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风季行决定为香儿治疗
管家询问了一圈儿,并没有发现异常,这可把他急坏了,在他的管辖下,小主子险些被人毒害,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南雪馨回到了王府的时候,管家正好在向南宫烨然汇报情况,“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的严肃呀。”南雪馨看向南宫烨然,发觉气氛很不对劲。
“馨儿,你回来了,桌上的茶水被人下了毒,年年险些喝下去,幸好阿花示了警,不然就麻烦了,管家正在向我汇报调查的结果。”南宫烨然看向南雪馨,简单的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南雪馨听了之后,急忙把年年拉到自己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他无事之后,才看向管家,管家知道这是让自己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王爷,王妃,老奴把府里的人全部查问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每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管家有些心虚,他没能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居然连个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出来,真是没脸见王爷了。
“府内的人都是用了多年的老人,身家背景也都是十分干净,知根知底的人,既然不是他们,那就证明是别人,只是那人是如何把毒下到茶壶里的呢。”南雪馨很是好奇,于是来到了桌子旁边,端起年年刚才放下的水杯闻了闻,这味道怎么有一丝丝的酸气呢,于是南雪馨又把茶壶打开,发现里面有一根细小的羽毛,南雪馨瞬间了然,知道这是什么毒了,但是这毒是如何下的呢,这就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了。
“馨儿,可是有何发现?”南宫烨然看着南雪馨的神色开口问道,他一直没有让人动桌子上的茶杯与茶壶,一来是因为自己不善毒药,需要等馨儿回来辨认,二来是因为他刚才也没闲着,虽然是派了管家前去查问,但是自己也唤出了暗卫询问,是的,这王府里不止有守卫,还有暗卫。
“嗯,夫君,这毒是一种鸟类的唾液,只不过想要收集到这种鸟类的唾液十分不易,且这种液体一旦脱离了鸟类的本体,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就会失去了毒性,也就是说,下毒之人必须随身携带着这种鸟类,然后从他们的嘴巴里直接摄取唾液。”南雪馨把自己发现的情况详细的解释给了南宫烨然,而南宫烨然听了这话,便看向管家:“可知道有谁擅长与鸟类打交道,或者比较懂鸟的吗?”
管家想了想,摇了摇头,过了片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开口说道:“王爷,咱们府上的确没有,不过老奴知道,这京城之中有一人非常喜欢鸟类,每日都会带着自己喜欢的名贵鸟类,上街去溜达。”
“哦,谁?”南宫烨然听了管家的话,心里闪过一丝怒气。
“回禀王爷,此人就是安郡王,好像前日还传出他丢了一只最喜欢的双鹦鸟,为此还派人在城中找了整整一天呢。”管家把自己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双鹦鸟?那就对了,夫君,我刚才说的那种唾液有毒的鸟正是双鹦鸟,看来这就是安郡王丢失的那一只了。”南雪馨的话音刚落,便看到从远处缓缓走来的一头通体雪白的大雪狼,正是阿雪,它如今长的很大了,因为王府的伙食太好的缘故,它已经胖到走起路来直扭屁股了,那样子还真是有些不忍直视呢。
等到阿雪走近的时候,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阿雪嘴里叼着的那个什么东西上面了,年年率先开口说道:“娘亲,你快看,阿雪的嘴里叼着一只鸟。”
众人循声望去,果真发现阿雪的嘴里的确叼着一只鸟,南雪馨仔细一看,好家伙,这不正是双鹦鸟么,遂即转头对着南宫烨然说道:“夫君,阿雪嘴里叼着的就是那安郡王丢失的双鹦鸟,向来应该是它飞到了我们的院子,看见桌上的茶壶,想喝水解渴,却把毒液带到了茶水里,而阿雪虽然是雪狼,但是对于毒物的嗅觉十分的灵敏,它一定是发现了双鹦鸟有毒,所以便把它给抓住了。”
南雪馨的这一通分析得到了南宫烨然的认可,通过管家的查问,还有那些暗卫的叙述,南宫烨然已经确定这茶壶中的毒并非有人特意放进去的,所以南雪馨的分析,让他觉得合情合理,只不过如今那只双鹦鸟已经被阿雪咬死了。
“馨儿说的极对,只要不是人为就好,幸好年年随身带着阿花,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南宫烨然直到此时在说起此事的时候还是有些后怕,如果不是阿花及时示警,阻止了年年继续喝水的动作,此时恐怕年年就会非常危险了。
“爹爹,即便我喝下去也不碍事的哦,你忘了我自己研制的那个解毒丹了吗,我研制的解药能解百毒,就算我喝下去也不会有事的啦。”年年看着南宫烨然骄傲的说着,大有你若是不相信,我就吃给你看的架势。
南宫烨然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摸着年年的头开口说道:“是,我们年年很厉害,但是年年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的解毒丸可以解了这双鹦鸟的毒,但是在解毒之前,你是不是会肚子疼,你是不是要受一些罪,那这样的情况,你说爹爹说的还有没有道理了。”南宫烨然说完,就见到年年尴尬的笑了笑,小家伙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十分认同南宫烨然说的话。
