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傻眼,戏该怎么收场
周易踢了黄大仙一脚,“还不快滚!”
黄大仙持着桃木剑屁滚尿流地走了,走到门口跌了一跤。
聋老太太飞快地追上,速度比小年轻还快,她追问,“大仙,那他邪气折我的寿您不管了吗?”
黄大仙不敢回头,“太太,您可饶了我吧,我就是混口饭吃,那一位才是真神,我不敢得罪啊。”
聋老太太拽住黄大仙的衣袍,“到底折寿不折寿?”
黄大仙急的脱身,瞎糊弄,“太太,不但不折寿,还增寿。再待下去,我可命都没了!”
周易,他真这么大能耐?聋老太太嘴里叨咕着什么回到中院。
“周易,今儿守着四合院的众人,你必须给老太太我一个交代!”聋老太太拄着拐目不斜视地望着周易。
“交代什么啊?聋老太太,黄大仙就是个骗子,信口雌黄您也信?”
聋老太太就像发疯了一样,扑到周易身上,“还我二十年寿数,还我二十年寿数!”
周易冷笑,“聋老太太,您怎么活到七老八十了还没活明白?您活的长着呢,有句话怎么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人群里不知谁嬉笑一声。
聋老太太腿直打颤儿,“金,金大妹子,看看你的好孙子哩,他欺负我老太太,你管不管啊!”
金老太太礼貌地,“太太,我耳不聋眼不花,是您,是你们,处处和我孙子过不去!”
一下子,金老太太和周易两个人占了上风。
此时,一大爷的面色依旧不阴不晴,他望着傻眼发呆的傻柱。
“柱子,别慌,这法会还没完!”说着用有力的大手拍打了傻柱的肩膀。
三大爷摇头晃脑,“偷鸡不成蚀把米,失策,失策——”
贾张氏在秦淮茹怀里缓缓醒了过来,像是魔怔了,一个劲的,“黄大仙啊,黄狐狸啊”。
秦淮茹怕贾张氏再说胡话,连拉带拽地把她弄回了家。
周易丝毫不惧地看着众禽,一言不发。
许大茂干笑两声,“这其中必有诈,傻柱,你得请一个比黄大仙道行深的道长过来,捉鬼捉妖降魔啊!”
傻柱一瞪眼,“许大茂,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你有本事你去捉!”
许大茂和傻柱杠上了,“我就知道你搞不定!就你那一勺子一铲子,就能把轧钢厂食堂那帮麻花葱花的给镇住。”
傻柱被激怒了,“老子搞不定,孙子,你来!”
一大爷倍感头疼,“你俩都给我少说两句,正道不走,竟走邪门歪道!”
送下贾张氏后,秦淮茹又回到队伍里,一大爷清了清嗓门,“这下,咱们院里人都到齐了。今天啊,就是单纯的为了大家过一个好冬天,来祈福的。祈福法会圆满!”
“圆满个屁!”二大爷早就想发声了。
“老刘,你成心想捣乱是吧?”
刘海中挥着手,“肃静,肃静,刚刚的情形大家也看到了,大家是想法子想赶走人家周易,人家周易都没有说一句话,这公道吗?”
众人不做声,周易憋气:刘海中,你这个瘪三,非把我推到众禽前面!
这下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周易。
周易站在早晨的阳光里,表情肃穆,身体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光,那一双眼睛如深潭,不忍让人直视。
还是那一身破破烂烂的长衫,但已经撒上了太阳的光斑。
“我本来在幕后,非把我推上台前。我本来很低调,非让我高调。不露露脸,不讲句话,我都对不住你们酝酿了这么久的法会,凑的这么齐的众亲(禽)!”
“好!”刘海中鼓掌。
“好个屁,”傻柱嘟囔,“听不出来周易是在骂我们!”
傻柱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奶奶的,走着瞧!”
许大茂碰了一下傻柱,伸出手来,“傻柱你把十块钱给我,我现在就直接绑了他。”
傻柱回怼,“许大茂,你觉得你能绑得住?”
许大茂也不做声了,这个周易的本事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到底是谁?
来这院里又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在几十双老老少少的盯视下,周易阔步走到香案前面。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周大仙!”
周易鸡皮疙瘩掉一地,见风使舵你们最快。
周易叹了口气,“大家对我有很多疑问,今天,我就站在这里说说,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来四合院到底是为了什么?”
周易装出一脸感伤,刚刚炯炯有神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台下俨然一片忧伤气息。
“四合院的街坊邻居,我,周易,二十三岁,顺义人,自幼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幸而被一老道长收养,拜师学艺,却不曾料到师父在我十五岁那年就去世了。”
说到此处,人群中有人叹息。
“师父临终前告诉我,我在咱们四合院还有一份未了的缘,大家可能不信佛不信道,但信不信缘?”
傻柱嘴瓢,跟着大伙儿,“信!”说完了就想扇自己个大嘴巴子。
“信就好,侍奉金老太太就是我的那份缘。说到这里,大家肯定质疑我对金老太太有企图?对院里有企图?”
金老太太老眼含泪,“孩子,奶奶没那么想。”
许大茂嗤笑一声,“我说,周易,你要是没企图,你伺候一个腿脚不好的老太太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对,对,为了什么?”众人附和。
“为了了却我师父说的那份缘!不管它是善缘还是恶缘,周易来四合院,不为其他,只为了缘。”
刘光天摇晃着身体上前一步,“唬谁呢,你还不是贪图老太太的房子?你看你穷的连身像样的衣裳也买不起!”
这时有人偷笑,刘光天说的没错。
“哈哈哈!”但有一个人笑声最大,盖住了所有人的笑声,那笑声来自周易本人。
刘光天问,“你笑什么?”
“我笑,说了这么半天,真的是对牛弹琴。”
刘光天的痞劲上来了,扬手就要打周易,但被一股强烈的气压了下去,他伸出的手,往自己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
再看,周易只是伸出了一根小指。
刘光天摸着屁股灰溜溜出了人群,离周易近的几个人全呆住了,打架,一根小手指也能取胜?
刘光天可是打架的好手,竟然败在周易一截小指头。
周易随手掏出兜子里的一小部分十元钞票,“说我买不起衣裳的,看看!”
“说我吃不起肉的,也看看!”说着,周易随手掏出了几张肉票粮票。
“啊!”
震撼一波又一波,众禽傻眼,恨不得一阵风吹来,票子都落在自己手里。
“说我买不起房子的,我可以告诉你们:顺义北的凤凰山上大大小小的道观都是师父留给我的。山下也有一座四合院,不大,也就是咱们这个院子的三四个大吧!”
众禽惊叹,眼馋,一个嘴快的说,“我要是您,干嘛来伺候金老太太,过我的神仙日子去喽!”
傻柱许大茂这平日里吹自己钱多房子多的,看到周易的阵仗,顿时如缩头乌龟一般,觉得快要钻到土里去了。
周易啊,原来你藏得这么深!
故意穿得破破烂烂的,故意装出一副穷酸样,就是为了今天,将我们一军。
这时,三大爷碰了碰傻柱,“认怂吧,人家是神仙,你能算计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