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茶中之毒
“三王妃 ,香儿她如何了?”风季行率先开口,急切的询问道,南雪馨心知他着急,所以也不卖关子,把自己的检查结果直接告诉了风季行。
“风少侠,恕我直言,香儿她没有病。”南雪馨话音刚落,就听见风季行不好意思的声音传来,:“没有病,那为何,为何”
风季行实在是说不出口香儿是傻子的话,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但是南雪馨却听的明白,她轻轻的把房门关上,看着风季行说道,:“风少侠,我为香儿详细的检查了一遍身体,但是我并没有发现她有任何病症的指征,说白了,就是她并没有得病。”
“三王妃,是不是香儿的病症比较严重,你怕我接受不了,是在安慰我是吗,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你照实说就行,我受得住。”风季行看着南雪馨,以为她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么说的,可是南雪馨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知所措了。
“风少侠,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我说的是真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你这么多年,带着香儿寻遍了四国的名医,却无法治好香儿的原因,因为香儿身体上没有任何的病症,她的身体没有生病,生病的是她的心,我猜测,香儿之所以变成了这样,是因为她之前发生了什么让她承受不起的事情,因为她无法面对,又感觉到很痛苦,所以才会选择逃避,封闭了自己的五识,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刚发现的时候,她是不是连话都不会说?”南雪馨说完,看着风季行,风季行诧异于南雪馨所说的话,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没有错,毕竟之前南雪馨并没有见过香儿,却能把她的情况说的丝毫不差。
“没错,三王妃,我刚见到香儿的时候,她的确不说话,也不认识人,后来看了大夫才慢慢的好转,只不过也只限于此。”风季行如实的说了出来。
“那就没错了,香儿没病,而她之所以会有所好转,并不是因为吃药的缘故,而是因为你的缘故,你在她的潜意识里是非常具有安全感的人,有你在身边,她就会觉得踏实,所以才会一点点的好转一些,不过也并不能让她恢复如初,除非”南雪馨还没说完,风季行就急忙的开口说道:“除非什么,三王妃,你放心,我身上还有一些钱,需要开什么药你尽管说,我不怕花钱。”
南雪馨相信,只要自己开口,风季行愿意倾家荡产,香儿有一个这么爱她的夫君,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这不是钱的事情,于是南雪馨开口说道:“风少侠,我刚才已经说了,香儿没病,所以没有吃药的必要,为今之计如果想让香儿恢复,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风季行急切的开口问道
南雪馨看着他,缓缓的吐出了一句话,:“风少侠,香儿的情况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最主要是必须让她走出自己的禁锢,她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帮着她回忆起当日发生的事情,这样她才可能恢复正常,只不过那日发生的事情,恐怕并不是香儿愿意回想起来的,你考虑一下吧,如果决定了,就来王府找我。”
南雪馨知道风季行需要时间,对于香儿的事情,风季行看的比自己的一切都重要,所以必须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于是她拍了拍风季行的肩膀,什么话都没有说,便带着公孙婉儿与玉儿一起离开了,留下了风季行一人站在院中思考了良久。
公孙婉儿拉着南雪馨走到了自己的房中,对着她说道:“雪馨,你说香儿姑娘的心病是怎么回事儿,什么叫回想起一切就能不药自愈呢?”
南雪馨坐在桌边,给自己与她们二人分别倒了一杯茶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怎么,你以为我是故意说给风季行的吗,怎么可能,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免费为香儿医治,不收银子的好吧,怎么可能玩儿套路呢。”
南雪馨不依的说道,虽然以前自己的确是会用些套路的,但是那是对外人,为了挣更多的银子,不过她也不算骗人,到最后不是还把病人都治好了吗。
“我还真以为你在玩儿套路呢,不过香儿姑娘的命还不算差,你看风季行对他多好,如今这样用情至深的男子不多见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公孙婉儿有感而发,感慨的说道。
“你不用羡慕她,你家的那位不是也挺好的嘛,怎么样,日子定下了吗?”南雪馨知道公孙婉儿已经答复过步凌云了,所以她今日来,也是想问问到底怎么样了。
“定下啦,定在了三个月后,虽说日子有些急了些,但是凌云说了,一切交给他就行了,什么都不用我操心,一切都由他来操办,你猜他把宅子买在哪里了?”公孙婉儿神秘兮兮的说道。
“瞧你这态度,不用问就知道,你一定很满意了,在哪里呀?”南雪馨看着公孙婉儿的样子,心里是真的替她开心。
“他知道我跟你的感情好,所以就把你们王府旁边不远处的一处宅子买了下来,那户人家之前住的是个大官,据说是告老还乡了,正好你家的三王爷与那个大人熟识,就刚好替凌云介绍了一下,凌云便把那户宅子买了下来,明日就准备开始修整,不耽误我们成亲用。”公孙婉儿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是吗,我怎么都没有听南宫烨然跟我讲过呢,这太好了,婉儿,这样以后我们见面就更方便了,这么好的消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说罢,南雪馨转头对着玉儿说道,:“玉儿,你去跟掌柜的说一下,让他命人炒几个菜,再拿些酒水送过来,我今晚与婉儿要好好的喝一顿,替婉儿庆祝一下。”
