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吵架，许大茂醉酒唱歌
看着发疯的许大茂，娄晓娥的心比窗户上的冰碴子还冷，还要刺。
看着散落一地的包裹，她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她吸了吸鼻涕，擦了把眼泪，没事人一样一件一件地捡好，重新妥妥帖帖装到了包里。
娄晓娥越是冷静，许大茂心里越是害怕。
他从没见过娄晓娥这副模样，“娥子，刚刚是我说的气话，别当真！”
“娥子，我这就给自己大嘴巴子，刚刚说什么呐！”
“娥子，大过年的，你回去，你爸妈怎么想我啊，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娥子，你走了，我父母那边，我怎么跟交代啊——”
……娄晓娥内心唏嘘！
无论何时，许大茂真正的喜欢的，真正挂心的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她笃定了，这一次无论爸妈怎么奉劝，这个年她不想四合院里过了。
许大茂站在门口伸开双臂，娄晓娥说了两个字，“让开！”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他的手臂无力垂下。
许大茂把一腔怨气都怪到傻柱身上，平日里他和于海棠没什么交情。
肯定是傻柱撺掇的于海棠！反正他就见不得我好过。
还有于莉那个人精，说是三大爷的媳妇，更像三大爷的闺女。
算盘打得那叫一个精。
娄晓娥向来大手大脚，平日里来家里人，都不带空手走的。
于莉来说闲话，以娄晓娥的作风能不送点东西。
这帮人，凑在一起就没好事。
毁了我的婚事，我也不让他们好过。
想到替秦淮茹买饭那天的情景，他有些狼狈。
在库房里等半天都没等到秦淮茹，这才意识到，秦淮茹骗了自己。
人也没摸到，饭票也打水漂，心想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道过了许久，又被翻腾出来。
于海棠，于莉，还有傻柱，没一个好东西。
许大茂跺脚：你们不让我好过年，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许大茂看到橱柜里还有一瓶白酒，他用牙咬开瓶盖，咕噜喝了一口。
辣的直咳嗽，“什么破酒，和辣椒水似的。”
金老太太屋里难得的平静，周易辗转反侧，睡睡醒醒。
可能金老太太听见他的动静，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孩子又不好意思张口。
金老太太说，“孩子，大年三十晚上，你喊小兰过来一起包饺子呗！”
周易没有作声，他俩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
这样，合适吗？
金老太太叹气，“小兰这孩子，父母也不在国内，有什么事都是自己扛。往年我喊她她不来，今年你去喊她。”
周易嗯了一声，金老太太笑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周易刚要合眼，听着有人在院子里唱歌。
“大理三月好风光哎，蝴蝶泉边好梳妆，蝴蝶飞来采花蜜哟，阿妹梳头为哪桩？”
《五朵金花》好啊，大理风光好啊。
他细细辨认着，那歌声是许大茂醉醺醺发出来的。
从许大茂嘴里唱出来，情歌也变成悲歌了。
这两口子，最近几乎天天吵，房子都快被吵散架了。
夫妻是缘，好缘孽缘，怕是他们也到头了。
听金老太太说，前两年，许大茂和娄晓娥整天成双入对，好令四合院的人羡慕。
可情感这东西说变就变了，没有那么多理由。
就是，不喜欢了。
他望着窗口，自己和洛兰的将来又是如何？
虽然她说只争朝夕，作为一个男人不能保障未来的生活，还说什么承诺？
一会儿，院子里又传来酒瓶子摔地的声音。
二大爷敞开房门，披着棉衣，“许大茂，想唱回你屋唱去，忙年够累的，还让大家伙睡个好觉不？”
“你谁啊，二大爷，你又不是我领导，凭什么管我？”
二大爷听见领导二字，来气了。
他不顾二大妈的阻拦，扬着一个二锅头瓶子出来。
“今天我还就要管管你！就你有酒瓶子？我看看你的脑袋硬，还是瓶子硬！”
许大茂边跑边回头，“你打呀，你打呀，你打优秀的放映员，领导想看电影没人放，我就和领导说是你打坏我的头！”
听了这话，二大爷的胳膊软了。
这事儿许大茂干得出来，到时候再领导跟前添油加醋的，他还要不要往上爬了？
许大茂戳到了二大爷的软肋。
奸笑着，“我就知道，二大爷，你不敢，你不敢！你怕把你的官运打没了！”
二大爷关了房门，看着刘光天和老婆子，脸一黑，“睡觉！”
中院里，傻柱有一个问题还没有想明白：他将来的媳妇，是秦京茹呐，还是别家姑娘。
要是秦京茹，那秦淮茹他可真要名正言顺地喊她姐姐，小当槐花喊自己小姨夫。
想想，那是亲上加亲，好像也挺好的。
上次没见上秦淮茹，但他耳朵长啊，听大家说是个很水灵的姑娘。
许大茂都去套近乎，估摸着没说他的好话。
许大茂看上的女人，那长相差不了。
想到这里，傻柱眼前浮现出当年秦淮茹刚来这个院子的情景。
“最好看的媳妇儿！”
“憨憨贾东旭，憨人有憨福，人家怎么看上他的？”
……
闭上眼，当年秦淮茹的脸又变成了秦京茹的脸。
雨水刚找她谈过，明确提出，让他不要和秦京茹相亲。
“一个乡下的姑娘当我嫂子，哥，和你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傻柱当即回道，“共同语言能当饭吃？我能做好吃的，一哄她就开心了，要什么共同语言？”
雨水哼了一声，“完了，哥，你八成是中邪了。她要真喜欢你，上次能不见你就走？”
“还不是怨许大茂，那天看电影的人可告诉我了，许大茂说我傻，说我脑袋有病，她是吓走的。”
“不靠谱！被人一忽悠就打退堂鼓，反正我不喜欢。”
“哥喜欢就好啊，雨水，你不盼着哥给你找个嫂子？年轻漂亮的。”
“盼着，但为啥得是秦姐的妹子？”
“你想啊，是她妹子能长得丑？反正哥中意。”
“中意，你是中邪了？反正我也快结婚了，懒得管你了。就打小来咱家玩的于海棠，我同学，她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人家铁定看不上我的呀。行了，甭管我了，我的事我有数。”
越琢磨，傻柱越是不想睡了。
“京茹，好哇，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