半开玩笑地问：“不远处的花店买的？”
褚枫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是的，路过的时候正好看到成品，就买了一束。”
姜灵玉笑了笑，对给褚枫倒茶的钱川点了点头。
钱川很是了解地上前接过玫瑰花，处理的事当然交给他了。
褚枫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来你不是很喜欢玫瑰。”
“也不是，花朵漂亮啊，赏心悦目。”虽说如此但姜灵玉还是说，“不过比起花，给个杀青红包我会更高兴一些。”
褚枫愣了愣，紧接着就掏出了手机。
有过玉祁的‘前车之鉴’姜灵玉立刻阻止：“开玩笑，别当真！”
她可是知道褚枫的经济情况，虽然爱钱但也没道理跟褚枫拿钱。
褚枫却是自顾自地转了过去：“杀青红包也算是惯例，是我疏忽了。”
看着茶几上亮起的手机姜灵玉一顿，没说什么，也没有收钱的动作。
微信转账的好处在于只要不收，超过时间后就会自动转回去，她是不打算收的。
褚枫倒是没想那么多，而是说了正事。
“版权的事情已经搞定了，专辑能顺利发布。”
姜灵玉嗯了一声，她早就知道这件事。
褚枫：“是我爸的手笔，他想用专辑要挟我回公司。”
这话让姜灵玉看了他一眼，怪不得000会001的手段诡异，原来不仅仅是001做了手脚，还有其他阻力。
姜灵玉觉得现在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褚枫先生答应回去了？”
“答应了。”
这回答让姜灵玉再次看向他，表情略微纠结。
褚枫说：“版权的事是在我跟我爸商谈之前就已经搞定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目前也查不到详细原因。”
姜灵玉忍不住反问：“那你还答应？”
版权的事都搞定了怎么就答应了？
虽然不一定火，但总有希望不是吗！
然而褚枫接下来的话却让姜灵玉震惊了。
“我原本就没有入圈的打算。”他说，“发行专辑是梦想，但我并不打算今后就以歌手的身份生存。对我来说，能发行一张自己满意的专辑就足够了。”
“所以我来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完成了这个梦想。”
“虽然还没有完全剪辑，但我能肯定这张专辑我很满意。”
是他满意而不是别人满意。
他看的不是歌迷，也不是今后可能喜欢的人，更不是市场，而是他喜欢。
姜灵玉早就知道褚枫对这张专辑的看中，她更是因为对方的看中成功‘挤’了洪甜，成为mv女主。但是她没想到对方的心意竟是达到了这般程度。
制作的时候全力以赴，‘抛弃’的时候竟是这么冷酷无情。
还是说，梦想在实现的时候就已经没用了？
褚枫这个人，着实可怕。
褚枫仔细观察姜灵玉的表情，却发现这个人似乎真的太能演了，在自己面前根本不露一丝破绽。他忽而想到洪天对姜灵玉的评价——看到的都是假象。
兴许他从未看到她真实的一面，但这更让他想了解真正的她是什么样的。
褚枫的视线转向了茶几，上边有果盘和小蛋糕，还有红茶，明显的下午茶配置。
还有笔记本和笔，以及已经那屏幕已经暗了下去的手机。
他开始挑起话题：“在做功课？是马导的角色？”
姜灵玉一顿，做好，身后拿了片苹果吃着，含糊地说‘不是’。
说着她她笔记本合上。
确实不是角色，而是000给她的人工智能的资料。
他那里有早就编好的，按照先后顺序划分，初级到高级的资料。
但不是纸质的，姜灵玉很谨慎，不想拿着出去打印。
姜灵玉让钱川准备了笔记本和笔，想着反正都要看不如自己默写出出来，目前进度堪忧，总是被那些不理解的名词阻碍进度。
不过在合上笔记本后姜灵玉又有些懊悔，想着刚刚怎么不直接回应就是剧本。
不过是撒谎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在褚枫也没在意，或者说很有分寸地没有追根究底。
他的视线开始落在这间套房里，没有过多惊讶，只是平静地打量，只是平静的表情下有着不平静的心。
跟自己安排的姜灵玉的住处比起来，兼职是一个天一个地。
虽说不知道玉祁到底什么态度，但某种程度来说他输了。
姜灵玉感觉气氛有那么点的尴尬，于是也找了话题。
“你来找我就是说版权的事？”
“那是其中一件事。”褚枫收回了视线，落在姜灵玉身上，“我来找你其实是为了杀青宴。”
本想说不用浪费的姜灵玉想到现在的褚枫已经回家，似乎没了资金方面的顾虑，一时间把所有的话语都咽了回去。
褚枫沉吟片刻：“不过赵瑛他们说还要赶工，我今晚也有事，所有杀青宴还是开不起。”
就在姜灵玉心中吐槽他说这么多废话的时候，听到了他接下来的话。
“不过我们两个倒是能一起喝下午茶。”
姜灵玉视线停在茶几上的果盘和小蛋糕上。
褚枫轻笑：“这回看来是你请了。”
姜灵玉倒是没想到褚枫竟然会开玩笑。
要知道褚枫在小说里的人设可是个酷哥，虽说经过一个月的相处知道小说和现实还是有区别的，但某些淡漠和高傲却是实打实的。
这样的褚枫开玩笑，还是第一次。
褚枫忽而坐好：“好了，说真正的正事吧。我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想要跟你确认。”
他的严肃让姜灵玉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什么事？”
褚枫问：“你跟洪甜一起相处了一段时间，洪甜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或者说，他身边的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在姜灵玉询问的眼神下，褚枫沉思了片刻。
他想到了比喻方法：“就像卢周义说的，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