“王妃,你明明就是自己想喝酒,还说的这么好听,还拉上公孙姑娘当挡箭牌呢。”玉儿嗤笑的说着,她家的王妃如今说话的方式越发像年年了。
“玉儿,你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雪馨啊,不过还真让你说对了,她如今的脸皮是真的厚,简直比城墙还厚呢。”公孙婉儿也加入了调侃南雪馨的队伍,
“厚点儿有什么不好,厚点儿才能所向披靡,嘻嘻,反正脸皮厚,吃得开,我才不会像某些人一样,说个一两句就面红耳赤的,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南雪馨翘着二郎腿,看着公孙婉儿与玉儿得意的说着,那个样子,还真有几分无赖的感觉呢。
南宫烨然回到了王府,没有见到南雪馨,正准备问管家,便看到年年走了进来,:“年年,今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南宫烨然诧异,因为童生考试将近,年年这些时日都回来的比较晚,据说是书院的先生为他加了课,而年年对此也十分热衷。
“爹爹,后日就是童生考试了,夫子让我今日早些回来,明日好好的休息一天,放松一下,调整到最好的状态去参加考试,所以我便回来了。”年年手里拿了一个大鸡腿正用力的啃着,这是他刚才去厨房顺出来的,没办法,他如今正长身体,饿得快,所以要多吃一些肉肉。
“哦,是了,后日就要考试,你看看爹爹这几日忙的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你准备的如何了?”南宫烨然看着年年,有种我家儿子已经长大了的感觉,别家的孩子像年年这么大的时候,有几个能有他儿子这么出息的呢。
“放心吧,都是小菜一碟,夫子这几日还帮我整理了历年来童生考试所有的考题让我练习,我全部都会,连夫子都直夸我呢,爹爹,这次我一定能考中,你可别忘了答应过我,等我考完童生考试,咱们一家三口出去游玩的事情哦。”年年可是一直记着南宫烨然的许诺,生怕他忙的忘记了,所以急忙提醒道。
“你放心,爹爹答应过你的事情什么时候没有兑现过,这两日爹爹就着手把军营的事情安排好,等你考完,咱们就出发。”南宫烨然知道这些日子把年年憋坏了,这都城虽然繁华,却也没有小镇那么自由,毕竟皇长孙的身份摆在哪里,如今的都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都知道年年是皇上的心头肉,谁都想找机会与年年有些什么交情,就连那些书院的孩子,都被家里的大人教导,要多与年年套交情。
“那也不用那么急,我还是想等放榜后结果出来的时候再离开。”年年嗦了嗦已经被他啃的干干净净的鸡骨头,对着南宫烨然开口说道。
“怎么,你担心考不上吗?”南宫烨然调侃着笑着说道。
“爹爹,你怎么对你儿子这么没有信心呢,我这么一个天才儿童,怎么可能考不上,我的目标是榜首,我要当这一届的榜首,对于已经能够知道的结果我没有兴趣,我的目标是挑战一下我自己。”年年觉得有些口渴,走到了树下的桌子旁,端起水杯就想喝下去,只是他刚把水杯放到嘴边的时候,躺在他怀里的阿花不淡定了,它来回扭动的厉害,年年不明所以,把水杯放了下去,然后伸手把放置阿花的那个布袋拿了出来,刚一打开,就看到阿花迅速的爬了出来,缠绕到了年年的手腕上,伸着头对着水杯的方向吐着蛇信子,
南宫烨然见状,急忙来到了年年的身边,:“年年,阿花是什么意思?”虽说南宫烨然也与阿花熟识,但是因为阿花是年年的灵宠,所以相对于最了解阿花的人,就非年年莫属了,
“爹爹,阿花的意思是不让我喝那杯茶水,它说茶水有问题。”年年的话把南宫烨然惊到了,他立刻喊道:“来人呐。”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便看到管家跑了进来,:“王爷,有什么吩咐?”
“今日谁来过这里?”南宫烨然十分气愤的问道,他没想到,居然有人胆敢在他的王府里下毒。
“回禀王爷,没有任何人来过。”管家不知道南宫烨然为何会这么问,但是他知道,既然王爷这么问,就代表出了事情,于是试探着开口问道:“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嗯,年年面前的茶水被人下了毒。”南宫烨然话说完,管家立刻吓的跪到了地上,:“王爷,今日真的没有人来过王府,即便有人来,没有主子的许可,老奴也不敢把人带到后院来的。”
“起来吧,本王对你自是信任的,你去查查,看看今日可有什么反常的事情。”南宫烨然对于自己培养的人还是十分的信任的,他知道管家没有说谎。
“是,王爷,老奴这就去查。”管家领命迅速的出了院子,在主子的院子里下毒,竟然还能瞒过所有人,可见这人是藏的太深了,在他的管理下,竟然还能出现这样的事情,简直是他的耻辱,他必须尽快把人抓出来,于是管家先把今日不当值的人都集中到了前院,一个个开始询问:“你们今日都干些什么,有谁可以作证,谁去过主子的后院,统统都交代一下。”
“管家,老奴我今日不当值,回了趟家看了看我儿孙们,这才回来,门口的守卫大哥可以作证。”厨房的厨娘第一个开口说道,她不知道 管家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做,自是抢着第一个说了出来。
“管家,小的今日虽然不当值,但是前院负责采买的那个二虎子昨日不小心扭伤了脚,所以今日小的替了他一天,好多人都可以作证,他们都看到了。”这个小厮的话得到了很多人认同,管家也是知道的,因为就是他安排的这个小厮替的二虎子,所以对于 他的话也是相信的。
被聚在一起的众人一个个都说完了自己今日的行踪,都没有异常,管家让他们离去后,便又重新叫来了一批人,开始了新一轮的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