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婆媳，给谁撂脸子
周易收了板凳回屋，金老太太递过热水，“孩子，你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和傻柱说笑？”
“就他那性子，肯定是当了真。这万一明年没有媳妇儿，到时候还不找你茬儿？”
“奶奶，他想找我的茬儿，就怕找不到我。”
“也是，万不能让他们抓到什么话柄，你知道的，和谁都能撕破了脸。”
“奶奶，您放心吧。我逗傻柱的，随口一说。”
金老太太微笑，“你的随口一说，可不是随口一说。就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奶奶，我们算命的，有些人竟吓唬人，但我不，我专门捡好听的说。”
“不懂。”
“没什么的，奶奶，只有你心往好处努力，运气才会好的呀。”
金老太太由衷，“说的好，奶奶今年捡了个孙子，都是我一直盼着有个孙子。往年这个时候，看着傻柱给聋老太太打扫，是奶奶最难过的时候。”
周易看着老人浑浊的眼，“奶奶——”
“但是呐，今年这个时候是奶奶最开心的时候，都是因为你啊。”
这份亲情加恩情，又何尝不是周易的期许呐，他帮着爷爷完成了夙愿。
“奶奶，往后的年啊，我都陪您过。”
“好嘞！”
这边傻柱坐在聋老太太家里，喝着自己冲泡的茶，不浓不淡。
“傻柱啊，听奶奶一句话，病急乱投医，但三十出头，还不到急的时候，你可要放亮了眼睛，别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呀。”
每次看到秦淮茹一副吃定了傻柱的样子，聋老太太未免心忧。
“您是我亲奶奶，您的话我怎么能不听啊。您放心吧，他们喊我傻柱，但这人生大事，我心里有数。”
聋老太太还是不放心，“傻柱，看人看心，听话听音。奶奶就把话撂这里，我观察秦淮茹不是一两天了，她对你绝不是好邻居那般简单哦。”
“奶奶，您甭说，我懂。其实也没什么，她就是想帮着我，感觉心安理得地要饭盒。”
“你看，你老是把人往好处想，那是要饭盒吗？傻柱呀，她要不是冲着你来的，奶奶这么多年的饭是白吃了。”
傻柱也明白，只是他和秦淮茹的微妙关系，现在维持的刚刚好。
他还指着秦淮茹给介绍她妹妹，想当年秦淮茹嫁到这个院子里时女人十八一枝花，想来她妹妹也差不了哪里去。
秦淮茹这边呢，他就装糊涂呗。菜窖那一次的事，他没忘。
偏偏钻到他菜窖，还说了什么“嫁给他”的鬼话，三年内他要再单身，他就不叫傻柱。
聋老太太语重心长，“傻柱，别嫌我唠叨，指不定下一个年啊，就你独自个过了。奶奶都是为了你好啊。”
“奶奶，放心吧，我又不是半大小子，三十多的人了，心里有数，有数！”
这边讨论傻柱找媳妇，秦淮茹那边婆婆回来，一眼看到桌子上的茶。
就秦淮茹一泡茶，那定是找傻柱喝。
她不满地问，“傻柱过来了？”
棒梗怼回去，“奶奶，您说什么呢。啊，就我们就不能喝口茶了？”
“不对，瞒不过奶奶，奶奶就出去这么一会子，他傻柱就见缝插针。”
说着瞥了一眼秦淮茹，“也不掂量掂量，要是心里有你，能到今天还张罗着让你介绍京茹？”
“妈，你说什么呢，本来就没有的事，被你一说，跟怎么了似的。”
贾张氏把药往桌子上一放，扶着额头，“怎么了似的，窗帘都快被你扯烂了。你看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小当白了奶奶一眼，“奶奶，您可管的真宽，我妈看看院子，您也管？怪不得头疼，就是操心太多了！”
贾张氏点了一下小当的脑门，“小当，奶奶平日里白疼你，这会子都不向着奶奶说话。”
“奶奶，就是您老是小题大做，本来就没什么。”
“秦淮茹，是你教唆小当这样怼我的，反了天了，这子孙不孝啊，这。”
她走到贾东旭的遗像前，“东旭啊，这个家就快散了啊，你要在天有灵，可要保佑你老妈子和三个孩子啊。”
秦淮茹一看贾张氏的做派，就恶心的慌。
“您快求贾东旭，来给您张罗年货，过年吧。”
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您知道那猪肉是怎么来的吗？”
贾张氏哼了一声，“不管怎么来的，不干净的东西，我不吃。我们贾家多少代了，都是青青白白的，都会看的名声比命还重要。”
秦淮茹苦笑一声，“没有吃的，命都没了，还要名声干嘛？”
贾张氏结巴起来，“秦淮茹，这两年你越发和从前不一样了，我告诉你，你的工作，你住的房子，都是我们东旭用命换来的。”
她指着窗外，“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回村你都是风风光光的，村里的姐妹都羡慕你。还不是我们家东旭他当初认定了你！”
“一个寡妇拖着三个孩子，养着个老人，有什么好羡慕的？”
“那你回村种地去啊？谅你也拿不动锄头了！”
棒梗忙过来劝道，“奶奶，扯远了啊。你这么说我妈，我第一个不开心！”
“小兔崽子，你懂什么啊。我说这些难听的，还不是为了维护咱们这个家！”
“是吗？”
秦淮茹反问，“今天您既然说到这里了，我也把话说开了，我今年三十多，还没到老掉牙，我既不列什么贞节牌坊，也不守着这贾东旭的遗像过一辈子。”
说着兀自哭了起来，“我怎么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哎呀呀，东旭啊！”贾张氏放开了嗓门，中院后院都听见了。
傻柱一口茶差点呛着，“奶奶，我得过去看看，这张大妈又哭上贾东旭了。”
“让她哭，三天不哭她就憋得慌！”
“不是，这大过年的，哭着听着让人觉得晦气。”
傻柱起身就走，聋老太太挽留不住。
掀开门帘，秦淮茹靠着窗户抹眼泪，贾张氏蹲在地上哭儿子。
“大过年的，秦淮茹你们家搞哪一出啊，是太想念你那故去的丈夫了？”
这一问，秦淮茹哭得更凶了。
傻柱见不得女人哭，看着只打雷不下雨的贾张氏。
“张大妈，这我得说说你，秦淮茹为了养活这个家，在厂子里受了多少委屈，您知道吗？”
“委屈吗，我倒觉得她挺乐意的！”
傻柱一手拍在桌子上，“这样说，您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