南宫烨然看着阿雪嘴里叼着的双鹦鸟,这鸟险些毒害了他的儿子,而这鸟的主人,明知这是有毒之物,还不看牢些,于是南宫烨然吩咐管家道:“去,你亲自把这双鹦鸟送到安郡王的府上,顺便给他带句话,就说这鸟险些毒害了皇长孙的性命,他以后如果再看管不住自己养的那些毒物,本王不介意帮他解决掉一切。”
“是,王爷,老奴这就送去。”说罢,管家立刻上前走到了阿雪的身边,这雪狼如今天天在王府里跑来跑去,许是见的多了,如今早已没有了恐惧之心,他蹲下身子,看着坐在地上的阿雪说道:“阿雪呀,你把这鸟给我吧,我把它送给它的主人,也算是替咱们的小主子出口气。”
阿雪与阿花一样,都是十分难得的灵宠,所以它是可以听得懂管家说的话,在听到这样可以替年年出口气的时候,它立刻松开了嘴巴,那只双鹦鸟便从它的嘴里掉了下来,
等管家离去后,南雪馨拉起了年年的手问道:“还有一日你就要参加童生考试了,趁着这两天好好的补充一下睡眠,娘可是听说了,这童生考试虽说不比考状元,但是也是需要在国子监里连续考三天,在此期间你就住在里边,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很是可怜呢,所以你这两天把睡眠好好的补一下。”
南雪馨的话让年年听了以后,第一反应却是要如何吃饭的问题,于是他问道:“娘亲,如果在里面住三天,那我要怎么吃饭呢?不吃饱哪有力气考试呀!”一直以来年年从未担心考试的事情,不过从现在开始,他多了件让自己担心的事情。
“哦,是呀,那怎么办呢,这要如何是好呀,要不到时候带几个干馍馍吧,这样就可以了,反正也就三天,忍忍就过去了。”南雪馨故意逗着年年,都知道年年最爱的就是美食,如今只让他吃干馍馍,这简直要吓死他了。
“不行呀娘亲,那样我的脑子会不转圈儿的,到时候一定会影响发挥的,怎么办呢,我不想当饿死鬼呀。”年年听了南雪馨的话,果真被她吓住了,立刻不淡定了起来。
南雪馨看着他这个样子,很是无语的看了看天空,我的天呀,她怎么生了一个嗜吃如命的儿子呀,南宫烨然看着年年这样,也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他开口解释道:“年年,你要在考场待三天不假,不过你放心,爹爹让膳房帮你准备好可以存放的糕点,干粮也给你多备一些,再给你带上一些风干的肉干,这样你就可以坚持到考试结束了,如何?”
年年一听南宫烨然这么说,刚才还垮着的小脸瞬间变的精神十足,立刻神采奕奕,跟娘亲讲的干馍馍相比,如今爹爹说的这些简直就是珍馐美味了。
“好呀好呀,爹爹,再帮我带几瓶牛乳吧,娘亲说了,我如今正在长身体,要多吃营养的东西。”年年仰着小脸儿,看着南宫烨然,那个样子,还真的特别像阿雪邀宠时候的样子。
“行,爹爹让膳房再帮你准备一些,不过年年,你可是要注意,那几天不能贪吃,不然万一肚子疼,爹爹与娘亲都不在你身边,到时候你该受罪了,记住了吗?”南宫烨然不放心的又叮嘱了年年一遍。
“放心吧,爹爹,我又不是阿雪不会贪吃的。”年年看着南宫烨然,撒娇的说道,而被他点名的阿雪此时正仰着头看着他,那抗议的小眼神似乎是在控诉这个不靠谱的小主人。
过了两日,风季行来到了三王府,南雪馨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已经想通了,
“三王妃,请你帮帮香儿。”风季行看着南雪馨,知道如今只有三王妃可让香儿恢复正常了。
“你想通了?风少侠,容我提醒你,香儿选择忘掉所有的事情,就代表过去的生活令她并不开心,甚至于是痛苦的,如果她就这样生活下去的话,一辈子也不用面对那些令她痛苦的过往,但是,一旦她回想起了以前的种种,有可能她会恨你。”南雪馨把残忍的事实说了出来,并非她不愿意为香儿医治,相反,正是因为香儿没有生病,而她清楚地知道,香儿之所以逃避的主要原因一定是痛苦的,所以她必须提醒风季行。
“三王妃,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这两日我想的很清楚,香儿之所以变成这样,这里边肯定有我的因素吧,但是我更明白,她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如此,而我身为她的夫君,如果不能帮她报仇,甚至于说是有机会让她恢复正常,却袖手旁观,什么都不管,你说我又如何对得起香儿,对得起我的良心。”
风季行的话语中透漏出了无奈与挣扎,在他今后的生活中,无论香儿是恨他也好,怨他也罢,他都甘之如饴,只要香儿能走出那个困境,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就知足了,不然万一以后他有个三长两短的,留下像小孩子一样的香儿,她要如何的活下去,这两日,风季行只要想到这里,心就痛的厉害,不是说他狠心一定要香儿回忆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而是他知道,只有香儿恢复了正常以后才能好好的活着,毕竟他当赏金猎人这么久了,得罪过不少的人,那些被他送进大牢的犯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被判了死刑,有些过几年就会放出来的,到那个时候,万一有人找他报仇,而他的香儿又该如何呢。
“好,风少侠,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那我们明日就开始,我给你写几样东西,你一会儿去置办一下,明日上午我去客栈找你们,开始正式为香儿治疗。”南雪馨说罢,便让玉儿拿来了笔墨纸砚,在宣纸上写下来几样东西后,便让风季行离开了。
玉儿见到风季行离开后,对着南雪馨说道:“王妃,香儿姑娘到底是清醒了好呢,还是就像如今这样,快快乐乐的当个小孩子比较好呀?”
“玉儿,你这个问题问的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这两样没有什么好不好,只是各有利弊罢了,如果香儿一直像如今这样生活,是可以永远什么心都不用操,开开心心的生活,但是正如风季行说的那样,香儿身边离不开人照顾,没有了风季行,她会很惨很惨,所以只有她恢复了正常,才能有机会好好的活下去。”南雪馨解释给了玉儿听,似乎也是在说给自己听,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还在犹豫的心。