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冤家,秦淮茹只想打个酱油
“傻柱,这是我们婆媳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贾张氏哭哭咧咧。
“张大妈,我还真不屑的管。不过这大过年的,你们家里哭哭哭,把咱们中院的好运气都给哭没了!”
贾张氏腾的站起来,“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最看不起周易那种算命的,讲风水啊,运势啊,今儿是怎么了?”
“怎么了?觉得人家说的话也有一些道理了。”
比如就说他明年脱单生子,一想到这里傻柱心里就乐啊。
他紧绷着脸,“张大妈,您别咋咋呼呼的,喊贾东旭了。”
“再喊,他要是知道您这么想她,今晚就来拉您走!”
贾张氏抄起身边的笤帚,“反了天了,傻柱,你敢咒我死!”
“我偏偏要好好活着,看着你们作!”
傻柱冷笑,“谁作了?是您一直在这里作。”
他看了一眼秦淮茹,恻隐心起。
“秦淮茹,这个家要是没法待,你去雨水那屋子里住去!”
贾张氏一听急了,自己发了半天疯,这不是把自家人往外头推。
“秦淮茹,你是我们贾家的媳妇儿。”
“秦淮茹,你的孩子都姓贾!”
秦淮茹释怀一笑,脸上还挂着泪花,若不是傻柱对她没那个意思,眼下是我见犹怜啊。
“您说的都对,但我姓秦不姓贾,您那时候管您叫贾张氏,但到了我,大家都知道我只是秦淮茹!”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贾张氏手指头颤抖。
“什么意思,我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傻柱也添油加醋,“姐姐,我支持你。你要是看上哪个厂子里的王老五,我给您做媒。”
秦淮茹听了这话情绪上扬,傻柱揣着明白装糊涂,才是她最气的。
她指着门口,“滚,我的事不用你管!”
傻柱厚着脸皮,“别介,姐姐,但我的事还需要你管,记得过年回娘家时——”
话没说完,就被秦淮茹推了出去。
贾张氏看到这一幕又哭又笑,“秦淮茹啊,不是我说你,剃头挑子一头热,看你还能热多久!”
“那也是我的事,不归您管!”
贾张氏用上蛮力拉秦淮茹,“有本事你对着贾东旭说啊,对着你的孩子的爸爸说。”
秦淮茹扫了一眼墙上的贾东旭遗像,“这都七年了,我要换下来!贴张伟人像。”
“你敢?这个家只要我活着,就是我说了算。”
“跟您讲不通道理,小当,和我去你雨水姑姑那边屋子。”
一听这话,贾张氏软了下来,她把住门。
“人家傻柱也就是客气地让一让,你还当真了?秦淮茹,哪里都不许去。”
棒梗走上前来,一把抱住秦淮茹的大腿,“妈,妈,您别不要我了!”
秦淮茹又气又心疼,“跟你奶奶一个德行。”
“我孙子这是顾家,护家,就像了他爸了。”
秦淮茹苦心想,还护家,人都早早没了,给她留了一老三小,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秦淮茹挪步,棒梗再用力。
“棒梗儿,我是要出去买瓶酱油去!”
棒梗这才松手,秦淮茹逃了出去,刚刚有那么一刻她就要窒息了。
这个家,像是一张网把她牢牢网住,动弹不得。
只要挣扎,总有机会的。
她安慰着自己,加快了脚步去供销社打酱油。
冤家路窄,没走几步,就看见李副厂长搂着一个陌生女子迎面走来。
秦淮茹嘀咕,冤家路窄,前两天他在食堂对自己不轨,傻柱还扇了他一耳光!
她明白,当下解了恨意,但李副厂长不会绕过她和傻柱的。
秦淮茹用头巾包了一下头,李副厂长搂着女人,“那些不听话的,都会被我一一拿下。你说是吧,秦淮茹。”
秦淮茹打了个愣怔,“好巧,李主任。”
“是很巧!”他踢开身边的一条狗。
“不识抬举的家伙,滚!”
指的她也是指的傻柱。
听闻这话,她方才的恐惧一扫而空,她是秦淮茹。
“李副厂长,这是嫂子吧?不对,我见过嫂子,嫂子好像没有这么年轻啊。”
李副厂长指着秦淮茹,“你要是敢去厂里乱说,我让你的嘴巴永远闭上。”
“我说什么了吗?您可是咱们厂里一手遮天的李主任,天都是你的!”
秦淮茹笑了一下,“我不说,这一代都是轧钢厂的工人,李主任,我是好心提醒你啊!”
看着秦淮茹远去的背影,李主任咬了一下牙。
“反了,就我们厂这个寡妇嘴巴和心肠一样毒,要不是我好心,看着她上有婆婆,下有孩子,早就开了她!”
女人小嘴一噘,“李怀德,你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和那个老女人离婚?”
“我这不是也在等机会吗,我现在还是二把手,等我荣登一把手的宝座,那些唾沫星子就不怕了!”
李副厂长搂着女子远去。
秦淮茹心道:打个恶心的酱油。
不过,她好像捏住了李主任的什么把柄,还有刘岚。
只要他再敢对她图谋不轨,这些事儿她一股脑捅到他媳妇那里。
据说他媳妇的爸爸可是当官的,没有媳妇,李怀德没有几天的位置。
胸中郁结之气一扫而空,这些年这么难都过来了,她秦淮茹,天生的硬骨头。
到了供销社,她看到了金老太太。
金老太太正在买丝线,“太太,周易让您一个人出来的哦。”
“忙年,可把我孙子累坏了,我趁他午睡,偷偷跑出来的。”
想到刚刚中院的哭鬼狼嚎,金老太太好心安慰,“秦淮茹,我知道你难,虽说你瞅不上我这老太太,不过你那两个小姑娘,我是真喜欢。”
金老太太拿出两根红色的绸子条儿,“这是我送给她们扎头发的。去了四合院人多嘴杂,就在这里交给你。”
秦淮茹以往可没跟金老太太有什么交往,聋老太太不待见她她心里明白。
可这金老太太寡居多年,可四合院里人没什么往来,今儿这是?
秦淮茹推脱,“太太,我没什么好送您的,这使不得。我不能收!”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新年新头绳,看不起我这老太太不是?”
秦淮茹只好接过来,想到往日婆婆的那些针对金老太太和周易的所作所为,倍感惭愧。
“我婆婆嘴不好,往日那些个,我代她向您道歉。”
“道什么歉,压根我就没往心里去,她这哭嚎也不是一天半天了,院里人都明白为什么。老人啊,就怕老无所依。”
秦淮茹小心收起红绸布条,“太太,那我跟您一起回去?”
“那敢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