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讨好,没门窗户都没有
三大爷心里一百个不乐意,这不是明摆着骂四合院吗?连带他自己个也骂上。
三大爷神情犹豫,还在想所谓的文人面子。
周易二话不说,往桌子上拍了三块钱。
一眨眼功夫,票子不见了,被三大爷搂到了口袋,平日文绉绉出手够快的。
“周易,那你是要颜体,还是要狂草,还是要?”
钱已到位,包您满意。
“无所谓,只要不是甲骨文就成。三大爷,记得照着我家门框的尺寸。”
周易附加一句,“我算过了,这对联贴在我家门上,比道教的符咒都好使!”
三大爷只好应声,“那是,那是!”
心里却道:古人说,不为三斗米折腰,骗鬼的,这必要的时候,腰还是要弯一弯的。
三块钱,大风吹来的,动动笔墨就挣三块钱,不挣白不挣。
文人就这点好处,就说一大爷二大爷,给他三十块钱,他也揽不下这活儿。
“那三大爷,我明儿就等您的对联!”
三大爷拍着胸脯,“你瞧好了,虽说我的书法比不过王羲之,颜真卿之类的大家,但这锣鼓巷里,书法我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二大爷不耐烦催促,“老阎,甭吹了!快回去装进你点心盒子吧,德行!”
打发走了三大爷,二大爷本想上前去和周易寒暄两句,仙人指路是吧?
可周易并不待见他,看都不看一眼,面对他的热脸直接给了一个冷屁股。
二大爷不禁想起刘光天的屁股还肿着,光天那臭小子一点都不随他,不懂得辨人识人,这周易他也敢叫板。
二大爷想,拉关系的事还是再缓缓,叹了口气耷拉着个脑袋回了家。
刘光天在床上嚷嚷,“周易,你给我等着,我把你屁股打开花!”
二大爷闷闷不乐,“活该你被打,再说是你自己个打的自己个怪周易干嘛。我警告你,光天,你再招惹周易,你爸真揍你!”
“凭啥啊,爸?你还真信他能掐会算,切!好让他给你算算怎么当官。我说爸,你快死了这条心吧!他要是能掐会算?怎么不把自己算到住洋楼,我呸!”
二大爷闭眼,“爸都五十的人了,再不争取没机会了,周易要是真能给爸爸指一条明路,我们全家都得感恩戴德的。”
“做梦吧爸!在周易这件事上,您愿意套近乎,我不拦你。赶明我找我哥们揍他,您也别拦我!出不了这口恶气,我他妈不是刘光天!”
说罢,二大爷脱下了棉鞋就要扔过去,二大妈赶紧拦住,“他爸,孩子屁股还疼着呐,您消消火!”
会场上,众人稀稀拉拉地散去,傻柱靠在杨树底下,等着周易抱着猫走过来。
“周易,你等一下!”
周易打了一个哈欠,像是没有听见傻柱的话,“捉老鼠都困了,小仙会周公去!”
傻柱巴巴望着周易的背影,“周易,我想给你做顿饭!诚心的。”
周易脚步一顿,再给我菜里下点老鼠药?粥里撒点毒?
我周易这辈子都不会吃你做的饭。
迟迟没有等来周易的回答,傻柱继续,虔诚的,“甭管你想吃川菜,还是谭家菜,还是满汉全席,我都给你整!包你满意!”
事出反常必有妖,刚刚你不是还想给我一拳头呐?
周易回头,“傻柱,扯了那么多,比聋老太太的裹脚布都长,你到底想求我做什么?”
傻柱挠挠后脑勺,“看吧,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我不是求你,就是请你,请你帮我看看,我三年内,还能找上媳妇吗?”
周易顿觉胃里泛着酸水,恶心的慌。
他抱着野猫冷笑几声,样子甚是鬼魅。
傻柱往后退了半步,“什么意思?我没指望了,就像秦淮茹说的没媳妇的命?”
看着傻柱的一脸丧气,周易只觉得好笑。
“傻柱,难道你以为我是算命的?就算是,我可以告诉你,四合院里的人的命,小仙都不算!”
他仰头满天星月,只算人,禽兽的命不算。
傻柱追问,“你看,远亲不如近邻,以后咱们?”
“谁和你咱们?傻柱,你是你,我是我,没什么交情,你想多了!”
傻柱心道:这个人真不知道好歹,当我傻柱真求你,想得美,我做菜喂猪喂狗也不给你吃,馋死你!
面上皮笑肉不笑的,“周易,行,你有种!”
冬天的夜透着一股森森的寒,四合院更是到处长满了眼睛。
周易不理会傻柱,径自走向月亮门。
傻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走回家,冷不丁秦淮茹站在门口。
他没好气的,“姐姐,大晚上的,你吓我一跳!”
“傻柱,今晚的事,谢谢你!”
“谢什么啊,都糊了!以后棒梗惹事,我不管了!”
秦淮茹眼泪汪汪,“别,傻柱,这事儿都怪我,怪我没本事,怪我们家里穷,要不棒梗不会去偷人家的鱼……”
一看秦淮茹流眼泪,傻柱语气软下来,“姐姐,你甭哭了。不怕眼泪冻成冰茬子给脚面砸一窟窿?”
“快回去吧,要不张大妈她又要阴阳怪气。打明儿起,我的两个饭盒一个归你,行不行?”
秦淮茹破涕为笑,“傻柱,就知道你心疼孩子。那,我回去睡了。”
周易推开房门,床早已铺好,金老太太扶着桌子唉声叹气。
“奶奶,您还没睡呐?”
“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睡得着吗?”
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周易,“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
“奶奶,我看您是吃亏吃上瘾了,他都偷到咱们头上了,还想把我怎么着?”
他把怀中的猫放到地下,“奶奶,说实话,这猫你给点剩饭剩菜的它都知道感恩。但是四合院这帮家伙,喂不饱的!”
金老太太揉着太阳穴,“孩子,他们还是难为你了?”
“奶奶,难为的是他们。棒梗可真让我开了眼了,偷了咱的鱼是他亲口承认的,你猜他说什么,‘谁让你家有鱼吃?我家没有。’”
他两手捏上金老太太的肩膀,“奶奶,一晚上快恶心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